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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烁稀罕的温情牌让保鸡更加诧异,娇憨的表情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朦胧迷人,大眼睛里光华闪烁。南宫烁看着保鸡,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想要轻抚她肿起的脸颊。
就在快要触碰到时,保鸡却突然避开了,“主子?”
南宫烁被保鸡一喊,瞬间清醒过来,逃难一样快速收回了手,表情尴尬,掩饰道:“你的脸真丑,肿得像猪头!”
“啊?”保鸡愣了愣,心里恨得要命。这才是真正的南宫烁,刚才的温情牌估计是他灵魂出窍时打出的。
南宫烁为了掩饰心里的异样感觉,匆匆翻出了药膏来,“这么半天你做什么了,也不知道涂药,想吓死本宫不成?!”
保鸡实在无语,南宫烁这又是抽得什么风啊?
见南宫烁沾了药膏的手指又朝自己的脸伸来,保鸡赶紧道:“主子,奴婢自己可以。”
“别说话!”南宫烁拉开保鸡的手,执意亲自为她上药,保鸡避无可避,只得僵着身体任由南宫烁摧残。
而当南宫烁的手终于如愿触碰到保鸡的脸颊,心里陡然一惊,手指僵在了保鸡脸上,先前的怪异感觉又来了。保鸡的脸颊虽然又红又肿,但肌肤的质感却是滑腻非凡,那碍眼的红印在烛光的映照下倒是像极了娇羞的红晕……
南宫烁的手指像是被黏住了一般,心跳加快,口干舌燥。
“主子,你……”保鸡不明白,他不是说给自己上药吗,指着自己的脸是要干嘛?
正在这时,云悠却毫无预警地闯了进来,“烁哥哥……”正好将这暧昧的一幕收进眼中,愣在当场。这个狐狸精女人,果然……
南宫烁又是一惊,火速收回手,有些不悦,“云悠?你怎么会过来?”而且也太没礼貌了吧?虽然他们这屋子没有门,但至少该知会一声再进门的!
“烁哥哥,你们……”云悠瞪着南宫烁,一脸捉奸在床的正妻模样。
南宫烁厌烦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上药而已。”虽然是上药,但若是云悠没闯进来,自己说不定会做出些什么事来呢!
南宫烁想到自己刚才的所做所为,忍不住皱了皱眉。他的自控能力向来极强,为什么刚刚险些控制不住自己?
云悠的眼神在保鸡和南宫烁之间往返好几次,见两人确实没什么怪异,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烁哥哥还不休息?”
南宫烁闻言淡淡道:“就要睡了。倒是你,这么晚不睡跑来这里做什么?”
云悠依照柳依依的嘱咐,瘪瘪嘴一脸可怜,上前拉住了南宫烁的袖子,“烁哥哥,云悠听说这炼金场里有鬼魂出没,很怕……”
保鸡忍不住撇了下嘴,暗叹这女人不愧是柳依依的干妹妹,两个人一样能装!先前打自己巴掌时明明是只母老虎,摇身一变,这就成了温顺的美羊羊了?
“哪有什么鬼魂?别听她们胡说!”南宫烁话说出口才惊觉自己的语气重了,赶忙柔声安慰道:“云悠,你早些休息吧,不要胡思乱想了。”
云悠仍是小可怜的模样,哽咽道:“刚才睡下后一直做噩梦,云悠真的好怕……”
南宫烁被云悠缠得实在难保持好脾气了,“那要如何?”
云悠闻言,眼睛瞬间一亮,“云悠想要烁哥哥陪我。小时候云悠做恶梦睡不着,都是烁哥哥讲故事哄我睡的……”说着故意挑眉看了保鸡一眼,如同炫耀一般,保鸡觉得这女人实在莫名其妙,想让自己羡慕她不成?
