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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好像对阿南说了,我更想要抓的是水底那个刺客。我甚至想自己潜了水下去再试试。
我记得阿南用一只手抹着自己脸上的水,根本没当回事的对我说:“那只是个刺客而已。逃就逃了呗。”
我想申辩,对阿南说那个刺客对我很重要。可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我的腹内,突然一阵剧痛。
一直在我腹内、不时隐隐做痛的钩吻,恰恰在此时猛烈的发作了。
一股甜腥从腹内涌向了喉头,我来不及张口,热乎乎的血就从口中喷了出来。
阿南大声的惊叫。我本还想安抚她,对她说这只是老毛病,没什么要紧。可我才张了口就发觉这一回不对劲。
接下来,我的一切都好像进入了梦中,我知道阿南和邓芸抱着我向岸边游,可我已经一点也出不了力。我甚至知道自己被人七手八脚的抬了走,听到他们大声的问皇上是怎么了。可我也没办法回答他们。
这一回,我的身体不再是被漫天的风雪所裹挟,我觉得我这一回是是掉进了火海里,就好像是对我重生的某种报偿,上天这一回用滚烫的热度来侵蚀我的身体。我的心从冰冻从快速苏醒,却又被立即投入烈火中炙烤。不,不对,这热度是起自我的体内,从里向外,一寸寸的舔食我的肌体,那些火焰奔窜着,想突破我的身体,得到释放。
“热!”我大声的喊,想自己撕掉自己身上的衣物。
“别急别急,来啦来啦。”我还没能分辨说话的是谁,清凉的液体已经倒入了我的口中。这液体有些苦味,却暂时压住了我的心火。
我得到了暂时的安宁,想起自己是在哪里。我这是在江南的金陵,我这是在为自己寻找一条生路。可到处都是炎焰,出路在哪里?
“抓,抓住他们。”我好像听到自己在下命令。可我该抓住谁呢?孤寂之中,好像到处都是我的敌人。只有我一个人,从城头远远地俯视着别人的狂欢。
不管我承认不承认,我怕了。我不愿一个人孤独的死去。我想挣扎着活下去。可不久,下一波滚烫又从腹内升起,我呼呼的急喘,感受着喉咙的刺痛,热度越来越高,我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向外我喷火。
我的记忆中,只有一人个人愿意救我。“热。”我哀叫,“阿南,热。”我卑微的呼喊。真奇怪,这一回明明一切都变了,不再是在漫天的风雪之中。可我还是想起了阿南那温吞吞的小手温度,比冰要热,比火要凉。既给我融化的温暖,也足以冷却我的狂燥不安。“阿南,我热。”
“我在。”我一回,我清清楚楚听到了阿南的声音。她好像知道我要什么,一只小手放在了我的额头。
我想也没想,就拼尽了力气去抓住了它,按住它,把它往我的喉咙、胸口、腹部,一路拖下去,所过之处一片凉意,真好!
可我听到阿南的惊呼,挣扎,那小手逃跑了。我做错什么了?
又有大量清凉的液体倒入了我口中。“皇上烧糊涂了!”我听到阿南在说。
我不管,贪婪的吸吮着,渴望这点凉意能持久些。
我就这样的反复的挣扎着,即不能思考也不能入睡。好在,我每次喊阿南,她都在我的身边,只要我叫她,她就会应上一声。我不用睁眼,也知道她没有丢下我,她还会不时的摸摸我的身体,好像知道这样能让我舒服。
最终,我还是累了,累坏了,觉得自己就像一块烧碳,已经被烧得通红。我扑腾着身体,觉得自己快要失去最后的知觉了。阿南又在摸我,我这一回抓住她的手,再也不肯松开。我不会就这样死掉吧!这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我想我甚至都没来得及好好认识阿南。
☆、40解毒
我听到阿南大声的叫我皇上;声音里带着哭腔。接着,一个软软的凉凉的物体投入了我的怀中,“皇上;你别死啊!”
