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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手,保鸡摇摇头,“情况不好。”
北堂寒玉急道:“青青,可有办法救救我皇兄?!”
“失血过多,气虚血亏,要救他只能用内力护住心脉,然后再慢慢调理了。不过,我没有很大把握。”保鸡道。
其实北堂寒冰的情况与当时的南宫离歌相同,不过,他的情况要比南宫离歌好一些。
但是,当时有求远在身边帮忙,现在,她没有帮手。
“青青,求你帮我救救皇兄……”北堂寒玉道。
南宫离歌拨开了北堂寒玉伸向保鸡的手,满嘴醋味儿道:“你是我们家娘子的什么人?我们家娘子为什么要帮你救你皇兄?”
北堂寒玉愣了愣,完全想不到当时冷艳如仙的南宫离歌竟变成了这副小气的妒夫样。
不过,青青一个女子都能拥有四位皇族的夫君了,还有什么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坦白说,南宫离歌的问话他无力反驳,因为自己确实不是青青的什么人。即使他们已经肌肤相亲过,但是他并不知道,自己在青青眼中到底算什么。
她到底是可怜他才救了他,还是对他……也有情意……
“青青,当我求你,就算以我的性命相抵也可以。”无论如何,北堂寒冰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不想失去。
保鸡闻言又气得拍了一下北堂寒玉的脑袋,拍完才发现自己又错了,忙道:“北堂寒玉,你傻啊,用你的性命跟我谈条件?!你是我救回来的,那就是我的了,你拿我的东西跟我谈条件?!”
虽然明白保鸡的意思,但是北堂寒玉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红了脸。
南宫斐赶紧道:“娘子,话不可以乱说,会惹人误会的。”
保鸡没理会南宫斐,见北堂寒玉微垂着眼睛,一副不知该说什么的窘迫表情,当即心里一软,“北堂寒玉,你真想救他?别忘了他以前是怎么对你的!”
北堂寒玉想都没想就点了头,“他是我唯一的皇兄,唯一的亲人。”
这话说得很对,但不知为什么,保鸡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北堂寒冰是他唯一的亲人,那自己……算什么?
轻叹一声,保鸡还是道:“好吧,我答应你,尽力救他,就当是我对你的补偿吧。不管怎么说,那本书是我带了出来,不然你的秘密也不会泄露出去。”保鸡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能不能救得过来可不一定!”
“好!”北堂寒玉赶紧点头。
闻言,四只妖孽表情泛酸,风临墨则是不爽。这个女人心里能装下的男人远比他想象之中多多了!
众人在北堂国皇宫暂时住下,经过保鸡的全力搭救,北堂寒冰总算是保住了性命,但是,却留下了不可弥补之伤。
保鸡眼神暗了一下,如实道:“他的伤影响到了发声,所以,以后怕是没办法说话了……”
北堂寒玉闻言眼神一暗,颤抖着握住了北堂寒冰的手。
北堂寒冰缓缓睁开了眼睛,他似乎早就有了这种预感,看到北堂寒玉的那一刻,一脸安慰的笑意。
北堂寒玉将他扶起,依他的比划拿来笔墨。
“寒玉,不要难过,能保住这条性命,已经是老天厚待于我了。”北堂寒冰写完,转而写了两个字拿给保鸡看,“多谢。”
保鸡点点头,算是回应了。
北堂寒玉一脸不忍。北堂寒冰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怎么能接受变成了哑巴的事实?
“寒玉,别担心我,我没事。一切都是天意,当时孙贵妃被凌紫烟所害,朕受凌紫烟蛊惑,委屈了孙贵妃……如今落得这般是我罪有应得。”
保鸡见状对角落里的孙贵妃做了个手势,孙贵妃愣了愣,走向了北堂寒冰。
看到纸上所写的,孙贵妃眼泪连连,紧握住了北堂寒冰的双手,轻轻摇头。
北堂寒冰一脸抱歉,为孙贵妃拭去泪水。
“蓉儿,我以后定会好好待你,只要你还愿意同我在一起。”北堂寒冰写下。
孙贵妃拼命地点头。
北堂寒冰满足地一笑,继而又写了起来,北堂寒玉看了个开头便大惊阻止,“皇兄,万万不可啊!”
