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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还是和皇子牵扯上了,还是卷入了是是非非。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歇息了一晚,第二天,贾政早起就布置开了。广州查来查去,只能暗中盯着那几家的进货渠道,只是很不如意,盯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发觉这几家的进货规律。只是在货物中到底有没有夹带着别的,就无法探察了。
既然这边没有进展,只有另寻法子。贾政对子肜说,既然已经上任了,就去下面几个州府去转转,巡查一番,主要探访一下还有没有别的地方还有这东西卖了。最主要的还要去靠海的州府大力暗查,那里有好多个囤商。西洋船只进了来,有些是自己找人慢慢兜售,但大多是找个囤商一下子出清。而由囤商慢慢批发给一些铺子或行商。当然也有一些商业大家本身就是囤商而且下面还众多的铺子的,比如说。杨家。
贾政不在家,子肜就紧关府门,平时也就几个采买上的下人从小门进出谨园。门房上倒是日日收到请帖,有请过府小聚的,有请出游看景的,形形色色五花八门。子肜一一回帖婉拒,俩日下来,也就烦不胜烦,关照门房,说是老爷未归,一律不收帖子,才好容易清静下来。
只是才刚清静了几日,竟有女眷上门拜访。人都上门了,总不能拒之门外,只得迎了进来。来人正是那朱杨氏。
照理来说,未下帖直接上门是失礼的做法。只是未想到这朱杨氏仗着商贾之女的身份在官员氏族中本身就上不了台面,又是侧室,将失礼发挥到极致,直接用无礼作为武器来达到她的目的。看吧,我本身就是不上台面的,所以我无礼,你们本不就是看不起我吗,就是无礼了也再坏不到哪里去了。但是你们不一样,你们得不能失礼,不然就是有**份,你们还不能跟我计较,这叫岂能跟我一般见识。
真是好手段啊,子肜真真佩服这人起来。如果不是他们一门心思想把贾政卷进来,子肜真想搬把椅子泡壶茶,嗑嗑瓜子看看戏,同时不吝把最响亮的喝彩留给这朱杨氏。只是现在,想象终究是想象,子肜只能自己披挂上阵,看一看这王派穆桂英能不能枪挑这辽国公主。
迎了朱杨氏坐在小花厅,上了茶。子肜也不开口,笑眯眯且听着朱杨氏开口。这朱杨氏竟没把自己当外人,开口就称起姐姐妹妹来。子肜忙截住。道:“可不敢当朱大人贵眷这姐妹称呼,我家老爷是朱大人下属,这样传了出去对我家老爷官声不好,被有心人以为我家老爷借内眷攀附上官,拉党结派,传到御史那里,参我家老爷一本,那可就够受了。”开玩笑,怎么能应了这姐妹之称,先别说失不**份的,不知道有多少麻烦在后面等着呢,被你们牵连上了,再故意传出去,不明就里被你们故意在我们额上贴个太子党的标签,那才叫大事呢。至于是不是得罪于你,现在已经没法计较了,先不说拉党结派的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你要真排揎我,也不敢现在翻脸。
朱杨氏果然一震,只故意作委屈样,拿着块手帕子擦拭着眼角,“我知道我出身卑贱,又是个侧室,别人都看不起我。那日里看着妹妹与别人做派不同,通身气派,又待人极好,就心生亲近,就似做了多年的姐妹似的,所以也不顾失礼,贸然上门来,想与妹妹多多交往。没成想妹妹竟不允我。难道妹妹也同那些势利之人一般,看不起我这个出身的吗?”
