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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风夫妇看了她一眼,冲于淡定直笑,笑得不怀好意。
于淡定无奈地笑笑,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轻说道:“别理他们,吃饭吧。”
听到这句,她的头稍抬起来一些,于淡定给她夹了好几样菜,看着仍在看戏的邹风夫妇,又看了眼别扭的周谦,笑着说道:“都吃吧,我和我家娘子可是饿坏了。”
邹风“扑哧”一笑,忍住笑说:“那是那是,你们是应该多吃点。”
墨白听到暗示意味那么浓的话语,恨不得脚下出现一条地缝,她好钻进去。
周谦别扭地说道:“二师兄也太急了吧,我们师兄弟打赌,怎么那般不怜香惜玉,那般粗鲁,小白定是哭了很长一段时间吧?眼睛到现在还是红红的。”
墨白本来就觉得那样的幸福来得太快太突然,听到这句,猛然抬头问道:“你们赌什么?”
于淡定握紧了她的手,邹风在桌子下面踩了周谦一脚,他却满不在乎地说道:“没赌什么,赌你选他还是选我,结果……”说完,他自嘲地笑笑。
墨白抬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于淡定,静静地问道:“真的是因为这样?”
于淡定不说话,只是将她抱在了怀里,柔声说道:“别听他胡说,我爱你,今天的事也是迟早要发生的……天知道我等了多久,你别瞎想!”
“你刚刚说什么?”墨白抬起头,欣喜地看着他。
于淡定的脸慢慢地红了,目光柔柔地注视着她。
邹风笑说道:“哎呀,你们也不知害臊,二师弟可是出人意料,说的话把我的大牙都酸掉了,再说下去,连米饭都嚼不动了。”
周谦面色稍好,看到这样的情形,总算也愿心甘情愿地放手了,跟着打趣道:“可不是,小白,二师兄这么温柔的样子我可没见到过,你没选错人。”
于淡定微窘,过了好一会儿才冒出来一句:“大师兄不酸,是谁说:‘娘子,你今晚格外漂亮,我爱你,与你携老,此生再无他求!’”
唐芸香横了邹风一眼,羞得满面通红,邹风不自在地咳了好几声,才说道:“都吃饭吧,小师弟也不要灰心,总有一天,也能找到让你心甘情愿泛酸的人。”
周谦笑着说道:“还是师兄修为高,这样一席话,说得冠冕堂皇。”说完,不舍地看了墨白一眼,随即夹菜喝酒,潇洒自如地谈笑。
于淡定知道他是个大量的人,也不再说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声:“谢谢!”
“真要谢我,不妨喝酒,今晚我们兄弟仨不醉不归。”
“好,明天我就带娘子回家了,今晚,我们喝个痛快。”
墨白和唐芸香被当成了空气,她们俩相视一笑,很有默契地快速吃完饭,然后不管那三个大男人,一起离去。
唐芸香带着墨白,来到她住的地方,温婉地问道:“还好吗?”
墨白抬头,看到她关切的笑容,直接问道:“什么?”