北堂寒冰没有理会他的阻拦,接着写了下去,直到将退位诏书写完,这才递给了北堂寒玉。
“皇兄,你是北堂国之主,怎么可以轻易退位?!”
北堂寒冰摇摇头,“北堂国需要一个明君,现在的我既不适合,也不配。”
“皇兄,这是父皇所托,你怎能对不起他在天之灵?!”
北堂寒冰仍旧摇头,“我已经对不起父皇和母后了,再继续下去会更对不起他们。”握住北堂寒玉的手,“寒玉,你比我适合做皇弟,也是真正的明君人选,将北堂国交付给你才是父皇的真正心意,你是为了我才委屈了。今后,北堂国就交托给你了。”
“皇兄!”
北堂寒冰深情看向孙贵妃,“寒玉,就当是成全为兄吧,后半辈子,我只想带着蓉儿过些平淡安逸的日子,这是我唯一能补偿她的。”
北堂寒玉还想再劝说,却被保鸡拦下了,“别再说了,即使你愿意辅佐,他的尊严也不容许他再做皇上了。”
北堂寒玉眼神暗了下去。确实如保鸡所说,一个不能开口说话的皇上,大臣们岂会真心尊重?
想了想,北堂寒玉还是收下了那张退位诏书,“皇兄,我成全你们。”
北堂寒冰含笑点了点头,一脸谢意。
又过了几日,北堂寒冰伤好后,带着孙贵妃离开了皇宫。
而北堂寒玉既受了北堂寒冰所托,又拗不过大臣们的冒死相谏,只能即位以安民心。
看着高高在上,受着众臣跪拜的北堂寒玉,保鸡突然觉得陌生又遥不可及。
她不否认心里对这个男人有情有爱,但是南宫离歌这一个皇上已经够她受得了,实在是无力再去招惹第二个。她不想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很多人的痛苦之上,更不想被人唾弃为祸国殃民。最重要的是,她也没有自信北堂寒玉能同南宫离歌一样,甘愿为了她放弃来之不易的皇位。
现在这个结局不错,对他们两人都是最好的结果,一切到这里就结束了吧。
“娘子,你哭了?”南宫离歌凑到保鸡面前,认真看着保鸡的脸。
保鸡在他脑袋上一拍,“什么哭了?分明就是沙子进了眼睛!”
南宫斐眯着精致的狐狸眼,疑问的语气说出的却是肯定的话语,“娘子,你舍不得。”
保鸡又拍了一下,“什么舍不得?分明就是伤离别!”
南宫烈轻哼一声,别过了脸去,“娘子,你不坦白!”
保鸡连拍两下,“什么不坦白?分明就是无话可说!”
南宫烁直接嘟起了小嘴,抱怨道:“娘子,你好贪心!”
“我……”保鸡愣了愣,觉得自己无话可说了,确实,她太贪心了。
他们四人是因为真心爱她,所以甘愿为了她而委屈自己,但是他们的甘愿付出不能成为她一再贪心的理由,一收再收,没完没了!
看着捂住脑袋怕被打的南宫烁,保鸡猛地拉下了他的手,没好气道:“走了!”
风临墨将保鸡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除了气就只有气。
现在看来,小雨这个女人对那个北堂寒玉也是有心思的,可恶可恶可恶!
早知如此,当时风临月想上了北堂寒玉时他就不拦着了!
又在皇宫住了两天,却一直没见到北堂寒玉的人影,小太监倒是每天勤奋地跑来关心他们的饮食起居,说是北堂寒玉的意思。
保鸡冷哼又冷哼,被小太监传成了小郡主鼻子不舒服,但是尽管如此,北堂寒玉也还是没出现过。
“以为谁没当过皇上似的,真这么忙?!”保鸡没好气,将屋子里的花折腾了个七七八八,“告诉皇上,我们要离开了!”
