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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忙牵马想转身而逃,一道破空而来的长枪忽然稳稳扎进了她面前的雪地里,惊得身下的马连连后退。
“大楚殷王妃,爷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
------题外话------
即使想造反,也是难以打赢的,过惯了和平的日子,士兵是可能懈怠的,而多少年前的仇恨,到了这一辈到底能继承得了多少也是未知数。
皇帝又不昏庸,又没有苛政赋税重到死,谁愿意去造反呢?平白连累自己的家人而已。
况且白术是女子,虽然是后裔,但那个时候女子也难以继承大统,烦不胜烦。白子明也不可能给自个儿揽事儿。窝在罗刹谷,平平安安快快乐乐过完一生便是。
若是一直存了谋反的心,那么终究还是犯事被寻到蛛丝马迹,不过到底要不要处置黄将军,还是端看简顷的态度。
说这些只是给白子明准备一下说辞,万一有人觉得他出卖“战友”呢~哎~╮(╯▽╰)╭
☆、第七十四章 阴差阳错
傅之晓这次被抓,有点冤枉。
事情得追溯到三天前。
傅之晓“从楚京出发,在冢州前的官道上被骁族士兵劫杀”这一条消息是简顷和阿史那苍一开始就掌握的。
不同的是,简顷多知道一条消息,那便是阿史那苍会亲自率兵去把这场戏给做全了。
而阿史那苍——
关于简顷方面的消息,他什么都不知道。
袁离认为,傅之晓一离开楚京便可以派兵立刻将她保护其他,将那群楚皇帝的什么什么兵全部乱刀砍死。
可简顷认为,若是傅之晓堂而皇之到了冢州,消息一旦被揭露,傅之晓肯定会被大楚那群小老百姓戳脊梁骨。
既然这样——
不如请阿史那苍“代劳”好了。
紫旭容易出戏,这种消息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了。
另一方面,英雄救美,古往今来,都是增加感情的一个奇招。
这个消息妥妥的不会告诉傅之晓和紫旭了。
冢州大营,白日里皆是面色冷肃,士兵们一脸凛然不可侵犯地操练着。
柳馨烟站在自己的帐前,透过帐间的缝隙,一眼就能看见站在旌旗下懒洋洋坐着,却从头到脚气势逼人的男人。
一阵寒风吹过,身后的浅蓝打了个哆嗦,她抬眸看向柳馨烟,她原本娇嫩仿佛掐得出水的面颊,由于干冷保养跟不上起了一层病态的绯红,浅蓝道:“小姐,还是进帐内休息休息罢。”
柳馨烟不语,却难得听了她的劝告,转身想往回走。
天上苍鹰飞过,她不经意抬眸瞥了一眼,却见有人一箭正正射中那只鹰,竟啪的一声直直掉在离她几步之遥之处。
她不由蹙眉——
这群家伙,想吃肉想疯了么。
巧的是浅蓝的想法也不谋而合,她有些激动地上前瞧了瞧雪地上抽搐的鹰:“小姐!有肉吃了!”
“……”军营里的生活对这些大户人家出来的丫鬟也确实难以忍受了些,饶是柳馨烟也确实有些嘴馋,略一沉思,她抿了抿唇,“别让人看见。”
“是的小姐!”浅蓝迅速蹲下身要去将那鹰拾起来。
柳馨烟看似漫不经心站着,却观察着方才射鹰那箭矢出发的方向,而那方射箭的人也似乎在四下找着鹰,偶尔能听见隐蔽的窃窃私语。
“浅蓝,快点。”她不经意扫过那鹰一眼,触及鹰腿上的东西,蓦然神色一凝,“浅蓝,那是什么?”
