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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其三,倒是得益于你把炼金场搅得鸡犬不宁,令众人没有闲暇注意其他。”北堂寒玉看她一眼,想起保鸡在炼金场里的种种作为,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保鸡一听这话慌忙道:“北堂寒玉,你话可别乱说,这话要是让南宫离歌听到了会影响我们感情的!”自己明明毫不知情,被北堂寒玉这么一说,倒成了里应外合的间谍了!
北堂寒玉不愿听保鸡提起南宫离歌的名字,瞬间冷了脸,道:“南宫离歌已是炼金国新君,与你区区一个小侍卫何谈感情?本王奉劝你,如果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就趁早忘记南宫家的那几个男人,无论他们中的哪一个,都不是你招惹得起的!”说这话时,北堂寒玉很不想承认自己带着强烈的醋意,都快把自己酸死在醋缸里了!
保鸡哼笑一声,故意惹北堂寒玉生气,“切,说忘就忘,你以为跟吃饭睡觉似的那么简单?他们可是几个大活人!”眉毛一挑,又道:“再说了,我凭什么听你的?我和他们每一个都是有感情基础的,可没办法像忘记你似的忘记他们!”
保鸡的话彻底戳到了北堂寒玉的痛点,他看保鸡的眼神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
车厢里又恢复了先前的沉默气氛,保鸡觉得北堂寒玉全身散发出的冷气都快把自己冻僵了,忍不住搓了搓胳膊。她不否认自己说这话有报复的成分在其中,为现在的自己,也为这身体曾经的主人。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进了炼金国皇宫成了保皇侍卫,也不知道自己在蔡公公手下受训了多久,期间遭受了多少苦和罪。她只知道,火场复活之后,步步惊心的每一步路都是她自己小心翼翼走过来的,在这之前,北堂寒玉没有来找她,没有来帮她,更没有来救她脱离苦海,但他却在完成政治任务后跟自己说是为了寻找自己才来的炼金国,这太讽刺了吧?
如果不是正好赶上炼金国选举新君,那他会出现吗?会到什么时候才出现呢?鬼才知道!哼,容得他狠心,就不容自己报复?!她不是玩具,无论被如何对待都不会痛、不会怕、不会恨!
“本王……”北堂寒玉想跟保鸡道歉,只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利索,俊美的脸涨得通红。
与此同时,保鸡也开了口,“我……”
北堂寒玉见保鸡跟他一起开了口,心里一紧张,率先说道:“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了。”
保鸡没有仔细听他说了些什么,只是开口哀求道:“把我送回去行不行?”
“自然可以,一进帝都就先送你回去。”
“啊?”保鸡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他刚刚不是怎么样都不肯放自己走吗,这会儿怎么突然态度大变了?还有,帝都又是神马情况?
“就快到了。”北堂寒玉看看外面,心情好了不少。果然还是自己的国家看起来舒心,近乡心切,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保鸡闻言赶紧掀开车帘子,这一看不要紧,居然发现城门上高悬的“北堂国”三个大字已经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天啊,自己到底昏了多久啊?!
保鸡猛地站起身,脑袋却碰到了车顶,她疼得龇牙咧嘴,身子一歪,捂着头跌坐在地,“北堂寒玉,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我说的回去是回去炼金国,才不是什么北堂国、红糖国!”
北堂寒玉闻言,根本没理睬她。
保鸡更怒了,“北堂寒玉,你这是绑架!”想到昨晚还和自己你侬我侬的南宫离歌,和他发现自己不见了之后的忧伤神情,保鸡觉得心里酸酸的。
北堂寒玉看出了保鸡的想法。想到她心里已经有了南宫离歌的存在,他的心情实在是好不起来,说着说着就来了火气,“你本来就是北堂国的人,莫不是当保皇侍卫当得久了,当真忘记了自己根在何方?!”
