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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他怎么做到的,我问他,他只是笑,就不肯告诉我。一路随大军北上,为了不让义父有机会阻止我,起先我穿士兵服混在军中,等到大军已经远离京城,隐儿安排我出现他的侍卫队中,一路马上颠簸,疲惫不堪,倒是‘箭头’明正言顺的坐在隐儿的马车里,舒服惬意到让我嫉妒。直到两日后的早上,义父才见到我,那时我以侍卫身份立在隐儿的身后,明显感觉到他的惊讶和不悦,不敢看他,微低了头。他终没再说什么,也许是碍于隐儿在场的缘故。
行至楚州境内之时,龙将军率军西行,隐儿带一万将士继续前往楚州。听说楚州这里悍匪猖獗,隐没在五楚山附近,横跨淮水,若是不将此隐患排除,万一悍匪转而投向正滞留在淮水的北辰大军,则祸患无穷。隐儿此次前来,也正是为了此事。只是我不太明白,朝中若干南征北战的将领,何以派了尚无经验的隐儿,是真的信任他的能力,还是另有目的,却不得而知。
至楚州府之时,与我想像中的场景大相径庭,按理晋王亲临,总得有些排场,谁料只有楚州刺史与一录事及侍从四人迎出门外。楚州刺史是个五十开外的老头,外貌并无特色,放在人堆里怎么也找不到的那种。回话时,头一直垂着,态度甚为恭谨,只是隐儿不看他时,他会微抬了眼敛,目光中会不经意泄露几份奸滑。
不多时,只听门外马蹄声由远渐近,扬起阵阵尘土,一小队人马从队伍中走了出来跨进了门槛。
刺史大人沉声道:“还不快快参见晋王殿下。”
众将士片刻的沉默之后行礼道,“参见晋王殿下。”标准的军士姿容。
隐儿轻抬下手,“都起吧。”待众人起身之后,他又道,“不知此次剿匪,是否顺利?”
众将士互相对看一眼,却无人上前回禀,隐儿也不说话,只是悠闲的捧着手上的茶杯,还时不时的品上几口,一副事不关已的姿态。须臾,有人上前一步,拱手道:“禀告殿下,悍匪猖獗由来已久,此次准备不足,未能取胜,请殿下责罚。”
话音一落,四周一片静谧,无一人说话,隐儿扫一眼众人,清了清喉咙,随后道:“诸位辛苦了,从今日起,休息两天,静待命令。”
众将面面相觑,我在一边偷笑,他们碰到隐儿,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刺史大人最先回过神来,先是让众将士谢恩离去,又极力邀请隐儿入住他的府上,隐儿婉拒,执意留在楚州府。待众人全部离去之后,隐儿冷了神色,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你想怎么做?”
隐儿先是不说话,随后招来‘录事’,让他将楚州所有关于“土匪”的卷宗档案都搬到了后院。录事得命忙开了。等到他将所有的卷宗
45、征沙场1 。。。
搬来时,我着实吓了一跳,堆起来足足一人高。隐儿却若无其事的说:“你若是闲着没事,就陪我一起看完吧。”
我吐了舌头,故意道,“早知道这么辛苦,我就不来了。”
隐儿笑笑,却不说话。只是一宗一宗仔细翻来,我在一边随手胡乱翻看,却忍不住问,“这么多次围剿,却无一次成功,你有把握么?”
