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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罢。”简顷淡声道。
傅之晓推门进屋,屋里一大股殷王身上分外沉冷的香气,十分浓郁,她下意识蹙了蹙眉:“怎么这么大股味道?”
简顷撩开胸前的湿发,幽幽看了傅之晓一眼:“不喜欢?”
他老人家的东西哪容得了别人置喙。
傅之晓摇了摇头:“没什么。”浴桶是殷王在用,是以她一直是冲着洗澡的,在包袱里翻出干净的换洗衣服,她又扭头对殷王道,“我要去洗澡了,在我回来之前,你千万别出来啊。”
简顷懒洋洋地从鼻腔里“恩”了一声。
见他态度敷衍,傅之晓十分不放心:“你可千万别出来啊。”
“你再说我一会儿就出去。”简顷嫌弃地瞥了她一眼。
傅之晓立刻阖上门:“我现在就走!”
怕简顷真出来,傅之晓这个澡洗得相当快速,将里衣和亵裤洗完晒好后,便回到屋子里准备睡觉。
殷王已经躺在床上了,听到开门声,便淡声道:“灭灯罢。”
傅之晓尴尬了一瞬,一个洗完澡的男人躺在床上对一个洗完澡走进来的女人说“关灯吧”实在有些让人浮想联翩。
她甩了甩头,赶走这些不健康的思想,走到桌前灭了蜡烛。
灭了蜡烛,屋里一片漆黑,又关着窗户,傅之晓什么也看不见,像个盲人般小心翼翼摸着走路。
在她熄灭蜡烛的那一瞬间,简顷就睁开眼了,他侧头看着傅之晓视线毫无焦距地走了过来,小心翼翼摸到了床沿,随即随性地将鞋子蹬掉爬过他身上到了床里边。
简顷坚持要睡外面,说睡里面挨着墙太脏,傅之晓没办法,只得由他了。
傅之晓从他腰间撑着爬了过去,刚洗完澡的肌肤发出一阵一阵馨香,简顷只觉有些迷乱,像在水中浮沉。
待他回过神来,傅之晓已经睡着了。
他侧头看过去,傅之晓一如既往,侧身面对他而睡,事实上为了避免别扭,傅之晓总会面朝墙那方睡,可她睡着后自己十分不受控制,又会自己转过身来。
简顷支起手肘坐起来,勾起傅之晓垂下来遮住面颊的鬓发把玩着。
她的头发像丝绸一般非常柔顺,一看就是精心保养过的,不过也不稀奇,世家大族的小姐们从头到脚都会精心保养,这一点简顷还是知道的。
她的睫毛很长,又黑又密像羽毛一般,简顷看了好一会儿,目光又顺着睫毛滑到面颊,嘴唇。
最终停留在嘴唇上。
手上动作一顿,他忽然又想起前一日夜里的情形,下意识伸出红舌舔了舔薄唇,随即覆盖了上去。
似乎不太舒服,那下方之人嘤咛了一声,想要伸手做些什么,他一把将她的手抓住按在床上。
猎物挣扎了一会儿,渐渐安静下来,简顷满意地品尝完她的甜美,舔舔唇瓣准备结束时,忽然身体一僵。
一股奇异地感觉在腰间蔓延开来,下身似乎有巨兽叫嚣着苏醒过来。
他猛地侧身坐到了床沿边,眸光诡谲叵测地看着看着前方,似是陷入了沉思。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侧身躺了下来,闭上了双眼。
室内只余平稳的呼吸声。
傅之晓又做噩梦了。
梦里一只嚣张又貌美的狐狸精奸笑着要吃她,她在跑,它在追,结果两人双双掉进了河里。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缝隙射了进来,屋内渐渐亮堂起来,傅之晓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以八爪鱼一般的姿势扒着殷王,她还来不及去看殷王醒没醒,下意识低头一看——
自己的裤子以及殷王的裤子,甚至是床单都染上了大滩大滩的血迹。
脑海中第一个闪过的念头是,完了。
------题外话------
我今天不行了北鼻们,。吃了感冒药昏昏沉沉的连反应都迟钝了好多。
话说我发现我发现没人问我关于小殷的性格和感情走向以及之前带着暗示意味的傅之晓的那个梦……
感谢:
[2014—08—30]路依然 投了1票
☆、第七十一章 吃饱了撑的
正考虑着要不要丧心病狂地将殷王的裤子扒下来之际,就听见头上一个鼻音沉重地声音低低地道:“恩?”
