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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这件事与他们有无关系,又或者他们真的只是侥幸逃了出来,害怕会被连累所以闭口不谈,这都是一条线索,总比他们几个人这样像无头苍蝇一样盲目地找来得好。
凌瑄道:“那我们先回去吧,等明日事情有了些眉目以后再……”
声音戛然而止,凌瑄眉心一皱,捡起一块石头“唰”得一下往元香的方向砸去。石头擦着元香的肩头飞去,元香下意识地往边上一躲,刚想质问凌瑄干什么突然打她,却听到他冷冷地喊了一句“谁”。
几人的目光接不约而同地往元香身后望去,就连元香也慢慢转过身,奇怪地瞅着后面。
只见树影微动,地上重叠着三个身影。
下午见到的那个紫衣男子摇着把扇子从树后走了出来,另一只手依旧不避嫌地搂着一个女子的纤腰,另一个女子跟在他的另一侧,挽着他正在摇着扇子的手臂,媚眼如丝地盯着前方的人。
他温和一笑,彬彬有礼,“几位与在下真是有缘,下午方才见过,这没过几个时辰竟然又见面了。”
元香见又是这个轻狂浪子,心里没由来地生出一股厌恶之色,拿剑指着他,不客气道:“怎么又是你?快说,你是不是跟踪我们?”
“跟踪?”男子仿佛听了什么笑话般,边笑边摇头,“姑娘此言差矣,在下比你们先一步到这里,若说跟踪,也理应是你们跟踪在下吧?”
“就是。”挽着他手臂的女子娇滴滴地附和了一句,顺势趴在他的肩头。
元香被他这句话给气到了,提高音量生气道:“我们像是这种人吗?”
紫衣男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不疾不徐地反问道:“难道在姑娘的眼里,在下与身边的这两位姑娘便是你所言的‘这种人’了?”
简直不可理喻!
元香怒哼,还想说什么,却被向闻一把拉住。
向闻一见到从树后出来的这三人,便已隐约猜到了他们正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想不到一个仪表堂堂的男子,居然是个活脱脱的衣冠禽兽!
他声色冷淡道:“我等不知三位在这里办事,打扰了三位的确是我们不对在先,我等现在立刻离开,还请三位不要介怀。”
说完,不待紫衣男子回答,向闻便强行拉着忿忿不平的元香离开此地。凌瑄的目光扫过他身边的两个女子,也不再多言,带着天雪很快就跟上了他们。
这么明显的弦外之音,紫衣男子又怎可能听不出。待他们离开之后,他的神色冷了下来,唇边露出了一个嘲讽似的笑容。
身旁的女子见那几个讨厌的闲杂人等走了,又往他身上贴了一点,柔软的身段几乎完完全全地紧贴着他,她的声音酥酥软软的,教任何人听了都不禁垂怜,“骆公子,我们继续吧……”
骆子卿不着痕迹地避开她迫不及待送上的香唇,嘴角微微扬起,如沐春风道:“乖,我们先办正事,等解决完了这里的事情,我再好好地慰劳你们。”
另一名女子扭着纤腰不悦地嗔道:“你每次都这么说,可人家都等了这么久了,真是坏极了!”
骆子卿眸色微眯,爽朗一笑,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声音带着点诱惑道:“我不坏,你们怎么会喜欢呢?”
女子闻言什么脾气都没了,乖乖地点头,“真是的,尽会说好话哄我们,依你便是了,不过这可是最后一次哦!”
“嗯。”骆子卿低声应道,脸上虽挂着笑容,可眼底却是冰冷一片。
正文45客栈争执
既然已经决定从那几个幸免于难的村民入手;天雪四人回到客栈之后便各自歇下了,打算等天亮再去找他们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们回到客栈后不久;另一个人也好巧不巧地踏入大门;身边还跟着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骆子卿推开房门,手却搭在门把上没有松开,“天色不早了,你们也去歇息吧。”
那两个女子见他开门,贴着门想要挤进去,却没想到竟被他拦住;顿时不依了。其中一个女子揽着他的手臂,头靠在他的肩上;娇羞道:“骆公子;今夜就让我们姐妹俩伺候你吧。”
骆子卿伸出手,只见掌心上血迹斑斑,他略带惋惜道:“方才为了救你不甚被荆棘划破了,今夜怕是不行了。”
刚才回来的路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个女子突然脚底一滑,骆子卿眼尖,眼看她就要跌在长满荆棘的杂草中,他连忙扶住了她,不料自己却受伤了。
三番四次被推拒,女子有些不高兴,但他的伤确实是为了自己而弄的,心里顿时又生不出气来,只得不甘道:“那好吧,骆公子你好好休息便是,我们就先回去了。”
骆子卿颔首微笑,一直到她们关上房门,他这才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眸色一下子变得冰冷无比,与刚才简直是判若两人。
他进屋,用桌上已经凉了的茶水清洗了一下伤口,水碰在伤口上疼痛难忍,可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出来吧。”他冷冷地开口。
房梁上一个黑影跳了下来。
骆子卿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拉个凳子自顾自地坐下,“你说说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就一点长进也没有?连个人都藏不好?”
面前的人似乎有点尴尬,索性扯下了脸上蒙着的黑布,露出一张白净清澈的脸来,“师……师兄,这不是我的主意,是大师兄要我跟着你的……”
“我知道。”骆子卿淡声道,他早就习以为常了,“说吧,这次你又打算怎么向大师兄汇报?”
少年结结巴巴道:“师,师兄在路上遇到了凤溪镇的村民,来帮他们除妖……却,却又碰到了两个狐媚女子,为女色所,所迷……”
“说得很好。”骆子卿满意地点头,一边喝茶一边问,“然后呢?”
