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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说那个杜妙妙其实喜欢大儿那孽障,所以经常到府里来,杜宛宛那蠢妇并不知道,大儿也喜欢杜妙妙?”
定远侯老夫人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还是婆子搞错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婆子从哪里听来的?
婆子一回来就让她把人遣出去,说的却是这个。
她有些不悦。
杜宛宛她不喜欢杜妙妙也一样。
要是以前。
大儿那孽障为了杜宛宛做了多少,她都懒得说了,那杜妙妙不是帮着杜宛宛那蠢妇?好在大儿想通了,收用了依冬。
只是依冬是那个杜宛宛的人叫她不满意,不过她已经送了人过去,是她亲自看过的,很听话,良家子出身,样样都好,是她专门挑的,她很满意,只要大儿喜欢,就是良妾。
等生了儿子。
难道是见大儿收用了依冬,知道她送了人去,所以?也不对,大儿回信说皇上让他去边疆,确实收用了依冬。
婆子见老夫人不悦,不高兴,她知道老夫人的心情,她刚才始也不信的,不过那些人都那么说。
她才信了,而且。
“老夫人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
定远侯老夫人见婆子的神情,难道是真的,不可能。
“老夫人,你听我说。”婆子开口。
“你说。”定远侯老夫人忍下不耐,看着婆子,听她说就听她说,她倒要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是真的!
这?
婆子忙把她在外面听到的都说了出来:“老夫人让奴婢去那家人那里,奴婢出去了一趟,回府的时候无意中听到。”
婆子今天去了一趟那良家子家里,回来的路上,无意中听到人在议论,先并不在意,后来听那些人提到定远侯府才注意听。
一听吓了一跳。
那些人竟说侯爷和那个杜三姑娘早有关系,侯爷喜欢的也不是夫人,是杜三姑娘娘,至于为什么娶夫人,也是为了杜三姑娘。
说的跟真的一样。
她当时只觉得这怎么可能,她还不知道吗,这些人瞎说,居然瞎说到侯爷身上,还扯上老夫人。
说老夫人说不定也是同意的。
不然怎么杜三姑娘老往定远侯跑,她那时竟觉得也是。
后来反应过来,就要找人抓住这几个人。
这时,旁边的人竟上前问那几个人,原来她们也听说了,这一下,她才知道很多人都知道,都在议论。
她才知道事情不对。
这么多人知道,肯定不简单,她去了别处,找人仔细问了,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京里前段时间多了一出新戏。
戏里的内容正是写的侯爷和夫人还有杜三姑娘的。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流言更是证实,她不敢再耽搁,马上回了府,准备把事情告诉老夫人,不管是真是假,这之后的事。
还是要老夫人拿主意。
“老夫人,事情就是这样,你看。”
婆子说完看着定远侯老夫人。
定远侯老夫人摇着头:“这怎么会?大儿怎么可能喜欢杜妙妙,怎么可能早和杜妙妙,娶杜宛宛那蠢妇人只是为了杜妙妙,怎么可能。”
她不信。
还是不愿相信,不过却很生气,外面这样议论,另外在她在想法里,一直以来大儿都是为杜宛宛那蠢妇,现在有人来告诉她,是杜妙妙。
想着婆子说的。
如果照着婆子的说法。
她这个当母亲的竟什么也不知道,被瞒在鼓里,完全被瞒在鼓里,跟外人一样,大儿那孽障果然不是——
居然什么也不说,她当初就说怎么想娶杜宛宛那蠢妇。
原来是看上杜妙妙。
那杜妙妙也不是好东西。
不知廉耻,如果不是不知廉耻怎么会让大儿为了她做这些?一个未出嫁的女子不是她勾引大儿,大儿怎么会为她?
不是她主动,大儿怎么会认识她。
那个时候才多大,就起了这样的心。
不知廉耻的东西。
比杜宛宛还可恶,还不要脸,要是照婆子说的,杜宛宛倒成了受害人,是被大儿还有杜妙妙那女人……
那为什么还生下玉姐儿?
为什么弄得所有人都以为大儿喜欢的是杜宛宛?
想要名声好听,又想要嫁给大儿。
她可真会算计。
大儿都由着她?说不定还是大儿,再想到杜宛宛的病,这些年发生的事,定远侯老夫人本来是不信的,只是想一想。
可是越想越觉得——
竟觉得是真的。
很多事经不得多想。
最重要的是谁传出去的?
让定远侯府成了京里的笑话,议论的对象,还有那新戏是怎么回事?是杜宛宛还是?
定远侯的脸面都没有了。
都被大儿那孽障还有杜妙妙那女人丢没有了。
要是这是真的,她不恨杜宛宛,不,要是杜宛宛传出去了,杜宛宛蠢妇着实可恨,有什么私下解决就是,弄成这样好看吗?
以前她觉得杜宛宛这女人蠢,现在更是蠢。
连自己的相公也管不住。
被自己的庶妹还有相公哄得团团转。
定远侯老夫人想到这的时候,完全忘了她也是其中之一,当然她也恼恨,大儿不由娘,更别说别的人了。
那孽障一心都是杜妙妙,要是照这样,什么也瞒着她,要真的照戏里写的杜宛宛那蠢妇被害死,娶了杜妙妙那毒妇,她还能有命活?