傅之晓脑袋嗡地一声,抬头看过去,正对上简顷黑不见底的魅眸。
她浑身一僵,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说什么好。
简顷目光下移,看见那大滩大滩的红色血迹,像被泼在他裤子上似的,挑了挑眉:“这是……”
“是你的痔疮!”傅之晓下意识大声说道,待到说完后又窘迫得恨不得遁地——
她怎么会忽然扯出痔疮来了!
正在她尴尬地不知作何反应之际,简顷轻笑一声,嗓音低柔地道:“不就是来葵水了么?”说完又挑起精致的眉,似笑非笑地道,“还打算抱到什么时候?”
傅之晓如被电了一般迅速往后边退开。
简顷支起身子,慢条斯理起身站到床边,速度极快地脱下裤子,傅之晓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将那条沾满血迹的裤子扔了过来,淡声道:“洗了。”
裤子劈头盖脑地砸了过来,傅之晓一把将那飞过来的裤子抓下,恼了:“你怎么在我面前脱裤子!”
“你看到什么了么?”简顷又重新拿了条裤子准备穿上,单薄的长袍下两条修长笔直的腿露了出来。
“……”傅之晓连忙扭开头,有些懊恼。
殷王方才脱裤子速度极快,傅之晓自然什么也没看见。
简顷穿好裤子就出去了,傅之晓艰难地挪了挪腿,立刻感到下身一股热流,她一咬牙,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打算先把门栓扣上。
“夫人。”这时静女忽然敲门小声喊道,“夫人,需不需要奴婢帮忙?”
傅之晓没有月事带,也不知道怎么做,还真得靠静女,遂道:“你进来罢。”
静女早听了殷王的吩咐了,一直以来性子难以捉摸、阴冷残暴的殷王有一天忽然走到她面前说:“你有月事带么?”
真是天雷滚滚。
静女进屋阖上门,见裤子上、床上都是血迹,也没觉得奇怪,只是目光在傅之晓手上那条绣工精致的裤子上顿了顿,随即道:“夫人,奴婢有月事带。”说完就将傅之晓扶到屏风后,又道,“奴婢去倒点热水来给夫人擦擦,夫人稍等,奴婢出去让行露给夫人送月事带来。”
傅之晓的小腹一股一股的坠胀感,她捂着肚子,干脆殷王的裤子垫在屁股下坐了下来。
行露拿着月事带进门,就看见傅之晓抱着膝盖坐在地上,连忙走上前道:“夫人,地上凉,快起来。”
说完去将傅之晓扶起来。
傅之晓这会儿感觉肚子有点坠痛,遂道:“你慢点,我肚子有点疼。”
行露动作轻了点,待傅之晓站起身才看见地上那条面无全非的裤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她自然认得出自家殿下的裤子。
“夫人。”她把月事带拿出来放到一边,“夫人稍等,先处理处理身上。”
静女随后端着水盆进屋,和行露两人将傅之晓身上的血污擦干净后,换了条干净裤子,用上了月事带,这才发现傅之晓脸色有些发白。
“夫人?”静女有些担忧,“是不是肚子疼?”
傅之晓点了点头,捂着肚子慢吞吞往床边挪:“我先坐会儿,太疼了。”
静女和行露对视一眼,行露转身出门,静女走过来道:“夫人不如躺会儿,盖上被子暖暖。”
傅之晓应了一声。
方才起床都没有这么痛,也就是换裤子时忽然疼起来了。
她躺在床上,静女将被子翻过来盖上道:“夫人今儿早上还有什么事么?”
