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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中苦笑,如此大费周章,断不会轻易让我过了关吧。
“皇上,辰妃娘娘岂是臣妾这等平凡女子可比
14、相忆否 。。。
,自是辰妃娘娘美。”
“可朕怎么觉得,现在的你似乎比以前的她更胜一筹。”我微抬头,他牵着唇角的样子和隐儿很像,只是眼神,不是隐儿那般的透亮,而是一种举重若轻,展现的却是邪恶的勾引。
我一直注视着他的眼睛,沉默且镇定。
‘现在的我,以前的她?’曾经的种种像飞鸟般缓缓在我心头掠过,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慢慢的看到他眼里的疑惑,心中陡然一惊,忙垂下头来。
感觉到他的目光依然重重的落在我的身上,我迅速抬头瞟了他一眼,然后眼睑微微垂下,极力在脸上淡出一抹笑容,轻轻的说:“皇上……过奖了。”
我这样的表现,在他眼里应该算是迷惑跟害羞吧,我在心底默默的想。
“皇上,晋王殿下,跟龙将军在殿外求见。”吟秋禀告,眼光迅速在我脸上略过,“要不要…………”
“不用了,让他们进来吧。”
吟秋略有迟疑,还是应道,“是——”
我退到一边,静静待立,内心却波澜顿起,所有的念头还停在半空中,却被打乱得无法弥合,一点一点从空气中沁入内心,再慢慢卷曲。
义父和隐儿一并踏入其间,隐儿的目光在我脸上一瞬的停留,然后跟义父一起见礼。
“免礼吧。”皇上亲自走下去,扶起了他的儿子,他的臣子,再又赐座,如圣古明君。
“听说你最近常去将军府,可有跟将军学到些什么?”皇上微眯了眼,俨然慈父一般。
“儿臣跟将军学习战事战略,希望日后也能征战沙场,守卫国土。”
“恩,男儿当是如此。”皇上略有赞许之意,又侧过头去,“将军,殿下没有太打扰府上吧?”
“皇上,殿下能到臣的府上,那是臣的荣幸,何来打扰?殿下天姿聪颖,见识深远,微臣也只是跟他互相探讨。”
“哦?”皇上似乎很感兴趣,“那你们都探讨些什么?让朕也听听。”
“臣,今日正为此事而来,不知皇上可否知道,那北辰国已然攻入乌廷国王庭,可大军并未撤去,却沿淮水分营列开,此举已经引起淮水近岸的几国的注意。”
“这个,朕倒是听说过。”皇上略一沉吟,“那……将军有什么看法?”
“臣以为…………”义父正要回答,却听皇上似不经意似的问:“晋王在看什么呢?”
我的心陡然又跳得快了些。
“哦,父皇,儿臣正在看,那姑娘不是龙将军的千金吗?怎么会在这里?”隐儿应道,用最直接,却最无辜的口气。
“颜儿怎么在这里,还不快给晋王殿下见礼?”义父似这才发现我一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沉声道。
我缓步上前,正欲行礼,皇上却说:“不用这么些虚礼,龙姑娘今日可是我
14、相忆否 。。。
请来的客人。”
“皇上,礼不可废。”义父正色道。
我按规矩行完礼,然后站在了父亲身后。
宫室内,一阵沉默,本是压抑的气氛因此更加的凝重。眼里瞥隐儿的紫色亲王服正随着呼吸微微的起伏,他在紧张吗?
所幸话题很快转移到了北辰国的事件上,皇上也是认为防患于未然,绝不能让北辰有机会渡淮水,侵占任何一处南方的土地。看来,如果北辰真是野心勃勃的话,一场战争是在所难免。
我把恭敬认真的神情留在脸上,心却不知去向,只是九龙榻上那位,不疾不缓却又不容忽略的威严气势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时候,心会微微的收缩一下,让我不知不觉又神游回来。
一个时辰的议政,于我而言,却仿佛过了许多年,腿已站立到麻木却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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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宫门,一阵凉风习来,神清气爽,吹散宫中的种种阴霾,二人均不言语,各怀心思吧。也不知道皇上把义父留下来,是何用意。
“父皇召你入宫,所为何事?”身边的隐儿轻轻的问。
我侧过身去,他眼睛里毫不掩饰的担心,直直的看到了我的心里。
“只是赏画而已,你在担心什么?”我轻轻的笑,声音细小而清脆。
他的眼光直直的停留在我的脸上,明显的怀疑。想说些什么,我的手指落在他饱满的唇上,我不想听到任何声音,因为我怕,我无法回答。
他的头稍稍侧了侧,感觉到他的不自然,我收回手,从袖中取了丝帕为他拭了拭额角的微汗,“都这么大人了,可不能总将情绪表现在脸上,这样别人可是会看轻了你的。”
“可是我………………”
我把丝帕放回袖中,然后在他说更多话以前,适时的握住他的手,他犹豫了一下,反手握住,坚定有力。我能感觉到他手心的温暖,只是不知道他可有感觉到我的千般言语,和万般迷茫?
