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人慢慢往马车边挪。
躲在车内的小荷更是大气都不敢出,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题外话------
我家这附近简直了,找网吧找好久找不到,于是缩回去用手机码的。
照这个节奏发展,差不多明天小殷就来了。=w=好失落啊我!本来想好好耍耍他的!
☆、第六十章 美人相救
初秋的天气微寒,两人后背却湿了个透,一点一点往马车边上挪,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唯恐吸引了这头老虎的注意力。
休息够了的老虎甩着尾巴忽然站了起来。
傅之晓紧张地下意识抓紧了蒹葭的手臂,蒹葭亦是紧张地面色发白,用力回握。
老虎仿佛没看见,还是折腾倒在地上受了伤的那个人,像烙饼似的一会儿将他翻过去,一会儿将他反过来。
傅之晓有些头皮发麻——
从她这个角度看见那人伤势有些重,也不知是被老虎抓伤还是咬伤了脚踝,只能见得一大滩暗红血迹覆盖在泥土表面逐渐渗透下去。
血腥味越发重。
脚踝部位肉少,筋络极多,如果伤到了神经,可就是一辈子的事了。
傅之晓面色变化了好几次,既忧心着地上那人的伤势,又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可以立刻飞到马车上。
嘎吱——
蒹葭一脚踩到一根树枝。
那老虎猛地扭过头,一双瞳仁直直盯着傅之晓二人。
对视上的那一刻,傅之晓脑子嗡地一声一片空白,后面一股力量猛地推了她一把,蒹葭的声音恍若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那样飘渺不清晰又慌张:“姑娘!快跑!”
傅之晓愣愣看着那头老虎,它身形极其轻巧地跃到旁边那颗大树的树干上,借力一踩,就冲了这边直扑而来。
“姑娘!”蒹葭大惊失色,反身扑到傅之晓身上来。
傅之晓想要动,想要逃,内心有股声音一直在呐喊让她赶紧逃,可真正面对着这老虎她双腿如若灌了铅根本动弹不得。
那头庞然大物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双凶狠地眸子直直盯着地上的猎物一跃而起。
那野兽扑过来的瞬间,忽然一股沉冷的异香浮动开来,天边的暗云仿佛被一瞬间拉近,凭空忽然生出一股压迫感。
“嗷——”老虎忽然瞪大眼,凄厉地惨叫一声,滚落到地上呜咽不止,从腹腔下迅速流出大片大片殷红的血渍,它凶狠地瞪着傅之晓还想站起来,刚一用力,又哀嚎着倒下。
迎面而来的凉风带着浓浓沉郁的异香,傅之晓下意识掉过头去,不知何时,那里早已经立了一人。
月牙白的锦袍用金线绣着祥云图案,身姿颀长,微微拂动的发丝几乎和身后深色的树干融为一体,而那张脸——
傅之晓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这张瑰丽到极致的脸!
五官精致到超越性别,狭长的丹凤眸子宛若工笔勾勒,肤色白皙莹润如雪,唇瓣却艳艳如同三月桃花,反差强烈硬生生使人透出几分妖异诡美来。
他的双眸漆黑看不见一丝光亮,如九渊深潭般阴冷诡谲,让人胆寒心惊,仿佛人世间最为罪恶的能量都集中到了这个人身上。
傅之晓愣愣地与他对视,她是从来没想过还会遇见这个人。
而对方亦是直直定着她,片刻,忽然轻笑了一声:“发什么呆。”
嗓音悦耳如焦琴声动,声音极为好听,却透出一股子凉意。
对方当初一直昏迷,必然不可能认识她,那此时出现在这里只是……偶然?
傅之晓惊魂未定。
蒹葭注意到来人,亦是心中惊惧——
怎么会是殷王?!
传来的消息上,殷王分明应该在大楚养伤啊!
此刻怎么会在这里?!
