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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越发的低,温柔,专注的凝视她的眼。
杜宛宛也看着他。
目光渐渐认真。
随着他的话,她身体软下来。
她对他还是有气,要不是他,她哪里会被丽妃掌嘴,不过听他一说,不管是真还是假——
看着他温柔专注的眉眼,还有里面隐隐的邪气,她有些恍惚。
黑沉的眼里,有着小小的她,似乎她在他心中。
她回过神,快速移开视线,望向他的脸,还有身上的黑色衣袍,挑起的薄唇。
“我也想你。”
最后,她开口。
“哦?”萧绎脸上带着兴致,他没听错吧,这妇人居然说想他?难得呀,他低下头靠着她的额头,直直盯着她,揽着她的身体转身坐了下来。
杜宛宛有点不好意思,想归想,真说出口还是有点,她不想看他的脸。
虽然她说的并不是真话。
她就算想他,也是在算计。
偏他抵着她的额头,硬要看着她。
而且还抱着她让她坐在他身上。
她动了动,他也跟着动,感觉着身下的热度,还有扣着身体的双手,脸上的温热,她混身燥热得慌。
“别动了,再动朕就忍不住想吃了你。”
正在她想要挪开的时候,耳边,男人的声音响起,呼吸变得急促,灼热。
她抬起眼。
眼前是又黑又沉的双眸。
萧绎手在杜宛宛身上来回摸了一把,他盯着她有些慌乱的神情,呼吸急促,目光灼热,他确实很想把她吃了。
尤其是她在他身上动来动去。
老是挑逗他。
他是男人。
喜欢她的男人。
看着她那小脸,身体,听着她的话,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本来他就想要吃了她,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一点也不安份。
就算想要,也不能在这里,得等一会再说。
她再这样看着他,若有若无的挑逗,他会受不住。
这妇人明明生了一张清纯的脸,偏有最是挑逗的性子。
“不许动了。”
虽然不能吃,不过摸一摸还是可以的,先解一解渴,萧绎嘴含住妇人的耳朵,细细的吻,双手移动。
杜宛宛别开目光,她只是想要起身,不等她多想,他的手不停的在她身上动起来,更是含了她的耳朵。
勒得她很紧。
“你。”
轿子的空间只有那么大,她头一动差点撞到一边的轿壁上,她回身,看向男人,她的耳朵被他咬得痒得不行。
身上也是。
她都快呼吸不过来了,身下,她一动他就抱得更紧,轿子里渐渐热起来,身上的衣服似乎也变薄了。
杜宛宛无奈,他刚刚叫她不要动,他却动起来,她后悔不敢乱动,只是一想到眼前男人的德性。
她咬住唇。
“乖乖,心肝,来让朕好好吃一吃。”
萧绎含着杜宛宛的耳朵,逗弄了半天,觉得怀里的妇人身体软倒下来,如一滩水,满意一笑,邪恶的抓着她的身体,提起她,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再次吻住她的嘴。
他边吻边呢喃。
杜宛宛不想这样,可是身体,耳朵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他太恶劣,闻着浓烈的龙涎香。
她的呼吸也急起来,吐出的呼吸合着他的,她喘着气。
“心肝肉。”
“……”
“心肝。”
“……”
“朕的心肝,你好像没有取字?”
“……”
杜宛宛正喘不过气,吻着她的男人忽然松开她,她抬头,那双又黑又沉的眸直直注视着她。
杜宛宛快速的喘了几口气。
“心肝好像还没有字?”
萧绎看着她的小样,眼中划过一抹笑意,挑着眉头,俯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和唇。
杜宛宛在他的吻下回过神,也听清了他的话,她什么意思,她望着他,她确实没有字,他要?
“嗯?”
萧绎咬了一下杜宛宛的唇,抬首。
“是。”
杜宛宛抿了一下被咬痛的唇,她没有想过小字,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叫小字,她从来没有。
她眼黯淡了一瞬。
萧绎哪里会没有看到,心有点疼,抱紧她,对着她的额头,眉眼:“朕给卿一个小字如何?”