有些事情,即使你再怎么阻止,可因为真实存在过,我总是会知道的,即使只是无意中知道的。
门师父第一次为我把脉的时候,就已经发现我的记忆是被人为封住的,我知道我走之前,他想说的就是这个,只是我阻止了他,我虽不及你医术高明,可曾无数次翻过典籍,这两种毒根本对记忆没有任何的影响,更何况身体里的毒已经早就去了大半了。
我常去晶水家中,一半自然是因为我喜欢跟晶水一起,还有一半就是为在这个过程中门师父可为我解除了被封的记忆。
从前就只有你对我最单纯,这对我而言弥足珍贵。如果你不希望我记起,如果你认为这样是最好,那么——我就什么也没有想起。
15
15、初相识 。。。
我蓬勃的记忆,像夏日野草般,漫过酸疼的躯体,攀援至脖颈,几尽窒息,时光如潮水般退却至那段甜蜜、温柔、酸楚与无望的过往,如果可以,我宁愿不曾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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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北方战火纷乱,郑临国皇帝亲帅大军在北方与五楚国大战。
五楚国,因有楚兰山,楚幽山,楚霍山,楚平山,楚次山此五山而得名,五楚名将玄几,骁勇善战,屡挫郑临国大军,损兵折将不说,还连失三城。
郑临国皇帝不顾众将士的劝阻,势要守住伊合城,如让大军攻入伊合,则郑临国离亡国不远矣。
“那后来了呢?”我坐在地上歪着头问道。
父亲坐在我的对面,笑着看我:“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教过你很多次,用兵最忌急躁。”
我从地上爬起来,扑了扑屁股上的尘土,撅着嘴巴,不满道:“爹爹也真是的,不过是听故事,你以为真是打仗呀。我都怀疑你看兵书,看到晕了脑袋。”
父亲对我这种放肆的态度,并不以为意,而是认真而严肃的说:“做人当是如此,方可成良将。”
我为父亲那种目光所震慑,不再言语,心里却想,我又不想当什么良将,想当良将的是你,所以父亲时刻都是以一个将领该具备的素质来要求自己,并已经到了一种执拗的地步,所以才会也这样要求自己的女儿。
“那伊合守住了对不对?一定是皇帝很会用兵,对不对?”我扯着父亲的衣角仰脸问道。
“当然守住了,不然哪来现在的太子妃呀?”父亲笑着说。
打仗跟太子妃有什么关系?我眨着眼睛想了半天,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一定是皇帝打赢了,五楚国送女人来和亲。”
父亲含笑不语。
我疑惑,不是吗?书上都是这样说的。战败国总是喜欢送女人来和亲的,只是我不明白,为何一个女人就可以让一个国家放弃对另一个国家的征服,当时我并不懂得,不论是战败国还是战胜国,对于和亲,总有太多的权衡和无奈。
“爹爹快说。”我鼓着腮帮,非常不满父亲这种吊胃口的做法。
后来父亲告诉我,郑临国皇帝正在一筹莫展之际,有女子入伊合城献计,三日后,皇帝以少于敌军一半的人数,大败敌军,生擒玄几。
皇帝班师回朝之际,亲封此女为郑临国太子妃。
我一直想知道,那女子是什么人,是何样的胆识让她夜闯伊合城,不怕被当成奸细杀了吗?又是用什么样的计策反败为胜。
可故事听到这里的时候,父亲被叫走了,说是录事大人相邀。后来我才知道,关于那场伊合之战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父亲回来的时候,显得特别的激动,把我高高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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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足足转了整整十圈,转得我头晕晕乎乎的,自打我十岁以后,他从没这样过。
他还叫我把那坛“万年青”抱了出来,我皱了皱眉,但还是去了,父亲以前从不喝酒,他说一个合格的将领,是不应该贪酒,以免让敌人有机可乘。这坛仅有的“万年青”还是父亲升参军的时候,士兵们送的。他说这不能不要,因此一直放在家中。
父亲一边喝酒一边说,他终于有机会,施展抱负了,他所有的用兵知识终会派上用场了。
原来有密报说,丘州即将有战事,丘州就是我脚下的这片土地,是郑临国的边城,南为南夜国,听说南夜国有意吞并这里。
父亲说,南夜国之所以有进犯之意,除了本身实力越来越强之外,大概还因为五楚虽失大将玄几,但实力仍不容小觑,近年来,郑临国的主要兵力仍然集中在北方。
再者,如攻得丘州,则郑临国必退至长江以北。如此南夜可以长江为隔,就算是只为自保,也必要攻下丘州以巩固边防。
无论消息是真是假,丘州总得加强防护,是时,因为丘州从未经历过战争,军队力量并不强大,是以明日刺史大人会带朝廷大员来到军中,有品衔的兵士,一律可以献策,如被采纳,则可晋升。
父亲一直滔滔不绝,我在一边听得困了,竟然伏在桌沿上睡着了。
我从睡梦中醒来,直感觉腰酸背疼,揉揉惺松的眼,蜡烛早已燃尽,天已经大亮了,今天的太阳起得可真是早呀。
我从座位上起身,正欲向外走,却看到父亲正倚着几案一角,睡得酣甜,空了的酒坛歪在一边。
今天不是要去营中吗?这一想来,心中一惊,忙伏身叫他。
可任我怎么推他,他只顾翻了个身,嘴里不知道在咕哝着什么,眼看太阳越挂越高,我不是没有想过,用水浇呀什么的,可一看到父亲的样子,还是打消了念头,且不说有没有效果,就算是醒了,这一身的酒气,就是去了,大概也会被定个懈怠之罪吧。
想到父亲的意愿,他一直希望自己可以成为守卫国土的大将,不为扬名立万,只为不辜负几十年日日钻研。
我咬咬牙,穿上父亲的参军服,直往军营奔去。
我跑得很快,所过之处尘土飞扬,快到正营的时候,我看到两边立着的卫士正好奇的看着我,若不是我身的参军服,估计早有人来拦下我了。
正营即在门口,我忽的停了一下,将过大的参军服理了理,尽量拉平整,确定就连挽起的衣袖都无一丝紊乱,这才走了进去。
先前说了无数次的不紧张,却在进了校场之后,都不管用了,心都快跳了出来,室内的人齐齐向我看来。
“什么人?”听到上方一声呼喝。
我单膝跪地,用力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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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七品参军:明正元,前来献策。”
那呼喝之人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我坦然迎接他的目光,沉声说:“看什么看,难道个子矮的,就不能当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