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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入眼之处皆是喜气洋洋的红色,各处御路上都是红毡铺地,门神、对联早已焕然一新。各宫门、殿门都悬挂上了双喜字彩绸,红灯高照。辇舆在文德殿外的石阶停下,在各种各样的目光中,他引我一步一步走上玉阶,短短几步却仿佛走过几生几世。
行过合卺礼之后,皇上去了文德殿接受文武百官庆贺,而我于寝宫中接受命妇朝见,看各色锦衣华服的主人跪伏在我的脚下,只觉新奇,来不及感叹。因为我已经完全不记得前些日子学了哪些礼仪,只是在女官的提示之下,适时的颁赏和赐坐。等到宫人将我送入新房之时,早已疲惫不堪。顾不得有侍女在场,吃了点放在桌子上的小点心,然后靠在床沿迷糊入睡。
恍惚间有人握过我的手,惊醒过来,却见他深灼的眼波,跟以往任何时候都不一样,我轻易的就陷在这样的眼神里,一点也移不开,心跟着不可抑制的狂跳。陌生的新房,陌生的空气让我有些害怕,想抽离手掌,却被他紧紧扣住五指。他低下头细致的看我,露出暖暖的笑容。
“皇上。”
38、缱绻两心一朝合 。。。
我轻轻的唤了一声。
他说:“你第一次见我时,就问了我的名字,你忘了么?叫我淮周。”
“淮周?”这个在心底盘旋了无数次的名字,竟是如此迫不及待的从我嘴里溢出,话音刚落,面颊已是发烫。
他却笑了,抬手帮我拿掉头上沉沉的凤冠,抚着我的发丝,带点宠溺,带点懊恼的说,“这头发,还是没见长。”
“您不喜欢我这样么?”我抬了脸,迎着他的目光,直直的看了过去。他的眼神开始有些迷幻,完美弧度的唇微微的扬起,我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觉得嘴唇发烫,竟已经被他吻住,细细密密的吻带着湿热的气息扑了过来,直吻得酥软无力,只是任由他将我放到床上。
他的呼吸贴在我的耳边,手从早已松开的衣襟探了进去,明明温柔的抚摸,却让我觉得那力量像要像要揉到骨头里,抑制不住的颤抖。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我的脑中竟是闪过云瑞那难以言喻的,痛楚的脸。
他轻轻的唤我:“珂儿,看着我,不许分心。”他的眼眸比往常更为幽深,声音比平常更为低沉和沙哑,却奇异的给我安抚。手不自觉的攀上他的脖颈,身体因而靠得更近,他的体温热烈而动人,舌尖像跳动的火苗,所过之处,像要烧了起来,只觉得一股温暖的暗流开始由上往下压去,这种感觉很陌生,却莫名的兴奋,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似乎都要涨开,如同即将盛开的鲜花。
当他一点一点进入我的身体的时候,我却忽然明白,原来身为女孩子就是为了经历这一场说不出颜色,说不出感觉的创痛,只觉自己被剖开,又被温柔的填实,奇异的感觉。随着每一次更深的探入,意识却开始游离和飘忽,只记得他急切低沉的呼唤伴着潮湿的气息将我一次又一次的淹没,直到沉沉睡去。
39
39、七尺男儿别样情 。。。
晨起,我醒来之时,发现自己枕在他的臂弯中,头发柔顺的散在他的手臂上,都说夫妻叫结发,只是不知道我这么短的头发,能不结牢一个一生一世。正胡思乱想,他却动了动,忙闭上眼睛,只感觉他将我拉向怀里,另一只手也环上我的腰,脑中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晚,心禁不住的狂跳。半响觉得他安静了些,恢复了平稳的呼吸,这才慢慢的撑起身来,仔细的看他:他的眉,他的眼,他睡梦中微眠的唇,一切的一切都近在咫尺,疑似梦中。直到他醒来,重新将我压回榻上,他贴着我耳边低语:“怎么这么早醒了?”