这一下杜宛宛是真愣住了。
萧绎邪气的一笑,凑到她的耳边:“以后朕就叫你太真,太真,嗯?”
太真?
他真的给她取小字?杜宛宛侧头看着他,有些意外,只是,太真,他说叫她太真,太真,为什么她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
杜宛宛皱着眉头回想。
“太真。”
萧绎在杜宛宛耳边轻吻了下,转回头,笑眯眯注视着她。
杜宛宛也望着他。
忽然她愣住,她想起来太真这两个字她在哪里听过,前朝会亡国就是因为前朝最后的那位皇帝宠爱皇贵妃造成的。
那位宠冠后宫,天下皆知,美艳绝伦的皇贵妃的字就是太真。
今朝建立,一直很忌讳这两个字。
这两个字就是禁忌,今朝怕重蹈覆辙,不许后宫干政,君王都雨露均沾,他是皇帝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他?
杜宛宛惊住了。
呆呆的看着萧绎。
他这是什么意思?她凝着他的脸,他的眼中都是笑,戏谑的笑,她明白了。
他一定知道,他不过是在戏弄她。
杜宛宛咬牙恨。
虽然今朝忌讳这两个字,但很多女人还是想成为像那个皇贵妃一样的女人,她曾经听她的好庶妹提过。
才知道,她的好庶妹她记得就很羡慕。
说起来杜妙妙真的让她知道了不少事。
按理说眼前的男人该是很忌讳的,居然主动提起,就算是逗弄她,也不应该,他在怀疑她?
她冷嘲不已,她从来没想过做像那位亡了一国的皇贵妃那样的女人,她也不羡慕,他若是想试探她——
根本不用。
她不仅不羡慕,反而不喜欢,她不想像那位皇贵妃。
他在暗谕什么?
杜宛宛心中不高兴。
“以后你就是太真,朕就是三郎,记住了吗?心肝。”
萧绎像是没有看到杜宛宛的表情变化,他仍然戏谑的笑着望着杜宛宛,开口道,说罢,对着她的鼻子亲了一下。
杜宛宛:“……”
“太真,叫三郎,乖。”
萧绎又笑道,手摸着她的耳朵。
杜宛宛简直不知道说什么了,之前是震惊,现在是麻木,他叫她唤他三郎,前朝亡国的君王,听说那位皇贵妃叫他就是叫三郎。
他到底?
既然他不在意,她又有什么可在意的?
他都不怕当亡国之君!
她弄不懂他。
杜宛宛麻木的:“三郎。”管他是为什么。
“朕的太真。”
萧绎满眼戏谑,温柔的开口。
杜宛宛:“……”
“陛下,到了。”
这时,轿子外面,一个声音响起,随即,行进的轿子停了下来,停在原地,杜宛宛吐出一口气,看向轿门,她不知道说什么了。
“是谁?”
萧绎有不一样,他兴致正高,还想着和他的妇人来一段,真是没有眼色的东西,他不悦的皱着眉头盯着轿门。
“是奴婢。”
刚才的声音又响起,有些尖细,杜宛宛觉得耳熟,萧绎听了,眉头更皱了,更不悦:“什么事?”
