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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软垫也是从高贵娇气的殷王殿下的马车座椅上拆下来的。
傅之晓去关门,而简顷似乎坐得不甚舒服,抬脚长腿一伸,交叠着放到了桌沿上。
傅之晓扭头就看见简顷大爷似的懒洋洋坐在椅子上,遂道:“把衣服脱了。”
闻言简顷散漫一笑,眸光竟有了几丝柔意:“天不见黑娘子这就忍不住了么?”说完又懒洋洋地站起身,慢条斯理地一边解着腰带一边道,“好,好,为夫这就来。”
明明只不过单纯的看看伤口,怎的被这厮描绘得……
傅之晓气闷:“赶紧把衣服脱了!”
话音刚落,抬眸之时简顷已然解开了外袍,不仅如此里面的衣衫也被一并拉扯开,露出平坦结实的胸膛,只不过有两条明显的白布绕着胸膛裹着。
果然旧伤未愈。
傅之晓一时也没了再和他置气的心思,正色道:“你坐下我看看。”
简顷难得听话的乖乖坐下。
傅之晓道:“把那布取下来我看看。”
简顷只慢悠悠地抬起双臂,眸光幽幽瞥了傅之晓一眼,意味明显。
让她自己来么?
殷王是靠着椅子坐着,傅之晓伸手拉开他的衣服,看了看,打结的地方不在胸前,于是她顺着那布条一直摸到了后背,果然摸到一个小结。
一只手是解不开的,她又伸出另一只手去解那结。
也不知大楚皇宫的太医是怎么打结的,竟是打了个死结,搞得她半天也拆分不开,直到额前发丝一直拂动挠得皮肤有些发痒,她才惊觉额头上一直有股凉幽幽的气息,下意识抬头便正对上殷王那黑不见底的魅眸。
此时傅之晓才发现,为了解开这个该死的死结,她双手绕过他的身体,以一种拥抱的姿势伏在殷王怀里,而不知不觉殷王的两条胳膊也放了下来,正好搭在她的腰间。
傅之晓不由自主面颊发烧,一把撑着他的大腿直起身子,恼怒道:“我已经解开了,你自己把它拆开!”
瞧见她恼羞成怒,简顷幽幽浅浅一笑,眸光似是大海映月染了几丝迷离的光泽,手指在胸前的布条轻轻一勾,那布条就散了开来,露出覆满药粉的狰狞的伤口,还在慢慢往外渗着血丝。
傅之晓顺势将那布料扯了开,低头去观察那伤口的愈合情况,越看越有些纳闷——
照理说简顷自受伤到现在也快四十天了,从禹中回大楚,行程快大概需要九天,慢一点也许要半个月。
就是不知道从大楚边境到大楚京都的距离长短,横竖总路程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二十天。
她是处理过他的伤口的,虽然处理方式比较粗糙,但也足够了,剩下二十天,这伤口怎么着也该止血了,而且伤口并没有化脓发炎的趋势,怎么就还在流血呢。
大楚的太医就这么次?
傅之晓纳闷:“你这伤口是怎么回事?这么久了还这么糟糕。”
说完又没好气地道:“你等等,我重新给你上药。”
简顷慵懒地又将长腿搭上了桌面,这事儿傅之晓还真不知道。
当初简顷人还没回大楚,就要再回大齐,袁离只当他被人下了阴招心里颇为窝火,即便自己心中也着实恼怒大齐的行径,可如今殷王受了伤,还回去只怕也没活路了,便硬着头皮坚决反对。
谁知简顷凉悠悠瞥了他一眼道:“谁告诉你本王要回齐京的?”
袁离不解,又听简顷极为阴沉地笑了一声:“那个丫头倒是没少对本王动粗,一张嘴儿可真是贱呢。”
袁离更不解了,但简顷要回去的这个要求他就是拼了命也不会答应了,索性豁出命趁着殷王体弱劈晕了给带回去了。
当然,殷王转醒后袁离自然差点被剥掉一层皮,原以为这事儿也就算了,没想到殷王脾气也上来了,太医处理完伤势,便撂挑子要去大齐一趟。
殷王长这么大统共就去过两回大齐,第一次不提也罢,总之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第二次去了连命都差点折在哪里,此时伤都没好又要去?