鹰腿上一小截灰暗的竹管在雪天映照下分外显眼。
浅蓝还没回过神,柳馨烟上前两步弯腰将鹰腿上的竹筒抽了下来,果真从里面看到一张纸卷,她神色一凝,拂袖往营帐里走。
两个交错的营帐间有人走来,浅蓝一慌,匆忙将那鹰藏在怀里折身跟着柳馨烟进帐。
浅蓝慌慌张张进了屋,在门口小心翼翼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两个士兵手持弓箭寻觅至帐前,仍然没有寻到那鹰的身影,皆是眉头齐齐一皱,面露懊恼之色,随即其中一人似乎朝另外个方向扬手一指,说了几句,两人遂又朝另个方向而去。
浅蓝松了口气,扭过头看向柳馨烟,不由微微一愣:“小姐……?”
柳馨烟的面色极为难看,手里捏着一张细小的纸条,眼里似乎有风雷闪过。
“小姐,怎么了?”浅蓝不解。
柳馨烟神情阴郁地看了她一眼:“无事。”目光落到浅蓝怀里的那只鹰,又神色一厉,“赶紧把这只鹰处理掉,切莫让人发现端倪。”
浅蓝不能理解,有些心疼:“可是这只鹰可是……”
“别贪嘴。”柳馨烟声音凉薄下来,“省得把命给贪没了。”
这话说得重,浅蓝当即也重视起来,赶忙道:“是,小姐。”
她想了想,折身往外走。
“找个不起眼的地儿埋了便是。”柳馨烟在身后道,她神情晦暗的看着手中的纸条,皱着眉,厌恶的将字条就近扔进火盆中。
*……*……*
昶州
傅之晓看着面前小桌上不算精美的食物,面无表情:“敢问王子到底是何意图?若只是当做俘虏,与王子同席用餐……是否不太妥当?”
利维焦微微拧眉,有些不满她对阿史那苍说话的态度。
可阿史那苍似是毫不在意,悠闲的握着酒瓶:“本王子允许你坐在那里,是你的荣幸,接受便是,你们中原人,就是麻烦。”
傅之晓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她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除了威胁简顷以外,她在他手上还有什么用途。
可目前来看——
似乎不止这样。
她拿起桌上的筷子,慢条斯理开始用餐。
阿史那苍远远挑眉斜了她一眼。
他就喜欢识趣的人、
这是傅之晓到昶州的第九天。
一如阿史那苍所料,对面的冢州大营自那日行动失败,便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虽然简顷这小子,一直以来行径就难以理解,可如今这一次,只怕也多多少少也有些慌乱。
当然,如果他不在乎傅之晓,也就另当别论了。
饭后,餐碟撤下,阿史那苍擦了擦嘴,又抿了一口酒,侧目问利维焦:“人到了么?”
伺候在旁的利维焦闻言点了点头:“属下也看过了,那人是真真像,估计就是那位……也认不出。”
他意味深长往背后看了一眼。
阿史那苍看着他的表情,也忽然笑了:“有意思,老子也去瞧瞧。”
两人说罢就站起身来要往外走,旁边站着的小厮愣了愣:“王子,那这个俘虏……”
“哦,差点忘了。”阿史那苍猛地刹住脚,回头郑重地扫了傅之晓一眼,道:“将她好好看管住,人别丢了。”
说罢又和利维焦两人说着话往外走。
那人?
傅之晓微微蹙眉,方才利维焦意有所指的方向是南方,那边能有什么重要人物么?
不,严格说起来那方重要人物还真不少。
小厮见她坐着发愣,皱眉:“喂,起来,回去了。”
傅之晓看了他一眼,识趣地起了身。
关押傅之晓得营帐与骁族重要将领所处布置类似,足以看出傅之晓还有什么不得了的大用处。
不过也正是这点才令人疑惑。
阿史那苍整整九天没有动作,而冢州那方也安静异常。
隐隐约约有一丝不同寻常的味儿。
傍晚傅之晓一如既往早早睡下,横竖也无事,不如好好养好精力。
到夜深人静之时,傅之晓模模糊糊猛地惊醒,嗅觉同时跟着醒过来,不由一惊,这是……迷药!
可她还来不及反应,便有人掀开帘子蹑手蹑脚走了进来,傅之晓心里一沉,慌忙闭上眼继续装睡。
阿史那苍想要做什么?她如今就在他的营帐中,还犯得着用这样的招数?
