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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之晓蹲到那中年人身边,小厮立刻警惕地以身挡住中年人问道:“你要做什么?”
“我说我是大夫,可以给他看看。”傅之晓淡漠地道,“多拖延一刻,病人就多一分危险,若是你家老爷今日再也醒不过来,你也逃脱不了责任。”
小厮果然后怕起来,犹豫不决的看向那名壮汉。
那名壮汉挑了挑眉,冷笑:“难道你认为那名庸医说得就没错?”顿了顿,他怒声对地上的小厮道,“还愣着干什么!去请大夫!”
小厮连滚带爬的去请大夫。
傅之晓淡淡看着那壮汉:“我是大夫,如果相信我可以让我看看,毕竟病人情况紧急,若一再坚持,耽误了病情就是神医也回天乏术。”顿了顿,她又话锋一转,“不过你如坚持不让我看也无妨,横竖你也请了大夫来。”
说完就转身往外走。
这时有个老人开口道:“既然这个姑娘都说她是大夫,看看也无妨啦,在这样下去,吴老爷就真的不行啦!”
“是啊,也只有城东头那边有几家医馆罢?这一来一回得耽误多少事儿啊!”有人附和。
壮汉蹙眉,微微眯起眼睛观察了傅之晓好一会儿,这才道:“可以看看,但你若是像这个庸医一样胡说八道,我就提了你去见县老爷!”
“我师父才不是庸医!”那少年恼怒地反驳道。
傅之晓慢吞吞看了壮汉一眼,转身往人群外走。
这一变故让在场围观众人都愣了愣。
方才那名开口的老者首先诧异地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傅之晓回头对那名老者颔首:“抱歉,这病我不看了。”
说完又淡然地往外走。
壮汉见对方态度坚决地往外走,一时动了怒:“你这丫头片子,方才我不让你看你非要看,现在我让你看了你不给看了,你是故意来生是非的吗?!”
生是非?
傅之晓冷笑一声,顿住脚步看向他:“我说替你家老爷看病,是本着一颗医心,但这不代表你可以不尊重我。”
壮汉愣了愣,怒极反笑:“我怎么就不尊重你了?”
“开口闭口就是庸医,三两句里就是威胁,我看你不是成心求医的态度,我有权力不给你家老爷看病。”傅之晓正色道。
壮汉冷蔑地笑了几声,又道:“你一个丫头片子,我也不相信你会治什么病,不看也罢!”
恰在这时,小厮带着大夫挤过人群进来。
壮汉冷嗤一声,对那大夫道:“赶紧给我家老爷看看!”
那大夫背着一个大药箱,整个人仿佛吸了多年大麻似的瘦削,似乎一阵风都能吹倒。
听了壮汉的话,他毫不迟疑地上前给躺在地上的吴老爷把脉看诊。
见此傅之晓自然没有什么留下的必要,继续往外走。
围观的人们见到大夫给吴老爷看病了,纷纷开口道:“梁大夫可一定要看好吴老爷啊!”
“吴老爷是个好人啊!每年涨洪水都会自掏腰部布粥。”
“再也没见过比这更好的人了呀。”
……
傅之晓长长叹了口气,又折身回去。
梁大夫把脉了片刻,忽然脸色骤变,掀开眼皮子仔细看了看,又施了几针,掀开眼皮又看了看,皱着眉似有不解,又有些遗憾,最终将针袋收好背起了自己的药箱。
“吴管事还是去找其他大夫看看罢。”大夫拍拍袍角站起来,“老夫治不了。”
吴管事一听顿时急了:“什么治不了?梁大夫且把话说清楚了!”
这莫非是什么很严重的病?
围观百姓的脸色跟着吴管事一变再变。
梁大夫摇了摇头:“吴老爷这是喘不上气昏厥了过去,渐渐就会窒息而亡,但老夫实在……说来惭愧,老夫实在无能为力。”
窒息而亡?
围观百姓简直不敢相信。
“好端端的吴老爷怎么窒息了?”