恰到好处的温度;即不寒凉,也不炙热;细腻滑润的肤质,绸缎般的熨帖。我用身体仔细体会这怀里的小东西,本能抱紧了;贴上去;不顾一切的贴上去;毫不犹豫的把自己身体内的火焰传递过去。
我觉得自己的身体没有那么烫了,热度得到的释放。阿南!真好!
细腻的皮肤的感觉;让我安心的体温,阿南居然就这样把她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了我。而我只要紧紧的抱着她,尽可能的把整体身体贴向她,让每肌肤上的每一个褶皱都在她身上抹平。
我累了,这回真的要睡了,我抱着阿南喃喃地说:“你别走,我想睡一会,就这么睡一会。”
我没有得到回应,一只小手探了探我的额头。我恍恍惚惚的想,我其实很容易得到安慰。怀里这具躯体不需要起伏的峰峦,不需要妖娆的体态,只要像现在这样,让我安安静静的抱在怀里,就足够了。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只要是阿南。
我真的睡着了,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我知道,在我睡着的时候,阿南一直在我的身边,我抱着她,不时听到她在我耳边喃喃的说话,虽然是格外生分的叫着我皇上,可她一直没有离我而去。
我睡的很香甜。
我醒来了,在浑身松软无力中醒来。我没有睁眼,先好好的感受着我自己的身体。我应该是躺在一张席上,手脚摊开,好像经过了长途的跋涉,最终好不容易走到了终点,又好像经过了一场鏖战,最终躺下来,享受自己的胜利。
我一定出了很多汗,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累得发酸。我能感受到周围空气里的怪味道,是我自己散发的味道,热烘烘的,汗臭和药味。
可我的身体已经凉了下来,没有了那种炙热滚烫的感觉。除了累之外,再也没有其它。
“阿南。”我连眼都没睁,先试着叫了一声。
“在。”果然,我立刻得到了回应。
我的嘴角不自觉的咧开了,这小东西果然守着我还没离开。我等着她惊喜的叫:“皇上。你醒了!”等着听她莺啼婉转的表达她的爱意和担忧。我甚至期待,她能扑上来,再投到我怀里来,就像在我发病的时候一样。若是再能奉上一个她的香吻就更好了。
可是,什么都没有。
“皇上,你现在是要吃还是要……,咦?如意,你没把虎子拿进来!”竟是河东狮吼的声音。
情况好像不对,到底哪里不对我可说不上来。我不得不睁开了我的眼睛,先看到的是如意那惶惑的面孔。“喝了那么多水,应该有尿的。”如意盯着我的身体,探究着说。
我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果然他手上拎着一只虎子,对着我虎视眈眈,“楚修容你不是说皇上有尿就好了吗?”
他这一说,我才觉得我自己下面涨得难受,一时顾不了许多,大叫:“如意,快!”下面的物事此时竟是十分难忍,而且它状况不对,不知道的人,一定以为我到此境地还能起了银心。
如意倒是没想那么多,他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楚修容,你算得好准!”
阿南早背转身体不看我了。我想到昨晚我自己的行径,难免暗笑好南好迂。
我得到彻底的释放,把身体里那最后一点热毒排了出去。这下我真的醒过来了。可以舒舒服服的感受自己活着的真实感觉。
“阿南,热。”我故意说。
“不会吧。已经吃药发散过了,怎么还热?”不解风情的反驳。
我想说,要抱抱她才不热。可阿坝又喃喃地念叨起来:“是‘饿’吧?”自作聪明的声音,“皇上一定是饿了。我就知道!皇上现在要吃东西了吧?我让他们熬了细粥,皇上要不要吃一点?”
