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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不好,若非儿时她相貌平凡他才没有注意到她,可如今她长得也算是倾国倾城,他为何还是看不上她呢?
若说他不喜女色,可却偏偏对蔺宝那样的货色有感觉,这不是存心打击她么?
想到蔺宝,她便更是满肚子的气。
——难道这全天下的男人都眼瞎了吗?居然一个个都喜欢蔺宝!这当然不是重点,重点是连蔺宝的情敌都向着她!这不是间接表明她没有魅力么!
愈想愈气,她仰头又喝了一口,许是喝多了,竟然被辣得呛出眼泪来了。
“师兄……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她趴在桌上,眸中满是泪水,双颊酡红,精心打扮的妆容也有些模糊不清,整个人显得狼狈至极。
“师兄……”
她呢喃着,似是想起了什么,倏然站起了身,朝门口跌跌撞撞地跑去。
守在外边的宫人见她如此模样不禁有些震惊,纷纷拥上前准备将她拉回去,可没曾想,她竟然使了内力将宫人们全都打倒在地,自己则是跑了出去。
倒地的宫人们赶忙从地上爬起,然而待他们追出去时,早已不见了颜楚楚的身影。
登时,整个楚苑的人都慌了神,纷纷追了出去——公主出没,众人需谨慎啊!
颜楚楚跌跌撞撞地朝朝阳殿走去,可未曾想,走到岔路口时,竟走了反方向,直奔宫外。
恰好年华批阅完夏侯锦年的功课,正欲上马车回年府,却不想在茫茫夜色中,看到神志不清还说着胡话的颜楚楚。
——奇怪,她怎么在这儿?
年华蹙了蹙眉,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道:“公主,你喝酒了?”
闻言,颜楚楚便打了个酒嗝,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双唇,道:“师兄……我终于找到你了……”
师兄?
年华抿唇,伸手准备将她拉开,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双腿一软,在他怀里睡着了。
美人在怀,可年华却觉得有些反感,想起前些日子同她说的话,只好撇下了自己的马车,先将她带回楚苑。
然而,年华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把颜楚楚放到床榻上时,颜楚楚倏然起身,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双唇,双腿也不安分地在他的两膝之间磨蹭着。
这样的动作无疑于是挑|逗。
年华面色一沉,正欲将她推开,她却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伸手扒着他的衣服,傻笑道:“师兄,你只能是我的!”
眼见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她扒了个大半,年华慌了神,本想使用内力将她推开,可却是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力来,且小腹处还有些燥热。
他不禁有些纳闷,自己平日里自制力一向很好,怎么会突然有了这种反应?
蓦地,眸光瞥到了屋内点着的熏香,他登时了然。
——她居然点了催|情香!
然而,现下已经来不及,颜楚楚并未看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谁,便主动扒了衣服同他亲热起来。
年华终是忍不住身下的欲|火,神志也愈来愈不清晰,竟然将她压在身下,俯身吻住了她的小唇。
而屋外,一群宫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进去阻拦,任由里面春|光无限。
*
瞅着天黑了,蔺宝这才偷偷摸摸地拿着一根蜡烛和一盒火柴顺着床边的藤萝爬出了房间,而守在屋外的阿水和几个壮丁并未注意到有何异样。
夜路有些漆黑,可蔺宝自认为自己的夜视能力还比较好,所以没有拿火柴点燃蜡烛来照明,而是凭着记忆径直走到了别院门口。
反正这会儿南净还没回来,就算这里是南净的房间,里面应该也没有人。
瞅了瞅身后没人跟过来,蔺宝这才点燃了蜡烛,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别院。
——话说,这别院内究竟有什么秘密呢?为什么阿水见她要进去,都是一副惊恐的模样?难道里面藏有什么吗?
想罢,她只觉得心跳加速,脊梁骨也有些阴森森的,仿佛背后有什么人在注视着自己似的。
她抬腿跨上台阶,走到了门前,轻轻用手推开了门——
“嘎吱——”
蔺宝抿了抿唇,却是瞅着屋内竟然连半点灰尘都没有,暗自猜测到许是经常有人来此打扫。
她屏住呼吸,慢慢走进屋内,瞥见桌上的煤油灯,便用蜡烛引燃了煤油灯,一时间,整个屋里登时亮堂起来。
看着屋内的摆设,蔺宝猜测到这里应该是女子的闺房——
☆、【114】南净,你有病啊
然而,这间屋子与她现在住的那一间屋子有所不同,她住的那一间可以说是简单温馨,而眼前的这一间却是华美而奢侈。
怎么看,应该都是颇有身份的人才住得起的。
——难道这屋子是南净他娘住的?
蔺宝狐疑地眨了眨眼,转身时却是发现了地上有打斗的痕迹,不同于习武之人的厮杀,更像是普通人吵架那般。
唔——难道这是南净他娘和他爹吵架时待的屋子?
蔺宝微微眯眼,抬腿走向了不远处的墙壁,只见在那墙壁上挂着一幅保存极好的美人图,而那美人虽然上了年纪,却风韵犹存,不难看出是个美人坯子。
她走到墙壁跟前站定,伸手摸向了那画上的女人,而当她的指尖滑过女子的侧脸来到她的耳垂时,动作不由地一滞。
只见,在那女子白皙的耳垂处,有一枚鲜明的朱砂痣静静地长在那里,衬得女子更加温婉特别。
然而,据她所知,在京城里耳垂处长有朱砂痣的女子极其罕见,就算有,那也是堂堂书香门第的苏家所特有的。
当然,并不是苏家所有的人都能有这朱砂痣,相传只有苏家的嫡亲女子才有资格拥有这枚朱砂痣。
蔺宝蹙了蹙眉,眸子里滑过一丝诧异,缓缓收回了手,看着那幅美人图,只觉得有些眼熟,而当她再次注意到女子耳垂上的朱砂痣时,她这才反应过来,这幅画她曾在丞相府也见到过!