我盯着他,不说话,这样的早晨我还不太习惯,不会一闭眼,就是个幻影吧?我用力的咬下唇,“啊”的一声,还真疼。
他疑惑的看我,我认真的说:“原来不是做梦。”
他先是一愣,继而大笑,笑得恣情纵意。然后在我猝不及防之下给了我一个缠缠绵绵的吻,直吻得我透不过气来。他才放开我,在我的肩窝处轻咬一口, “你脸红的样子跟你平时挑衅我的样子一样的可爱,要不是顾及你的身体,真想现在再要了你。”
“唔”我含糊着应了一声,这么直白的话语,这么近的距离,让我心绪混乱,不知所措。
等到梳洗妥当,他却拉我到镜前,硬要学那‘张敞’,说要给我画眉,李公公进来的时候,他刚给我画好,正一手托着我的脸,仔细的端详。
李公公道:“静嫔领着众美人正在殿外等着给辰妃娘娘问安。”
他的目光不曾从我脸上移一下,只是轻轻的说,“让她们进来吧。”我却在心中疑惑,静妃怎么成了静嫔?
静嫔一行数人进得殿来,正要见礼,他却忽然道:“哎呀,这边没画好。”说着又重新拿起画笔仔细画过。我能感觉来自这屋内其他女人的目光都凌厉得跟刀子一般,大概早在心中将我订在地上了。
等好不容易画完了,那边的静嫔脸色早已明显的暗了下去。再看其他的美人,我竟是都没有见过,只是隐约记得听过他还是太子的时候,有过的侍妾,现今一律封了美人。
本来应该我先去见过皇后的,想着有些微微的不安,转又想,这样倒也没什么不好,我倒是想看看,怠慢了他的皇后,他是何样想法。还没容我多想,他却对我说:“你不用紧张,一会朕陪你去。”
敛了心思,笑着应允。他的手一直伸着,略犹豫了一下,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将手放在他的手中,低头,看交握着的手,十指交缠,握得很紧,很用心。
栖霞宫中,皇后挽着乌云髻,髻上用珍珠圈起,微微的光圈将她的脸照得份外的光亮,长裾广袖的紫衣,逶迤的拖在华丽的地毯上,行走间没有一丝声响,却
39、七尺男儿别样情 。。。
有一种雍容的气息,充盈在她所过的每一处。
她见到皇上,先是一愣,随即盈盈一拜。我却忽然不敢侧头去看他的神色,我怕在他眼里看到别样的情感。
他说:“皇后免礼。辰妃身体不适,起得晚了些,皇后不要介意才好。”
我记得从前他称她“凝璇”。“凝璇”?脑中忽然一个激灵,怕是应该叫“玄凝”吧?
她笑着说:“我与明珂早就相识,一直把她当自家妹妹,又怎会介意这些虚礼。”
我却走上前去,认真见礼,一跪一拜,无丝豪可以挑剔之处。
她的眼神本有些空茫的颜色,却在见了我之后,突然精芒汇聚,她笑着说:“何需如此大礼,快快请起。”她的声音明明如泉水溅出山涧一样的动听,可眼神却分明带了一种居高临下的蔑视。
我不动声色,按礼谢恩。
离开栖霞宫的时候,我借口有些累了,先回了寝宫,皇上嘱我好好休息之后,这才离去。我走得有些快,到寝宫,遣退了左右,只留吟秋,我问:“为何不见容妃?”
“容妃已经被打入冷宫。”吟秋答得很快,仿佛早料到我会这么问一般。
我惊讶了半天,为何这件事情,我一无所知?我又问:“她所犯何事?”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容妃与行刺明将军一案有关。”
容妃?这……这豪无理由呀?难道这就是墨非这些天查出来的结果?
“你去找常公公安排一下,我要见墨大人。”
吟秋略有犹豫,压低了声音道:“娘娘现在还是不要见墨大人的好。”
“哦?”