说完,他看着怀里的妇人,不满的狠狠亲了一口。
杜宛宛被亲得不得不回头,她无语。
恨不得外面的人快点开口。
萧绎一眼看到杜宛宛的表情,咬牙狠狠咬了一口。
杜宛宛嘴被咬得生疼,她张开嘴。
萧绎眯眼松开她:“太真,三郎不高兴。”
他慢慢说。
杜宛宛:“……”
“陛下,已经到了。”
好在外面的声音又传了进来。
杜宛宛别开头。
萧绎黑了黑,转头看着轿门,松开杜宛宛,杜宛宛无意中回头,突然有些想笑,她强忍着。
“朕的太真想笑?”萧绎看到,一时怒一时无奈,这心肝,敢笑他,他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瞪着她。
“没有。”
杜宛宛用力摇头,想告诉他,她没有。
“以为朕看不出来,要笑就笑。”
萧绎恨恨的瞪了瞪杜宛宛,抱住她,倏的起身,朝着轿门走去,杜宛宛没有料到一时之间愣住。
等到反应过来,她已经被他抱起来走到轿门口,她环住他的脖子,下一秒轿门掀开,他抱着她走了出去。
外面,比轿中亮一些。
“皇上。”
她眯了眯眼,然后看到等在一边的容真,还有几个宫人和太监,她脸色一变看向抱着她的男人,挣扎着想让他放开她。
“嗯。”
萧绎低头睥了杜宛宛一眼,并不理会她的动作,只盯着跪在地上的宫人。
“放我下去。”
杜宛宛有些急,他这样抱着她像什么,让人看到。
这可是外面。
萧绎听了,也不看她,对着跪在地上的宫人还有两个太监总管太监容真:“起来吧,都安排好了?”
他看着总管太监。
“是。”
总管太监抬头看了一眼,陛下居然抱着定远侯夫人就出来,真是,他快速的低头,想到陛下为了让这位夫人高兴安排的,再次在心中摇头。
“好。”
萧绎听了很高兴的样子。
他抱着杜宛宛朝着前面去。
杜宛宛更急,挣扎着,他居然不理会她,她望向跪在地上的容真还有那些宫人太监。
“马上就到了,朕的太真。”
耳边,男人的呼吸又吹到她的耳朵里。
杜宛宛回身。
萧绎扬着唇,深深的注视着她:“朕带你去一个地方,一会好好看,这个地方朕从来没带人来过,你是第一个,高兴吧,别担心,他们不敢看你。”
他怎么知道?
杜宛宛愤愤不满,尤其是看着他笑,可是她挣不开他,算了,还是那一句,他都不在意,不怕没脸,她怕什么,她不满的转开视线,他要带她去哪里?
看什么?
前面只看得到是两座山。
他说从来没带人来过,她不相信。
心底却有些好奇。
“你不要叫臣妇太真——”想到什么,她开口。
萧绎:“你就是朕的太真!”
他看着她。
认真得很。
杜宛宛盯着他认真的表情,无言以对:“……”
萧绎看到她表情,微微笑,抱着她前行,总管太监走在一边,几个宫人还有太监抬着轿子跟在后面。
容真抬头看了眼被皇上抱着的夫人,低下头,跟在最后。
走了几步,前面的山更清楚。
不久,杜宛宛被萧绎抱着走到山前,从中间进去,两边的山并不高,进去的路有些窄,两边挂满了灯笼,杜宛宛不知道这是在哪里。
她往四周看了看,认不出,周围很陌生。
在轿中并没有呆多久,应该没有离开京城。
但这又是在哪?
她猜测着。
穿过只能容一座轿子过去的小道,走到尽头,眼前豁然开朗,杜宛宛看清眼前的一切后,很快呆住。
她呆呆的看着。
五彩的灯笼挂满了整个视线,五色的光线下,这哪里是两座山,分明是一座山被掏空,然后开出一条小道通向外面。
一条通往里面。
掏空的山很大,一座银光闪闪的湖位于中间,两边种满了花草,一座座精致的小角亭子位于其间。
花丛间是一座座小小的坑,里面满满的银光,冒着热气,让整个山内空间美丽得不像人间。
像是仙境。
山顶不知道是掏空还是裂开,能看到外面灰蒙蒙的天,但在五色的灯笼映照下,也美了几分。
湖中种了很多莲子,外面的莲子在这个时节早就枯败,但此时湖中的莲子绿叶如玉,一朵朵莲在雾气下盛开。
随着风吹来,风中隐隐带着莲花的香。
一艘小小的画舫停在湖水边,离得近了,杜宛宛更是挪不开眼,她从来没有见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