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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理放下酒杯,他算是看出来了,父皇原本就希望傅之晓走这一趟,不知道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不过皇兄肯定是不会答应了,事实是皇兄确实也没有答应。
不管皇兄答应不答应,如今软绵绵的皇兄估摸是不太可能当众反叛他,可他还是要把全套做足了,当着廖明的面,还是征询了简顷的意思。
这样的话——
你看吧,我可是想要帮你的,可人家丈夫不答应啊,哎呀,看在你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还是一封圣旨给你搞定吧。
大致模式便是如此了。
而傅之晓心里也清楚,无论如何,这一趟大齐她必须要走,否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其次——
她忽然想知道傅家老小是否还在派人追杀她。
一直追杀的人有一天完好无损的回到了家里,多么有意思。
“朕,准了。”*……*……*
廖明心情极好回了驿馆,在一间房门前敲了敲门,随即低声道:“微臣进来了。”
他推开门逡巡一圈,玉阳公主正被捆绑着手脚,嘴里塞着棉布,一脸凶狠地瞪着他。
廖明叹了口气:“公主,这是上面的命令,微臣不能不从。”他走过去解她手上的绳子,一边解一边道,“今儿晚上殷王夫妇倒是来了,确实鹣鲽情深,看了令人好生羡慕。”
绳子刚送了一点,玉阳立刻挣扎起来,两三下挣脱开,一把将嘴里的棉布拉扯掉,失声尖叫:“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除了本宫,怎会有人配得上他那般的男子?”
廖明摇了摇头:“公主,宫里就是怕你这样,才特意命微臣这般对待你,你怎的还不醒悟?”
“你敢教训本宫?”玉阳极为烦躁地恶瞪廖明一眼,表情似乎还有些不可置信。
廖明不置可否。
玉阳气闷极了,当初她给简顷下药都没用,怎的如今这个横空出世的殷王妃就偏生能入了他的眼?
她调查到柳馨烟的存在,一直视柳馨烟为最大的敌人,却没想到这个最大的威胁如今也默默变成了失败者。
真是太讽刺了。
可是柳馨烟说到底,不过官宦人家的女儿罢了。
可她呢,天家的女儿!
怎是柳馨烟可以比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不能争取?!
玉阳深吸了一口气,斜了廖明一眼:“你走得倒是匆忙,本宫还未用膳,赶紧传膳。”
廖明微微一怔,似是不相信玉阳如此容易放过他,沉默片刻,他只道:“是。”
玉阳便用膳,便听廖明道:“陛下既已经答应,不如不过几日便可启程了。”
玉阳没说话,优雅地就用餐,直到用完放下筷子后,才用丝绢手帕小心翼翼擦着嘴,一边又道:“你对这位殷王妃了解多少?”
“坦白说,一点也不了解。”廖明道。
他不希望玉阳一直围绕着这个话题,便主动岔开道:“公主可要沐浴?”
玉阳慢条斯理看了他一眼,转了话题:“你今儿见到简顷了?”
“是的,公主。”
廖明回忆了一下记忆中的简顷:“不过似乎和上次来不太一样呢。”
玉阳看着他,夹了一片鱼片进了嘴,若有所思。
事情也确实很快,三日后,傅之晓便接到楚皇帝的消息,本日午时过后大齐使臣便要启程回国了。
彼时她在给简顷按摩头部的穴道,听完袁离的汇报还没来得及说话,躺在她大腿上的简顷蹭地便跳了起来:“什么?!”
袁离又整理了一遍思绪:“殿下,那日宴会时陛下不是说了要让王妃走一趟大齐么,大齐那边似乎是太后生了怪病,不敢平白耗着,不过殿下请放心,这次属下一定亲自护着王妃,可好?”
简顷眨了下眼,有些不悦地道:“凭什么要和夫人分开?夫人去哪儿我去哪儿,再说夫人给老女人看病做什么,要看病就给我看病啊,我比他们都漂亮。”
袁离:“……”
傅之晓:“……”
她揉了揉太阳穴,将听到消息激动得蹦起来的简顷拉回到软榻上坐着,放柔了声音道:“你这是在做什么,我去给太后看病,总好过给齐昀看病不是?难道你希望我给齐昀看病?”
