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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她干嘛要想这么多呢?这些本来就是他们两个大男人之间的事,关她鸟事儿吖!
想罢,蔺宝便笑笑,缩到马车后边的软塌上吃起点心来了,而连澈则埋头继续研究起了边境的地形图来。
正吃得尽兴,蔺宝却不知怎的心生一股恶心。
——难道是这点心变质了?
她蹙眉,看着手中的点心有些纳闷,可这些点心她之前吃都没事儿的呀!难道说……是她这几天吃多了?
蔺宝猛地一个激灵,赶忙放下了手里的点心。
——艾玛,看来她以后得控制一下饮食了。
只是,说来倒也怪,自从上了路,她的右眼皮总是跳个不停,似乎是在预示着什么。
在赶了一天的路之后,众人都有些吃不消,考虑到众人,连澈便只好让大部队暂停路边休息了。
被憋坏了的蔺宝趁着连澈不注意偷偷溜下了马车,穿着一身男装混入了军队中。
——老天,原来真是的小兵长这副模样啊!
蔺宝兴奋地在人群中穿梭着,却不想被人猛地拽住了手腕,捂着她的嘴,将她拖到了一棵粗壮的大树背后。
她害怕得有些想叫,却听那人凑到她耳畔低声道:“死包子,是我!”
死包子?
蔺宝眨了眨眼,在连国敢这么喊她的……貌似只有夏侯锦年那个臭小子了吧?——可夏侯锦年现在不是应该在宫里么?
想罢,她倏然掰开了他的手,扭过头去,只见一身小兵打扮的夏侯锦年灰头土脸地看着她,脸上满是大汗。
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觉得滑稽。
蔺宝蹙了蹙眉,压低声音问道:“夏侯小金鱼,你怎么在这儿?”
“本公子在这儿关你什么事!”他拽拽道,眸子里却是夹杂着些许窘迫,脑海中竟莫名地想到了那日他喝醉了酒同她说的话。
——老天,为毛他那个时候要喝酒?为毛她会在那个时候找到他?又为毛他喝醉了酒要对她说那些胡话呢!
听了他的话,蔺宝微微挑眉,“哟——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肯定是为了躲年如烟这才跟着我们偷偷出来的!”
“……随你怎么说!”他别过脸去,不敢直视她的双眼。
瞅着他那副样子,蔺宝也没多想,只当作他就是为了躲年如烟这才偷跑出来的了,恰巧此时有宫人出来寻她,她只好走出去。
却不料,夏侯锦年从后面拽住了她的手,囧囧道:“那个,这事儿你能不能替我瞒着,先别告诉皇表兄?”
“凭什么啊?”她扬扬下巴,学着他平时那副嚣张的模样,拽拽道。
似是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夏侯锦年脸上的窘迫更是浓重,抿着唇不知如何同她解释,却又听蔺宝道:“好啦,我会替你保密的,不过,你自己也小心点,否则到时候连澈肯定会宰了我的。”
说罢,她便拍了拍他的肩。
听她提起连澈,夏侯锦年蹙了蹙眉,犹豫了片刻,这才道:“你……和皇表兄究竟是什么关系?”
——奇怪,夏侯锦年今儿个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蔺宝狐疑地眨眨眼,看着他道:“夏侯锦年,是你今儿个没吃药呢,还是说你当真喜欢连澈所以吃醋了啊?”