唐芸香掩嘴一笑,打趣道:“难怪小师弟对你也上心,直爽没什么心眼的性子,我也很喜欢。”
墨白这才明白过来她要说的是什么,窘得不行,谁说古人含蓄来着,连这私房话也问,她羞得满脸通红,微微点了点头。
“二师弟也真是,明天就要走,也不怕累着你。”
墨白大窘,她其实很想说:“没事!”,可又觉得沉默保险一点,心里,仍然想着刚刚于淡定说的话语,他爱她,想到此,脸更红了。
唐芸香毕竟也是新婚不久,面皮薄,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尽责地让下人准备他们明天的行装,包括吃的用的,以及崭新的铺盖被褥,体贴地说道:“你们这次回去,路途遥远,加之是冬天,很寒冷,所以,多准备了些铺的盖的,一则垫在身下柔软,二则,在马车上,你也可以好好休息。”
墨白红着脸,别扭地说道:“多谢大师嫂!”她听到那句:“你也可以好好休息”,心理总是觉得不好意思和别扭,她怕她再呆下去,又要想偏了,直觉得古人很闷骚~
她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下,水壶、烙饼、干果,倒是样样齐全,扯嘴笑着说道:“都挺好的,我先回那院子休息去了。”
“也好,想必你今天是比较累的,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墨白听到这句,跟着带路的丫头,几乎是逃到了自己的房中,反手掩上门后,就钻进了被窝,将头都盖了起来,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她一个人又想起了白天的缠绵,更是面红耳赤,翻来覆去,最后是累极了睡去。
半夜,于淡定是被人扶了进来的,他带着冷意钻进了被窝,成功地吵醒了墨白,她看到他满脸通红,衣服也没脱的样子,心知他是喝醉了。
起身给他擦了擦脸和双手,便给他脱衣,半醉半醒间,于淡定看了她一眼,伸手抱住她说:“墨白,娘子,我今天真的好高兴,你终于是我的了。”
说完,吐着酒气,毛手毛脚,上下其手,墨白一愣,使劲推开他,却怎么敌得过,没一会儿,丢盔弃甲,全城失陷。
第二天,宿醉的于淡定醒来,头疼欲裂,可是,看到臂弯里仍睡得很好的墨白,却是幸福地一笑,双手一抚,碰到她赤裸的身子再掀开点点被子一看,身上淤青红紫,不由地一阵惭愧。
他不情不愿地吵醒墨白后,低声说道:“我们回家了,到马车上去睡吧。”
墨白埋头,轻轻点头。
两个人收拾好后,于淡定扶着墨白到前厅用早饭,自然,又引来邹风的取笑,吃过饭后,墨白坐上了马车,于淡定和邹风骑上了马,往城外赶去。
春秋亭,周谦一袭白衣,身后的小厮,一个手提天青碎花包裹,一个手执酒壶立在他的身后,看到他们,他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大师兄、二师兄。”
于淡定下马,扶着墨白下了马车,邹风和周谦站在一起,各端一杯酒说道:“二师弟(二师兄),此一别,不知什么时候再见,喝完这杯酒,愿一路平安!”
于淡定端起一杯酒,客气地说道:“多谢,这些日子,我和娘子打扰你们了。”说完,一饮而净。
周谦轻笑:“哪里,这是我人生过得最开心的时光。”说着提过包裹,递给墨白道:“这里面,是在府中时添置的衣服首饰,你带走吧。”
“谢谢!”墨白看着他,眼睛有些湿润。
“真要谢我,不如饮净了我手上的这杯酒。”
她不好推辞,接过来,一饮而尽,火辣辣的酒烫得她的喉咙如烧着了一般,将酒杯递给她时,却是盈盈浅笑。
周谦从衣袖里拿出一把白扇:“这是承诺要送给你的东西,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随便当了才是。”
“上面有当今画圣夏柏的画?”墨白笑得眉眼弯弯,嗯,一定不当,等她缺钱花时再当。
周谦点点头,却发现于淡定盯着那个酒杯,有些不悦。
周谦大笑道:“二师兄越见小气了,今日一别,何日再见?”
他听到这句,释怀,扶墨白上马车后,再上马拱手做揖道:“各自珍重!”
邹风和周谦拱手:“珍重!”
墨白撩开轿帘,看着越来越小的两道身影,眼睛一酸,放下轿帘,擦了擦眼泪,再抬头,却是看到于淡定钻了进来,抱着她说:“别伤感,总会有再见之日。”
她点点头,伸手回抱住他,暗下决心:从今往后,一心一意地和他过好每一天!
“不许你再想他们,尤其是周谦小师弟!”于淡定霸道地说道。
墨白惊讶地抬头,呃,收回刚刚所下的决心,这个醋坛子,霸道男,真是……小气!
“还有,小师弟送你的衣服扇子全部没收,不许再看,也不许再穿!”
