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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事?”简顷眯起眼,冰冷地笑起来,“哦?你说我的夫人还有门亲事?这真是件趣事,静女,袁离似乎还有很多事没告诉我,你说来听听。”
静女哑然,因为这门婚事现在似乎不成了,因而她觉得也没有提出的必要,方才只是一时兴起想要挫一挫殿下的锐气,谁知对方不按牌理出牌,反而吃起飞醋来。
简顷也没有继续追问,只幽冷地笑起来:“也罢了,本王本来想着慢慢勾引她,现在看来,倒不如直接吃干抹净带走了事,省得什么人都跑到本王面前来碎碎念。”
静女微微瞪眼,勾引?!
殿下?对傅之晓?
静女脑子有些乱,正如简顷所说,若是看上眼了,强占了便是,对殿下这样的人来说,能被宠幸实为荣耀。
可是——
殿下什么时候需要费劲心思变着法儿的靠出卖美色去勾引别人了?
简顷站起身,慢条斯理走到桌前,拈了桌上一块蜜饯含进唇里,眸光诡谲叵测,却神情慵懒地道:“本王要的是从内到外的占有。”顿了顿,他又道,“本王只是在给她时间罢了。”
静女一怔,这个意思岂非是说殿下还没有成功?
殿下用美色勾引没有成功?
静女自己也有些不信,可是和傅之晓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楚京里有些不怕死又怀了心思的小姐看殷王的眼神她自然是识得的。
而傅之晓——
并没有这样的眼神。
静女略一沉思,竟也认起真来:“殿下既然想得到傅之晓的心,与其徐徐图之,倒不如多请教些人,多看些话本子。”
简顷淡淡瞥了她一眼:“你以为本王没有这样做?”
大楚流行的几个话本他都看了个遍,倒着也能背了。
“……”静女被雷得里嫩外焦,实在无法想象殷王看着楚京流行的那几本话本的场景,沉思片刻,她又道,“可是殿下,夫人是大齐人啊。”
静女其实也没什么经验,身在楚京,看得听得多,也有了些心得:“大齐和大楚民风不一样,要是殿下用错了方式,只怕会惹得夫人反感。”顿了顿她又道,“夫人是个大夫,心肠比常人软点,可真狠起来也叫人吃不消,根据属下的观察,夫人似乎有些争强好胜,殿下若是……若是以平等之人来对待夫人,估计效果甚好。”
简顷挑眉:“本王一直对她都是平等相待。”
一来傅之晓的医术绝对拔尖儿,便是稍微给几分尊敬也不为过。
二来——
对待喜欢的女人他可不得让着点么?
静女沉思不语。
忽而又听简顷幽幽沉沉似乎极为惆怅地叹了口气:“本王也是忍耐得辛苦的。”
话题到此,静女又想起一件事,颦眉道:“殿下,若是被追兵追到此处,大齐便无法久留,可要属下提前做好准备以备他日……”
“这个么……”简顷诡谲叵测地弯起唇角,“可以。”
这么好说话?
静女诧异了两分抬眸瞧见简顷看着窗外的天色似乎在走神,遂小心翼翼地提醒道:“殿下可是想到了什么?”
“恩。”他慢吞吞拉长了声音淡淡应了声,端起茶杯轻嗅了一下,“若是本王哪天没忍住出手了,这个没准能成为带她走的借口。”
“下去准备好罢。”
“……殿下英明。”说过去说过来,也还是为了以后能顺理成章将傅之晓拎回大楚做准备。
静女轻叹了一声退了出来。“姑娘你家人口有点多啊。”卖棉絮的农家麻利地帮傅之晓束好四床被褥。
傅之晓淡淡一笑,点点头似乎并不想多说。
那农户也没有过多追问。
“我说二牛,最近是不是多了好多外村人?”旁边卖鱼的人家侧身蹲过来和卖棉絮的人家聊起天儿来。
“好像是罢,喏,那个姑娘。”叫做二牛的人压低声音道,“就是才来不久的。”
“这个我知道,别人在青西买了房住着呢,也算是本地人了罢,可最近多了很多游走的散客啊。”顿了顿,那人疑惑地道,“这个峡谷不是通不了外界么?”
“谁知道这些啊,卖你的鱼罢。”
四床被褥有些重,傅之晓提得辛苦,刚走到集市口,忽然听见有人惊异地大声喊了一声:“哎呀,那个姑娘!”
集市人很多,傅之晓横竖也没几个熟人,自认被叫的肯定不是她,遂头也不回地继续费力地走着。
“那个姑娘!就是你!”那个声音急了,“那个背着被褥的姑娘!我在叫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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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身份是情敌?
“……”傅之晓十分确定今儿买棉絮的就她一个。
她诧异地回过头,隔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个子小小的少年见她回头,立刻兴奋地挥了挥手:“哎!那个姑娘!”
傅之晓定睛一瞧,又是一愣,来人并非不认识,恰好是当初在青石街头偶遇,被指责为庸医的少年。
他推开挡在他面前的一个行人,眉飞色舞地大步走了过来:“姑娘,是我!你还记得我吗?”
傅之晓虽说记得这名少年,可到底是陌生人,自然称不上有多亲昵。
但对方显然十分自来熟,走过来笑眯眯地道:“上次在青石见过,你还记得我吗?我叫白术。”说着他又往傅之晓跟前凑了凑,“呐呐,你上次好厉害呀,那个臭男人有眼不识泰山,竟然说我师父是庸医。”说完他又左右看了看,“你上次那个护卫不在吗?”
白术凑得很近,傅之晓几乎能看清楚她细密卷翘的睫毛,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不过——
这孩子唇红齿白,生得真标致,枉做男孩儿了。
傅之晓点了点头:“我记得你。”青石一行闹出那么大乱子,能不记得么?