靠,他一个绑匪倒还横起来了?!保鸡怒气冲天。
“北堂寒玉,老娘现在不但可以告诉你‘根’在何方,还可以附加告诉你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保鸡说着,一手猛地伸出,抓向北堂寒玉裤裆中的宝贝。
北堂寒玉见状一惊,宝贝被袭的疼痛令他俊脸一僵,条件反射地站起身躲闪,保鸡却不肯轻易放过他,抓准时机搂紧了他的一条大腿,然后张开血盆大口,重重的一大口咬在了北堂寒玉挺翘的pp上。
“啊!”北堂寒玉惊叫一声,雪白色的裤子上,牙印状的点点红花慢慢绽开……
002 夜写当年
马车终于还是进了北堂国的城门,驶进了所谓的首都城市——帝都。
保鸡一直透过车帘观察着外面的一切,与身处皇城大街的感觉不同,帝都的一切在她看来都觉得陌生而又熟悉,她确定自己就连做梦都没有梦到过这样一个地方,但是心里那种久违的亲切感却也不是骗人的。
北堂寒玉见她凝神看着外面,若有所思,有些喜悦地问道:“是否觉得熟悉?”
保鸡闻言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管你什么事?!”
保鸡一脸豁出去的样子,决定不给北堂寒玉这个“偷人”的家伙好脸色看。明知是王爷的屁股她也咬了,现在再说害怕也未免矫情了。
北堂寒玉闻言脸色有些难看,他稍微动了一下,屁股上的伤又疼了起来,脸色更加难看,连带着语调也变得可怜兮兮的,“你准备一直这样跟我说话?”
保鸡才不管他可不可怜,嘴角一撇道:“看我心情吧。”
保鸡话音刚落,眼神突然被一处僻静的街角所吸引。那是个比较隐蔽的死角,没有半个人影,更没有半点特别之处,但是看着那里,保鸡的心里却是莫名一惊,心跳都骤然停了半拍,她感觉到了一种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恐惧和愤怒感,在那一瞬间,保鸡的拳头不自觉地攥得紧紧的,有种想要跟人拼命的冲动。
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样一个场景,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孩儿可怜兮兮地被一群面部可憎的地痞流氓围在那个角落里,她一脸惊恐地蜷缩着,身体忍不住瑟瑟发抖,却固执地不肯向那群人求饶。她看到那群人无比得意地欣赏着那女孩儿可怜的神情,然后淫笑着将手伸向她,有的抚摸她的肌肤,有的肆意撕扯她的衣服,还有的满嘴污言秽语,“啧啧啧,桃花小郡主真是人如其名啊,果真如桃花儿般惹人怜爱,莫怕莫怕,哥哥们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
而不远处,一个面容倾城的紫衣女子就那样漠然且得意地注视着角落里发生着的一切,美丽的脸上露出了与其美貌完全不相符的恶毒笑容,“洛青青,我跟你说过的,不要得罪我。”
“凌紫烟!”被流氓欺辱的女孩儿愤恨地大叫一声,马上被人捂住了嘴巴。
紫衣女子冷笑一声,对那群流氓道:“把人服侍好了!”然后便如风一般翩然上了马车远去,那抹飘逸的紫色看在保鸡的眼中无比刺眼,化成了一片血红。
“不!”保鸡的脑海中混沌一片,极度的恐惧感让她忍不住大叫出声,这一声大叫不止惊到了北堂寒玉,甚至连车夫都是一僵,马车顿了一下。
“你发什么疯?!”北堂寒玉见路人纷纷看向他们的马车,赶紧放下保鸡没来得及放下的车帘,同时示意车夫继续走。
面对北堂寒玉的质问,保鸡只是抱着头不说话,样子呆呆的。她知道自己看到的情景不是莫名出现的,因为那个瑟瑟发抖的女孩儿她看得很清楚,那就是自己这身体稚气未脱的样子。到底洛青青在成为保鸡之前都经历了什么,为什么桃花小郡主会有这样可怕的遭遇?虽然她知道自己并没真的被怎么样,但是那种可怕到窒息的感觉,恐怕会成为她这辈子永远的梦魇!
