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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此时,蔺宝倒也硬着头皮学着李公公的模样俯身叩首,“奴才叩见夏侯公子。”
“哼,算你识相。”夏侯锦年高傲地扬扬下巴,居高临下地睥睨着,那模样倒有几分小霸王的样子。
蔺宝低着头,抽搐着嘴角,要不是为了今后能在这儿混到银子,她会这样没骨气随便给人跪么?——而且对方还是这么个小屁孩。
“说吧,你叫什么名字?在哪儿个宫当差?”夏侯锦年依旧不肯放过她,不依不饶地问着。
她正要开口,李公公却朝她使了使眼色,她只好住嘴。
双方就此僵持。
等了半晌,也未等到夏侯锦年让她起来,蔺宝只好维持着最初的姿势,只是身子僵硬了几分。
她想着,如果数到五他还不让自起来的话,她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跟他理论一番,从小到大她还没这样低声下气过呢!
一……
二……
三……
四……
五……
蔺宝抿唇,握紧双拳,直起了身子,却有人先她一步道:“锦年,你又惹是生非了。”
☆、【010】年华,可望不可即
闻言,众人齐齐朝来者看去。
此人身着淡雅白袍,气质极佳,星眸闪闪,薄唇微抿,远山眉轻轻打了个结,那模样烨然若画中之人——可望不可即。
李公公见着来者,忙拽着蔺宝行礼,恭敬道:“奴才叩见年大人。”
“李公公不必多礼。”年华微微颔首,眸子里沁出一股书墨气息,甚是文雅,看得人好不欢喜。
可偏偏,让蔺宝大跌眼镜的是——前一秒还风度翩翩的年华,在下一秒便冲一旁大惊失色的夏侯锦年训斥道:“锦年,你真是愈来愈不让人省心了。”
那语气,简直堪比夏侯锦年他爹了!
夏侯锦年一听,哭丧着脸,将蹴鞠夹在腋下,委屈地揉了揉耳朵,道:“年华哥哥,分明就是她有错在先,你怎么就只说我了呢!”
于是,话锋一转,矛头又指向了蔺宝。
蔺宝不由地在心里哀嚎着,可还是硬着头皮俯身请罪道:“是小人走路没长眼,还望夏侯公子见谅,切莫生小人的气。”
——不然她以后在这宫里可就真的混不下去了啊!
这回,夏侯锦年并未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而是做了乖宝宝,在一旁垂着脑袋默不作神。
就在这无比尴尬的时刻,年华站了出来,他朝前一步,一手背于身后,一手轻轻朝上抬了抬,示意她起身。
那动作真是要多优雅有多悠雅。
蔺宝抬眸,受宠若惊地看着他,小鹿般的双眸带着些许湿意,那模样有说不出的动人好看。
年华却因此怔住了。
李公公为了避免再生事端,拽着蔺宝便道:“年大人、夏侯公子,老奴还有事儿要做,就先行告辞了。”
“去吧去吧!”夏侯锦年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被他拽走的蔺宝。
哼,看着吧,他一定会让那个小太监好看的!
恍然回神,他瞥见年华还在发愣,不由上前踮脚拍了拍他的肩,问道:“年华哥哥,你怎么了?莫非那小太监也惹到你了?”
一声惊醒梦中人。
年华收回思绪,淡淡摇了摇头,瞥了眼一旁笑嘻嘻的夏侯锦年,不由蹙眉,道:“锦年,日后不许再欺负这个小太监了。”
“为什么啊?”他一脸疑惑加不满,要知道他可是在心里悄悄发了誓一定要收拾那个小太监,怎么能说不干就不干呢?
“没有为什么。还有——回去记得把《论语》再抄十遍,限你后日晚膳前拿来给我看。”
说罢,年华便双手背在身后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夏侯锦年叹了口气,拍了拍身旁侍卫的肩,无奈叹息道:“真是不好意思,这次又要辛苦你了。”
那侍卫抽了抽嘴角,瞥了眼自己满手心的茧子,欲哭无泪地应道:“能得公子赏识,是属下的荣幸。”
*
走了好一段路,蔺宝的腿都有些麻了,她看着走在前首的李公公,赶忙凑上去,狗腿地问道:“李公公,可否告诉我方才那两人是谁啊?”
