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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宝——”他终于沉不住气,咬牙瞪着她。
蔺宝抬眸,却又听他一字一句道:“这肚兜是朕找人给你做的!”
宛如晴天霹雳。
她懵,她家皇帝大人方才说啥?——这肚兜是他找人给她做的?
“呵呵呵——”她干笑几声,对上连澈那几欲吃人的眼神,莫名地缩了缩脖子,最后还讨好地把薄被分给了他一点。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连澈大手一伸,将她捞入怀中,把肚兜塞到她怀里,伸手戳了戳她的小脑袋,恨铁不成钢道:“朕真想把你脑袋掰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蔺宝嗅着他身上混合着汗味的体香,倏然红了脸,僵硬着身子呆若木鸡。
拥着她,连澈倒也不嫌热,隔了半晌又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十……十五。”她抿唇,其实若是在现代那边算来,她已经成年了,可偏生这身体只有十五岁,完全属于发育中的小萝莉。
连澈垂眸凝思,“唔——朕已二十五了。”
换而言之,他们相隔了十岁,想来这蔺晚颜怕是也十五了。
等等,蔺晚颜?
他蓦地抬眸,看向她,怔怔道:“你姓蔺?”
☆、【089】堂堂丞相府的大公子——蔺晚琛
蔺宝眨眨眼,点点头,补充道:“马蔺的蔺。”
——不过,他问这个作甚?
连澈蓦地瞪大了双眼,“你……家住何处?”
家?
蔺宝看着他的神情,想起他的话,心中猜测到了几分,只是敛下眸子道:“入宫之前,我从山上摔了下来,就记得不以前的事情了。”
换而言之,便是她失忆了。
连澈蹙了蹙眉,见她敛着眸子以为是提起她的伤心事让她难过了,便将她抱紧了几分,叹了口气,道:“罢了,朕明儿个便让人去帮你查查吧。”
查查?
蔺宝的身子有些僵硬,万一他真的查出点什么来,那她到时候岂不是会死得很惨?
——看来,她得赶紧赚银子尽早脱身了。
*
三天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一晃眼便过去了。
就蔺宝而言,如今因为连澈的“特殊关照”,弄得她一天啥事儿都做不了,要么在床上睡一天,要么就在御书房数着奏折。
白天对她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可一到了晚上,她就巴不得时光停留在白天,至少不用和连澈这么艰辛地滚床单!
自连澈上早朝,蔺宝便准备好了便服和少许银两在宫中等着年华来找她。
其实吧,她想着倒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若是年华来找她,岂不是要等到下朝之后?——可到那时连澈不也回来了么?
正纠结着,便见有宫人在外高呼:“年大人到——”
蔺宝立马起身,朝殿门口望去。
只见年华一身素袍,脚踩黑靴,腰佩玉环,连那发带都是极其朴素的白色,这一身打扮看得人好不赞叹,宛若那画中的美男子。
年华朝她走近,注视着她那满是惊愕的双眸,勾唇笑了笑,道:“怎么,我这身打扮吓到你了么?”
“这怎么会呢,只是觉得你太好看了。”她连连摆手,囧囧地笑着。
其实,他这一身并未有多大的变化,依旧如平时那般脱俗,不过比平时略素些罢了。
为了节省时间,他倒也不打趣她了,正色道:“你先把衣服换了吧。”
“好。”
她一边应着,一边屁颠屁颠地抱着衣服奔进了内殿。
年华看着她那模样,终是笑笑。
*
待蔺宝换了连澈的白袍出来后,年华便迫不及待地带着她从窗户溜出了大殿,在宫墙上施展起轻功,不消片刻便已然到了宫外。
若要问他为何不走正门,理由很简单——走正门太明目张胆了,虽说他已经和连澈挑明了,但这并不代表他能随便冒犯他。
蔺宝一身男子装扮,看得年华有些别扭,毕竟若是被人看见了,大多都会说他俩是断袖吧?
