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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伯起身将他放到地上,接过了阿希手里的竹篮,指着桌上的糕点道:“真是辛苦阿希了,你笙笙哥哥难得来一趟,你们俩一起去玩吧,但是不能跑远了哦!”
阿希就等着他这句话,点了点头,主动地拉起了他的手,朝小院外的树底下奔去。
看着两个小家伙的身影,周老伯无奈地冲老伴笑了笑,道:“老婆子,你看着他俩,我去街上瞅瞅宝儿会不会出来寻他。”
“你放心地去吧,我在这儿看着。”
说罢,周奶奶便又抓了几块点心走出了门外,周老伯则是出门去了大街上。
果然,待周老伯上街时,便看到满街都是拿着画像的白衣人,他上前定睛一瞧,这不是笙笙还能是谁?
——只是,这群人找笙笙干嘛呢?为什么没有看到宝儿呢?还是说,这些人是宝儿派来的?又或者,这些人是来找笙笙麻烦的?
周老伯有些紧张,咽了口唾沫忐忑不安地站在人群中。
——他到底要不要告诉他们笙笙的下落呢?可万一他们是坏人怎么办?
正想着,便只听熟悉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周伯——”
——这是蔺宝!
周老伯转过身,却是瞅着一锦衣男子跟在蔺宝身后,脸上还有些抓痕,衣襟微乱,眸子里却满是温和一片,看来这人一定深爱着蔺宝,说不定还是笙笙和嫣儿的爹呢!
可当务之急,不是说这个,而是笙笙的下落!
他深吸一口气,上前拉住了蔺宝的手,道:“你们是来找笙笙的吧,他在我家正和阿希玩着呢。”
蔺宝一听,心都快跳出来了,赶忙拉着周老伯便朝他家赶去。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等他们赶过去的时候,笙笙和嫣儿都不见了,而周奶奶也晕倒在地。
看到这情形,周老伯不淡定了,赶忙上前将自家老伴扶起来,探了探她的鼻息,这才伸手掐着她的人中。
蔺宝瞅着外边没人,又走进院子里看了看,生怕两个小家伙会藏在里屋,便高声唤道:“笙笙——阿希——快出来!”
“……”
回应她的当然是呼呼风声。
此时,天空中又飘起了小雪,连澈赶忙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给她披上,伸手将她搂到怀里,低声安慰道:“没事儿,宝儿,没事儿。”
虽然被他抱得紧紧的,可蔺宝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双手死死地揪住自己的衣襟,埋头在他怀里哭了起来,“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笙笙就不会离开了……”
——自打生下笙笙和嫣儿,她就开始学着做一个母亲,尽量将他们两个放在首要位置,可因为嫣儿先天体质娇弱,她才会偏爱嫣儿一点,可是每个孩子都希望自己的娘亲对自己和对别人是一样的,所以敏感的笙笙渐渐沉默了,可她却总觉得这是小孩子心性,过几年或许就好了,现下她才知道,她错得有多离谱!
——如果不是她太过偏爱嫣儿而冷落了笙笙,笙笙也不会趁她不注意,偷偷跑出来!
——都是她的错!
瞧她哭得伤心,连澈将她抱得更紧了,凑近她的耳畔,低声道:“宝儿,不是你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早点找到你,这些事都不会发生了。”
至少,她还能记得他。
想罢,他便长长地叹了口气,有弟子上前将树下捡到的吊坠递给他,轻声道:“掌门,这是弟子在树下发现的。”
闻言,连澈接过了吊坠,仔细地打量起这块吊坠来,不可否认,这吊坠做工精细质地良好,且这吊坠的样式,看着也不像是普通店铺所有,看着倒像是……
蓦地,连澈蹙起了剑眉,眸子里透出丝丝寒意,薄唇微启,朝那弟子轻轻吐出了三个字——
“属下知晓。”
那弟子抱拳拿过吊坠退下了。
看着树下清醒过来的周奶奶,连澈抿了抿唇,点了蔺宝的睡穴,抱着她朝周奶奶走去。
——“这位婆婆,我请问一下,您口中的阿希是您的亲孙女么?”