“封后大典之前,墨大人在宫中求见皇上,说些什么倒是不知,只是那天皇上发了很大的火,当着很多人的面给了墨大人一个耳光,并叫他回丘州去。这个时候,您去见墨大人,恐会引起皇上的不快。”
皇上跟墨非素来感情亲厚,这宫中人尽可知,怎么会如此不给颜面,当众赏了耳光?心中越想越不放心,会不会跟父亲被刺有关?
当下欲出宫去,吟秋却拦住了我:“娘娘,现在宫中不知道多少眼睛盯着您,您何必把自己往风口上推。”
“我就是想把自己推在风口上来着。”我呵呵的笑,直笑得吟秋疑惑不已。不这样,我怎么知道我的万千宠爱,到底有几分?
我扮成一般宫人,跟在吟秋的身后,过英武门之时,侍卫们拦下,吟秋只说是替辰妃娘娘回府拿些东西,那侍卫恭敬的让了道。这让我觉得好笑,想必皇上过府亲迎的事早已传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了。
我先回了墨府别院,叫上小桃一起去墨府,总好过直接登门。墨府别院的人见到我都是惊讶不已,小桃赶出来之时,双目红肿,见到我,立马跪了下来:“辰妃娘娘,小桃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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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救救墨大人吧。”
我忙把她扶了起来,想起我初来墨府之时,她、我二人时常一起嬉闹,心中感慨,“小桃,快起来,有话慢慢说,你我情同姐妹,在这宫外,还要这些虚礼做什么。”
“公子现下卧床不起,皇上却责令他即日动身回丘州去。偏偏公子心中憋着口气,不肯去求皇上,此去丘州路途遥远,万一路上有个闪失…………”小桃说着红了眼圈,硬是说不下去了。
“墨大人在这里?带我去看看。”
小桃忙点头,走在前面。我边走边问:“请过大夫了么?可有说些什么?”
“大夫说公子长年抑郁忧思;日子长了,心中就像堵了块淤血,遣化不开,压制了心脉,加上近年来,一直征战,体力耗损,这一急火攻心,人就跟着垮了。”
我皱了眉头,他虽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可我却总能在他身上看到几分凄苦的影子,竟原来不是我的错觉,只是不知他何事竟长年抑郁。
墨非脸色苍白,斜卧在床上,与我第一次见他时气宇轩昂,意气焕发的模样判若两人。他见到我时,将惊讶藏在眼底。他看着我的神情,带点讥诮,带点怜悯,甚至还有一种我看不透的情绪,这让我非常的不舒服,没由来的心虚。
我轻咳一声,“墨大人———”
他说:“辰妃娘娘大驾光临,恕臣身体微恙,不能相迎。”语气是明显的疏离。
“谁能想到,当日高高在上的墨大人,今日竟躺在床上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你那时的意气风发又去了哪里?”我故意激他。
他反我一句:“谁又能想到当日从丘州来的小丫头现在却飞上枝头做了凤凰?”
“难不成,你是因为这个,气出病来了?”
“哼,谁有空气你,你也太小看我墨非了。”
“那就不就结了,我好心看你,你又何苦出言讥讽?”
墨非看着我,半响之后轻叹一口气,“罢了,我跟你较什么劲,我反正也在这里待不久了,何苦再惹你怨恨?”
“怎么会?父亲的案子还没查妥,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皇上大概只是一时气愤,你就再等两天,让人上报说卧床不起,给他个台阶不就是了?”
墨非盯着我,像第一次认识我一般,他说:“你一直梦想能嫁给他,现在也算如愿以偿,还是想想能将这幸福抓在手里多久?令尊之事,我劝你还是不要多想了。”
“我希望你能明白,现在对我而言,查出凶手,比什么都重要。”我一字一句,说得坚定。
他顾自笑了,笑得有些苦涩,“自欺欺人罢了。”这句话,不久之前,刚由另一个人说出,却在此刻从他嘴里说出之后,有了一份同病相怜的错觉。
“墨非,你告诉我,你到底查出了什么,为什么容妃会
39、七尺男儿别样情 。。。
被打入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