话传了过去,却依旧没有回音,直到保鸡她们临走之前,北堂寒玉却一直没有出现。
“亏我还觉得他是老好人,根本就是只白眼儿狼!连送行都没有,这就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保鸡愤愤地自言自语。
南宫离歌好心提醒道:“娘子,是你说欠了他的,让他不要将救命之恩放在心上的。”
“我有那么说过?”保鸡愣了愣,突然在南宫离歌头上拍了一下,“关你什么事?!”
说完,气冲冲地走向了马车,打开车门欲上,却被眼前看到的惊呆了,“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北堂寒玉居然会端坐在马车里,而且是一副平民装扮,身上背着一只小包袱。
北堂寒玉展颜一笑,“青青,这几天我一直等你先开口留我,可是你始终没有。所以,我只好自己主动来找你了。”
“你……”保鸡愣了,不明白心中到底是惊是喜。
“不管你是否愿意接受,我都想努力搏一次。这还是南宫离歌点醒了我,若是自己不努力,没人会把好事送上门。”
“南宫离歌……”保鸡更愣了,看向南宫离歌他们时,却发现他们都在坏笑。
这是摸准了自己的想法,所以故意送份儿惊喜的大礼?
保鸡愣怔了一会儿,突然道:“你说的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身为皇上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该明白,若是跟我上了这辆马车意味着什么。我不喜欢皇宫里的生活,只想归隐田园,过逍遥自在的生活。”
北堂寒玉点头,“我明白。其实我也并不留恋宫中生活,接下皇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但是你接下了就是接下了,现在你是北堂国的皇上,若是你离开了,北堂国怎么办?”
北堂寒玉眼神一闪,略带调皮道:“娘子都接下了炼金国,也不差多一个北堂国吧?”
这……南宫离歌到底跟北堂寒玉说了些什么?
北堂寒玉看着保鸡苦恼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一声,“娘子,我都是你的人了,这北堂国自然也是你的,随你想怎么处理吧!我相信你做的决定会对百姓有益!”
保鸡崩溃地大喊,“少跟南宫离歌学些乱七八糟的!”
闻言,四人和北堂寒玉一起笑了起来,只有不远处的风临墨黑着一张脸,好像别人欠了他的银子一般。
“好了好了,这件事容我想想,先上马车!”保鸡吼了一声,将五夫全部塞进了马车里。
南宫斐坐到了赶车的位置,道:“娘子,我们去哪里?”
保鸡闻言一愣。是啊,北堂寒玉已经被平安救出了,那他们接下来又该去哪儿?
总觉得还有事没有完成,却又说不出要去的方向,“我们……”
就在这时,马车外传来一人的叫喊声,“小雨?”
这声音听着很耳熟,保鸡想了想,打开车门跃了出去,“求真!真的是你?!”
保鸡没有想到,求真竟会风尘仆仆地来了北堂国。
“还好你们还没走,不然就错过了。”求真气喘吁吁道。
“你是来找我的?”保鸡指着自己,有些怀疑。求真当初是巴不得她离开的,现在怎么会来找她?
求真虽然面对着一众高贵人物,但是语气并未有什么收敛,冷声道:“除了你,我还认识这里的谁?”
保鸡没在意他的口气,问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求真略微收敛了语气,道:“小雨,可否借一步说话?”
“好。”保鸡和求真走远了一些。
车里的五个男人和风临墨同时注视着不远处的情况,表情各不相同。
南宫斐不住打量着求真,哼道:“莫非这个和尚也和娘子有情意?”
南宫烈蹙眉摇头,“不像,好像非但不喜欢娘子,还有些怨恨。”
南宫烁大眼睛眨了眨,道:“但是你们忘记了,娘子说过她是被一个小和尚救了的,虽然我看不到娘子的表情,但是听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