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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率先反驳之人是内阁大学士之首杨阁老,他老人家是两朝元老,也是皇帝信任的心腹自然不相信皇上会颁布这样的一道圣旨:“皇上先前有旨让太子监国,怎会再有这样的旨意!”
成王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温庄长公主,分明不是这个旨意!怎么会!
而温庄长公主则是看向太子霍亦,微微挑起嘴角,道:“不知太子殿下是否相信本宫拿来的这道圣旨呢?”
“不管太子殿下相不相信,老臣不相信!”杨阁老再次据理力争,看着温庄长公主的眼神愈发怀疑。
温庄长公主冷笑:“本宫在和太子说话,杨阁老是否太倚老卖老了些。”
霍亦自殿上走下来取走杜执手中的圣旨,交还给温庄长公主,温和道:“皇姑与父皇乃是患难姐弟,本宫倒是觉得,父皇有此旨意实属正常。”
“也不知道杨阁老听到了太子的话没有?”温庄长公主即刻便是厉声呵斥杨阁老,令一些人为之恐惧——当年皇上初初登基的时候,温庄长公主也是以雷霆手段镇压了朝堂。如今,是又要旧事重演吗?
成王见霍亦竟然没有阻拦温庄长公主顿时心有怪异,出言反驳道:“就算是太子殿下也不能证明这道圣旨就是父皇所下。不知还有何人能够证明这圣旨是父皇所下?”
成王这话一出,众人也是纷纷醒悟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堂堂朝堂大臣,此刻竟然犹如市井小民一般——要知道,皇上病了这么些天,除了说让太子监国,从未颁布过任何一道圣旨,连太后也不曾出现过。温庄长公主这么突然的一道圣旨,难道不引人怀疑吗?
再度发难之人便是秦相:“长公主已然嫁为人妇多年,怎么合适辅佐太子?”
“正是如此!长公主已然是他人妇!”有一官员跟着说道。
“自古女子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明王如今不再朝中,长公主也不得再有上朝之权!遑论监国辅政!”
成王和秦相这么一打岔,众大臣们又开始叽叽咋咋起来,而先前太子同意温庄长公主这件事已然被遗忘。
温庄长公主眉头皱的得死紧,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还如此难搞。就算有皇帝的圣旨,这些食古不化的老臣们竟然也是咬死不放,还有霍祯!也想从中捞利!
而霍祯则是想到了皇贵妃计划失败,否则的话温庄长公主又怎么会颁布这样的一份圣旨?若是皇贵妃得手,自然应该是让他与太子共同监国才是!又怎么会是册封温庄为摄政长公主呢!
这件事是绝对不可能的!
------题外话------
大结局有一部分会放在人物番外揭示出来。还有想看谁的后续,可以留言了~
正文、大结局 下
朝堂之上僵持不下,温庄长公主等人与成王等人各执一词,反倒是太子霍亦这个皇命监国之人在一旁看热闹。
裴元予斜眼睨了霍亦一眼,发现后者神色自然,似乎是早就料到了一般。在两方人马相持不下的时候,这两人退居而后,闲聊起来。
“早就料到了?”裴元予神色如常,睨着那一群人,冷眼旁观。一身朝服愈发显得此人冷血硬朗的残酷作风。
霍亦故作惊讶的看他回道:“我又不是半仙,神机妙算这种事儿轮到本宫么?”
裴元予嗤笑一声,看着两方争执不下的人马愈发讽刺:“本王倒是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好戏。”
“太子妃有一句话,本宫觉得说得很对的。”霍亦也将目光投向那边,挑眉笑道:“有戏看戏,有曲听曲。”
裴元予皱眉:“有戏看戏,有曲听曲?倒是不错的。”只不过这看戏的场合不对,时间不对,人么……勉勉强强能对上吧。
“本宫倒是觉得这话说的不错。”霍亦眉眼含笑,语气之中却不带一丝情绪,冷眼旁观的模样叫裴元予看了都觉得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有心肺还是没心肺。
有人说过的,看戏的人除非自己有个高高的看台,还不让演戏的人看到你,否则的话早晚就要入局。
看霍亦和裴元予两人站在一旁,老神在在的样子,温庄长公主心头一噎,她今日是做了什么蠢事?霍亦与裴元予两人不发话,她哪有什么优胜可言?