更何况……
想到这里傅之晓又忍不住红了老脸,去青石的路上,在马车上她无意间犯下的“罪行”,每当想起来都恨不得挠墙遁地。
白术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何忽然面上泛起一层绯色,只当自己凑得太近使人女儿家不好意思了,退后两步挠了挠头:“抱歉啊姑娘,看见你我有些激动了,自从青石那一日之后,我总是想起你呢。”
“……”这疑似表白的开头是怎么回事?
傅之晓委实不想再跟这少年多说什么,倒不是她自作多情,而是这少年来路不明,如今她和殷王身份敏感,还是少接触陌生人为妙,索性开口打断道:“抱歉,家中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少年明显愣了愣,傅之晓又觉得方才一番说辞太过严厉,缓和了语气又到道:“被子提着太重,我先回家了,改日再聊。”
说完就打算转身离开。
“哎!姑娘!”少年愣过之后匆忙跟了上来,一边亦步亦趋跟着,一边诚恳地解释道,“姑娘,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对你十分仰慕……”
“……”
“你的护卫身手很厉害,帮了我和师父,我很感激你。你的医术很厉害,师父说可能和他不相上下,我也很羡慕你,再者,你也很美……”
“……”真是越听越听不下去,傅之晓侧头打算问他到底要做什么,就听见一声淡淡地声音道:“好了,别吓着人家姑娘了。”
男子嗓音温润如春风轻拂,傅之晓回过头,距离她几步之遥之处,一青衣男子长身而立,容貌隽秀无双,眉眼淡淡,精致如上好的水墨丹青。
对上傅之晓的眼神,他抱歉一笑:“徒弟顽劣,如有惊扰傅姑娘之处,还望姑娘见谅。”
对这青年,傅之晓莫名的带了些好感,点了点头:“无妨。”
“白术,过来,给傅姑娘道个歉。”青年看向白术。
白术愣了愣,撒娇地拖长声音道:“师父……”声音里清晰可见的不解与委屈。
“没事。”傅之晓遂开口道,“只是我家中确实有急事,所以方才着急走罢了。”
她唯一的急事就是想好好回家先睡一睡。
白子明淡淡瞥了白术一眼,又道:“不曾想在此会遇见傅姑娘,倒是极为凑巧。”顿了顿,视线落到傅之晓替着的棉絮上,“傅姑娘住在这附近?”
傅之晓点头。
见她不想多说,白子明识趣地没有多问,只微微一笑:“在下那次在青石见到傅姑娘,老实说吴老爷的病虽说不太严重,可事发突然,情况较为紧迫,傅姑娘的胆识令在下佩服。”
这点傅之晓倒是能理解,毕竟开刀在这里简直天方夜谭。
她想了想:“白……公子也一样,能确切诊断出病症,并且迅速判断出行之有效的方法,可见白公子的医术也十分精湛。”
白子明笑了笑,岔了话题:“傅姑娘身上的东西很沉重罢?不如在下和徒儿替你拎一程?”
眼前的青年容貌清俊,从内到外透出的都是一股超凡脱俗的出尘气质,颇有些不识人间烟火的意味,又是同行,总之——
怎么看也不像坏人。
而她确实也提得心里窝火,遂干脆地点头:“那就麻烦公子了。”
白子明轻轻笑了起来,侧身对撇嘴站在一旁的白术道:“要是觉得重,就乖乖跟着罢。”
“我可以提的!”闻言白术立刻反驳道。
傅之晓也有些想笑,暗道自己经警惕心太强,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少年心思单纯,完全的小孩儿心性罢了。
被白子明和白术分担了两床棉絮,傅之晓这方负担小了不少,三人一路时不时聊着天往家走。
白子明和白术是师徒关系,至于怎么个拜师收徒的过程两人没说,傅之晓也没问,只知两人云游四方,算得上是名副其实的江湖郎中,可白子明显然不是个普通的江湖郎中,他对外科手术十分有见地,虽然遗憾并没有办法成功完成外科手术,却十分期待将来能将此门技术发展开来。
傅之晓但笑不语。
而白子明云游四方的目的之一,自然是希望能发掘到民间的医学奇才,传闻当年的华子宁原本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医馆大夫,便是被罗刹谷给发掘了去,这倒极似如今的挖角。
而他发掘奇才的目的,也是希望能找到有志之士一同研究出能成功完成外科手术的方法。
白子明的想法是大胆的,因为在这个时代,人人心中都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轻易损毁”,是以别说要在身上划刀子割除病变体,就是剪头发也于理不容。
白子明也是十分无奈:“所以我只能尽力寻找这样的人。”顿了顿,他又道,“不知傅姑娘听没听近来的传闻?”
“什么传闻?”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傅之晓听到白子明的问话下意识问道。
白子明感叹道:“前一阵子从禹中传出来的传闻,道是有个小村的村长肚子里长了肉瘤,一干活儿便疼得厉害,那村里有个外地女子便替那村长在肚子上开了一刀,将肿瘤取了出来。”
傅之晓不动声色的听着,缄默不语。
“我听到这个传闻,便匆匆赶了过去,却没想到。”他极为惋惜地摇了摇头,“村长已经闭门谢客,道是不再提起那女子的任何事,可那女子似乎早已搬走,遍寻不着踪迹。”
村长闭门谢客?
傅之晓微微颦眉,难道是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除了岐王,只怕还有傅家的追兵,除此之外,似乎也还有那个徐少爷,总之是惹了不少麻烦事,想来也是给村长带了不少麻烦去。
她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以后势必还要回杨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