未在多想,他将手伸到她脑后,解开了她的发带,一头青丝尽数倾散开来,发间的清香也迅速弥漫开来。
感受到指尖的柔软,年华不得不在心里感叹道——她这头发保养得实在是太好了!
仰头看着他那染上悦色的脸,蔺宝有些震惊,“你——”
——他都知道了?
年华却是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牵起她的手朝最近的成衣铺走去。
蔺宝看着他的背影蹙了蹙眉,难道说他早就知晓了?——该不会是几天前她喝醉酒的那晚上吧!
仔细想想,貌似只有这个可能了。
她扶额,艾玛——她以后一定滴酒不沾!
骤然回神,年华已经带她进了店铺,似是常客,那老板一看到他便迎了上来,沟壑纵横的老脸上堆起奉承的笑:“年大人,这回想要些什么货?”
年华只是淡淡瞥了眼蔺宝,道:“有没有她这个尺寸的女装?”
那老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眯着浑浊的老眼,仔细打量了几分,这才道:“有有有。”
说罢,他便换了副脸色冲身后的小伙计冷冷道:“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把昨儿个那套女装拿来?”
闻言,伙计有些难堪,犹豫道:“可那衣服已经被丞相府的大公子给预定了啊。”
老板脸一僵,“丞相府的大公子哪里比得上年大人!再说了,大公子需要女装么?——先把衣服给拿来,大不了命人重做一件赔给大公子便是。”
伙计叹了口气,只得回去拿了衣服来。
蔺宝看着那苦逼的小伙计不由地替他默哀了小半晌,却又听那老板道:“年大人,方才让您见笑了。不过,您可还要再买些什么不?”
听闻此言,年华却是转过头,看着她,温和道:“在这儿看上了什么,都同我说,我给你掏银子。”
掏银子!
蔺宝睁大了双眼,眸子里涌出一抹感动来,拽着他的衣袖道:“年大人,你真是太好了!”
对她来说,只要能给她银子,都是她的再生父母啊!
年华仅是笑笑,扭头又冲老板道:“再拿双绣鞋吧。”
老板赶忙又让另一个伙计拿来了木板,端来了矮凳,让蔺宝坐在了上边,恭敬道:“姑娘,把脚放在上边吧。”
蔺宝依言将脚放在了上边,老板用木炭将她双脚的轮廓画在了木板上,便拿起木板亲自去找合适的绣鞋了。
而恰好,方才的伙计也拿来了衣服,邀她一同去里屋换上。
片刻后,蔺宝披着头发穿着粉蓝相间的襦裙,从里屋走出来,脚上穿得却是一双男式长靴。
年华看着她那未施粉黛却清新可人的脸蛋,有些出神。
许是被他盯得不自在了,蔺宝敛下眸子,双颊有些泛红。
“年大人,这绣鞋您看着要哪一双?”
老板冒冒失失地捧着两双质地优良的绣鞋跑来,抬头却是对上了年华那不悦的眼神,一看蔺宝那娇羞的模样,登时明白了几分。
他尴尬地捧着绣鞋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蔺宝先开口,打破了这寂静,道:“老板,不如把那双粉色的给我试试吧。”
“诶,好……好!”老板忙点头,伸手将绣鞋递了过去。
蔺宝坐在矮凳上,将长发撩至耳后,正欲穿鞋,却不想被一双白皙的大手覆住了她的小脚。
她抬眸,却是对上了年华柔情似水的双眸,缩了缩脚,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不必,你坐好便是。”
他淡淡道,伸手脱去了她的长靴,将那绣鞋给她穿好,瞅着没有过大也没有过小,这才舒了口气。
抬头时,蔺宝早已羞红了脸,鲜少见到她这副模样,年华伸手拉她起来,将一锭银子递了过去,便同她一道出了店铺。
这会儿的天甚是晴朗,大街上满是人群,甚是热闹,可见这端午在民间有多重视。
为了防止人群将他俩冲散,也为了防止她受伤,年华干脆将她搂在了怀里,在人群中挤出一条道来。
“上好的首饰廉价出售咯!各位快来买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小贩正卖力地叫嚷着,蔺宝本以为年华不会搭理他,却不想他却搂着自己去了那小贩的摊前。
放眼一看,那桌上摆满了各色首饰,虽说模样新奇好看,可想来这质量应该不会好到哪里去。
“这位公子,给你家娘子买个首饰吧?”