南宫烁却不答应,“云悠,翠红阁是柳老师的住处,我是男子,夜里进出是要招人闲话的,于理不合。”
“钱总管都答应了,还有谁会说什么?”云悠有些生气,甩开了南宫烁的袖子,道:“烁哥哥不想理云悠就直说,不必找借口推脱。”
南宫烁见状,虽然心中厌烦,还是忍不住软声道:“怎么会不想理你呢?别乱想。”见云悠仍不满意,妥协道:“那好吧,我过去陪你一会儿,但是说好了,等你睡下我就离开。”
云悠这才转泪为笑,重新拉住了南宫烁的袖子,“就知道烁哥哥最疼云悠了。”
南宫烁摸摸她的头以示安慰,脸上努力扯出了一抹笑容。他今晚对云悠的态度确实太过冷淡,如果云悠回去后向平江王抱怨,那么平江王心中必然不满,这很有可能影响到自己的复仇大计,多年来的努力也有可能会付诸东流。
为了稳住云悠,今晚只能先依了她。
“保鸡,本宫晚些回来,你就先睡吧。”南宫烁将要出门,嘱咐了一句。
保鸡本就无心过问他们之间的事情,听了南宫烁这话,得到特赦令一样应了一声。
云悠却不满道:“哪有主子独自外出,侍卫在屋睡觉的道理?保鸡侍卫,你这也太过分了吧?”
“云悠……”南宫烁的脸色很难看,今晚的云悠比以往更加难缠。
“烁哥哥!云悠哪里说错了?”云悠很是不满。南宫烁也无话可说,按理来说,侍卫是该随时跟在主子左右的。
南宫烁顿了一下,依旧袒护道:“保鸡的脸上有伤,今晚就让她休息吧。去的也不是什么远地方,无需她跟随。”
云悠不再和南宫烁浪费时间,直接对保鸡道:“保鸡侍卫脸上的伤也不是太重吧,一巴掌而已,若连这都受不住还谈什么保护主子?再说了,脸上有伤又不是腿上有伤,怎么就不能去了?保鸡侍卫,你就放心主子一人出门,自己呼呼大睡?”轻笑一声,“这不好吧?”
“云悠!”这云悠该是不想看到保鸡的,为什么偏要让她跟随?
保鸡见南宫烁和云悠争执不休,也不想让南宫烁为这点儿小事为难,于是起身道:“主子,奴婢陪你一起去。”关键原因是,云悠那丫头铁了心不让自己好过,自己要是不去,她肯定唠叨个没完,自己也睡不好,还不如跟着去落个耳根清净呢!
三人还是一起出了门,云悠得意地拉着南宫烁走在前面,故意将保鸡甩得老远。保鸡看着前方的云悠,也没客气地在心里好好招呼了杜家的n辈祖宗。
云悠和南宫烁两人先进了翠红阁,保鸡要进门时却被云悠拦下了,“保鸡侍卫就在外面等等吧。”
南宫烁皱眉道:“云悠,是你执意要保鸡跟来的,现在这又是做什么?!”
“烁哥哥……”云悠委屈道:“云悠不喜有人打扰,不然睡不着的,柳姐姐也是。云悠来翠红阁住已经委屈柳姐姐睡在一楼了,实在不好再打扰她休息。”
南宫烁不悦道:“那就让保鸡回去,何必多此一举?”
“烁哥哥陪云悠一会儿就好,不会让保鸡侍卫等太久的。”云悠假意对保鸡笑笑,“保鸡侍卫,麻烦你在外面等等,烁哥哥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
说着,已经拉着南宫烁上了楼梯。
南宫烁被云悠缠着,只来得及对保鸡道:“保鸡,稍等本宫片刻。”
保鸡点点头,转身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这种情况下她能说什么?现在只希望云悠那个死丫头赶快被睡鬼缠身,早些睡死过去了!
二楼床上,云悠并未如保鸡所愿,反倒精神得很,聚精会神地听着坐在床边的南宫烁讲故事。她不是不困,只是为了收拾保鸡而逼着自己不许困!
“很久以前,后羿到山中狩猎的时候……”南宫烁才刚开口,就被云悠打断了,“烁哥哥,嫦娥奔月的故事听过好多遍了,换一个!”
“那讲精卫填海?”
云悠仍旧不满地撇撇嘴,“也听过好多遍了,再换一个!”
南宫烁强忍不耐烦和困意,“牛郎织女?”