大儿那孽障都听杜妙妙的。
定远侯老夫人此时恨得很。
恨得咬牙切齿,气得说不出话,又怒又气又恨。
她不敢再想。
她是不会同意娶杜妙妙那女儿,也不会要那个女人进门,杜妙妙那女人休想成为定远侯夫人。
当妾她都不乐意。
果真是孽障。
她们这些人都成了蠢人,被人玩弄的蠢人,大儿这心思还有杜妙妙这心思,是把所有人当傻子。
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议论的,她不允许定远侯的脸面被人踩下去,那戏还有流言……
难怪在别庄的时候,杜妙妙听说大儿那孽障收用依冬那个样子。
哪里是为杜宛宛,分明是为了自己,大儿那里以后要是听话,就算了,要是不听话不中用了,她也不是不能做什么。
她能给他身份,同样也可以不给。
不知道那孽障怎么收用了依冬,不管如何。
“马上给我查。”
定远侯老夫人站起来,手砸在一边扶手上,她冷着脸,冷厉的对着婆子。
“是,老夫人。”
婆子一听。
“还有去看看杜妙妙那女人,派人去,还有派人去别庄,杜宛宛那蠢妇,到底是不是她!”
“是。”
“那孽障倒是不在京里,他倒是好,我要给那孽障写封信,问他到底在想什么,还要不要定远侯的身份,对不对得起祖宗,因为他老脸都没有了,都不好意思出门,等到各府知道,以后连去各府都——”
定远侯老夫人阴沉着脸又道。
说完,转身就要去找笔墨。
最怕的就是背后有人,是专门针对定远侯府。
要是杜宛宛倒好。
不中用的孽障,一点事弄得人尽皆知,要不是无意间听到,还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那孽障在外面得罪了人。
“老夫人,会不会是杜三姑娘和侯爷闹起来?”婆子也是又气又恨还有疑惑不解,她和老夫人一样。
“嗯?”
定远侯老夫人一听,转头看她。
“侯爷收用了依冬,依冬可是夫人的人,或许夫人是知道了什么,或许不知道,杜三姑娘和夫人有了什么问题,杜三姑娘知道侯爷收用了依冬,以为侯爷变了心,就。”
婆子分析着。
定远侯老夫人越听越皱眉。
“不对。”
婆子忽然想到别的,觉得不对。
若是这样也不必闹成这样。
“你想到了?”
定远侯老夫人还不糊涂,见婆子这样,冷声开口。
“是奴婢想差了。”
婆子有些惭愧。
“不是你想差了,我也这样想过,这样说不通,杜妙妙就算生了气,也不会这样,她的名声不要,就是要逼大儿那孽障娶她,也不该,杜宛宛的可能性更大,还有就是别的人,这需要去查,就怕是那孽障不知道在哪里得罪了人。”
定远侯老夫人很担忧,也生气,愤怒。
“对,老夫人说得对。”
婆子听完,觉得老夫人说得对。
“你先派人去。”
定远侯老夫人有些颓然。
“是,老夫人也别想太多,这事。”
婆子见定远侯老夫人神色颓然,想劝,又不知道怎么劝。
“我知道,你去吧,本来该亲自去的,但现在外面,你让人盯着,我先给那孽障写信,再想办法消去流言,现在最重要的是这。”
定远侯老夫人眯着眼。
眼中闪着凌利的光:“还有让杜宛宛回府,她那身体休养什么,回府来,我有话问她,再派人去外面。”
“是。”
“……”
“……”
最怕的是各府的人知道,怎么看,早该发现的。
府里的下人居然一个都不知道,没有人报上来,直到现在,要快点想办法处理。
*
随着时间的推移,京里关于新戏,流言传得也越来越广,有些府里请了戏子,听了新戏,也猜测起来。
靖国公府
“这戏里写的跟真的一样。”“这就是真的?”“哦?”“我可是听说。”“听说什么?”
“别让人听见了,这事与定远侯府有关。”“定远侯府?”“是啊,你们知道定远侯夫人吧,杜家的,一直身体不好,去了别庄,很少在这些场合见到。”“知道,皇上太后很是赞赏同,进了两次宫。”“就是她,说来也是命苦的。”“怎么命苦,听说定远侯只要她一个,不纳妾也不。”“那是以前。”“那?”“你们看这戏,难道没有明白什么?”“啊——”
“啊——”“怎么会?”
“就是这样。”
听着旁边的女人们的话,许氏脸色很不好,张了张嘴,看了一眼戏台子,想到刚才的戏,不知道说什么,难道说旁边的女人说的她也觉得对?
今天她二弟妹设宴,各府的夫人过来,她这二弟妹向来是看热闹的。
请了京城最好的戏班子,新戏刚过多,下面的女人就议论起来,她原本不在意,可是再听就不是那么回事。
尤其是她二弟妹,她看得出她二弟妹怎么人脸色都变了。
“你们胡说什么?”
眼见着旁边的女人们边说边看着二弟妹,那样子,她那二弟妹忍不住了,许氏能理解二弟妹的心情。
她心情也复杂。
必竟杜宛宛她认识,还交好。
杜妙妙也见过。
还有那个定远侯也听说过。
还有。
可是现在。
她忙上前拉住她二弟妹,看着那些女人:“你们不要说了,这只是流言,具体的。”
“大奶奶,你别说,这事还真可能是真的,外面可都在传。”
几个女人中的一个,听到这里,站了出来开口。
许氏看着她们:“可是。”
“乱嚼什么舌根,根本就是乱说,不过是一出新戏,这戏是从哪里来的?”许氏正要说话,她二弟妹冷着脸站了起来,盯着几个女人,然后想到什么,看向一边的戏台子。
看样子是要和对方过不去。
许氏想劝。
“二奶奶你也别这样,我们也是看了戏,议论一下,外面都在说,你们可以派人去听听,看来你们还不知道。”
几个女人这时道。
许氏见自己二弟妹脸色一沉又要说,忙拉住,对着几个女人:“对不起几位,家里有事,你们。”
“大奶奶你不用如此,我们知道,就走了。”
几个女人倒是干脆。
但许氏知道她那二弟妹肯定更不高兴,一看脸色就能看出来,而且那几个女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