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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还以为这些年你做了公主,这毛丫头的脾气应该给养成大家闺秀了,想不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连澈打趣道。
颜楚楚捂嘴笑了笑,瞧着他快要批完奏折了,便问道:“今儿个我宫里的人包了饺子,师兄要不要去吃点?”
连澈将最后一本奏折放下,揉了揉额角,想起某个小女人吃醋的表情,摇了摇头,道:“算了,朝阳殿有人等着朕。”
此话无疑是激怒了颜楚楚,可她还是面带微笑,道:“既然如此,那楚楚只好改日再请师兄吃饺子了。不过,师兄今儿晚上好像要办宫宴吧?”
“嗯——在慈宁宫举行。”他淡淡道。
“那……师兄会去么?”她试探性地问道,眸子里带着些许请求的意味。
连澈沉思了片刻,道:“或许会吧。”
或许?
颜楚楚蹙了蹙眉,却还是故作不在意道:“师兄还是去吧,毕竟楚楚听闻太后可是难得回宫一趟呢。”
“倒也对。”
他笑笑,眸子里带着些许宠溺的意味,可她知道,那些宠溺终归不是属于她的。
*
待连澈回到朝阳殿时,蔺宝正在内殿睡得熟,听宫人说,似是自从去了御书房一趟,心情便有些不大好,一回来倒头便睡。
连澈自然不知道她去了御书房的事情,又听闻宫人说她心情不大好,便猜到这个小丫头许是又吃醋了。
屏退了众人,他走到床边,看着她熟睡的容颜,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宝儿,起床了——”
怎料,蔺宝却是极其不给他面子地拍开了他的手,翻了个身继续睡,小嘴嘟得老高,连做了梦心情都不大好。
连澈无奈地笑笑,又上前捏了捏她的脸,道:“宝儿,慈宁宫里的东西好吃不?”
“不要和我说话!”
蔺宝翻过身,趴在床上怏怏不乐地别过了脸。
“怎么,又吃醋了?”
他耐心地扳过她的身子,眉眼间满是笑意,却不料她的眸子里却满是委屈。
那表情,任谁看了都会误会。
连澈微怔,“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不要你管!”
说罢,她便做作势推开他,听他问起,眸子里的委屈却是愈发浓重。
连澈无奈地叹了口气,好脾气地将她抱在怀里,道:“是不是太后同你说了什么?还是说,你在御书房里看到了什么?”
——明知故问!
蔺宝撇撇嘴,“太后都不会欺负我,就你会欺负我!”
闻言,他险些没喘过气来,睁着凤眸,捏了捏她的小脸,道:“哟,还真看不出来,朕的包子这么有魅力,连太后都收服了。”
被他这么一戏弄,蔺宝没好气地推开他的手,道:“连澈,你不觉得你应该同我解释一下么!”
解释?
连澈傲娇地竖起三根手指,道:“朕发誓,朕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儿。”
“讨厌,谁要你发誓了!我问你,你今儿个和颜楚楚在御书房里做了些什么?”她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锤了锤他的胸膛,质问道。
对于她的质疑,连澈也不觉得厌烦,倒还有些新鲜,认真想了想,道:“一下午朕都在一旁批奏折,她在一旁磨墨,好像……没做什么吧?”
好像?
蔺宝嘟嘟嘴,“可我明明看到你摸她的脸了!”
此言一出,连澈恍然,瞅着她那一副醋样,笑了笑,“她说她脸上有脏东西,朕才帮她看看的。”
“那我脸上有脏东西,你会帮我看?”她翻了个白眼,心里却是已经信服这个理由了,毕竟想起先前太后说的话,他是不会随便和其他女人接触的。
连澈倏然严肃起来,盯着她的脸看了好半晌,这才道:“嗯——朕看完了,宝儿的脸一点都不脏。”
“……”
她无语,连澈吖连澈,你这么逗比,你母后知道不?