“……”
夏侯锦年抽了抽嘴角,他还真是想不明白,为毛她总是能把他和皇表兄想到一块儿,纵使他再怎么解释都是无济于事。
此时,外边的呼喊声更大了,蔺宝没辙,只好同他道了别匆匆忙忙地跑了回去。
夏侯锦年看着她的背影低低地叹了口气。
他这到底是着什么道了,居然会喜欢上一个小太监,而且还是一个这么蠢,甚至和皇表兄有暧昧关系的小太监。
想罢,他无力地摇了摇头,走回了军队。
*
蔺宝刚回去,气都还没来得及喘一口,便瞧着连澈黑着脸看着她,冷声道:“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待在马车里么?——干嘛老是乱跑。”
闻言,蔺宝委屈地撇撇嘴,“就是因为一直待在马车里才会觉得闷嘛。”
——好吧,她说得貌似有些道理。
连澈无奈地叹了口气,拿了葱油饼递给她,道:“诺——在马车里吃这个就不会闷了。”
“噢。”
蔺宝接过葱油饼,啃了一口便坐进了马车里,连澈随即也跟了上来,手里拿着几本小书。
出于好奇,她眨眨眼,凑上前,问道:“这些是什么啊?”
“给你打发时间的。”连澈道,脸上带着一丝窘迫,将小书尽数塞到她怀里,便转过身继续看起地形图了。
蔺宝好奇地看着手里的小书,看着上面的楷书,这才勉强认清楚上面的字。
只见,有一本叫做《心仪蓝颜知己》,还有一本叫做《狐狸成仙记》,还有一本居然叫《恰逢春雨慕君心》。
她囧,这些不都是类似于言情小说的小书么?难道说,这些是他特地帮她借来的?
——老天,若是如此的话,那么连澈该有多大的勇气啊!
毕竟,在她看来,一个大男人帮女人借言情小说无异于帮女人买姨妈巾。
咳咳,连澈做到这个份上还真是不容易。
想罢,她便一边吃着葱油饼,一边连蒙带猜地看起那些所谓的言情小说了。
看到一半,蔺宝抬起头问道:“连澈——”
“嗯?”他头也没抬,拿着笔在地形图上画着什么。
“为什么有个叫李白的人最不喜欢去别人家里做客?”她萌萌道,想要看看他的回答是不是和书上的一样。
岂料,连澈连头也没抬,淡淡道:“因为去做客就要吃饭,主人就会很客气地对李白说‘李白吃啊李白吃啊’。”
“……”
她懵,这不就是“你白痴”的谐音么,好吧——突然觉得连澈智商变高了有木有。
为了让自己不被连澈的高智商给打击,蔺宝决定默默地看小说,绝对不和连澈说话!
只是,没过多久,连澈那货便自己贴了过来,躺在软榻上含情脉脉地看着她,道:“宝儿,朕突然觉得口干舌燥是怎么回事?”
宝儿?
——艾玛,这名字被他这么一叫怎么变得这么恶心了。
蔺宝一边看着小说,一边将茶杯递给了他。
连澈黑着脸看着手里的茶杯,抿了一口便放了回去,再接再厉道:“宝儿,朕的伤口有些痒痒,怎么办?”
“叫太医。”
她目不转睛,全神贯注地看着小说里的情景。
“……”
连澈这回是真的火了,上前夺过她手里的小说,却是惹得她一脸的不满,“你干嘛!”
“干你行不?”他委屈道。
蔺宝咬牙,要知道抢她小说的人是很可恶的,可抢了她小说还装委屈的人就是最可恶的了!
——“连澈,你能不能别这么不要脸!”
而且,他今儿个早上出发前不是还和她滚了一回床单的么,怎么现下又想要滚一次了?
哪知,连澈听了也不恼,索性扒开了自己的衣服,将她举起来骑在自己身上,厚着脸皮道:“反正你都说朕不要脸了,朕不要脸就太对不起你了。”
“……”
蔺宝无语,正欲起身,却不想竟是被他拽到了身下,一双大手利落地解开了她的衣襟,还未等她开口范反抗,他便以吻封缄。
——泥煤,她怎么又被吃了!
*
事后,如往常一样,蔺宝憋屈地穿好衣服,哀怨地坐在床边,揉着酸疼的腰,埋怨道:“连澈,你下次就不能轻点么?”
“唔——要不这回我轻点试试?”还未衣服的连某人说着便又朝她扑来。
蔺宝一个激灵闪开身子躲过他,闷闷道:“连澈,你就不能把衣服先穿上么?”