醋坛子应声而翻,立刻酸溜溜地撇着嘴道:“你现在满脑子都是他了?”
“胡说八道。”傅之晓哭笑不得地点了一下他得鼻子,顺势摸上他的面颊吃豆腐,“怕什么,你里里外外都是我的,我里里外外也是你的。别人夺不走的。”
简顷不喜欢说甜言蜜语,但这个软绵绵的简顷似乎总是对这种话十分受用,一张精致美丽的脸红得像一颗番茄。,水光潋滟的美眸认真的看着傅之晓。
傅之晓不禁有些羞恼:“怎么了?”
她面上也泛出绯色,简顷咕噜吞了下口水:“夫人,我也一起去吧。”
☆、第七十七章
楚皇帝面子抹不开,本来就不待见傅之晓,而廖明则仿佛走钢丝——
一方面太后的怪病拖不得,一方面早日将这位不安分的玉阳公主带回大齐。
是以廖明也是归心似箭,两人一拍即合,匆匆催了傅之晓上路。
大齐使臣实际上已在大楚逗留多日了,离开完全符合时宜,傅之晓虽然觉得匆忙,却也明白病情耽误不得的道理。
简顷和傅之晓从殷王府出发,而廖明带着玉阳公主从驿馆出发,双方约定城门汇合。
傅之晓对大齐没什么好感,连带了对廖明也没什么脸色,可廖明却不敢不对这位小祖宗恭恭敬敬的,身后玉阳公主的马车缓缓行驶,他率先小跑几步上前:“见过殷王妃。”
傅之晓背靠着马车,点了点头:“不必多礼。”视线漫不经心扫过身后玉阳公主的马车,那车帘微动,随即便没了声音,不禁有些诧异——
照着原先玉阳公主胆大妄为到给简顷下药的性子,如今竟然连面都不露,真是有够奇怪。
“这一路便要辛苦殷王妃了。”廖明又道。
“我不过是为陛下分忧而已。”傅之晓四两拨千斤。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春日里虽然温度回升不少,可风口处站得久了,仍然免不了觉得冷,傅之晓打了个喷嚏,廖明赶忙明眼色地道:“殷王妃先行回马车罢,莫要招了风寒。”
傅之晓也不推诿,掀开帘子进去。
车帘半遮,一张精致诡艳的面容隐匿在车内,看得不分明,却分明是那人。
廖明心里一惊,回首瞥了玉阳公主的马车一眼,顿感不安。
虽然他给玉阳公主下了无法说话的药,可殷王竟然也跟了来,这一路玉阳公主若是做出无法挽回之事,又当如何处理?
廖明光是想想都头疼,按着太阳穴回了自己的马车。
这刚出发的一日,为了照顾玉阳公主的娇躯,一路走走停停,一日两日也作罢,可连续几日下来,傅之晓的好耐心也全无,一张娇俏的面容越发的冷凝。
简顷看着傅之晓一天天的变脸,也明白是傅之晓不喜廖明一群人的磨叽,可傅之晓板着脸实在不如平时温温柔柔好看啊……
也不对,傅之晓无论什么样子都好看,可是他更喜欢温温柔柔的夫人。
是以简顷白天夜里都爱对傅之晓撒娇,若是以前简顷的妖孽无耻傅之晓还能招架住一二,可如今这般卖萌……
还真有些受不住。
每每都被简顷勾引地母性大发。
安静得夜晚,树林小道旁摇曳的篝火,以及女人的一生闷哼格外突兀。
玉阳掀开车帘,看着对面傅之晓的车帘,一张美丽的面容立刻变得狰狞起来,眼里一闪而过狠辣之色。
光是想象此时马车内的情景,玉阳便想去跳河。
“公主。”身后的宫女瑟缩了一下,还是冷静地开口,“廖大人敢下手,必然是得了那位的指示,那位不想让您和大楚联姻,公主也莫要再生别的心思了,若是坏了那位的好事,惹了他不高兴……”
话音未落玉阳便回头恶狠狠瞪了她一眼,意味明显。
——你在教本宫做事?