北堂寒玉见保鸡真的不对劲儿,忍不住放柔了声音,“青青,你怎么了?”
保鸡依旧沉默以对。
北堂寒玉扣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身体转向自己,“回答我。”
保鸡这才抬头看了北堂寒玉一眼,说不清带着什么情愫,只一眼,却流了泪。北堂寒玉见状大吃一惊,愣住的同时有些惊诧。从前的洛青青自恃身份高贵,一直都是耀武扬威、高高在上的,没人敢得罪她,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根本不需要哭就可以尽得一切;炼金场中的保鸡是坚强乐观的,除了悼念保羊的那一次,也没再有过哭泣的时候,所以保鸡罕有的落泪令北堂寒玉震撼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保鸡无声地落泪,北堂寒玉有种愤怒感,愤怒于使她落泪的原因。这个女人只适合大笑,不适合哭泣!
她的身体轻轻地颤抖着,北堂寒玉心中满是疼惜,不自觉地想将保鸡拥进怀里安抚,但保鸡却在此时清醒过来,不着痕迹地推开了北堂寒玉,“北堂寒玉,我想知道,既然我爹在北堂国功勋卓著,而我身为桃花小郡主又身份不凡,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我离开了自己的家乡,只身去了炼金国,又怎么会成为炼金国的保皇侍卫?”
北堂寒玉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有此一问,避重就轻道:“你到了炼金国之后的遭遇我也不清楚。”
保鸡的双眼紧紧盯着他,“那之前呢?”
“之前……”北堂寒玉有些犹豫。
“对,之前!”
眼见保鸡一脸质问自己的模样,北堂寒玉有些气恼,毕竟他身为王爷,还没被谁用这种不敬的语气问过话,“你是在质问本王?!要质问本王之前至少该先回答本王的问题吧,你刚才到底想起了什么?”
保鸡闻言轻笑了两声,“北堂寒玉,看来我问对人了,关于我的遭遇,你定然有责任,就算你不肯说,我也总能知道。如果我一直都无法知道过去的事情,那我就更不必回答你的问题,因为你没能让我建立起对等的信任!对于曾经可能伤害过我的人,安慰、拥抱什么的都省了吧!”
保鸡的话再度令北堂寒玉语塞。虽然不知道她之后的遭遇如何,但是确实如她所说,自己对她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只是,自己不想说是不想让彼此间的距离被拉得更远,自己的诚意弥补真的什么都不是吗?
车厢里又是一阵尴尬,不过这次不同于刚才,想要主动找话说的人变成了北堂寒玉,“想不想先回家看看?”
保鸡闻言心里一动。虽然不是她真正的家,但是在异世听到“家”这样温馨的字眼,还是无法不动容。但她不愿意搭理北堂寒玉,只冷哼了一声作为回应。
北堂寒玉热脸贴了保鸡的冷屁股,虽然心里不悦,还是命车夫先到将军府。
马车又走了一会儿,终于完全停了下来。
“到了。”北堂寒玉率先下了车,伸手想扶保鸡,却被保鸡拍开手拒绝了。
“你!”这个女人实在简直油盐不进!
保鸡挑眉看他,道:“你什么你?!小心我把你另外半边屁股也咬了!”
保鸡直白的眼神令北堂寒玉一惊,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她不说还好,这一提起自己又觉得疼了起来,这个女人下嘴真狠!
保鸡专注地凝视着面前的府邸,这里从外面看已经是破败不堪了,看来已经荒废很久了,她的手指划过院墙和大门,心里浮现出一丝久违的温暖。在一个陌生的国度里,看到家的感觉真的很微妙,虽然是破落的府邸,还是令人心里热热的。
“进去看看吧。”北堂寒玉将门推开,保鸡这一次难得地没有拒绝他。
他们直接进了主屋,里面空荡荡的,只供奉着两块灵牌。保鸡心里酸酸的,主动上了一炷香。
北堂寒玉随后也上了一炷香,注意到供桌时却是一愣,然后将屋内环视一番,诧异道:“这府邸虽然已经破旧了,但是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