傅之晓道:“修房子的事……”
静女颔首:“奴婢知道了,夫人,奴婢去处理。”
这里不像在世族大院,有暖手炉可以用用,傅之晓只能靠被子来暖腰腹。
静女正准备出门,傅之晓又道:“等等。”
静女立刻顿住脚步:“夫人有何吩咐?”
“你把干姜切成片,大枣去了核,放在一块儿煎,我喝汤。”
原本应该还有一味红糖,可是这个地方并没有红糖这种东西,只能将就了干姜和大枣了。
静女应下又匆匆出去。
傅之晓疼得面色发白,手脚都出了一层冷汗,痛经来势汹汹,她压根没有准备,心里实为恼火。
上辈子傅之晓十分注重饮食,行经从未腹痛过,可来了这儿真是什么事儿都有。
许是上一次还未结束就恰好落水染了寒气,这次简直疼的死去活来。
有人开门进来,脚步声十分轻,不疾不徐,傅之晓头也不抬,半垂着眼道:“静女把门关上。”
门应声阖上。
傅之晓松了口气,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到胸口,慢吞吞道:“待会儿杜构的二叔来了,你就去接着罢,在正厅和卧室后面再修两间房子……不,你还是问问他看房子修哪儿比较合适,这院子太小了,要是都堆到一块儿,就更窄了,我的那间也就罢了,看着修罢,我也不挑剔,不过窗户我要做成可以开合的。至于殷……老爷的那间,你就去问问他的意见罢,看他想怎么修,就……”
话还没说完,忽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一把抓住她胸前的被褥,傅之晓一愣,那手却忽的将被褥掀开一点钻了进去。
“!”傅之晓惊愕地抬头,简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床沿边,一只手正在往被窝里钻。
这家伙走路总是悄然无息让人一点防备都没有!
傅之晓吓地坐起身,惊疑不定地问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简顷淡淡瞥了她一眼:“不是肚子疼么?看起来挺有精神啊。”
“……这是被你吓的。”他不说还好,一说肚子更疼了,傅之晓侧身躺下来,“我今天肚子疼,先躺会儿,待会儿修房子的人来了你让静女来叫我起来。”
“你起来做什么?表演怎么痛成虾子么?”简顷戏谑地道,“瞧你这模样,不就是肚子疼么。”
傅之晓生气地将他的袖子抓起来挤出被子外:“没有子宫的人没资格说这句话。”
简顷不语,只掀起被子一角,又伸了进去。
傅之晓这次倒没注意到,等发现的时候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已经隔着衣料搁在小腹上。
她一惊,伸手一摸,便触到一片光滑的肌肤,只是这肌肤——
太过寒凉,冷冰冰的像尸体一般。
“你——”傅之晓涨得面色通红,“把手拿开!”
“聒噪。”简顷淡声道,伸手在她脖颈后随便按了按。
“你想干什么”傅之晓惊愕地问出这句话,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发出声音。
简顷面上浮现淡淡地温和笑意,一时间衬得这张容颜绝美到勾魂摄魄,“总算安静了。”
傅之晓想将他的手拉开,却被一把攥住,那双黑如暗夜的双眸定定对上:“别动。”
简顷俯身压了上来。
傅之晓不敢动弹了,下意识将头往旁边侧过去。
殷王却没了反应,只是盘腿支着脑袋坐在床上,一只手搁在傅之晓的小腹上,不一会儿,傅之晓惊讶地发现那手仿佛一个暖炉般散发着温暖的热量,她讶异地抬眸看向简顷。
简顷却并没有看向这一方,而是支着下巴看着一旁、
意思是——
他是想给她暖暖腹部么?
傅之晓心里有些复杂。
小腹暖暖的温度仿佛扩散到了全身,连面颊也跟着有些烧,傅之晓索性闭了眼,排除这些杂念安静的休息一会儿。
腹部的疼痛渐渐缓解了些,身子暖融融的,傅之晓也渐渐有了睡意。
静女端着傅之晓吩咐煎好的汤,走到门口迟疑着要不要敲门。
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打扰自家殿下,准备先将汤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