想起宫宴的事儿,连澈便问道:“宝儿,待会儿想不想去慈宁宫陪太后吃顿饭?”
——算了吧,她都同太后聊一下午了,这会儿早就困了。
蔺宝摇摇头,打了个呵欠,道:“唔——我还想再睡一会儿呢,要不你自己去吧,到时候给我带点夜宵回来就行了。”
“小瞌睡猫。”
他又是捏了捏她的脸,这才将她放回床上,任由她睡,自己则是去换了衣服,准备去慈宁宫。
许是真的有些乏了,没过一会儿蔺宝便又睡得跟死猪似的了。
他看着她的脸,只觉得有些庆幸,心里也有些高兴,其实今天太后要召见她,他都给吓了一跳,可听宫人传来的消息说,她和太后交谈甚欢,他这才放了心。
不过,让他很好奇的一点是——蔺宝究竟用了什么法子,居然把他那个难缠的老娘给收服了?
想来,这或许也是她的魅力之一吧。
*
翌日,待蔺宝醒来时,连澈还在身旁睡着,许是昨儿个喝多了酒,他的脸上还有些酡红。
蔺宝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有些口渴,下了床便去找水喝了。
☆、【107】恭喜皇上,公公有喜了
蔺宝捧起桌上的温水,咕噜地喝了一大口,却不想转身时,连澈已经从床上坐起身了。
他一如既往地伸了个懒腰,双手撑在身旁,看向她,道:“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
“可能是昨天晚上睡得有些久了吧。”说罢,她便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连澈看着她那邋遢的模样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笑,瞧着她穿好了衣服,这才让宫人进来给他们梳洗打扮。
毕竟,蔺宝如今还是公公身份,若是被人发现她是女儿身,到时候就算他有心护着她,那也会引人非议的。
一番梳洗后,连澈并未去上朝,而是同蔺宝在殿内用起了早膳。
看着眼前的皮蛋粥,蔺宝蹙了蹙眉,抬眸望向连澈,纳闷道:“你今天不用去上朝的么?”
只见连某人无比优雅地用汤勺舀了口粥,抿了一口,道:“嗯——朕昨儿个喝多了,今天有些头疼,不大想去。”
“……”
这就是所谓的看心情上班?
蔺宝咽了口唾沫,伸手舀了粥,正欲吃,心里却是涌起一股恶心,扔下汤勺便奔出殿外干呕了起来,幸好她早上只喝了水,昨晚又吃得不多,否则这会儿定是吐了一大堆了。
见她老是如此,连澈蹙了蹙眉,赶紧命安公公去请太医,自己则是扶着蔺宝走回了殿内。
蔺宝本想趁着这个机会告诉他来着,可看到周围的宫人这么多便有些不大好开口,恰好这会儿太后同御医一起进来了。
她赶忙起身,正欲行礼,太后则是上前将她扶起,在她耳畔低声道:“你有了身孕,还是别行礼了吧。”
蔺宝点了点头,只好任由她扶着自己坐在椅子上,让那年迈的太医院院长给自己把脉。
那太医起初是摸着胡子漫不经心地把着脉,可不知怎的似是发现了什么异样,眸中掠过一丝惊慌,又给她换了之手,确认脉象无疑,这才起身,掀起袍子跪在地上,道:“恭喜皇上,公公有喜了!”
——神马!
众宫人听着这话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活儿,簇拥到殿门口看着,一时间,喧哗声四起。
就在这时,安太医又道:“老臣以毕生医术作担保,公公的确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连澈听了这话,眸子里闪过一丝震惊,可瞧着自家老娘和蔺宝那副心虚的模样,他心里立即明白了几分。
——怎么看,她们那样子都已经知道这事儿了吧?可她们知道了居然都不告诉他!
连澈黑着一张脸,冲那太医摆了摆手,无奈地扶了扶额,道:“那就有劳安太医开些安胎药了。”
安胎药?
众人面面相觑,盯着连澈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皇上吖,你确定是安胎药不是滑胎药么!