霍祯虽说不如霍亦势力大,可是却也着一票支持他的。就这么凭着当年的几分本事和如今声势正旺的两个皇子去争,温庄长公主觉得自己也是没有胜算的。
“既然各位大人各执一词,都不服气,而本宫拿着皇上的旨意尔等都不肯相信,不妨就让太子来断绝可好。皇上也曾说太子监国,本宫这样的意思,各位大人应该没有意见了吧?”温庄长公主皱了皱眉,这些老顽固们真是叫人头疼。霍亦就算知道她的算盘,也不得不跟着她的脚步走,否则的话,他要做的事她又怎么会让他如愿呢?
温庄长公主的话叫众人一下静默下来,纷纷将目光投向当朝太子爷霍亦,旁边儿站着黑面神暨王裴元予,这样的组合都是看了一眼都心生畏惧的。这温庄长公主虽说手中拿着皇帝的圣旨,可是谁不知道太子监国就是皇帝乐见其成的事。就算没有皇帝病倒这么一回事,太子也是早晚都要将朝政接过去的。
没有争议,没有悬疑——人家太子在位多年,有功无过,还有三个活蹦乱跳的孩子。这样得天独厚的优势条件,谁还会不长眼睛的往上跟太子去争呢?
这样一想,众人对于温庄长公主手中的这一道圣旨表示心有疑虑了,可当下紧张的气氛,也是叫人不敢乱开口的。
温庄长公主盯着霍亦看了好一会,微微挑了挑眉梢:“太子,意下如何?”
“本宫奉父皇之名监国,到今日都不得见过父皇几面,都是成王和皇贵妃在父皇身边侍疾。也不知道长公主姑母是如何见到父皇的,还请一一说来。”霍亦神色淡淡,似乎是在说一件很是平常的事,可是这番话却叫好些人都白了脸色。
例如成王霍祯,秦相之流。
成王倒是没有想到霍亦竟然会把他弱势的一面直接摊开到明面儿来说,他总觉得霍亦这般冷静已经是有了对策的,却是没有想到霍亦竟然直接破罐子破摔,将他和皇贵妃把持后宫这件事说出来。
既是应付了温庄长公主的回话,也将他与秦家一脉都拖下水!好个霍亦啊!
“太子乃是皇上亲自选定的继承人选,怎么会见不到皇上呢?”首先发难的人就是杨阁老,他这一回的枪头不是对准温庄长公主,而是对准了成王:“还请成王给老臣一个解释!否则老臣有理由认为成王殿下你图谋不轨!”
“这简直荒谬!”成王怒气喧天,对着杨阁老这般毫不客气的质问,唯有恼怒:“本王乃是父皇之子,怎么会图谋不轨!本王与皇贵妃在皇上身边侍疾,又怎么会是图谋不轨!”
“若是如此,本宫为何见不到父皇呢?难道说,是父皇不想见本宫么?”霍亦此刻出来,轻描淡写的对着成王,语气之中却是叫人一听就格外分明的委屈!
太子殿下受委屈了!还是成王给的!瞧着这风向是要变天了呀!
众大臣听到霍亦这般示弱的语气,心头各自有一番计较,可成王却来不及计较了。若是叫霍亦这般捣乱下去,只怕是会把自己赔进去了!
“若是太子你在太子宫,父皇在养心殿,这相见也是难上加难啊。”成王索性将罪名直接变成太子不敬皇帝。
霍亦冷笑,“本宫倒是想来,太子宫前重重把守也就罢了,怎的连太后的建章宫和皇上的养心殿宫门口都是重重叠叠的禁卫军,连本宫都不认的禁卫军!”
温庄长公主闻言,脸色一白,她一顿,下一瞬果真是霍亦对着她来的!