*
当蔺宝醒来时,身处豪华的厢房之内,整个屋内里弥漫着一股好闻的檀香。
她缓缓起身,揉了揉涩涩的双眼,正欲下床,便只见有人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香喷喷的玉米粥,嘴角扬起一抹笑,看着她道:“正好,来喝点粥吧。”
蔺宝眨了眨眼,狐疑地看着他,道:“你到底是谁?”
——先前他死缠烂打说他是她夫君,还说他叫连澈,是什么一国之君,不过这些狗屁她才不信呢,虽然这个人长得的确很养眼,但是和她想象中的根本就不是一个类型嘛!
她记忆中,那个人最爱穿白袍了,自始至终表情都是淡淡的,浑身透着一股书香气息,她还记得,她曾经和他月下饮过酒,还说过真心话,那人太过文雅,才不是他这样的傲娇男呢!
连澈走上前,将粥放到小桌上,拿过鞋袜给她穿好,笑道:“这问题你都问了一天了,不会觉得烦么?”
——就算她不觉得烦,那他都听烦了,懒得再回答了。
蔺宝囧,脸皮一热,别过脸道:“你说你是我夫君,那证据呢?”
“我爱你就是证据。”
说罢,他便伸手端起粥,准备喂给她喝。
听着他的话,蔺宝只觉得脸上更热了,这五年来,除了笙笙和嫣儿,还没有人对她说过那三个字呢,更何况这三个字还是出自于长得祸国殃民的陌生男子之口,蔺宝想淡定都难。
瞅着他已经将粥用汤勺盛着递到了她嘴边,蔺宝伸手推开他的手,捧着碗大口大口地喝起来,事后用袖子擦了擦嘴,道:“这样吃才不矫情!”
“我喜欢。”他神态自若地从她手里接过空碗放到了小桌上,嘴角噙着笑。
蔺宝用双手捂着脸,瞪着他,道:“你刚才不是说爱的么!”
这话一出口,蔺宝都想扇给自己两巴掌了,有她这么没节操的么!
连澈听了倒也不恼,起身坐到她身旁,解释道:“我方才说‘爱’,爱的是你,说‘喜欢’,喜欢的是你喝粥的动作。”
——敢情她自作多情了啊!
蔺宝起身,不想同他坐在一起,看着他没好气道:“说这么肉麻干嘛啊,我又不是你的谁谁谁。”
——只怕笙笙和嫣儿听了这话都会觉得肉麻!
等等,笙笙?
大批记忆涌入脑海,蔺宝瞳孔微缩,抬眸看向他,“笙笙他……”
“没事儿,我已经接到消息了,估计明天就能找到了。”
连澈轻松地笑笑,掩住了眸底的那抹惊慌。
——他的确是接到消息了,只是并不是什么好消息,而且也没有说出来的必要,既然她已经把过去的事儿忘了一部分,那么索性就瞒着她好了。
毕竟,那个女人是他们所有人的噩梦,想想都觉得恶心。
只是,当年他放了她一条活路,不代表现在能任由她胡作非为!如果她敢对那两个孩子做点什么的话,到时候休怪他不客气!
可仔细想想,颜楚楚应该不会对那两个孩子轻易下手,就算是真狠了这条心,那她也顶多会报复报复笙笙罢了,要知道阿希好歹也是——
“那为什么今天不去找?”
蔺宝的话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回过神,连澈叹了口气,道:“今天正派人监视着,现下也比较晚了,如果贸然行动,势必会打草惊蛇,说不定到时候还会让笙笙陷入绝境。”
闻言,蔺宝看向窗外,瞅着那黑漆漆的脸,估计是不早了。
沉默半晌,她又开口道:“那你查到了绑架笙笙和阿希的人是谁了么?”
“一个自私自利的人罢了。”
连澈淡淡道,缓缓敛下了双眸,生怕她再问些什么,便转移话题道:“这些年……我不在,你一个人带着笙笙和嫣儿一定很辛苦吧。”
辛苦?