李公公蓦地停住。
☆、【011】年华他不是好人么
蔺宝见他愣住,更是好奇,“怎么了,李公公?”
只见李公公的脸色苍白了几分,身子也莫名颤栗起来,听到蔺宝的声音这才骤然回神。
对上蔺宝那好奇的眼神,他不由地咽了口唾沫,拉着蔺宝靠墙角走着,四下瞧了瞧,这才道:“念你日后是皇上身边的人了,我这才告诉你,省得你日后招惹上那两位祖宗。”
祖宗?
皇宫中能被称之为祖宗的,不应该是太后和皇上么?现下没有太后,好歹有皇上吧,怎么光是那两人就是祖宗了呢?
蔺宝愈来愈好奇了,专注地看着李公公,听他讲道:“方才蛮不讲理咄咄逼人的便是太后的亲侄子——夏侯锦年,过了端午便正巧十三岁。”
李公公顿了顿,又继续道:“夏侯公子自父母战死沙场便成了孤儿,由太后亲自抚养长大,毕竟是亲侄儿,这宠溺必然少不了。只是——”
蔺宝蹙了蹙眉,接过他的话:“只是性子愈来愈蛮横了?”
李公公点点头,示意她不要插嘴,又继续道:“话说公子六岁时,皇上正好登基,见他生性调皮,便雇了京中第一才子也就是现在的太尉——年华大人,做了公子的老师。”
太尉?
蔺宝一喜,之前还以为太尉都是古板的老头子什么的,想不到原来这儿的太尉竟是如此年轻帅气,堪比美男子啊!
她正暗暗想着,又听李公公继续道:“年大人教风严厉,公子便也没有以往那般蛮横,两个人的年龄相差也不大,年大人便成了公子的良师益友。”
“那敢问李公公,年大人今年多大了?”蔺宝歪着脑袋问道。
李公公瞥了她一眼,道:“同夏侯公子相差七岁。”
唔——蔺宝扳着手指头算了算,十三加七不正好二十么?那倒还算是年轻了。
想起李公公方才说他俩是祖宗来着,蔺宝又多嘴问了一句:“您为何说他俩是祖宗呢?”
“哎哟,我瞧着你才是我的小祖宗呢!——怎的就这么多嘴呢?”李公公无奈地扶了扶额,模样颇为痛苦。
蔺宝撇撇嘴,上前抱住李公公他老人家的手臂,撒着娇道:“李公公,您就告诉我吧!以后我保证不给您闯祸!”
“好好好,真是想不通,你之前好歹是个男人吧,怎么现下比女人还会撒娇?”李公公狐疑地看向她。
所以,这算是怀疑了么?
蔺宝抿了抿唇,赶忙松开手,道:“李公公咱先不说这个了,你还是先回答我吧。”
李公公瞧她没胸没屁股的,暂时收起了疑心,道:“我可告诉你,夏侯锦年可是这宫中的混世魔王,你若是惹到他了,日后定没好果子吃!幸好今儿年大人赶来了,不然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好吧,年大人,改日她定然叩头给他道谢!
“不过你也别以为年大人就是好人了。”李公公瞧她一脸的倾慕冷冷打击道。
蔺宝蹙眉,问:“他不是好人么?”
☆、【012】您能把手从我胸上拿开么
李公公有些无语,道:“唉——瞧你这脑子该有多不灵光。算了,我同你说了,你也不会懂的。反正,你日后别同他们二人走太近便是。”
蔺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可是她还是不忍心把年华在自己的心中定为坏人,一个出手救过她的人怎么能说是坏人了?不过,夏侯锦年倒确确实实是个混世小魔王,她以后一定要绕着路走!