他头也不抬,轻描淡写道:“我就不信,这天下,有我解决不了的事情。”他的神色静谧如水,却字字铿锵,隐约觉得眉宇间蔓延着一股棉里藏针的杀气,气势逼人。
46
46、征沙场2 。。。
连着两日,刺史大人来访,隐儿均避而不见,两日后,隐儿让等在门外的刺史大人召集将士们校场听令。
众人聚集校场之时,隐儿环顾了四周,大声道:“传我命令,近日集中兵力,准备剿匪。”
兵士们听得一愣一愣,大概觉得这晋王殿下也变得忒快了些,先是宣布休息,又突然剿匪?尽管众人面上疑惑,却无人敢站出来反对,都忙着整顿兵马,磨刀磨剑去了。
第二天,隐儿却一身的寻常百姓服饰出现在我的面前,递给我一个包袱,打开一看,也是一套常服。我疑惑的看他,他笑着说:“怕你闷得慌,带你出去走走。这楚州城,风土人情必与京城不同,咱们就去见识见识。”
我也不多问,换了衣服随他出门,同行的还有另外两名侍卫,听说这是皇上临行前亲选的高手,意在保护,以防万一。
楚州城呈方形,街道多为丁字形,两丈宽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街道两旁各种商铺林立;还有许多担着、摆着叫卖的有趣东西,一派繁荣安和,与我想像中的悍匪猖獗的荒凉景象大相径庭。
前方街角,有一茶铺,隐儿挑一干净的角落坐下,也学别人要上一壶茶,再要上几个小菜。悠闲得跟外出游玩的公子哥一般。
“茶馆确实是个探听消息的好地方,你听四周高谈阔论的,总有你想知道的吧。”喝上一口,漫不经心道。
“就知道什么也瞒不过你。”隐儿轻笑,那两名侍卫只是低头喝茶也不发表意见,对我们的言语似乎充耳不闻,他们早已知晓我是女子,又见我与隐儿亲近,平日里对我恭敬却不谄媚。
我不再搭话,细听周围人的声音,一壶茶喝了差不多一下午,等到回去之时把这楚州城的是是非非也听了个大概。城中百姓对朝廷剿匪的态度也是奇怪,像是漠不关心。
“这楚州城还真是奇怪,土匪不抢劫,却照样风生水起,百姓对他们也无怨言,朝廷招降不了,又剿杀不到。真正是官不像官,匪不像匪了。”
隐儿神情自若,却慢慢的冷了唇边的笑容,不做言辞。
一连数日,隐儿都是在楚州城内溜达,却不下令出兵,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在将士们当中此起彼伏,我不问隐儿,只是安静的看他行事。
“是不是觉得闷?”隐儿的询问打断我的思绪。
“不会,我呀,就等着看我的隐儿怎么收拾那帮匪徒呢。”
他定定的看我,然后牵着我的手,“走,我带你去看场戏。”
我忙从他手中抽出手来,嗔怪道:“现在可不比以前,这里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再说,你看我这身衣服,别人看了,还不知道会怎么乱想呢。”
“好好好,听你的,你跟着我就是了。”隐儿负手走在前面,我则跟在他的身后。
46、征沙场2 。。。
一间密闭的房间里,几个男子被绑成一团,见到我们进来,忙惊慌求饶。
“各位不用紧张,是这样的,这些年来你们尽力与悍匪周旋,极为辛苦,朝迁理应嘉奖。昨日本王派人到诸位的府上,详细了解了一下诸位家中的情况,诸位为剿匪竭尽全力,朝廷定会好好照顾你们的父母、子女的。不知道诸位有没有什么需要本王转达给朝廷的?”
