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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噼里啪啦”
茶具重重撞到门上,尔后又哗啦哗啦掉落了一地,砸得粉碎。
白生咂舌,他简直捡了只凶残的小野猫回来!
白子明淡声道:“待会儿找人进去收拾罢。”
白生点头。
白术十分不安地拉着白子明的袖口:“师父,傅姐姐这么不高兴,会不会以后都不理我们了?”
白子明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温声道:“无妨,我们和傅姑娘有很多相同的知识和见解,她会对我们有兴趣的。”
说完他瞥了疑惑不解地白生一眼:“跟我说说你和她见面的细节。”
白生点头,将自己发现有人闯入到带傅之晓离开的过程详细说了一遍。
事实上这一段他都不止说一两遍了,可白子明总是问起,他也无法不说。
听完,白子明蹙眉:“殷王……你可能不太了解,这种麻痹神经的毒素对他似乎没什么用。”
白生怔了怔:“可他当时确实无法动弹了。”
“故意的罢。”白子明看了他一眼。
“不可能。”白生完全不相信,“若他真的重视傅姑娘、怎么会让我将她带走?!”
白子明诧异地抬眸又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原来你是真不怎么了解殷王。”
白生亦是诧异:“此话怎讲?”
白子明淡了笑:“没有人一出生便恶贯满盈,殷王的过往让人心生同情,可也造就了如今的殷王。”
白生怔了怔:“殷王早年……”
“师父!”白术愁眉苦脸地忽然道,“不如给傅姐姐做点好吃的罢,要是吃到了好吃的点心她说不定心情会好点。”
白子明淡淡一笑,傅之晓当然不会因为这点程度的小恩小惠就心生感激。
傅之晓的外表一如所有大齐女子娇柔如菟丝花,可内在实为犟得像头牛,一味强制她的行为只能让她越来越抵抗。
“既然这样,你就做点给傅姑娘端来罢。”略一沉吟,他又瞥了白生一眼,“跟我来。”
白术兴高采烈转身去小厨房,白生跟着白子明踏出院子,走到院子口他又停了停,左右看了看,仍然有些不放心。
走在前面的白子明才道:“无妨,她不会武功。”
白生这才放心的跟着白子明走出院子,拐了两个弯,踏进了书房的院子。
推开门,白子明就一边在书架上找着书,一边道:“做做准备罢,殷王只怕快到了。”
白生怔了怔:“这么快?”
白子明抽出一本书,看了几页,将书阖上:“当然不会是今天,以他捉摸不定的性子,你根本料不到他会什么时候到达这里。”
白生蹙了蹙眉,他们所在的地方并不好找,是距离几个谷口处最远,罗刹谷最为核心的地方,身在此处只当自己在桃源村落,可出了这一片连绵的庭园山庄,只能看见飘渺不清的浓雾,完全辨不清东南西北,地上是坑坑洼洼的沼泽地,还时不时有巨鳄出没——
这种动物倒也新奇,在这片大陆未曾见过,也不知前代谷主是在哪儿寻来的,虽然行动缓慢,看似愚笨,可一旦咬住猎物,几乎没有猎物可以在它手下生还。
放在罗刹谷么……正好。
他勾了下唇,就是不知殷王殿下能不能有命深入到这一处来了。**
袁离蹲在地上,用手指捻起一小部分泥土仔细看了看,又抬眸看着地面延伸出去的浓雾缭绕的前方,蹙了蹙眉:“中断了……”他站起身,沉吟片刻,又四顾环绕了一下,“殿下,属下……不太确定那人是从走这儿来的。”
跟着白生的踪迹一路到了此处,却忽然中断了。
似乎是环境所致,隐藏了他的踪影,导致袁离无法跟踪。
简顷静静站在他身后背对着袁离,微微仰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袁离也跟着抬头,这里的天气始终灰蒙蒙的,并不晴朗,又没有更加阴森,难以捉摸得紧,而这样仰着头,恰好微风拂过,空气中一阵一阵带着潮湿之气的恶心气味,袁离忍不住又蹙眉,这好像是沼泽地?