“奶娘最常讲的就是这个,我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南宫烁无奈道:“那我也没故事可讲了,还是让柳依依来陪陪你吧。”
见南宫烁要走,云悠赶紧拉住他,“烁哥哥,别走。云悠不再挑拣就是了,就讲牛郎织女吧,云悠喜欢听。”
只要能留住南宫烁,什么故事都不重要了。
“好,那你乖乖闭上眼睛。”南宫烁朝窗外看了一眼,明知看不到保鸡,却不由自主。
见云悠听话地闭了眼,南宫烁这才道:“很久以前,有个名叫牛郎的年轻男子……”
起初的时候,云悠还配合地点点头回应,但这故事她早已听过百遍,再强装兴趣也掩饰不了无聊,哈欠连连。
南宫烁见云悠睡熟了,如释重负般长出一口气,刚想起身离开,云悠却恰巧在此时睁开了眼睛,睡眼惺忪。见南宫烁要走,她猛地清醒过来,问道:“烁哥哥去哪里?云悠还没睡着呢,你可不要食言。”
南宫烁心里叹息一声,只得坐回原处,道:“没想去哪里,不过是口渴了想喝口水。”
“哦。那烁哥哥喝过了吗?”云悠精神了不少,“喝过就继续讲吧,云悠很想听呢!”
呵,想听?那睡眼惺忪的人难道是他南宫烁不成?
南宫烁没办法,只得将自己都觉得枯燥的故事讲了又讲,但每次见云悠睡熟后想离开时,云悠却都会赶巧醒来,再次将他留住。
时候渐晚,忘记了是第几次被云悠逮回,南宫烁也终于困意来袭,不知何时趴在床边睡了过去。云悠见南宫烁睡熟了,这才得意地笑了笑,自己也安心睡下。
保鸡啊保鸡,你就在外面吹一夜冷风吧,我看还有谁来救你?!
已经是入秋的天气了,晚风渐凉。一阵凉风吹过,保鸡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喷嚏。南宫烁不是说片刻吗,这都多久了?
保鸡等得没了耐心,起身想进屋看看情况,刚要进门却被拦了下来。西儿看着脸色不好的保鸡,轻笑道:“保鸡侍卫,还要等等呢。”
西儿这丫头的表情和语气向来不讨人喜欢,保鸡懒得跟她说话,直接退了过去坐下,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又冷又困,保鸡在双重打击之下渐渐萎靡,连打了三个喷嚏后终于再次奋起,走到门口时却又被人拦了下来,这次换成了东儿,“保鸡侍卫,还要等等呢!”
kao,这都几更天了,再等天都快亮了!
保鸡心一横,转身就打算回去,却听东儿道:“保鸡侍卫,云悠郡主特别嘱咐呢,要你等着十二皇子。郡主不放心十二皇子一人回去!”
保鸡转过头,没错过东儿脸上得意的笑容。原来如此啊,云悠那个小丫头害怕鬼魂要南宫烁陪着是假,不想让自己睡觉才是真,这么不上台面的小贱招儿也亏她们想得出来!
“好啊,我等着!”保鸡知道自己今晚是过不好了,冷风阵阵,连打个盹儿都不成,倒不如跑跑步活动身体呢!
“一二一,一二一!”眼见保鸡一圈圈地跑步,排班守夜的南儿忍不住跟北儿嘀咕,“她不会是冻傻了吧?”
“倒像是疯了!”在北儿听来,保鸡自言自语的节拍就像符咒一样,怪异得很。
“一二一,一二一,贱女姓柳名依依!”
“一二一,一二一,口舌生疮爱放屁!”
“一二一,一二一,又来云悠小贱人!”
“一二一,一二一,拉稀拉到断了气!”
这是保鸡跑步时想出的《诅咒歌》,当然她只能喊出前面的拍子,后面那半句留在心里暗爽。整我?没那么容易!
保鸡跑得累了,躲到了一个背风的角落里,捡起一个石块儿,在地面上随意划拉着。
东儿和西儿好奇地透过窗户看她,不知道她在画些什么。
保鸡忍不住哼笑一声,看来她们又换班儿站岗了。为了紧盯自己,她们还真是煞费苦心了!
“你看她画什么呢?”东儿小声道。
西儿皱眉好好看了看,回道:“好像在画圆圈呢!”
保鸡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没错,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