——若是待会儿有人看见了,那她和他该有多不好意思。
连澈依言穿上了衣服,却不想竟无意拉扯到了伤口,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蔺宝朝他看去,赶忙扒开他的衣服看着他的伤口,仔细瞅着没裂开,这才舒了口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吧,都让你轻一点了,你偏不听。”
闻言,只听连某人如此解释道:“朕可是为了让你舒服才会这么不要命的,谁知道你不替朕想着,反倒还怪起朕来。”
“……”
她不语,给他穿好了衣服。
——难道是她说要他这么卖命了吗?没有吧!看来,她家皇帝大人的脸皮最近是愈来愈厚了。
*
待连澈他们一行人到达边境,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
恰巧此时,首先挑起战争的颜国派来了使者,说是希望能和平谈判。
就在众人都希望这次谈判能成功的时候,却不想连澈竟是直接把人家大使一脚踹出了军营,吓得人家屁滚尿流地跑了回去。
对此,蔺宝好奇道:“那大使究竟同你说了些什么啊?让你这么生气。”
只听连澈黑着脸阴沉道:“他给老子说希望老子别把心放在一个太监身上,还说他愿意做太监换取两国和平,老子真想宰了他!”
“……”
从未听到连澈爆过粗口的蔺宝,在这一瞬间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好吧,她有些同情那个大使了,想起他那苍白的脸色,想来连澈那一脚踹得定是不轻吧?
其实,她很想送给那大使一句话——nozuodie!
可惜的是,那大使再也听不到这句话了。
而因为连澈踹了大使,颜国当即发怒了,只是在他们还未下战书之前,连澈便一纸战书送了过去。
当蔺宝问起连澈为什么要主动攻打人家的时候,她家皇帝大人是如此回答的:“老子要替你讨回公道!”
由此,蔺宝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日后绝对不能惹连澈生气,不然一旦他爆了粗口,那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咳咳,虽然说连澈爆了粗口也挺萌哒哒的。
可同时,她也明白了一个事实——那个大使活不久了。
就在蔺宝在军营里满怀期待地等待着连澈凯旋的消息时,最后听到的却是连澈把被自己打伤的颜国公主——颜楚楚给带回了军营里来。
☆、【097】蔺晚颜,你果然失忆了
听闻此事,蔺宝当即赶了过去,却未曾想一进营帐里便看到了如此一幕——
只见昏暗的灯光下,连澈坐在床边,守着一个身披铠甲却满身鲜血的女子,从她的方向看去, 正好能看到连澈眸子里的那抹心疼。
她收回眸光,看向那个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的俏丽女子,想来这应该就是那个颜国公主了吧。
蔺宝站在门口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却是看到连澈端起了药碗,小心翼翼地喂她喝着药,薄唇微启,似乎在说些什么。
只是,那颜楚楚许是觉得这药哭了些,抿了一小口便别过脸去,秀眉微蹙,不肯再喝了。
实在没辙,连澈便低头喝了一口,看到此处,蔺宝已经猜到了多少,果断转身就走。
然而,身后的连澈仅是喝了口药,便蹙眉将药放下,道:“是挺苦的,朕待会儿让人给你那点蜜饯来——”
*
——泥煤的连澈,打仗就打仗呗,干嘛要把一个女的带回来?难不成是对人家一见钟情了?
蔺宝窝火地走出了军营,气恼地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回神时才发现自己竟跑到了军营外的河边。
她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闷闷地朝河里扔着石子。
——臭连澈!打死你个花心大萝卜!
正怏怏不乐地生着闷气,便倏然听到自身后的树干上传来了男子爽朗的声音:“怎么,看见人家恩爱,你吃醋了?”
闻声,蔺宝警惕地捏紧了手里的石子朝身后望去,只见南净依旧是一身玄衣悠闲地横坐在树干上,模样甚是慵懒。
看着来人,她没好气道:“你来干嘛!”
闻言,南净依旧坐在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