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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喝茶。”
邓芸愕然的盯着手上多出的那团衣裳发呆。
“这事不许再告诉其它人。只你们两兄弟知道便可。明天行事千万小心,以阿南的安全为要务。”
我说完转身便走,让邓芸自己去想。我此时可没工夫向他细细解释,我得乘着夜幕回宫,还有更要命的事得解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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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回到宫中,宫人们就告诉我,柳修媛今天来过几趟,为的是懋儿在她那里有些发热。因找不到我,留下话来,她怕担不起养育懋儿的责任,请求我还是另请高明。
我打发了人带了些赏赐去安抚柳修媛。心里却越来却觉得难受。再想想阿南,心里就不免更是后悔。其实,这宫里真正能为我分忧的人,也就只有阿南。
等我悄悄走到长信宫门口的时候,这种感觉更明显了。
“去叫门。”我吩咐如意。长信宫隐于深巷,平日走动的人就少,此时长信宫大门紧闭,更显得高墙深院与世隔绝的幽静。清淡的月光下,只有院墙上的蔷薇,不怕寂寞的开得热烈,大片大片的俏生生铺满了墙面。
如意上前,轻轻扣了扣门环。
门开了一条小缝,如意和里面的人轻声说了些什么。
不一时,大门就开了半扇。
我假装从容的迈步走了进去。
门里是阿南身边与如意交好的那个小宦官喜乐,我一进门,他就又赶紧把大门关好,“皇上稍等,我这就去通知贤妃娘娘。”这孩子与如意年纪相仿,也是个没长开的半大孩子,说话时有些怯生生的。他小心的看我一眼,又补充,“贤妃娘娘心情不好,可不一定愿意见……”
他话还没说完,门廊那边便有一个小小的身影闪了出来。“谁在说话?”紧接着,我听到了弓弦轻响。“想见楚贤妃的先过我这一关。”
☆、118宫
孩子毕竟是孩子;弦子才十一岁。平日里无论他装得多么老成,此时也是第一个沉不住气的。
我听到弓弦响过,却没有看到射过来的箭。连母后给弦子的丝线缠头的箭都没有。弦子只是空拉了一下弦而已。我不知是因为我是皇帝 ;他终究不敢;还是因为他姐姐的缘故。
“若不是姐姐拦着;我这弓上本该会有箭的。”门廊下弦子说话的声音带着点哭腔。
我疾步上前;“你姐姐呢。”
弦子不做声,一双秀目像他姐姐一样低垂着。小手紧紧握着他的小弓不说话。
我想了想;上前把这孩子搂到怀里,“这么晚了;你该去睡觉了。别为姐姐担心,你姐姐的事我会好好处理的。”
“哇”的一声;弦子就突然放了声;“你还来找姐姐干什么!”这孩子抓着我的腰带;哭得稀里哗啦“皇上都不要姐姐了,还来干什么?”
我长叹一口气,“你听谁说的?我怎会不要你姐姐。”我摸摸自己的胸口,那里好像有隐隐的痛感。
“姐姐以后怎么办?”弦子边哭边大声的质问我,“姐姐以后怎么见人?她今天一天都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连我也不让进去。邓将军来了,也只能隔门说话。”
我苦笑,看样子弦子什么都不知道。当然,弦子太小了,说了他也未必明白。
“我现在就去看看你姐姐,”我安慰弦子,“你姐姐不会有事。放心吧,无论你姐姐是什么样子,我都不会不要她。”
阿瓜从门里走了出来,“贤妃让弦子早点去睡。”她这话一出口,喜乐、如意他们这些宫人都忙上来劝弦子。他们连拉带哄的把弦子从我身边劝开。带着他回自己的房间去。
弦子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我,十分不甘心。
“去睡吧,”我说,“你姐姐会好的。”
阿瓜安安静静的站着,等弦子走了,才不紧不慢的说:“贤妃说,皇上也请回吧。没什么可说的,来了也白来。”
我没理她,派一个小小的宫女还想拦住我?