墨白无语……
36
赶路是一件枯燥无味的事,墨白一直是这样以为的,尤其是古代的交通状况,一匹老马,一辆破车,没有橡胶的轮胎,连点缓冲都没有,颠得人骨头散架,全身酸痛,使得整个旅途,不仅无聊,而且艰难。
她无语地任于淡定抱着,好在,马车上垫了厚厚的棉絮,也不那么颠簸,马车“吱嘎吱嘎”地响着,在疲倦的她听来,仿佛是一曲催眠曲,再加上摇摇晃晃的车厢,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再醒来,看到黄褐色的粗麻蚊帐,没有摇晃和颠簸,她略一转头,看到于淡定站在窗边,看着快西斜的太阳,北方的秋天,平坦的大地,一望无垠,她起来,悄声下床,站在他的身后,看着开阔的深秋景色。
于淡定伸手握住她的手,回头,浅笑着说道:“醒了?饿了没有?”
墨白不好意思地说:“有点,没想到睡了这么久。”
于淡定伸手,抚了抚她有些毛、有些凌乱的头发,将手落在她微烫的脸颊边,看着她的头越来越低,心情竟是意外地好,上前一步,另一只手抱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头上,低沉温柔地说道:“累坏了吧?”
她的脸更烫了,慌乱地摇摇头,然后将脸埋进他的胸膛。
于淡定拉开她,开门,到楼下叫了些饭菜,再回房,给她梳发,没一会儿,就梳好了一个飞燕髻,用到簪子固定的时候,直皱眉,脸色有些不大好。
墨白低头,低眉顺目,任他帮她收拾。
两个人吃过饭后,并肩走在街头,散步兼消食,随意地走走停停,到一家小小的首饰店时,于淡定买了些粗糙的银簪,取下她头上精巧的金玉簪,将那些插了进去,看得店里的掌柜惊叹不已,摇头晃脑地做想不通状。
墨白不解地看着他,他面色微窘,走了好远,才别扭地说道:“那些个簪子,都是小师弟买给你的。”
他背光而立,灿烂而红艳的晚霞,衬得他越发挺拔,周身泛着红红的光,她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久久不能言语~~
多年以后,她仍记得他的样子,如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执著深情,有很强的占有欲及孩子气般的嫉妒心。
于淡定被她看的发毛,大步走在了前头,去一家香烛店里,买了对龙凤红烛,才转身,和她携手并肩回到客栈。
晚上,洗澡换衣时,于淡定不情不愿地从包裹里拿出衣裳给她,等墨白穿戴好后出来,发现他坐在桌边生闷气八五八书房,她笑笑说道:“一个大男人怎么这样小气?”
“这是个小镇,没有成衣卖,等到了下个大一点的城里,你就将这些全换了。”
墨白莞尔一笑,调皮地说道:“当初我带的衣服,都是夏天的薄衫,不然,我穿薄的,冻死算了。”
于淡定也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看到她得意的笑脸,邪邪地一笑:“这样,不穿好了,我既不会看不顺眼,还很喜欢。”
墨白跺脚转过身去,滴咕道:“嫉妒就直说嘛,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男人!”
“是又怎么样?你扑在小师弟怀里的那一刻,我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什么时候?”
“你和他骑马的那一天。”
“人家是君子!”
“哼,要不是知道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君子,我早就冲出去揍他了。”于淡定懊恼地说道,是君子也不允许抱她。
“我快摔倒了,他扶我!”
“哼!”
墨白回头,似嗔似喜地看着他,打趣道:“你就是一个醋缸!”
“知道就好,以后不许跟男人说话。”
“……”墨白无语,满头黑线。
“除了岳父和小舅子。”
“……”
于淡定看着墨白撅嘴鼓着腮帮,两颊通红,有点孩子气很可爱的样子,于淡定上前一步,抱着她让她坐在床上,再点燃一对龙凤红烛。
烛光摇曳,满室生辉,平白多出了些暧昧,墨白双手捏着衣角坐在床边,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