子肜一愣,这位变身好快啊,怎么一下子从鲁迅笔下的圆规西施变成了某位风靡一时的小白花?就子肜刚刚的一派说法还堵不了她的嘴,好厉害啊。只是看她一定要这姐姐妹妹的,不知道图谋何事,想来总是不好相与的,就越加不理会也不松口,只一味淡淡地说:“还请贵眷止哀,只实在当不得这些称呼,请一定收回。贵眷想得太多,我只是不想给我们老爷惹祸。如若贵眷伤心流泪太过,还须饮些茶补充水份。”说着,就要端起茶送客。
正文 59 海盗
59 海盗
见子肜这样坚持。也不怕得罪于她,朱杨氏虽不甘心,也只得收了声,只是故作不懂的继续坐着不起身。想着今天来的第一个目的都没有达到,不免有些沮丧。不过,就算目的没达成,也总算让自己探知了这人的一些脾性,也不枉了自己的那些个眼泪了。嗯,这做妻子的都这么难搞,不知道那个贾大人又是如何的修为,能让主子看中。不过若是太为出色,以后这广东的地界,就有被人分羹的危险了。看来还得细细的打算,不过主子不可能日日的盯着的,只要小心谨慎,仔细布局,除掉一两个人算得上什么,又不用自己亲自出手。
只是现在说这些还早,还不知道那个贾政到底如何呢。所以今天来的第二个目的一定要达成。不然的话,就又要多费周折了。于是朱杨氏又笑语嫣嫣,恍若一点没有前事的尴尬。
放下茶盏。朱杨氏笑着看口道:“早就听闻贾大人置办了一所好产业,今日前来,虽只见一二,就让我见到了这好处,不知王夫人能否引我再各处观赏一番。”
子肜听她这样说,也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先是谦逊一番,也就含笑着答应了。起身带着朱杨氏向几处比较出众的地方走去。子肜到了现在还搞不懂这朱杨氏所来到底为何,所谓观赏园子不过是借口罢了,这朱杨氏好歹是行商大家族的嫡女,又怎会把一个小商人建的园子放在眼里?
这朱杨氏现在完全表现得像一个热情开朗健谈的人,一路上就拉着子肜说个不停,还时不时地看看一些下人,转了一会儿,不由感慨一声道:“这个园子果然不错啊,只是有件事不吐不快,我也知道这样说有点冒昧,可是谁让你我一见如故呢,还请夫人见谅啊!”说着,用一种我这都是为了你好的眼光看着子肜。
子肜当然知道这是上戏肉了,但还是忍不住腹诽,要我见谅,那你不会不说啊,面上还是为微笑的,也不接口说什么但说无妨,也不生硬地说什么那就不要说,就这样把朱杨氏晾着。
朱杨氏等了半天。只得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笑着说:“我看夫人的园子不错,只是一路行来没有碰到几个下人,这宅子看着又比较大,想是夫人京中不宜多带人手过来,而在此采买人又太过仓促,一时半会儿恐怕夫人时还起来不从心。我倒是这里的老土地了,手上的能干下人也不少,不若我就送几个人给夫人使使,也不枉你我一番情意。”
得,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刚才如若应了一声妹妹,那现在就是见面礼了吧,就是刚刚已经坚决抵制了,没想到她现在还口口声声的一番情意。果然,人致贱则无敌啊!如果当初没经过娘的教导,真是防不住这些人呢。
当笑嘻嘻的回绝:“这怕是误会了,当初这宅子留了一大批下人呢。我平时最烦人多,今儿又陪着客到处走走,下人们也已深知我意,没事决不敢在我跟前晃悠。就是这样子。我还嫌烦呢,打法了一大半人去道台官邸当差。若是接了你的好意,怕是又要让我头疼了,该烦恼又要往哪里塞人了。先承了你的情,但既为我好,也必不会看着让我头痛的事发生了。”子肜想着,两下里心中都已明白交恶了,虽不会撕破脸皮,但也不用委屈自己了。
