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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南宫斐一笑,甩了一把缰绳。
004 扒光了扔我炕上
三个人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望川,南宫烁曾经的封地。
在此期间,南宫烈一直是被结实绑着的,就是怕他不肯乖乖听话,口不对心地想要逃走。
“保鸡,你这个死女人,快放了我!”南宫烈唯一自由的就只有嘴巴,仍旧说着违心的话。
保鸡正在闭目养神,一听这话,马上睁开了眼睛,笑眯眯地走到南宫烈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窘迫的模样。
“小烈烈,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保鸡道。
南宫烈不想被她猥琐的眼神盯着看,怒目看着她道:“快放了我,我要回去!”
保鸡点点头,“要回去?好好好!”
说完,弯下了身子,就在南宫烈以为她是要给自己松绑时,保鸡却突然扣住了他的下巴,用力吻住了他的嘴。
“唔!”南宫烈的眼睛瞬间瞪大。
像上次一样,保鸡强硬地抵开了南宫烈的嘴巴,硬是将自己的小舌头挤进了他的嘴巴里,逼迫他接受自己的吻,与自己的小舌头共舞。
南宫烈全身发烫,面色潮红,身体不安地扭动起来。就在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呼吸困难而死的前一秒,保鸡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他,两人之间又牵出了一条暧昧的银丝。
南宫烈大口喘着气,他俊脸红扑扑的,配着嗔怒的目光看起来很有几分撒娇的味道,惹人爱怜。
“你……”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恶了!
“小烈烈的味道真好!”保鸡夸张地舔了一下嘴巴,南宫烈更加脸红了。论起无赖来,没人比得过这个女人!
“你这样将我绑回去有什么意思?勉强我让我难堪你就那么开心?”南宫烈苦涩地垂下了眼睛。
“当然有意思了,刚刚不就很有意思嘛!”保鸡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暧昧地挤了挤眼睛,“你心里其实乐死了吧,还跟我装!小烈烈,做人坦白一点儿能怎么样?”
“你!”南宫烈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最后说一次,放我离开!”
“唔!”话音刚落,嘴唇又被保鸡偷袭了一下,不过这次只是浅尝辄止。
“小烈烈,我既然把你绑回来了,就已经是断了你和我自己的所有后路,不会放你回去的!以后,只要你说一次‘离开’我就亲你一次,不嫌麻烦的话可以试试看!”保鸡双手环胸,一脸得意。
“你这个女人简直蛮不讲理!”南宫烈像只蠕虫一样在车厢里拱来拱去,刚刚靠近了门口一些就又被保鸡推回了原位,“你!放我离开!”
“唔!”话音刚落,嘴唇再度被偷袭。
这个女人不是开玩笑的!
“六弟!六弟!”南宫烈知道自己斗不过保鸡,只能大声呼喊南宫斐求救,可惜的是南宫斐在前面驾马,根本听不到车厢里的响动。
“别叫了,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保鸡一脸猥琐的笑容,看得南宫烈的俊脸一皱,“你到底怎样才肯放我离开?”
“唔!”这次保鸡用了力气,狠狠在南宫烈唇上嘬了一口,南宫烈的嘴唇马上红肿了,很是可爱。
“小烈烈,我今天才发现,你这人看着挺正直的,其实最狡猾了!你就是想让我亲你,所以一直故意说‘离开’,是不是?”保鸡看了南宫烈一眼,揶揄着摇了摇头。
“你胡说什么,分明是你……”见保鸡一脸兴味地看着他,南宫烈脸一红,彻底闭了嘴。
在这个女人面前根本有理说不清,无论怎样都会被她欺负。
南宫烈静静看着车顶,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是太喜欢她了,所以才不愿成为她的包袱,接受她的同情怜悯。
保鸡见南宫烈安静了,这才又坐了回去,继续闭目养神。
马车又行了一会儿,终于停了下来。
南宫斐先下马,而后将保鸡扶下了马车,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寺庙,道:“十二弟就在那里。”
“好,咱们过去找他!”刚走两步,突然又想起了马车里的南宫烈,“把他嘴封了,免得他大喊大叫坏事!”
“遵命,娘子!”南宫斐轻笑一声,利落地上了马车。
南宫烈见他拿着布条靠近自己,努力向角落里缩着身体,一脸戒备,“六弟,我们是兄弟……”
南宫斐一脸无害的笑容,眯起了精致的丹凤眼,“是,三哥说的是!但是娘子如手足,兄弟如衣服,三哥都被我出卖过一次了,怎么还这么天真?”
说完,笑着摇了摇头,塞住了南宫烈的嘴。
两人爬过一个缓坡,终于到了小寺庙门口。这里地处偏僻,寺庙也小得可怜,根本没有多少人来上香,一片冷清的景象。
朝里面走了两步,保鸡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摊子,当看清摊子后坐着的人时,保鸡愣在了那里,没有勇气上前了,她忍不住捂住了嘴巴,眼中有了泪水。
眼前的灰衣男子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像是很久没有好好打理过自己了。因为发丝凌乱,他的大半边脸都被遮了起来,只有一只眼睛露在外面,但是露出的这只眼睛也只是无意识地大睁着,根本无法聚焦。
曾经,他的双眼如黑曜石一般明亮美丽,举手投足间都是天之骄子的风采,而现在,他的眼中没有了光芒,只剩下灰蒙蒙的一片。这还是初遇时那个天使一般美丽,恶魔一般灵动的人吗?