“奴婢不敢。”宫女哆嗦一下,连忙垂下头。
可玉阳却是冷静了下来,的确——
不管齐昀坐不坐得了那把龙椅,日后朝内也无人可抵他的手腕,即便是太子皇兄也是一样,只能受制于齐昀。
若真走到那一步——
如今她又何必惹得他不高兴?
大道理虽然明白,可就是多少有些不甘心。
玉阳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掀起车帘看了一眼傅之晓马车的位置,神色复杂。
*……*……*
大齐
傅彦提着油灯走过长廊,尽头是傅广鸣的书房,此时还亮着灯。
走到门前,他径直推门进去,傅广鸣如同惊恐之鸟霍然自书桌前站了起来。
“冷静一点。”傅彦回头看了一眼房门,身后的侍卫立刻上前将书房门阖上。
他走到书桌旁的一张梨木椅上坐下,手指敲了敲扶手,沉吟片刻道:“爹,岐王殿下又找您去喝茶了么?”
傅广鸣见来人是他,适才松了一口气,又跌坐回去,长叹一声:“这倒没有,不过他手下那个二还是六的,总是告诉我说岐王殿下十分想念二姑娘。”
他顿了片刻又坐直身子十分不解:“岐王殿下怎么会和之晓扯上关系?”
从来没听说过。
傅彦也是一脸狐疑:“岐王殿下真如此讲?”
“还能有假?”傅广鸣想到那个二还是六,心有余悸地喝了一口茶,烫得他舌头差点起泡。
提到傅之晓,两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傅之晓一个女儿身,又没有带把的兄弟,于傅彦来讲是没有丝毫威胁的,偏生家里一老一小两女人折腾得人不安生。
“她现在还是没有下落?”傅广鸣嗫嚅几下,复尔问道。
傅彦点了点头,端着的茶杯由于心不在焉晃湿了袖口,他有些烦躁的将杯子放到旁边的桌上,从怀里摸出手帕,擦了两下,越擦越没耐心:“依儿子看,岐王殿下分明掌握了傅之晓的消息。”
傅广鸣蹙了蹙眉,傅彦将手帕扔到桌上:“仔细想想,岐王殿下自回朝后仿佛一夜之间便认识了傅之晓似的,隔三差五将爹找过去耳提面命,看似是为爹着想,实际却似乎有要给傅之晓诚邀之嫌。而后来岐王殿下因故离京,这才歇了心思,这次回来,又是隔三差五提醒爹傅之晓的存在,其含义——其实也不难猜。”
傅广鸣其实也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但要让他相信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傅之晓和常年不在京都的岐王齐昀有什么联系,委实遍寻不着踪迹,难以信服。
傅彦说完这话,又转了话题:“问题便是,这两次岐王殿下所传达的意思却正好相反。”他顿了顿,“在他离京前跟爹传达的含义,分明是希望爹将傅之晓找回来好好对待。可这一次,他似乎并不希望爹去找傅之晓,或者说即便找了也没关系,倒对傅之晓的处境是十分放心呢。而且——”
他停了话。
傅彦总觉得那个二还是六一次一次提醒傅光鸣傅之晓的存在,似乎有一点幸灾乐祸。
幸灾乐祸?
傅彦蹙着眉想不通。
傅广鸣也陷入沉默,片刻,他不耐烦地抓了下头发:“最近都是什么破事,岐王回京,太后重病,傅之晓找不到人,对了,你娘整天跟我闹你也是知道的,真是一团糟。”
傅彦恍若未闻:“大楚的那名鬼医要到了?”
说起这个,傅广鸣也来了聊天心思:“是啊,听说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医术了得,因而得了楚皇室的亲睐,当了殷王妃。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姑娘这么厉害。”
想到整日只顾着花心思打扮的傅之悦,傅广鸣摇了摇头,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遗憾。
小姑娘?
傅彦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