朱杨氏被这话一噎,一时竟不知道再说什么,如若再劝,倒像是故意难为人头疼似的了。果真不是个好相与的。既然这样,也怨不得我了,原本只想着弄几个下人打探一二的,既然你不知好歹,那就从贾政身上下手了。家里还养着几个小戏,就不信男人会不好色,到时候看你酸去吧。而且一石二鸟,也省得家里那死老头子老是跟我闹饥荒。
接着又看了子肜一眼,忍不住比较一番,真是不平啊,都是女人,人家就投了个好胎,出身高贵,男人又年轻能干,才貌出众,听说还感情深厚,膝下更是儿女双全,跟自己差不多岁数。可看着还是年轻风华的,而自己却是昭华渐去,还身不由己。想到这里,嫉恨渐浓,恨不得搅翻了这一池春水。敛了敛心神,方道:“呀,原来如此,我不知情,差点就好心办坏事了。”接下来又寒暄了片刻,放告辞离去。
接下来的日子,子肜更是门户紧闭,整日里在家带着孩子。
贾政在属下各州巡查,多是先以微服私访,快离开时再到各地衙门上转一转,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笑眯眯的问些各处的特产,或是商家的情况。各地知府看了,反应各不相同,有暗地里松口气的,也有暗暗摇头的。
不过,这一圈下来还是有所收获的,贾政发现几个富庶的州府或多或少都有一两家杨家的铺子在贩卖福寿膏的,只是一直没有掌握其进货的门道。不过。这次出行不是没有进展的。几经暗查,发现,这杨家除了接收外国船只的的货物外,也跟几家国人海商多有往来,其中有一家就是陈家。陈家是沿海一带出名的海商。而当贾政几经波折密探后,才发现这陈家明面上是海商, 暗地里却有着可能是沿海的海盗。
贾政头痛了,没想到这事越差越复杂,但离开广州时日已久,只得留下护卫继续侦缉,自己带着福绵等人会来了。因怕人手不够。又从云南调了些核心护卫过来,同时不忘命令一定不能泄露身份,在这当口上要是让皇上或皇子发现他手中的力量,那可真是老寿星吃砒霜了。
经过这段时间在外的奔波,贾政感觉回到府的自在与舒心,不光是身体上的,还有灵魂上的。子肜的温柔可意,儿女的活泼可爱,此刻环绕在身边,让他不由生出此生足矣的念头。
饭后的亲子温馨时刻总是过得飞快,到了小家伙们的上床时间,看着儿女们不舍离开却依然克制的行礼告别,哪怕是小小的元春也是像模像样的行着礼,只是到底年纪还小,对着贾政渴求地问:“明天父亲还与女儿一起用饭吗?”
贾政一把抱起元春,大笑着说:“好,明天我们不光一起用饭,为父还早些回府陪你玩好不好?”,一边说,一边还用胡茬子去轻扎元春嫩嫩的小脸,元春使劲躲着,还笑得咯咯的。
子肜好笑的去抢过女儿来,嘴上颠道:“好好的没个正形,能透过你那城墙皮的胡子,指不定多硬,你还用来扎女儿,要是扎疼扎坏了,我可跟你没完。”
元春听了,以为母亲生父亲气了,忙道:“娘不气,不气,胡子也没多疼,是元春胆子小呢。”
子肜接口道:“好,好,娘不气,胡子不疼,是你脸疼。”说着又横了贾政一眼。
贾政被这一眼看的气血翻飞。只是儿女在场,免不得收束心神,转眼笑道:“到底是我宝贝女儿,知道体贴人了,真是贴心小棉袄啊。”说话间眼神无意间扫过儿子贾珠,见珠儿也是笑得开心的,只是神色间还透着孺慕羡慕之色,当下才不管这世上抱孙不抱儿的规矩,疾步来到贾珠面前,说道:“我来称称,父亲不在的这几日,我们的小男子汉可有好好吃饭?”说着一胳膊拦腰夹起贾珠,作势掂了掂,沉声:“不错不错,有点沉了,看来我儿子长大了。”
贾珠早已兴奋得小脸发红,开心说道:“儿子想着要快快长大,早日跟着父亲学本领保护娘和妹妹,所以每顿饭儿子都有好好吃的。”
贾政听着这话更开心了,放下了珠儿,蹲下身子,俩手扶着稚儿幼小的双肩,注视着贾政的眼睛,才说:“好,即这么着,过几天等为父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