楚皇帝不干了,派了精兵重重包围了殷王府,不知情的老百姓还以为殷王要叛变了,个个惊惧不已,一时楚京上空好几天乌云盖天。
可寻常又有多少人是殷王的对手,哪怕他受了重伤。
在这样的对峙中,伤口自然是不停的崩裂再愈合,愈合再崩裂。
傅之晓拿了几个药瓶回来,重新清洗了一下伤口,上药再包扎,顺手还将简顷的衣服撩起来遮住伤口:“重新上了药,今儿先别洗澡了。”想了想又补充道,“等忙过这一阵,我再瞅瞅袁离口中所说的到底是什么病。”
简顷沉沉的“恩”了一声。
晚饭是静女和行露准备的,三菜一汤,荤腥适宜,傅之晓自认十分善解人意地给简顷夹了菜:“伤口愈合这么慢,跟你不好好吃饭也有关系罢,营养跟不上,代谢自然费劲,多吃点。”
简顷看着那双筷子夹完菜进自己碗里,随后又在菜盘子里夹了一小夹菜放到对面的米饭里,然后那筷子尖儿伸进一张小嘴里,他眸色一深,拿起筷子也不疾不徐吃了几口。
却仍然是没吃多少。
傅之晓很纳闷,头天她看见他食量很不错呀,一口气吃了两碗饭呢,今儿这是怎么了?莫非肠胃也有什么毛病?
行露和静女也很纳闷,殿下外出之时的吃食一直是她俩在准备,虽然吃得不多可也不至于剩下,这回是怎么了?
“你怎么吃这么少?没有胃口么?”傅之晓问道。
简顷用手帕优雅地擦这唇角:“不合胃口。”
“挺好的呀。”傅之晓又夹了几片薄如蝉翼的牛肉尝了尝,“味道不错。”
比她吃过多少有名的大厨做得都好!
简顷眸光诡谲地看了她一眼,极为惆怅地叹了口气:“不行,不和我胃口。”
“为什么啊?”傅之晓不解,这么好吃的菜色说不和胃口不是暴殄天物么。
简顷支起下巴,眸光如深流溪涧,精致地眼角轻轻一挑:“我只吃娘子亲手做的菜。”
“……!”静女和行露恍然大悟,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傅之晓被他近乎灼热地视线注视得耳根有些发烫,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我觉得静女和行露做得很好吃。”说完又觉得不妥当,补充道,“你不是说买丫鬟就是来帮我做事的么?”
“恩……”简顷鼻音沉沉地应了一声,尾音绵绵意味深长,“可我就喜欢娘子做的,不然宁可不吃。”
说着竟真放下筷子了。
静女和行露对视一眼,还是觉得不参与这种难解决的“夫妻战争”,默默地往门口挪。
“……你这是赖上我了么?”还非得她做的,不然就不吃。
“娘子做的饭菜和别人做的饭菜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她吃着还挺相似的。
简顷眸子微弯起,勾出一个靡丽艳美的笑容:“当然不一样,娘子做给为夫的饭菜可是有满满的爱意啊。”
“……”有个毛的爱意!一个饭菜还能吃出爱意来了?这厮真是越来越扯淡了!
“赶紧吃罢你!”傅之晓瞪了他一眼,拿起碗自顾自扒饭,耳根子却有些发烫。
饶是谁面对一个美人对自己说着绵绵情话,即便自己真的对这美人没有非分之想,可也难摒除这一点儿窘迫。
那耳根的一抹红,简顷自然注意到了,慢条斯理又重新拿起筷子,语气带了浓浓的遗憾:“罢了,为夫可不想娘子担心,也勉强吃一些罢。”
……不,你不吃也没人勉强你。
可傅之晓更纳闷的是这人今儿下午出去一趟跟变了个人似的,字字句句都暧昧得紧,莫不是真的被宋桃花刺激得入了戏了?
简顷小口小口优雅地吃着饭,却也将那一碗饭吃了个干净,旋即将筷子扔在桌上,又有些忧愁地扫了一眼满桌残羹:“总算没有辜负娘子的期望,明天能吃上娘子做的菜么?”