这里有沼泽地?
大齐南方以南的疆域有这样一片土地,泥泞不堪,外表与普通土地看似无异,可下方实为深潭,人若无知的踏上去,只会沉入潭底。
当地人称呼这样的环境为沼泽。
因为气候和环境的原因,袁离以为只有那片疆域才会有沼泽地,而罗刹谷从地理上来讲,不过出处于大齐中部以南一点,怎么会有这样的环境呢?
罗刹谷似乎掩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啊,这样岂不是更加撩拨殿下的求知欲了?
前方的美人五官精致如玉雕,他半阖着眼仰头一副感受自然的模样。
袁离看了半晌,也不明白简顷是在做什么,简顷的行为常常匪夷所思,他若是不下达命令,饶是袁离也弄不明白他的想法。
许久,简顷长若黑色翎尾的睫羽颤了颤,慢条斯理睁开眼,侧身踏出一步:“走罢。”
袁离怔了怔,找到方位了?
不愧是殿下!
他暗自叹了一声,简顷冷不丁道:“袁离,你对前朝了解多少?”
袁离回过神:“知道不多……”
再说了,简家人夺权登位,而前朝皇帝也并无昏庸之举,这又哪里是他说得清的。
简顷嗤笑一声:“想什么呢?本王是问对前朝后裔了解多少?”
袁离尴尬了一瞬,尔后仔细想了想:“虽说史书上记载前朝皇室被高祖皇帝屠尽,可……”他颦眉,“野史上似乎有个太医带了孩子逃了出来呢,因为那名太医并不十分扎眼,也并不受前朝皇帝器重,在太医院也只任个普通医官,是以高祖皇帝并未对他警醒。”
“哦?”简顷幽幽凉凉地轻笑一声,“倒是个有趣的说法。”
袁离愣了愣,看向前方简顷的背影,谁知他忽然闪身没了踪影,袁离身子一歪一脚踏进一个水沟。
右脚冰凉的触感昭示着鞋袜已经湿了个透的事实。
简顷淡淡往后瞥了一眼:“真脏,离本王远点。”
“……”
若非简顷忽然扯起前朝之事,他也不至于分心走神一脚踏进水沟,这已经不是丢脸可以形容的行径了。
袁离跺了跺脚,勉强挤压出鞋子里的水,又干脆背过身去脱下鞋子将袜子一并脱了去,总算舒服了点。
跟着简顷的方向走了两步,他忽然又道:“殿下,前朝皇室,似乎是姓……白?”
简顷不置可否:“你看的是哪本野史?倒也颇为有意思。”
“在属下房间里。”明白简顷的意思,袁离赶忙道。
简顷不再言语。
袁离走了两步,忽而又想起简顷身上的伤势:“殿下,您身上的伤……”
“袁离。”简顷嗓音幽凉开口道,“啰嗦。”
袁离:“……”
他这也是为他好呀。
那个白生不是个省油的灯,还会使毒,罗刹谷里,这样的能人异士未必会少,光靠他一个人想必是难以对付,而殿下身上还有旧伤,夫人不在身边,已经两天没换药了,刚才被罗刹谷的人下的毒也不知道会不会对伤口造成影响。
越想越忧愁,
------题外话------
搬家搬完了。等我去吃个饭回来继续…
☆、第三十章
袁离越想越是有些忧愁,却不敢阻止简顷。
简顷走了几步,又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浓雾弥漫的前方,脚步未停往左边拐了去。
袁离自然地跟了上去。**
“傅姐姐,你醒了吗?”
伴随着少年清脆的问话,两声小心翼翼地敲门声响起。
傅之晓模模糊糊听到声响,揉了揉太阳穴,翻了个身,拉起被子遮住脑袋。
床轻微晃动了一下,发出不太结实的嘎吱一声。
白术连忙又敲了几下门:“傅姐姐,你醒啦?该吃早饭了!师父说过,不吃早饭以后会经常头晕,年龄大了身体会不好的,傅姐姐,你醒了吗……。”
“……”这么吵她能不醒么?