“就是这丫头?”来人步子沉稳一点脚步声也无,明显练家子。
“是。”有人低低应了一声。
“虽不知那个骁族的毛头小子有什么意图,不过么,能让这丫头死在这里最好。”顿了顿,“你有什么想法?”
“不妥。”另一人依然刻意压低着声音道,“这样岂不是让殷王殿下和这帮子人不死不休了?”
“不死不休?”来人冷哼一声,“他们也配?不过一群蛮子,能成得了什么事儿?”
另一人沉默片刻:“横竖这丫头阿史那苍也不会交给殷王殿下,不如就等……”
“好了。”来人打断他,“这个计划暂且不要提起。”
他似乎在环顾四周,声音又带了几分肯定:“这丫头待遇不错,也不知阿史那苍是不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总不会想以物易物吧?”
“难说。”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在帐内四处翻了翻,确定没发现什么特别,其中一人俯身过来在傅之晓随手扔在床边的衣服上摸索着,一阵悉悉索索后——
“这丫头身上倒是被搜刮得干净。”
两人又说了几句,直到其中I一人说了一句:“到换班时间了。”
两人才不慌不忙地离开。
直到帐内重归寂静,傅之晓才缓缓睁开眼,后背已是一层浸湿衣衫的薄汗。
这两人,很明显——
似乎是大楚的人。
并且从两人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出对殷王的尊敬,但骨子里又始终保有一股傲慢,可见——
必定身份不低的护卫或者暗卫暗兵在执行着隐蔽的任务。
傅之晓想了想,仍是不明白——
若是一开始楚皇帝就设计阿史那苍杀了她,那么特意安排两个人到营帐中又是为何?
阿史那苍带出来的都是亲卫兵,足以可见这两人被埋在这里已经许久了,怎的忽然又愿意启动这两枚暗桩了?
还是说——
已经没有再安插暗桩的必要了?
思及傅之晓心里一紧,只觉得心下难安,似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翌日到了午膳时间,傅之晓正在等着传唤,却只等着一名小厮在门外通报:“殷王妃,我奉王子的命令给殷王妃送午膳。”
以往傅之晓都是被拎至前方的帅帐里和阿史那苍一起用膳。
想到昨晚的情形,她微微蹙眉,嘴上道:“我知道了。”
她有必要再旁敲侧击一下阿史那苍。
可接下来两天她都不曾见到阿史那苍,而军营里的气氛忽然变得肃杀起来,帅帐前方当值的士兵也被换成了阿史那苍的亲信,显然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而冢州的情况——
她仍是难以知晓。
而第三天一早,营帐的帘子忽然被人拉开,利维焦冷酷深刻的面容逆光:“殷王妃,走吧,需要你的时候到了。”
*……*……*
冢州
帅帐内柳馨烟和袁离已经对峙良久了。
浅蓝瑟缩着几乎快退到帐门口了,眼里噙着泪花,怎么看怎么可伶。
而不解风情的袁离只冷冰冰的负手而立:“柳大小姐也不要不听属下的好言相劝。”
柳馨烟亦是冷眼相对,美眸含霜:“本小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冥顽不灵!
袁离看着她的目光几乎能淬出毒刀,他一字一顿道:“柳大小姐当真不知道那封写着王妃去处的密信?”
柳馨烟冷冷看着袁离,不语,良久又扭头看向珠帘后一袭暗紫锦袍的简顷,眼里有了几丝曳动,她更为坚定地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执意诬陷我,我并没有做这样的事。”
“什么事?”袁离冷笑一声,“柳大小姐所谓的这样的事,是指毁掉王妃行踪的迷信,还是隐瞒这份迷信的存在?还是否认自己因嫉妒而导致的行为呢?”
他说话刺耳,柳馨烟越听越是皱紧眉头,片刻,她缓缓吐出一口气,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我到底如何说你才会相信?”
袁离冷漠地看着她,不出声。
柳馨烟一时心里有些发凉,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