我几步上前,随手一拨拉,就把呆头呆脑的阿瓜拨到了一边。
“皇、皇上!”阿瓜惊叫着,想再上来拖住我,可她哪敢真的动手。
阿南卧室的门口还守着红樱,她看见我倒是没拦,只是大声说:“恭迎皇上。”嘴上说着恭迎,人可是恰恰在门的正中跪下了。
我隔着门喊:“阿南!连我都不能见吗?”
里面没有回应。
红樱看看我,又向里面打个眼色,“禀告皇上,贤妃身上不舒服,怕是已经睡了。”嘴里说着拒客的话,她的身体却悄悄向边上挪开一点。
“不舒服?那我更要看看。”我说,迈步从红樱身边掠过。
红樱忙装模作样的惊呼一声,向旁边一闪。
阿南的屋子里只点了一盏青羊铜灯,远远的放在窗边的案上。而阿南所在的大床上一片昏暗,我只能看到阿南瘦瘦的身子蜷缩在床上被子里的一个轮廓。
“刚才太后才派人来过。”红樱在我身后轻声说,“给了一瓶药膏,劝贤妃让太医们看看。”
我从案子上抓到铜灯,一直走到阿南的床边,把灯放在了床头。
阿南弓身背对我睡着,把脸埋在自己的臂弯里。
“你们所有人都退出去!”我说,“今天朕就在长信宫过夜,不许人打扰。”
红樱默默退了下去。走的时候随手掩了门。
我又在阿南身后呆呆站了一会儿,看着她的背影,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们已经很久没好好说过话了。
我知道阿南并没有睡,她的沉默只是表明了她对我的失望。
我索性开始自己脱衣服,解去外袍,只留着里衣,便爬上床去去,又后面抱住了阿南。
阿南还是没有动,她更紧的蜷缩起来。
我想起了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夜,那时她便是这样缩着,躲避我的爱抚。那天窗外下着雨,没有今天这样皎洁的月色。
“让我看看你的脸。”我说。试图拨转阿南的身体。
阿南更紧的缩成虾米的形状。
我扑上去,把这只大虾米整只抱在怀里。
“我的剑尖到底有没有触到你?”我的唇触到阿南的耳廓,索性用舌尖舔她的耳窝,“不让我看到我总不放心。”我想用手扭她的脸,却不知为何总有些不敢用力。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当时是怎么回事,当那熟悉的场景在我眼前的时刻,我似乎短暂的失去了理智,总觉得我进入了的个怪圈,无法逃脱那个上天分配给我的命运。那时,,我的手和手中的剑早已不听我的使唤,如果我不作出那个挥剑的动作,让我的心灵就无法安静下来。
我想杀了冯嫣儿。我一直都想杀了她。
但我终究没有那么做,我知道冯嫣儿再奸,她也不过中别人手中的棋子而已。我杀了她远不够解我尽头之恨。
我舞出了我的剑,就在那时,阿南惊叫了一声。
从那以后,我的脑子就乱了,对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一点把握也没有。我看到了阿南流血,整个人就此变成了傻子。
也许我真的失手伤了阿南吧,如果这就是命,我就打算认了这命。只要阿南还在,脸上怎么样终究是不要紧的。
“好阿南,让我看看你的脸。”
我的手伸到阿南的臂弯里,探向她的脸庞。
我的指尖沾到了热乎乎的液体。我吓了一跳,忙收回手指用舌尖尝了尝,药味和咸!
“阿南,不能哭,若是脸上有伤口,你一流眼泪就会把脸上的药冲掉。”我收紧臂弯,把怀里伤心的阿南搂得更紧。“阿南不能哭。”
阿南的哭没有声音。
“我不是故意的。”我说。真奇怪,我总觉得当时我的剑尖离阿南很远,得有好几寸吧,怎么就又伤到她了呢?真的是命中注定吗?当时我的疯狂就如同被鬼摸了头,怒火上蹿,剑不出鞘不能安宁。
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本来应该对自己的剑法很有信心的。
玉牌!一切都是为了那块玉牌!