她下意识将傅之晓藏在身后。
对方忽然上前一步,蒹葭立刻从袖子里滑出一把匕首防备地比在胸前。
简顷看着蒹葭的动作,挑了挑眉,冷嗤一声:“又是这样的玩具。”
蒹葭只听得耳边像是有蜘蛛爬动的窸窣声,那把拿在手上的匕首倏地爬上两根细线,她还来不及反应,刀刃便变成三瓣落到了地上。
“殷——”蒹葭刚想怒斥殷王,却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翻了个白眼便昏倒在地。
傅之晓一怔:“蒹葭!”
“她没事。”简顷走上前,傅之晓警惕地想退后一步,却脚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简顷低低地笑出声,蹲下身手肘抵着膝盖支起下巴,黑眸一动不动盯着傅之晓。
美色当前,傅之晓却只觉——
毛骨悚然。
这美人伸出另外只手,向她的脖子出伸了过来。
傅之晓想避开,却被那双渊潭似的黑眸盯得根本无法逃开。
那手却挺在面颊边,将她鬓角凌乱的发丝拂到耳后,懒洋洋地绽放出一抹笑意,衬得这张绝色容颜越发妖异慑人心魂。
“跟本王走罢。”他慢条斯理地道。
闻言,傅之晓立刻纳闷起来——
这是什么?人贩子么?
而且,本王?!
“你是谁?”虽说救过他一次,可对方完全不记得暂且不提,光是他的身份她就弄不明白,非亲非故的一个陌生人忽然跟她说跟他走?
这像极了人贩子的开口让她无论如何此人可信度不高。
简顷顿了顿,面上看似慵懒平淡,内心却微微纠结起来——
他该怎么说?
傅之晓此际看起来像是完全不记得他了!
思及简顷有些郁闷,他一张让人间所有的花儿黯然失色的绝美容貌怎么她居然能忘!
两人相视无语。
袁离从和武句将躺在地上的武雷应的伤口紧急处理了一下,扭头就看见两人正在深情对视。
“……”袁离抿了抿唇,走上前隔了两三步对简顷道,“殿下,武小将军的伤势需要赶紧处理。”
傅之晓立刻回过神来,别开眼爬起来,心中警铃大作——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这人美得几乎吸引了人的心神,实在太危险了!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如同第一次见到齐昀一样忽略了话里话外的关键字眼,对袁离道:“让我看看伤者。”
袁离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简顷,他还蹲在地上,不过想来也不可能不救武小将军,再者傅之晓可是个现成的大夫,点点头道:“傅姑娘请跟我来。”
傅之晓诧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她上次有跟他说过名字么?
傅之晓觉得自己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告诉陌生人自己的名字的,可对方一次叫中,难道是她记错了?
可蒹葭倒在地上不能不管。
她迟疑了一下:“麻烦你看着蒹葭,我去看看那个伤者。”
蒹葭还是黄花闺女,袁离是个男子,肢体接触是不合适的。
蒹葭醒后若是知道了,只怕是要羞愤而死了。
袁离只得留下来。
傅之晓在武雷应身边蹲下来,仔细查看脚上的伤势,袁离看着她的背影有些走神,许久才猛地回过神,发现殷王还蹲在地上。
“……”袁离迟疑了一下,“殿下……”
“恩?”上扬的语调低沉危险。
袁离心里咯噔一下,眼见简顷极其缓慢地站起身来,良久都没有转过身。
袁离内心警铃大作,果见简顷又极其缓慢地转过身,眼里幽幽诡诡的暗芒,似笑非笑地道:“她不记得本王。”
他几乎可以感觉到从殷王身上不断在释放出一股浓郁的杀气。
“不可能的。”他立刻道,“以殿下的天人之姿,凡是见过殿下的人都不可能忘记,女儿家大多羞涩,脸皮薄,傅姑娘也是如此,自然不肯主动说认识殿下的。”
他几乎一口气说完。
简顷悠悠瞥了他一眼:“是么?”
“自然是!”