保鸡险些认不出他来。
南宫斐小声道:“十二弟中毒之后就跌跌撞撞地回了望川,躲进了这个小庙里,被庙里的住持收留了。此后,他的双眼瞎了,为了维持生计,他隐姓埋名,就靠着替人摸面算命为生。”
保鸡轻叹一声,道:“我们过去。”
南宫烁本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发呆,听到靠近他的脚步声后,他的眼睛猛然眨了一下,身子也微微动了动。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南宫烁突然站起身,一声不响地收拾起摊子来。
见他急于逃走,保鸡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老板,怎么这么急着走啊?我们两个要找你摸面的!”
南宫烁愣了愣,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微微点了点头,轻声道:“二位都是大富大贵之人,根本不用算命的。”
保鸡硬是将他的身体按回到了椅子上,“不行,你给我好好摸,好好算!”
说完,抓着南宫烁的手放到了自己脸上。
南宫烁碰到保鸡的脸,猛地颤抖了一下。他愣了一下,好像经过了巨大的煎熬一般,手一点点地放到了保鸡脸上,他抚过保鸡的眉眼,鼻子然后是嘴,最后眷恋地停在了保鸡眉心位置,小心地摸索着。
保鸡不知道他在摸什么,只能感受到他的手在不住颤抖着。
她脸上没有疤痕了……
这个发现令南宫烁心中一喜,不由得勾起了唇角。就在他满足地欲收回手时,却被保鸡猛地握住了,“这就摸完了?好快!”
南宫烁挣了几下,但是却挣脱不了保鸡的束缚,他别过脸,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哀求一般道:“你,忘了我吧……”
保鸡闻言,再也忍不住地喊了出来,“南宫烁,想让我忘记你,当初就不该做让我忘不了的事情!”
没有了爱与恨,剩下的就只有遗忘了!这句话不是当初他说的吗,既然那么怕被遗忘,为什么还要让自己忘了他?
南宫烁身子一僵,“对……不起,是我害你失去了孩子……你想如何处置我都可以……”
“没错,我当然要好好处置你!”保鸡猛地站了起来。
南宫烁微微扬起头,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南宫烁,我恨你!”我恨你为我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却自私地离开,不愿意被我找到;我恨你到现在还在隐瞒我,不肯对我坦白一切,宁愿被误会也不肯解释;我恨你要我忘了你,在我已经爱上你的时候!
保鸡一掌挥出,南宫烁感受到掌风,寻求解脱一般闭上了眼睛。就在手要碰到南宫烁的脸时,保鸡却突然停了下来,改为用力勾住南宫斐的脖子,紧紧和他拥抱在了一起,“傻瓜!为什么不解释?如果我没有看到‘缠情’的药性,岂不是要误会你一辈子?!”
南宫烁闻言一惊,“你知道‘缠情’的事情了……”
“是,非死即残,对吧?南宫烁,你一开始就知道吧,只是却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隐瞒了一切。”保鸡用力摇晃着他的身体,“为什么这样委屈自己?明知后果,为什么还要去做?!”
南宫烁苦涩一笑,“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想去做。我死,总比亲眼看到你死要好多了……保鸡,我不是你想得那么伟大,我有自己的私心,当时我是抱着必死之心救你的……因为,我想要你一辈子都无法忘记我,哪怕是恨也好……”
“那现在为什么又要让我忘记你?”
南宫烁摇了摇头,“现在不同了,我没有想过,自己竟然能活了下来……但是这样活着,生不如死!我没勇气被你恨着过一生,也不想你知道我瞎了而来同情我……保鸡,你回去吧,别挂记我,是我害死了你的孩子,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挂记着……也别恨我,同样不值得,我答应你,我会好好活着,每天都会跪求佛祖,保佑你好好的……”
“南宫烁,你说的倒是轻巧!要死要活要付出要遗忘都是你说了算,能不能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保鸡真是气死了这个家伙的独断独行,虽然现在瞎了,做派也没比过去好到哪里去,“还什么保佑我好好的?你自己就能做到的事情干嘛去劳烦佛祖,佛祖每天都要接那么多保佑,又真的能顾得上几个,少说空话!”
“……”南宫烁微微别过了头,从没哪一刻觉得自己如此嘴拙,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南宫烁,真希望我好的话那就跟我一起回去!我已经带回了南宫烈,今天就是专程来接你回去的!以后,我们四个人就开开心心地生活在一起,这样不好吗?”保鸡哽咽了一下,故意可怜兮兮道:“还是你嫌弃我不专一,不能给你想要的唯一?”
南宫烁闻言身体一颤,他激动地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忍了回去。
他怎么会嫌弃,怎么舍得嫌弃?只是恰恰相反,他不想自己被嫌弃,不想自己一个瞎了眼的废人给他们的生活增添负担,他也不要保鸡的同情和可怜,那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悲惨。
嘴唇动了动,南宫烁小声道:“好好待三哥和六哥……”
说完,又欲往庙里逃。
“南宫烁!你还想逃到哪里去?!”保鸡将人扑倒,坐在了南宫烁的腰部,紧紧将人压在了身下,“你逃不掉的!”
南宫斐一直没有开口,见南宫烁实在顽固,终于忍不住走上前,劝道:“十二弟,你说过自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是看不开的,还有什么是想不通的,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这条命是老天给你的恩赐,与其纠结于过去,为什么不能用来好好享受人生?这一辈子有小叽叽陪在身边,难道不好吗?”
“南宫烁,你是担心自己的眼睛吗?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医治的,我现在也算半个大夫了,说不定可以给你治好!就算我不行,我的朋友也一定行,他是真正的神医!”保鸡道。
南宫烁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道:“六哥,你带她回去吧,我现在真的很好!”
保鸡闻言,忍不住爆粗口道:“好个屁!”
南宫烁闻言,也来了脾气,“无论我好或不好都与你无关了,你走你走!”
保鸡压制住他狂乱挥舞的双手,“南宫烁,给我个理由,你不肯跟我走的理由!只要你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