我的手不老实起来,在阿南的怀里乱摸。
我的胸口突然一闷,一口气差别没喘上来。阿南毫无征兆的突然出手,手肘向后,重重的击在我的胸口。
“阿南!”等我能重新呼吸时,阿南早已挣脱了我的怀抱,从床的另一边跳下床去。她远远的站开,用一双恨恨的眼睛看着我。
我在床上缩成一团,夸张的呼痛。偷看一眼站在光影外的阿南。对我的痛苦她无动于衷,一张小脸严肃的板。脸颊上有好大一块黑糊糊的,那是涂抹药膏的痕迹。不过她并没有包扎。
我不叫了,慢慢的支起半边身子,“阿南,真的伤得很重吗?”我向阿南伸出手去。
铜灯里灯花跳动,阿南半黑的脸在光影中半明半暗。
“皇上此时不是应该在摘星阁吗?”阿南的声音像是结了冰。
我静静的看阿南,她装成白芍时,脸上没有一点不对的地方,所以我终于放下心来,觉得阿南应该是没事。可她此时却又涂了一脸厚厚的药膏,让我的心又悬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单看阿南的表情可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不会是……
“我对你说过了,要你配合我演下去嘛。”我在床上打了一个滚,躺得舒服点。“你脸上现在还疼吗?”
“演什么?”声音依然冷。
“冯嫣儿那里藏着一个我想知道的秘密。”我说,“我不知道她怎样才肯吐出来。所以得糊弄她一下。”我又用眼角扫一眼那个鄙视我的小东西。她可真是严肃的吓人。“阿南流了那么多血,脸怎么不见肿?”
阿南咬了一下唇,“那么,那个李夫人又是什么人?她为何与冯嫣儿熟识?皇上又为何对那个李夫人这么感兴趣?”
阿南的玉牌还没让我找到,她与邓香的事也没给我一个交待。此时她倒先盘问起我来。
我躺在床上,两眼望着床帐顶上那些春意盎然的花朵,“说来话长了。”我说,“也许得从我出生时说起。阿南让我看看你的伤。如果你给我看了,我就告诉你所有事情。”
回答我的是长长的沉默。
“我见过你脸上带疤的样子。”我突然说。心便一痛,那是上一世的事了吧,但愿只是上一世的事。可就算我想将那一切当玩笑也还是不时的感到屈辱。“我不可能重新喜欢上冯嫣儿的。”我说,“阿南你应该知道,你才是我这一世最亲的人。”
如今看,母后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也许最终逃不过和上一世一样的宿命,会早早离我而去。可我却希望我的命运能有所不同。我能有一个与我并肩渡过漫漫人生的爱人。而那个人只能是阿南。
“淑妃妖美异常,是个男人怎会放弃了那样的尤物?还有那位李夫人,我看她比当年帮我母亲带我时还漂亮呢。”阿南的语气充满了嘲讽与悲哀。
我坐了起来,“胡说,那位李夫人的情况一点也没比母后好。阿南难道没发现?她美丽的皮色下,有一双苍老的眼睛。”我凝神看脸上敷着一大索黑色的阿南,阿南的眼睛很年轻,永远都充满的希望,就如同春天一样
“我见过脸上有伤的阿南,”苦涩从我的嘴角流溢出来,“在我作过的一个长长的梦里,很漂亮的阿南脸上就算脸上有疤,也比这世上任何其它女人都漂亮。”
阿南是我见过最亲爱的美人,不管有没有疤痕都是我亲爱的美人。”
阿南又在咬嘴唇了,她显然并不怎么相信我的话。可她还是低下了头,回避直视我的眼睛。只是长长的眼睫后,一闪一闪的的亮光出卖了她。
我突然长身暴起扑向了她。在她没来得及反应时,用一只胳膊将他紧紧扣在怀里,另一只手便向刀的脸上抹去,“阿南!让我看看你的伤!”
☆、119阙
我没想到我遭到了阿南的激烈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