蔺宝摇摇头,道:“其实也没有多辛苦的,有哥帮着我,轻松多了。”
哥?
连澈纳闷,她不是只有一个哥——蔺晚琛么,可蔺晚琛不是一直都在京城么,也未曾听到过他来这儿带过什么孩子啊,他抿唇,终是问道:“你说的哥是谁?”
“说出来会吓死你的,所以我还是不要告诉你好了!”
蔺宝好心道,毕竟南净在外面的名声她不是没有听人提起过,几乎等同于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在她心里,连澈不过是和一国之君的那个连澈重名罢了,顶多也就算是个富家少爷,不过就算是真的连澈,估计他也会被吓一跳吧。
连澈听了她这话只觉得有些好笑,要知道他好歹也是南山派的掌门人兼连国现任皇帝,这世间能把他吓死的人,还真没有几个!
瞅着她那模样,连澈挑眉,“你哥是南净?”
☆、【140】我没有杀他,而是剥夺了他做男人的资格
蔺宝眨眨眼,瞅着他那样,好像早就知晓了似的,且看他脸上一点惊慌的影子都没有,不由地纳闷道:“你……认识南净?”
——如果不认识南净,那他的身份一定比南净牛叉,不然怎么可能不被南净给吓到嘛!
闻言,连澈伸手杵着下巴,作思考状,思索道:“嗯——他是你哥,也就算是我哥,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他。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
好吧,他这话说了等同于没说。
蔺宝翻了个白眼,道:“懒得同你说。”
——说多了,她会元气大伤的。
连澈勾唇笑笑,却在下一刻,嘴角的笑容骤然僵硬,一阵刺痛自心口扩散开来。
——奇怪,这种感觉除了在五年前出现过,这五年来便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可现下这又是怎么回事?
宝儿现下好好的,应该不是因为她,那么引起他反应的……难道是笙笙?
蓦地,他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按住胸口,咬紧了下唇。
蔺宝看着他那反应吓了一大跳,上前将他扶住,急忙问道:“你怎么了?要不要紧啊?”
——艾玛,他丫的这该不会是说大话遭报应了吧?
连澈稳住气息,不知怎的,心头的刺痛渐渐消散,仿佛不曾来过一般。
他惊魂未定地喘着气,抬眸看向蔺宝,伸手拽着她奔出了房门,道:“来不及了!”
来不及?
什么来不及?
蔺宝眨眨眼,正欲开口去问,便只见连澈拽着她狂奔出了客栈,抱着她上了马,和几个白衣少年朝城门外奔去。
——尼玛,现在城门都关了,怎么可能出得去!
眼见那城门愈来愈近,可连澈一行人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好像前面根本就没有障碍物似的!
等等,没有障碍物?
蔺宝睁大双眼,只见连澈搂着她骑在马背上,直直地冲向了那紧闭的城门——
“咻——”
耳旁传来呼呼风声,再睁眼,他们已经出了城门。
蔺宝懵了,夜风夹杂着些许雪花吹到她的脸上,如刀子一般将她的脸硌得生疼,而连澈拉她出来的时候,她身上只穿了单薄的襦裙,连披风都没有拿一件,难免有些凉。
“阿嚏!”
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将身子往后靠了靠,朝他怀里缩了缩。
连澈的双手环过她的腰,拽紧了缰绳,贴近她的耳畔,道:“别动,待会儿就能看到笙笙了,你坚持会儿。”
——早知如此,他走的时候,就应该把披风给拽上!
听到“笙笙”二字,蔺宝抿了抿唇,倏然想起了另一张小脸,侧眸看向他,道:“糟了,嫣儿怎么办!”
——那个小丫头要是看不到她,一定会睡不着觉,还会大吵大闹的!
似是早就料到她会问起嫣儿,连澈并未犹豫,双眸直视前方,道:“会有人照顾她的,我方才去看她的时候,她都已经睡着了,只要我们早点回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