“吴老爷会死?”
“好人不长命啊……”
……
“我看这个大夫也不怎么样!我师父的方法才是对的,可是你们都不听,就是你害死了你家老爷!”方才那少年见状,又忍不住开口对壮汉怒道,“我师父又没收你一个铜板,只是单纯想替你家老爷看病,你却不识好人心,污蔑我师父是庸医!你活该!”
壮汉原本就因着梁大夫无法替吴老爷治病而生气,闻言更是大为光火:“你说什么?你这臭小子!”
他怒气冲冲地又想将这嘴碎的少年教训一顿,却听众人忽然哗然一片,他疑惑地扭过头,见方才本要离开的姑娘此时正蹲在地上一动不动贴着吴老爷的胸腔。
“……!”他勃然大怒,“臭丫头!你在做什么?!”
傅之晓起身掀开吴老爷的眼皮仔细瞧了瞧,又开始扒吴老爷的衣服。
壮汉简直怒火冲天,大步就要过来将傅之晓拉开:“你这丫头到底想做什么!”
在即将抓住傅之晓的那一刹那,忽然一道劲风袭来,将他伸出去那只手强力的拧到身后,壮汉压抑不住疼痛,惨叫一声险些跪到地上。
傅之晓诧异地抬眸,正好看见袁离一脸冷然地将那壮汉一脚踢开。
“……”她不解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袁离那张冷冰冰的僵尸脸立刻换上如沐春风的笑容道:“属下是专门来接傅姑娘的。”
闻言傅之晓想起了昨日之事,立刻尴尬了几分,赶忙道:“我先看看病再说。”
而此时,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那名青年走了上来,嗓音低醇地道:“敢问姑娘想如何医治这位吴老爷?”
袁离瞥了青年一眼,退到傅之晓身后,保护姿态明显。
傅之晓道:“你说的是对的,他喘不上气,没办法呼吸到空气,再这么下去就会窒息而亡,最好的就是直接将肺部打开让他呼吸空气。”
青年也知道问题所在,可关键是——
该如何让他的肺直接进行空气交换。
“那姑娘打算怎么做?”
傅之晓看向那梁大夫:“你等等。”
梁大夫原本就没打算走,他倒像看看这个小姑娘该如何治病,闻言亦是诧异地反问道:“是说老夫?”
傅之晓点了点头:“我看看你的东西。”
梁大夫迟疑片刻,将药箱推了过去。
傅之晓打开仔细看了看,除了必备的针袋和一些药瓶等物品之外,并没有见到自己需要的。
她皱了皱眉,站起身问道:“大家有食指宽的空心圆筒吗?”
围观人群面面相觑,不明白傅之晓拿这个来做什么。
“姑娘拿这个做什么呀?”
有人问道。
傅之晓面有不耐之色,明明现在人命关天,却在纠结一些不必要的问题。
她正准备亲自去面前的酒楼问问看,那少年忽然走上前来,从怀里递出一个东西道:“你看看这个可不可以。”
那是一根细长的竹筒,说是竹筒不如说是一根手指粗细的管子。
傅之晓接过瞧了瞧,硬度正好合适,点点头道:“这个适合。”
少年爽快地道:“那你拿去用罢。”顿了顿,又疑惑地歪了歪头,“只是你拿这个到底要做什么呢?”
傅之晓微微一笑,并不回话,三两步走到吴老爷身边将胸前的衣服直接拉开,露出白花花的胸膛。
袁离眉眼一跳,几乎忍不住想上前将傅之晓的眼睛遮起来。
可还来不及动作,对方就举起那竹管,一下插入了吴老爷的左胸。
“天哪!”
围观人群惊呼起来。
那小厮也尖声叫起来:“你在做什么!”
“师父!”少年亦是惊呼一声,抓住青年的衣服咋咋呼呼道,“师父,你看!”