虽说两幅画的背景不同,可画中的女子,她敢保证是同一人!
而这女子——
蔺宝抿唇,踮起脚尖,伸手准备将画拿下来细细端详,却未曾想,就在这时,身后刮过一阵阴风,就在她眨眼的瞬间,南净便已经挡在了她面前。
只见,昏暗的烛光下,他那陌生的脸上隐隐透着一股戾气,深邃的眸子也几乎要将她看透一般,好看的剑眉也紧紧地蹙在一起。
明眼人一看他这模样便能知晓,他这是动怒了。
蔺宝咽了口唾沫,眸子里露出一丝胆怯,“你……你怎么回来了?”
——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外边处理事情的吗?
“蔺晚颜,我还真想不到你的胆子这么大。”
南净微微眯眼,一手猛地擒住了她的手腕,仿佛被她擒住的根本就不是她的手腕,而是她那脆弱的脖颈一般!
瞥了眼被他捏得死死的手腕,蔺宝吃痛地身处另一只手来推搡着他的手,试图收回自己的手,“南净,你有病啊!”
有病?
呵,他本来就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瞥见她脸上痛苦的表情,南净总算是放开了她的手,却是握住她的肩膀,一个转身,便将她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他的声音在她耳畔冷冷响起:“怎么,不应该同我解释一下吗?”
解释?
蔺宝抿了抿唇,想起方才自己看到的美人图,酝酿半晌,这才开口道:“那幅画——”
“够了!别再说了!”
怎料,她刚开口便被他打断,从她的方向看去,正好能看到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以及他那猩红的双眼,这模样活像一只发怒的野兽。
——难道他也认识画上的女子?
心中的质疑愈发明显,蔺宝鼓起勇气对上他的双眸,道:“你早就知道画上的女子是我娘?”
闻言,他的身子猛地一僵,眸子里满是一片死寂,从他那紧抿的双唇不难看出,他一定是在隐瞒着什么。
——果然,他是知道的!
蔺宝深吸一口气,又道:“我娘的画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仅仅是巧合吗?她才不会信!
怎料,她的话刚问出口,他便伸手将她捞到怀里,双手死死地摁住她的背脊,身子微颤,“晚颜,别问了,什么都别问了!”
——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蔺宝伸手想要推开他,却是被他抱得死死的,一时间又挣脱不开,这才开口道:“南净,你到底怎么了?”
“别说了,什么都别说!”
他似乎用尽了全力将她抱紧,微颤的身子似乎是在向她诉说他在害怕着什么。
——可南净,会害怕什么呢?
蔺宝抿唇,只好任由他抱着,双手下意识地挡在小腹前,生怕肚子里尚未成性的胎儿会因为他的动作而受到伤害。
少卿,南净这才将她松开,脸上满是疲惫,无力地滑坐在地上,指了指敞开的大门,道:“你回去吧。”
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了,可蔺宝还是觉得现在应该让他一个人静一静,毕竟有的事情,是她帮不上忙的。
想罢,她便抬腿走了出去,没有丝毫地留恋。
南净失望地收回目光,握紧了双拳,咬紧了牙关,身子依旧在发颤。
——不行,就算是她失忆了,他也必须坚守这个秘密,绝不能让她发现,重蹈覆辙!
*
回了小屋,阿水和几个壮丁看到她从外面回来都有些震惊,可蔺宝却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并未搭理他们,径直走进了小屋。
躺在床榻上,想起在别院里经历的事情,她就觉得有些头疼,辗转反侧都难以入睡。
看着头顶的蚊帐,蔺宝只觉得心尖有些涩涩的。
今天的事情无疑不在向她展示,自己的亲娘——苏玉和这个山庄有关系!
难道……宋玉真的会和南净他爹有一腿么?
可若当真如此,那她为什么会和蔺行舟成亲然后又生下了蔺晚颜?
总之,无论如何,宋玉肯定和这里脱不了干系!
想罢,蔺宝只觉得有些头疼,想起宋玉的事儿,便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份,说起来,她都还没有来得及告诉连澈自己的身份呢!
也不知道……连澈现下怎样了。
她渐渐敛下双眸,心中更是觉得苦闷无比,其实不用想她都能猜到,皇宫里边肯定因为她而闹得鸡飞狗跳了吧。
也不知道连澈会不会因为担心她和宝宝而睡不着觉,会不会因为她的失踪而无心打理朝政,可她唯一能知道的,是他会着急。
毕竟,太后都说了,她是他的命,如果没有了她,那他是不是会活不下去呢?
想到此处,蔺宝倏然有些想象不下去了。
无论如何,明天还是找个机会让南净放自己离开吧,因为她不想让连澈担心了。
*
翌日一早,蔺宝便让阿水带自己去了南净的厢房,也不知怎的,阿水说什么都不肯带她去,若非她拔了头上的簪子对准自己的侧颈以性命相逼,怕是她也不会带她去找南净。
深吸一口气,蔺宝鼓足了勇气,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叩叩叩——”
“滚!”
敲门声一落,便有怒吼声从屋内响起,吓得蔺宝一个激灵。
——尼玛,南净今儿个没吃药?火气居然这么大!
想起自己来这儿的目的,蔺宝终是伸手推开了门。
“嘎吱——”
门应声而开,她咽了口唾沫,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屋内。
“咻——”
她微怔,眼角的余光瞥见有银针自脸颊旁飞过,可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是一阵天旋地转,眨眼间,便已经到了南净身后。
看着南净手中出鞘的长剑,她懵:难道有刺客来了?
蔺宝小心翼翼地从南净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却见阿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