这么说似乎也有些道理,简顷沉默不语,半晌,抿唇一笑:“那本王会找合适的时机告诉她。”
袁离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么看来显然已经“虎口脱险”了。而这方,傅之晓面色凝重:“他的伤势太重了。”
几乎伤到了脚筋。
武句白着脸,想到殷王回朝之时太医对其伤口处理的赞誉,立刻跪到了地上:“求姑娘发发善心,救救我家少爷!不管姑娘提什么要求,我武家都会尽力达成!”
对方虽然伤势严重,但傅之晓也并非不能治,只是还来不及说,对方就来了这么一套,她有些哭笑不得:“你别着急,虽然伤势很严重,不过我可以试一试。”
但在这里是肯定不行的了,略一思忖,她道:“咱们现在赶紧回卞中。”
说完又返回到自己的马车边,掀开车帘就见到小荷扒着车窗无声的哭泣。
傅之晓爬上马车,一边在包袱里翻着东西,一边安慰道:“没事,老虎受伤了,你听,它现在还在惨叫呢,没事的。”
小荷哆嗦了半晌,抬起头,眼露惊恐地颤声道:“姑娘……咱们现在快逃……”
傅之晓记得她是有带酒的,可是和药材种子混在一起也不好找,看来她也该弄个药箱。
听了小荷的话她头也不抬地安慰道:“没事了,老虎真的不会咬人了。”
小荷又抽泣了一下,这才惊惧地道:“可……可是……那是……殷王啊……”
傅之晓手上一顿,随即又漫不经心问道:“怎么?是岐王殿下的兄弟么?你这么害怕,莫非还是政敌?”
虽说问得满不在乎,傅之晓亦有些紧张,若是政敌,对方认不认识蒹葭和小荷?
若是认识岂不是她也会遇到麻烦?
想到刚才与那人对视,那双幽暗令人胆寒的双眸,傅之晓脊背有些发凉。
小荷猛烈地摇头:“姑娘……咱们快逃罢……他是殷王……是大楚的殷王啊!”
傅之晓愣了愣,大楚的殷王?
对了,她魂穿来那天,正好遇到大楚的殷王出使而来,因而渣爹都顾不上来看她,就去上朝了,晚上还带着妻儿去参加了使臣的宴会呢。
尔后由于自己怕露陷就一直不怎么见人,和家里那阴险的母女俩斗智斗勇了半个月,直到对方竟派了杀手前来。
这才有了跳河遇到那美人一事。
这么说来,对方还是极有可能是殷王本人的。
“你确定没认错?”傅之晓狐疑。
如果她没记错,殷王在那之后似乎是悄然无息地回了大楚。
小荷点了点头:“他的确是殷王殿下,殷王殿下的容颜凡是见过便不可能再忘的。”顿了顿,她又道,“殷王殿下出使我朝遇刺,这次大楚方面派出使臣来就是要替受伤卧榻的殷王殿下向大齐讨一个说法,可是殷王殿下却出现在这里,一定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若是被他知道了奴婢和蒹葭姐姐是岐王殿下身边的人,咱们都会有危险的。”
随后她又补充道:“殷王殿下是个很危险的人,不能被他的容貌所迷惑。”
傅之晓敏锐地抓住关键点:“遇刺?”
小荷又点头道:“是的,殷王殿下出使我朝时遇上了刺客,随后受了伤跌进了护城河。”
傅之晓身子猛地一震:“伤在哪里?”
“胸口。”
对方就是那个大楚的殷王了!
一滴豆子大的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关于这位殷王的传闻亦是多得数不胜数。
什么手腕狠辣、手段血腥、残暴嗜血、儿闻啼止一类的,便是连大齐这方也人尽皆知。
小荷赶忙抓住傅之晓的手道:“姑娘,殷王殿下很危险,千万不要被他的容貌所欺骗,亦不要去做与虎谋皮之事。”
傅之晓面有异色地道:“我不会的,我只是帮方才那个人疗伤,疗完伤我就会离开的。”
说完,也不再理会小荷,掀开车帘就要往下走。
谁知一抬头,方才话题中的人儿正站在马车前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傅之晓吓地心尖儿一颤,手中的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