青年抿了抿唇,眉眼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要大惊小怪。”
少年下意识捂住嘴。
傅之晓又将手伸到吴老爷的脖颈边,袁离忍不住提醒道:“傅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傅之晓嫌弃地睨了他一眼,道,“那你会看么?”
袁离头疼,这哪是会看不会看的问题,若是让傅之晓跟其他男人进行肢体接触,他恐怕会被殷王给肢解了。
这缘由却是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楚。
两人僵持着,那青年上前一步,淡笑着道:“还是在下来看罢。”
“真是太好了。”袁离如释重负,忙不迭道,“那就拜托这位公子了。”
傅之晓也知道大庭广众男女肢体接触,多多少少传出去还是有些影响,对方有意接手便也不坚持,站起来退到一边。
袁离站在傅之晓身侧,压低声音道:“傅姑娘昨日不辞而去,让在下很是苦恼,若是殿下的病没人医治可怎么办,在下可就指着傅姑娘医好殿下了。”
“……你还是别太指望我,我只能说试试。”思及傅之晓亦是十分懊恼,身为大夫答应替殷王治病却半道上逃跑了,真是丢人现眼。
再说了殷王不是神经有毛病,就是心理有毛病,她怎么能去歧视这样的人?
傅之晓愧疚了。
“傅姑娘,既然这里有两名大夫,少姑娘一个也不少,不如咱们就先离开罢。”顿了顿,他又斟酌了下语气补充道,“殿下以为他是不招人喜爱呢。”
说的也是,有梁大夫,还有那个青年,这里怎么也再轮不到她一个姑娘出手了。
傅之晓点了点头,两人准备往殷王落脚的客栈去。
“姑娘。”那青年忽然淡声开口,语调不高不低,“在下白子明,是州南迦叶村人士,这是我徒弟,白术。”
傅之晓循声望过去,青年一身青衣翩然卓绝,眉眼清淡,但他身旁的少年听了他的话却充满敌意地看着傅之晓。
傅之晓见状,面上表情便又淡了几分,略一颔首:“傅之晓。”便转身离开了。
袁离看了那叫做白子明的青年几眼,也跟着离开。
白术一把拉住那青年似嗔非嗔地道:“师父,你怎么忽然跟她说话呀?”
白子明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头:“没什么。”
这时吴老爷重重喘了一声,他立刻转身查看。
白术还想说什么,可瞧见他极为认真地在查看吴老爷的状况,只得站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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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姑娘认识那男子?”走出人群,一边往客栈走,袁离一边问道。
傅之晓摇了摇头:“第一次见面,似乎是个大夫,问诊倒是挺准。”
袁离蹙了蹙眉:“可是州南之地并无迦叶村啊。”
傅之晓瞥了他一眼:“出门在外谁没有几个秘密,何必刨根究底,反正也是陌生人,不会有什么交集。”
袁离想了想,也是,可心里始终有些放不下。
虽说州南之地没有迦叶村一地,可他总觉得在什么地方听过。
两人回到了客栈,彼时殷王用完早膳,就等着二人启程了。
进了屋,傅之晓尴尬得眼睛不知道往哪儿放,在门边距殷王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殷王仿佛浑然不觉,只悠闲地斜靠在软榻上吃瓜子儿。
袁离:“……”
所以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实在好奇得紧,却是不敢去问殷王的,比较有希望的是傅之晓,可若是问了,傅之晓又被吓跑了的话……
他明明记得大齐京都当初好几个姑娘见到殷王都是投怀送抱的,恨不得天降陨石将人给砸到殷王怀里去,怎么到了傅之晓这里,就这么羞涩了呢?
正纳闷着,袁离忽然脊背一凉,微微侧头,果然直直对上殷王冷飕飕地目光。
“傅姑娘。”他不得不开口,“殷王殿下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实在不能在大齐久留,不如姑娘跟殿下回大楚罢。”
顿了顿,他又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也方便观察殿下的病症。”
“……难道在大齐就不方便了么?”傅之晓凉凉地问道。
袁离硬着头皮道:“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