小贩自作聪明道。
娘子?
蔺宝只觉得小脸更红了,正要反驳,却见年华只是挑了根朴素的琢玉簪,绾起了她的长发,赞叹道:“你怎的生得如此好看。”
好看到任何东西都能因她而美丽。
蔺宝抿了抿唇,大大咧咧道:“哪里是我好看,分明就是你挑东西的眼光好嘛。”
——所以,言外之意,就是她不好看?
年华笑了笑,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掏出些许碎银子递给那小贩,便同蔺宝去河边看龙舟了。
此时,龙舟赛已经开始,各队龙舟都在奋力前进着,而在河中央的擂台上,有一着深蓝色袍子的男子镇定无比地挥舞着手中的鼓棒。
“呀,那个敲鼓的男子长得可真是俊美!”一旁的粉衣少女捂脸赞叹道。
她身侧的黄衣少女又道:“你别做春梦了,人家可是堂堂丞相府的大公子——蔺晚琛,这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护国将军,可真是了不得!”
“哎呀,谁能嫁给这样的男子,定是幸福死了!”那粉衣少女无比花痴道。
“都叫你不要做春梦了!”黄衣少女一脸鄙夷。
然,就在这时,鼓声戛然而止,那粉衣少女惊呼起来:“快看,他过来了!”
此话惊起人群中一片喧哗。
蔺宝扭头望去,只见蔺晚琛已经跳上小船,奋力朝岸边划来了,而那方向,正是向着她的!
她一惊,难不成蔺晚琛认出她了?
不再多想,她拽着年华便跑,而蔺晚琛却已经上了岸,神色慌张,双眸一片深邃。
年华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停下步子拽住她,蹙眉道:“你怎么了?”
蔺宝急得快要哭出来,瞅着在他背后蔺晚琛已经快要追上来了,急中生智道:“茅厕!对,我要上茅厕!”
茅厕?
年华狐疑地看着她,却见她憋红了小脸,便半信半疑地被她拽着冲出了人群,拐进了一条又一条的小巷。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了——
☆、【090】夏侯锦年,我要告你偷偷喝酒
只见来者一身紫袍,袍边滚着金边,玉冠在头,显得甚是华贵,只可惜那人一脸阴沉,双眸似是喷得出火来。
那人还冷冷道:“死包子,你再给朕跑一个试试?”
试问,在连国敢自称“朕”还一副暴脾气的除了连澈还能有谁?
蔺宝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地缩到了年华身后,胆怯地露出半个脑袋看着他,一双眸子里满是惊愕和后怕。
看着她的举措,连澈更为恼火,走到她跟前,拽过她的手腕从年华身后拽了出来,冷声道:“跟朕回去!”
她不敢出声,乞求地看向年华。
——艾玛,年大人,帮帮她吧!
年华本不想插手,只是在看到她那可怜兮兮的小脸之后,便轻叹了口气,抬眸看向连澈,道:“澈,她内急,正找茅房呢。”
“……”
蔺宝囧,话说年华就不能找个好点的借口么?——什么叫做她内急正在找茅厕吖,这话说得她多没面子啊!
听了年华的话,连澈狐疑地瞄向蔺宝,蔺宝也只好将计就计,作出一副难以隐忍的表情,夹住双腿道:“皇上,我,我真要憋不住了……”
“赶紧去!”他不耐烦道,看着她夹着双腿迫不及待地朝身后奔去,不由地抽了抽嘴角,这货究竟是有多急?
瞅着她拐进了一条小巷子里,年华这才勾唇笑了笑,收回目光意味深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