安太医只好照做,福了福身子便退下去了,还顺带关上了殿门。
瞅着没了外人,连澈这才道:“你们早就知道了?”
蔺宝仰起脸干笑几声,道:“呵呵呵——其实,我昨儿个就准备去御书房告诉你来着,谁知道看到你和颜楚楚在一起嘛。”
“所以你就忘了?”他无语,一张脸阴沉得有些可怕。
瞅着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受了委屈,太后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观,一手揽过蔺宝将其护在怀里,道:“人家都怀有身孕了,你还凶她!”
看着自家老娘这架势,连澈更是无语——老天,这真是他亲娘么?为毛是他亲娘还胳膊肘往外拐?
见他不说话,蔺宝以为他真生气了,上前拽了拽他的袖子,道:“连澈,你别生气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嘛。”
——而且,她本来昨天就可以告诉他这个消息的,可谁知道居然会看到颜楚楚嘛,要不是那个颜楚楚,就不会有这么一出了。
闻言,连澈叹了口气,既好气又好笑地戳戳她的小脑袋,道:“朕何时说过朕生气了?”
蔺宝眨眨眼,“你不生气?”
“朕干嘛要生气,朕都要当父皇了,还生气什么,你说是吧——母后。”说罢,他便抬眸望向了方才还坐在这儿的太后,可谁知道,太后居然在刚才出去了!
——不过,想来太后也不想当电灯泡吧。
瞧着他那窘样,蔺宝“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道:“看吧,太后都不帮你了。”
她这话无疑是戳中了他的痛点,可现在却不是同她计较这个的时候。
连澈伸手将她搂到怀里,双手捧起她的脸,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道:“宝儿,看来要辛苦你一阵子了。”
“有你陪着就不会辛苦的。”她羞红了脸道,一只手习惯性地摸上了小腹,虽然那里还是一片平坦,可七个月之后就会有一个小家伙从里面蹦出来了。
想罢,她只觉得有些欣喜,头上满是母爱的光环。
连澈顺着她的手摸向了她的小腹,抵住她的额头,低声道:“你说——这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呢?”
“我怎么知道。”
她笑笑,又道:“不过,是男孩女孩我都不会介意的,毕竟都是我们的孩子。”
“倒也是。不过,朕倒是很希望是个男孩呢——只要是个男孩,这皇位必定是他的,到时候就不用再辛苦你再生一个了。”
他的声音有些轻,就连抚摸她小腹的动作都有些小心翼翼的,想来应该是怕会声音大了会吓到这个孩子,而动作重了,又会伤到这个孩子吧。
蔺宝只觉得心里暖暖地,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小脸紧贴他的胸膛,唤道:“连澈——”
“嗯?”他抬起头,同样是伸手环住了她的身子。
酝酿半晌,蔺宝才道:“如果这次是个皇子的话,那我们再生一个公主好不好?等到哪天我们不在了,可至少还有亲人陪着他。”
“你想生多少个朕都没意见,只要你不嫌累。”他说得云淡风轻,毕竟在传宗接代这方面,他只要需要提供点小种子就好了,而其他的事情则全交给她了。
不可否认,他的话让她很安心,一种踏实的感觉油然而生,而更多的,则是心房里的甜蜜。
她想,如果能和他一直这样,该多好。
*
知晓她有了身孕,连澈也不让她当差了,干脆给她放起了长假,就连太后都每天来报道,时不时陪蔺宝说说话。
为了防止自己的身份落人话柄,蔺宝也不让太后叫自己“晚颜”了,而是同连澈一起叫自己“蔺宝”。
毕竟,“蔺晚颜”这个名字只属于她的身体,而“蔺宝”才是属于她的灵魂的。
对此,太后倒也没深究,只以为是化名罢了。
而蔺宝有孕的消息,连澈都命顾如风一一打压下来,因此,除了朝阳殿的宫人和太医院的个别宫人以外,宫中便再无人知晓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