几名男子惨白了脸色,惊恐万分,“晋王殿下,我有话说,有话说。”
隐儿满意的笑了,“好,一个一个说,慢慢来。”
原来,隐儿翻查了卷宗,发现剿匪不是扑空,就是中了埋伏,因而怀疑定是有人泄露了军情,于是故意放出剿匪的消息,暗中却盯住楚州各级官吏将领,果然有人通风报信,全被他埋在暗处的人逮了个正着。
他们供出的幕后主使人正是刺史大人,隐儿不出声,那几人忙对天指誓,请隐儿相信他们,并说可以当面对质。隐儿淡淡道:“本王早知道是他,只是希望由你们证实罢了。”随后命令放了他们,并交待继续待命,那几名男子拼命磕头表示一定听从安排。
推门欲离开之时,却见刺史大人立在门外,我回头看隐儿,他一副从容的模样,于是侧了身让他进来。
刺史大人扫了地上几人一眼,随后恭敬的给隐儿行礼:“晋王殿下深夜还在此审案真是勤政,若是皇后娘娘看到你这样,一定甚为欣慰。”
隐儿皱了眉头,凌厉的眼神刀子一般落在他的身上,微微起伏的胸膛,泄露了他此刻心情波动。
隐儿随后对还伏在地上的几个人甩了一句话:“你们,去告诉那帮匪徒,就说本王明日会率军从楚兰山侧面进攻他们的大营。”
那几人抬头,不敢搭话,隐儿沉声一喝:“还不快去。”
那几人连滚带爬的走出了门外,刺史大人却暗了脸色。
“刺史大人这间密室建得不错,今日就在此休息一晚,明日随本王一起踏平那楚兰山吧。”说着甩袖离去。
次日清早,将士们早早准备等待出兵,隐儿却漫不经心,并让伙房烧了好菜招待着,一直等到天黑都没有出兵,将士们议论纷纷。隐儿也不让他们回家,全部在楚州府待命,到后半夜,兵分三路,一路从楚兰山侧面进攻,一路埋伏在正面,以防匪徒们突围,还有一路从楚平山绕到楚兰山的后面进攻。而隐儿的主要兵力正是集中在楚兰山侧面。
隐儿身边的侍卫轻声问:“殿下,昨晚明明让他们报信说是从楚兰山侧面进攻,为何不把主力放到后方,而正面迎上?”
隐儿淡淡的挑了下眉梢,平静的说:“这楚州城的土匪可不是一般的土匪,若是如此好骗,焉能将这名号响彻了黑白两道?”
“哦
46、征沙场2 。。。
,属下明白了,殿下是故意让他们以为您在声东击西。”那侍卫想了一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林护卫,若说武艺,你是没话说,按说打仗,可就外行了。”我笑着说,心中却想,其实在我看来,隐儿也未必就内行,行与不行,还得看结果。
“龙公子说得是。”那林护卫拱手应声道。
大军行至楚兰山侧面之时,天刚蒙蒙亮,正是换岗之际,将士们直取猛攻。隐儿端坐在马上,气定神闲,看前方撕杀得酣畅。即使隔着半个楚兰山仍然可以听到楚兰山后方刀剑相撞发出的刺耳声音,看来土匪确实将兵力押在了后方。不多时这边已经完全冲破了楚兰山大门,长驱直入,以最快的速度先占领了他们的巢穴。然传递新的军令,静待原地,等候土匪回援。隐儿说,若是连据点都没有了,那土匪就只能是匪,成不了气候。
匪徒果然舍不下这里的千辛万苦建立的基业,不多会,就见一队队人马杀了回来,这边气势正高昂,那边急于收复家园,双方杀得不可开交。
他们选在这楚兰山建营安寨,自然是看上它天然的屏障,易守难攻。可如今这里已经在我军的掌控中,等他们再回援之时,我军以逸待劳自然是占着几分先机,若说天时,地利,人和,我军就占了两样,哪有不胜的道理。
两名将士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中年大汉送到隐儿面前,但见浓黑的眉毛,赤红的面膛,虽浑身是伤,但仍是雄纠纠气昂昂的,无半分畏缩之态。精明锐利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在剌史大人脸上略作停留,然定定的落在隐儿的脸上。
“大胆匪徒,见了晋王殿下,还不下跪?”剌史大人一声大喝。
“晋王?”那首领面色微变,随后却问,“你是当今皇后之子?”
我微微的讶异,一个土匪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奇怪。
“你即已知晓我的身份,就该知道,你的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隐儿冰冷了辞色道,“交出‘优昙花’的种子,我饶你所有兄弟的性命。”
那大汉瞪着一双眼睛,呼呼的直喘气,听了隐儿的话之后,却发出一声狂笑,“这么多年来,她纵容我们在这楚兰山一日一日坐大,我还道念着玄将军的旧情,却原来不过是为了这个。”
“陆仁毅,一颗种子换所有兄弟的性命,你不亏的。”隐儿平静了声色,可言语间的不怒而威的霸道之气,却像一股无形的压力,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