傅之晓面色不佳,掀开被子慢条斯理坐起来。
偏生门外的人压根儿不知停歇,似乎认准了她已经起床了,敲个没完没了。
“傅姐姐,你醒了吗?这是白生亲自下厨做的粥,他的厨艺很好哦。”
“白生亲自下厨是为了向傅姐姐表达歉意的……希望傅姐姐不要生气了……”
“师父很希望和傅姐姐做朋友,因为师父对傅姐姐所知晓的只是很有兴趣呢……”
……
烦死了!
傅之晓虽然生气,却故意慢条斯理起床穿衣,穿好衣服又走到梳妆台前慢吞吞梳头,静女不在,这里的发髻即便是知道步骤也梳得歪七扭八,索性只扎了个简单的马尾应付了事。
傅之晓打开门,白术眼睛亮了亮,脸颊两旁还有两个梨涡:“傅姐姐!你起得真早。”
……真假。
傅之晓淡淡瞥了他一眼:“进来吧。”
对方态度不冷不热,白术心里有些七上八下,老老实实用脚后跟将门顶回去阖上,尔后将手上的食盒放在桌上径直打开:“傅姐姐,这是白生熬的粥,非常美容哟,加了枸杞,红枣等等,红枣已经剁碎成了泥,非常润口,白生希望能取得傅姐姐的原谅,傅姐姐你原谅他罢。”
傅之晓瞥了一眼他端出来的粥,红枣确实剁得很碎,整碗粥泛着淡淡的枣红色,隐约可见一粒一粒的枸杞,还有一些不像是米粒的透明色小颗粒也隐藏在粥中。
傅之晓仔细瞧了瞧,好像是桂圆。
不说白生是否真心想要道歉还是有别的目的,就粥来说倒是确实用了几分心。
她点点头:“我会吃,你先出去罢。”
白术怔了怔,有些犹豫:“傅姐姐,你是不是还有些不高兴?白生不是故意的……”
她能高兴么?
傅之晓刚拿起的汤匙又搁回碗里:“真有道歉的诚意,就放我回去。”
白术一愣。
傅之晓又拿起汤匙:“做不到就别说什么有诚意,平白惹人不爽。”
白术默然,放傅之晓回去确实不太可能,昨晚白子明已经含蓄地告诉他,傅之晓可能掌握一些连他们都不懂的医学知识,一定要将傅之晓留在罗刹谷中。
“我做不到放你回去,可是其他的还是可以的。”白术认真地道。
傅之晓冷笑一声:“可我唯一想做的就是回去。”
白术抓了抓头发:“傅姐姐说的回去,是指回青西村么?”
傅之晓手上一顿:“不是的。”
这么说来……她指的回去一直是在说简顷身边?
也对,毕竟简顷厉害,在他身边有安全感些。
想通这一点,傅之晓抿了一口粥,好甜。
白术见她没了下文,也不敢开口追究,只小心翼翼地道:“那傅姐姐,你先吃着,我呆会来收拾哦。”
说完,便退了两步退到门槛边,由于不看路还差点被绊倒,他狼狈地拍拍胸脯,转身阖上门匆匆离开了。
傅之晓又喝了几口粥,粥熬得是很不错,可惜她只要一想到还被困在这莫名其妙的宅子里就一点胃口都没有。
在这里呆了三天,除了白术白天黑夜的往这院子跑,其他根本连个鬼影子都看不着,她敢肯定,以她所在的院子的规模和整洁程度,绝对算不上偏僻,景色简直好得不得了,可以称得上是鸟语花香。
每顿饭菜自然也是白术跑腿送来,照理说以罗刹谷的状况,至少也该有下人,也是下人也是没有,甚至每天的热水也是白生跑腿送来——
当然,热水收下,白生拒之门外。
白子明从那天不欢而散之后,就再也没来过。
院墙虽然不高,但傅之晓没有逃出去的打算,白子明想必也没有派人看守她,若是如此,那么自然笃定凭她根本逃不出去,再说,她若是逃出去,简顷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