“……”傅之晓直接收了碗筷去厨房。
入夜傅之晓还是得和殷王一起睡,由于殷王今天下午出去一趟以后回来傅之晓总觉得他不正常了许多,因而睡觉又开始不放心了起来。
“就是这条线,你看见没,别超过了,不然我就踢你。”傅之晓微微瞪圆眼睛道。
简顷目不斜视地躺下,只懒洋洋地道:“你这么大声,是想告诉在偷听墙角的老鼠我们是假夫妻么?”
“谁是老鼠?”傅之晓一愣,却见简顷挑着精致的眼尾看向她,傅之晓顿时明白过来,有些忍俊不禁——
原来是说宋桃花!
可乐呵过了又疑惑地问道:“什么偷听墙角?”
简顷一副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了傅之晓一会儿,随机轻描淡写地道:“她好像经常看蹲在这屋子后面将耳朵贴在墙上偷听罢。”
“……!”傅之晓震惊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这哪儿是普通纯真少女做得出来的事儿?整一个偷窥狂啊!
简顷似笑非笑地抬眸又扫了她一眼:“这是大事儿么?”
是的,殷王殿下处理的都是大楚上上下下各种棘手事件,哪儿是“宋桃花在偷听我家墙角”这种小事比得上的。
傅之晓有些郁闷:“可你也该告诉我啊。”
“一只老鼠罢了,还想让我为她费多少心思不成?”说罢又伸手在傅之晓身上比划了一下,轻佻地勾了勾唇角,“如果是娘子的话,我倒……”
傅之晓一把将被子掀起来砸到他身上:“行了!睡觉罢!”
说完躺下等着简顷灭烛。
谁知他却幽幽长叹:“娘子,我没有沐浴。”
“今天换了药,就别洗澡了。”傅之晓道。
“可我若不沐浴,就会浑身不舒服,一不舒服,就容易犯病。”
傅之晓从枕头上抬起头,学着他一贯的表情似笑非笑地道:“一直和你睡不就是等着你犯病么?”
简顷没有接话,淡淡瞟了她一眼。
对方不接招了,傅之晓也有些无趣,索性继续躺了下来,道:“记得把蜡烛灭掉。”
简顷若有所思——
这招好像不怎么好用。
他抬手动了动食指,烛火剧烈的跳动了一下,随即忽的熄灭。
早上起来傅之晓煮了两杯牛奶,简顷放到鼻尖闻了闻:“有腥味。”
“喝罢。”傅之晓瞥了他一眼,夹了一个盘子里静女做的包子咬了一口,咀嚼完毕又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随着傅之晓仰头,那光洁白皙的脖颈露了出来,随着吞咽的动作喉头上下起伏着。
简顷魅眸幽幽,只觉得嗓子眼有些干涩发紧,也跟着端起牛奶慢吞吞喝了一口。
入口一股馥郁的香气,口感嫩滑带了一丝丝甘咸,又有一丝丝甜味。他愣了一下,诧异地挑了挑眉。
傅之晓兑了蜂蜜进去,虽说牛奶闻起来很腥,小部分人喝不惯,可蜂蜜能有效淡化这样的腥气。
傅之晓见他挑眉似是有些不解,也不由自主带了几分得意:“味道还行罢?”
她五官灵动,落了碎星的眼眸透出一抹调皮与狡猾,简顷黑不见底的瞳仁动了动,淡淡“恩”了一声,随即安静的吃着早饭。
傅之晓也不再言语。
吃过早饭简顷又起身道:“我出去一下。”
“哦。”傅之晓也跟着起身去门口看看翻地的情况,她步伐比简顷快了些,一踏出门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高昂的喊声:“傅姐姐!”扭头看过去,穿着粉色衣衫的少女像朵粉红棉花糖似的蹦蹦跳跳往这一处来。
又是宋桃花!
傅之晓只觉得脑门生疼,扭头对简顷示意道:“你先进去,等我把她打发走。”
简顷淡淡瞥了她一眼,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块手掌大小的暗紫色方巾。
“这是什么?擦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