我确实感到饿了,于是点头。享受别人的照顾是件快乐的事,尤其是这个不会嘘寒问暖的小东西的照顾。更是真正的享受。她到现在也没有关切一下我难受不难受,没有表示一下她是多么为我担忧。
只作事,不会卖乖卖好的阿南啊,现在也就只有我能懂你了。
“换个大点的勺来。”我听到阿南说,“这么小的匙抵什么事?一碗粥都吃凉了也没几口能到肚子里,皇上嘴大,换个大点的可以吃快点。”
这下我不得不睁眼了,我看到阿南一手托碗一手执匙,正结了个眉头表示她对手里小匙的不满。那小银匙是小了点,还不及我指甲盖大。可是……
“朕的嘴大吗?”我质问她。
“大的。”这不知死活的小东西,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他们不会办事,粥也盛得太少,全倒在皇上嘴里,最多也就一口。”说着,她直接把碗递到我嘴边,比划着,“皇上先喝了这碗垫个饥吧,后面我马上叫他们再端上来。”
我死死盯着她的脸看了又看,这小东西脸色不好,眼眶下都有些发青了。大约是被晚上我折腾的。可她精神还不错,目光中虽有倦怠,却也还是明亮。她对我说话也不像是开玩笑。
如果此时我张嘴,她一定会真的把碗里的粥直接就往我嘴里倒!以证明我的嘴够大。
我紧抿了嘴唇不给她可趁之机。
她此时套了件浅灰色的宫装,宽大的袍袖遮去了她细腻温凉的美好肌肤。我看着眼前套在层层繁复衣料里的她,脑子里却忍不住回味夜里在我怀里那小小的身体,赤︿裸的肌肤,绸缎般的光滑,而且凉丝丝的,安静的任由我抱入怀中。我贴着她,蹭着她,贪婪的汲取她身上凉意,多么好。
此时的阿南,一点也看不出夜里的乖顺。如意递上了大一些的瓷汤匙,她接过去。在我床头坐下,对着我的嘴左看右看,“张嘴!”
我突然发现她根本就不会照顾人。
我的嘴才开了一条缝,瓷汤匙就飞快的塞进了我的唇。还不等我吞咽,下一匙又抵到了我的唇上。
阿南嘴里还在念叨:“快喝,喝了皇上才有力气处理那个九……赵公子的事。”
我一愣,想起了我还负有正事。本想好好问她点什么。可是,休想,阿南根本不容我腾出嘴来,她以最快的速度向我喂食,还以一种:“好好吃饭”的眼神阻止我开小差。
一碗粥下肚,我已经被她填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阿南也大大的喘了一口气,好像比我还累。
她把碗递还如意,“再来一碗。”
“朕睡了多久?”我立刻抓紧这空档时间问阿南。
我觉得我这样苏醒,完全处于一种出乎预料的混乱状态。没有贴心的慰问,“皇上,你终于醒了。”“皇上你好些了吗?”“皇上你觉得怎样?”
也没有甜蜜的表白:“皇上,妾好害怕。”“皇上,奴家担心死了。”“皇上……”
我习惯的一切女人的柔情蜜意,阿南全都不会。阿南的关心可真是别开生面,吃喝拉撒睡,直接了当,
阿南回想了一下,认认真真的回答我:“皇上睡了一天一夜了。”紧接着就是:“皇上,那个赵公子……”
我缓缓的闭上眼睛,“我很累。”不让她说下去。我是真的有些累了,刚醒来就被阿南这番折腾,能不累吗?可我得承认,这种累是一种很舒心的累。我已经经历过虚情假意的上一世了,再也不想要那些无畏的哄骗。
只是,我现在也确实没力气谈老九的事。
阿南不敢再说话了,她无声的坐在我床边,好像不说正事,就与我没了话题。
“阿南笨。”我喃喃地说。
“啊?”惊讶的一声。
“我不想再喝粥。”
“噢,那皇上要吃什么?”
“阿南,昨晚那样就很好。”
“什么?”
“没有小包子也没关系。”
“……”
“我喜欢。”
“……”
“喜欢阿南你。”
“……”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