少年似个小女儿般地低下头,小声道:“师兄夜夜与那两个狐媚女子共处一室……”
“接下来?”骆子卿开导他。
“我……我在屋外守了好几夜,总是听到里面传来,传来……”
见他说不下去了,骆子卿也不再为难他,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笑道:“这么说就可以了,记住,一定要强调是狐媚女子,明白了吗?”
“是,我知道了。”少年抬头,“可是师兄,你明明没有做出逾矩之事,为何一定要我这么说呢?”
面朝窗外的一轮明月,骆子卿敛起了笑意,“这你就不用管了,只要按我的意思去做就可以了。对了,你去替我买一件新衣服来,记住,要丝绸,别的穿着不舒服。”
“你怎么又要买新衣服啊……”少年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这穷乡僻壤又是大半夜的,哪里来的丝绸呀?”
骆子卿挑眉,“出门前我听大师兄说你的御剑术已经练得很不错了,怎么才出来没多久就不会了?难道要我去跟大师兄说,回去之后还是先让你练好御剑再教你别的吗?”
“不不不,师兄你别说!我现在就去帮你买衣服!明早之前一定给你送来!”再一次妥协于他的威逼利诱之下,少年垂头丧气地走出去,顺带掩上了房门。
骆子卿低头闻了闻身上刺鼻的胭脂水粉味,嫌弃地皱眉,一把将衣服扯下,随手扔在了地上,翻身上床睡觉去了。
第二日醒来已将近巳时,对于枕边出现的新袍子,骆子卿一点意外也没有,披上衣服走出门,远远地就看到隔着楼梯正对面的一间房门也打开了。
天雪揉着眼睛从房里走出来,正要下楼,感觉到似乎有人正看着自己,抬头寻了一下,发现正是昨日见过的紫衣男子,只不过今日紫衣变成了蓝衣,身边的两个年轻女子也不知去了哪里。
这么一恍神间,骆子卿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原来姑娘也住在这里,真是好巧。”
天雪其实并不怎么讨厌他,见他和自己打招呼,她也抿嘴笑了笑,“是啊,这个镇子上只有这一间客栈,我们当然住在这里啦。”
骆子卿笑道:“姑娘说的是,昨日便看出几位也并非本地之人,在下竟疏忽了。”
天雪摇头,“没关系啦。”
昨日匆忙之下,并未有时间好好看过她的模样,然而仅仅是粗粗一瞥,却已给他留下了印象。今日再见,两人又离得这么近,骆子卿倒是开始认真打量起她来了。
她的模样并不出尘,可以说昨日若不是他们几人的打扮非同常人,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注意到安静得几乎可以被忽略的她。与她相比,和她在一起的那个红衣女子更加惹人瞩目。可偏偏在那样的情况下,他却注意到了她。说不清第一眼看到她是什么感觉,也许正是因为她太容易被人忽略了,反而恰恰入了他的眼。
这几年时常游历在外,他见过各式各样的美女,风情万种的,清丽秀气的,端庄贤惠的,豪放不羁的,早已数不胜数,眼花缭乱。
但她不一样。
她就仿佛并不属于这个纷繁复杂的尘世,白衣衬得她恍若九天仙子般出尘,未施粉黛的脸颊水灵地又好像是出水的芙蓉,那样洁白,那样干净,那样充满灵气,让他移不开视线。
这么多年来,身边走过的女子无数,却始终无人能真正走进他的心里。可,她……
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骆子卿及时制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开口问道:“请问姑娘与你的几位朋友也是为了这个镇子上发生的怪事而来的吗?”
天雪惊讶道:“难道你也是吗?”
虽没有明说,但她的问题便已是答案。骆子卿点了点头,道:“正是,不知姑娘如何称呼,若是方便,我们可以一同……”
“不方便!”
一个尖利的女声响起,骆子卿的话被硬生生地打断。
元香推门出来便看到天雪被昨日那个衣冠禽兽拦在楼梯口,心道糟糕,当下快步朝他们走去,可刚走近他们,就听他问天雪的名字!
天雪那么单纯,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万一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可就糟糕了!心里一急,元香连他的话都还没说完,就开口打断了他。
她大步向前,拦在两人中间,恶狠狠地瞪着骆子卿,仿佛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语气相当不善,“我警告你,别打我妹妹的主意!若是她少了一根头发,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被元香这么一打岔,骆子卿的神色显得很是诧异。
天雪连忙拉了拉元香的衣袖,道:“你别这样,他没有恶意的。”
元香似乎没有想到天雪竟然会帮别人,她摸了摸天雪的额角,“没发烧啊……天雪,你怎么了,该不会是他用了什么妖术把你迷惑了吧!”
这样想着,元香更加着急,也顾不得身旁已有围观之人,一边把天雪往自己身后推,一边对着骆子卿大吼道:“喂,你快说,你都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骆子卿这才明白她是误会了自己,顿时心中苦笑不已,一半庆幸,一半又是担忧,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担忧什么。
他的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我想姑娘是弄错了吧,我并没有对你的妹妹做过什么。”
元香才不相信,“哼,你说没就没?那你干嘛死皮赖脸地把我妹妹拦在这里不让她走,还问她的名字?你敢说你对她没有企图吗?”
她的话一出,周围顿时窃窃私语不断。
幸亏骆子卿见过的世面不少,听闻她的话,也只是惊讶了那么一下,转而便是哭笑不得,“敢问姑娘何出此言?”
他还敢问她何出此言?他昨日做的那些行径,任何一桩都足以证明了好不好!
元香不答,懒得跟他这种无赖讲这些无聊的废话,“你要是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