“也不知长公主姑母如何入宫,如何进到养心殿,又如何让父皇写下这道圣旨!本宫倒是不知,何时长公主姑母与成王这般要好了?方才在争论,莫不是做给本宫看的么?”
霍亦目光直视温庄长公主,当中一点温度都没有,冰冷严寒得令人发指。温庄长公主直到这一刻才知道,她这不是‘瓮中捉鳖’,而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皇贵妃和成王是蝉,她是螳螂,皇帝和霍亦才是黄雀!
真是恶毒的算计啊!
温庄长公主深知皇帝的为人,也知道霍亦既然已经将事情掀开,那么她已经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她早就该想到,她当年并不是不能做女帝,而是……霍珩,更加适合做皇帝。
温庄长公主心中苦笑,随即目光一凛,就算已经成了死局,她也在所不惜!
“太子在说什么,本宫怎么完全不明白你的意思。”温庄长公主迎着霍亦的目光,嘴角一弯,冷笑道:“太子自己不尽孝心也就罢了,怎地还牵扯起成王来了?成王在皇上身边侍疾之事众所周知,若是拿这个来做把柄,太子是否太过分了些呢。”
“本宫过分?”霍亦有些玩味的重复了温庄长公主的话,他自刚刚温庄长公主开始反驳他的话时,眼神几乎是不可见的闪烁了一下,当中掠过复杂的情感,随后隐匿不见。
“本王倒是觉得长公主和太子殿下各有一说,这一说也不知道谁真谁假,到底是请谁来判定好呢?”
裴元予见温庄长公主陡变态度,已经是准备同归于尽的架势,信步上前,幽幽的说了一句。
温庄长公主顿时看向裴元予,冷然到:“也不知暨王是否准备来当这个公证人?”
长公主的口气算不上好,在她而言,裴元予是个晚辈,又不是皇室中人。她和霍亦之间的对错,除了皇帝和太后还有谁有资格来评判?可皇帝昏迷在皇贵妃手上,太后也已经被软禁,当前想要来评判的人都不能来,难道裴元予一个后生晚辈就可以了吗?
这简直就是笑话!绝对不可以!
裴元予装作十分惊讶的看向温庄长公主,拱手道:“本王承蒙长公主厚爱了,只是本王年纪尚浅,也并无资格来过问长公主和太子殿下的公证。”
温庄长公主嗤之以鼻:“既然不是,暨王你何必趟这趟浑水呢?本宫和太子殿下的事,是家事。”
“可家事牵扯到国之安定,那就是国事!”杨阁老愤怒的看向温庄长公主,冷言呵斥:“天子无家事!身为当朝长公主,难道长公主不懂这个意思吗?”
温庄脸色一变,这个杨阁老倒是个真性情的,说话做事毫不拖泥带水,尖锐刻薄得令你无地自容。她就算是当朝长公主,也免不得被他羞辱一番的下场。
哪怕这个下场,是她自己选的。
“难道杨阁老就有这个本事来做本宫和太子殿下之间的公证吗?身为内阁大学士之首,难道你就有资格掺和到天子家事来吗?”温庄长公主已经完全丧失理智,眸子里透漏这一点疯狂:“太子殿下不若成王这般孝顺,在皇上病倒之间不曾相见一次,如此不孝之人,怎么有资格担当太子之位,遑论监国之职!”
温庄长公主口出惊人之语,也叫众人无比哗然。而成王和秦相却是知道,温庄长公主这是把宝压在了成王一脉身上,就算不是,也要拉着成王下水!
成王心中恼怒温庄长公主选择了这般极端的方式,又不免有些庆幸。他等的时机要等太久,如今有人帮他开了路,他自然乐见其成。
“还请长公主慎言!”再一位出来说话的大臣,听到温庄长公主这般冒大不韪的话颤颤警告。
“本宫说错了吗?”温庄长公主理直气壮,环视一周,气势睥睨:“他身为人子,却不尽孝,这等不孝之人,怎么有资格担当太子之位?难道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