将她送到了朝阳殿内的厢房,李公公还有事,便先走一步了。
蔺宝推门而入,看着干干净净的厢房心生喜欢——她可终于不用搭帐篷睡在树上了!只是,一想到小鸽子现下不知道被分到哪里去了,她就有些淡淡的失落。
再怎么说,小鸽子也能算得上是和她谈得来的人吧。
她摇摇头,不再多想,瞥向桌上摆放好的衣服,立刻会意,拿了衣服便朝院子里的澡房走去。
好歹是朝阳殿偏院的澡房,都是挨个儿隔开的,并不担心有人偷窥,恰巧此时太监们都去做事了,院落里空落落的。
蔺宝以此生最快的速度冲了个澡,然后换上了朝阳殿的太监服,在房里晃悠了一阵,也差不多到用晚膳的时间了。
临出门时,她瞥了眼被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胸部,这才放心地踏出了大门。
*
因为事先打过招呼,那守门的侍卫并未多说什么便让她进去了,而此时离晚膳还有一刻钟的时间。
据守门的侍卫说,皇上此时正在偏殿小憩,让她待会儿先去门口候着。
结果,他们都忘了一点——蔺宝是一个没记性的人。
这货前脚刚进偏殿,后脚就推开了门,将还在里面闭目养神的连澈给惊动了。
耳畔传来风吹衣摆的声音,蔺宝还来不及出声便被人一手掐住脖子,抵在门上。
——尼玛,她才上任第一天就遇到刺客了?
蔺宝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身子,结果那人却得寸进尺,用手肘顺着她的胸滑向她的侧颈,一只匕首悄然抵住她的脖子。
“说——谁派你来的!”
这人的声音有些低沉,若不是语气恶劣了一些,那声音定然悦耳。
蔺宝红着一张脸,正要答话,却见那折射进来的阳光正好不偏不倚照在他的双眸处,衬出他眸子里的丝丝戒备。
这……这不是她的上司皇上大人吗?!
敢情她刚才动作太大,把皇上吵醒了,然后这丫的把她当刺客了?!
蔺宝瞥了眼他抵在自己胸上的手肘,委屈地撇了撇嘴,道:“那个……皇上大人,您能不能先把您的手从我胸上拿开?”
闻言,连澈微微眯眼,将匕首一偏,阳光折射在她的面容上,照亮了她的样貌。
他稍稍舒了口气,却见她一脸绯红,不由地调侃道:“怎么,小包子偷溜朕的寝宫,是准备成为朕的面首【即男宠】么?”
蔺宝的脸比原先还要烫上几分,她还真怕待会儿自己的脸熟了,今后就没什么颜面再见人了!
☆、【013】皇上大人没胃口
“皇……皇上,奴才无意冒犯,只是进来告诉您一声儿——该用晚膳了。”
她瞥了眼他还搁在自己胸上的手肘,暗自替自己抹了把冷汗。
尼玛,活了这么多年,这胸连她自己都舍不得碰,居然会被自己的大老板给摸了!按照他们古人的思维,他是不是该对她负责呢?
连澈瞧她那样子不由一笑,收回匕首,将其扔回了桌上的剑鞘中,那动作一气呵成,甚是熟练。
蔺宝看着他的手肘终于离开自己的小胸,长长地舒了口气,用手压了压帽沿,压着嗓音道:“皇上,该去用膳了。”
他颔首,甩了甩有些褶皱的长袖便长腿一迈——出门去了,蔺宝赶忙屁颠屁颠地跟上去。
从偏殿到正殿也不过几分钟的事情,奈何她家皇帝大人似乎不大有胃口,一路慢吞吞地走着,眸光凝聚,似乎在想些什么。
蔺宝舔了舔干燥的唇,抬头悄悄瞄了眼连澈,可是一想到他方才的轻薄之举,便不由地低下了头。
如此反复,她终于忍不住上前道:“皇上,再晚一些,这饭菜该凉了吧?”
闻言,连澈骤然回神,止住脚步,微微眯眼,一双狭长的眸子透出丝丝防备,“朕都不介意,你这么着急作甚?”
蔺宝一愣,忽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敢情他是以为她要在他饭菜里下毒呢?
见她双眸微睁,一副惊讶的模样,连澈心中的疑虑不由地加深了许多,却又见她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难免有些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