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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听着这话更开心了,放下了珠儿,蹲下身子,俩手扶着稚儿幼小的双肩,注视着贾政的眼睛,才说:“好,即这么着,过几天等为父把手上的事理一理,就安排你学业的事,后日先跟着为父早锻炼吧。不过,可要坚持,不许上你母亲那里哭鼻子。”贾珠更是兴奋了,连连点头。
“好了,你就歇歇吧,别再折腾了,省得把他们精神都弄得亢奋了,不容易入眠。”子肜又强行“抢”下贾珠,关照奶娘们仔细看着他们入睡,就让他们出去了。
这时身边已没有他人,贾政也就不约束自己了,上前就搂着子肜一同猛亲,又慢慢的压到床榻之上,激情四射的行那周公之礼。
要了水,擦洗完毕,贾政抱着子肜躺在床上,神情放松地听子肜述说这段时日里府里府外的一些事,在听得那朱杨氏上门的那一段后,也不由得冷哼一声。子肜边想着边说:“我这么不给那个朱杨氏面子,可能真是把她给得罪狠了,还不知以后那朱大人会给你怎样穿小鞋呢。”
“不怕这些,现在查鸦片查到他那里,早晚上要对上的。”贾政安慰道。
子肜叹了口气,“我倒不是怕他们,只是那天那朱杨氏这么容易就被我回绝了,也不见她明面上着恼,这些日子又很太平,怕是不知还有什么后招在等着呢。”
正文 60 种因
60 种因
离开京城已经有段日子了。人啊,就是这样奇怪,原来在京中,并不觉得日子是如何的好,现在重要的人又大都在身边,却没来由的思念那个地方,哪怕是榴院的一枝石榴花,在记忆中也是那么的灿烂。现在京中的消息是子肜迫切想知道的,瑚儿上个月小病现在总算好了;琏儿淘气砸了他老子最喜爱的一件青花圆肚长颈执耳瓶,被他老子罚禁足;娘家哥哥新得了个嫡女。。。。。。
这个就是王熙凤啊,子肜抚摸着信纸,淡淡的笑了,期待啊,金陵十二钗,终于开始粉墨登场了。
贾政着边的日子是忙碌的,两个月后,沿海传回消息,那个陈家果然是不简单的,除了表面上的生意,竟然在里海附近的一些礁石小岛边藏匿快船,岛上也有些力量。因贾政的人手不太熟悉海水,雇船又怕瞒不了陈家,所以并未等到细查,只在明面上的商行下手,混了进去,白天当伙计,晚上爬屋顶,总算是明白了杨家与陈家有些勾当,
到了这一步,贾政就想动用手谕,去广州将军处借调水勇。才刚打算出府,又收到了加急密件,原来这陈家竟秘密来了位贵客,京中口音,家主称其为秦爷。也透着奇怪,这秦爷好像也是哪位的下人,开口闭口主子的,而那家主也竟自称奴才,不知尊谁为主子。秦爷,京中口音,口中的主子气派很大,再结合着相貌的描述,秦九,一下子这个名字就跳了出来,二皇子的奶兄,得力的手下。
水真浑啊,贾政命令下去严加注意,但不得暴露,如引人注意就迅速撤退,同时秘访沿海渔村,注意打听这几年海上的异动,不得冒险上岛。自己也不急着去见广州将军了,有些事还是没想明白呢。
除了这些事,贾政还仔细留心着巡抚朱大人,公事上恭恭敬敬,平时吃酒听戏,也次次不落,但也总是拉着同僚一起去,用起钱也爽快。酒桌戏席上,只大谈诗词歌赋,这些当官的绝大部分都是科举出身,喜好附庸风雅,现在见着新来的贾大人喜好这高雅艺术,也只能把那套狎媟之态暂时收了。几次下来,大家都知道了,有贾大人在的就是诗词歌会,竟也把那腔子所剩无几的墨水给激了起来。而朱大人几次有意无意的提起,想送几个小戏给贾政,平时也好听个曲儿助个性儿,都被贾政不着痕迹的推了,言道,玉手磨墨吟诗作对倒也罢了,他实不爱听曲,看到这些戏子,想着他们不好好说话,偏要弄个戏文扭扭捏捏就不耐烦。
这事暂时停了,但是是否会有人又去寻访会玉手研墨吟诗作对的,贾政就不管了,反正暂时消停了。到时候就算是有那样的,也不怕,无非再弄一个院子让人主而已,现在府里不正还有一个嘛。
说到这个碧烟,贾政还是有些无语的,也不知道老太太究竟是对她怎么说的。子肜虽免了她的伺候,也不用她在跟前立规矩,但这碧烟还是一日不拉的请安问候,有时知道贾政在屋里,也不通传进屋,只在廊下立规矩。子肜虽不喜欢看见她在面前晃悠,但人家守礼,也不错规矩,还能说什么?
这来得多了,总有几次是撞见了贾政的,见了贾政,也不多话,只是请安行礼,低了头,慢慢的耳根都红了,趁着没人看见,飞快的瞟一眼贾政,却让贾政抓个正着,那股子含羞带怯的样子,远远的都能看见。
这人原先在老太太房里见过,也曾听老太太赞她细心体贴,一心为主子,原本想着过年给他找个好人家,再给一副好嫁妆,至于耽误了她几年的青春也是没办法的事,即到了这世,就按着这里的规矩办吧。只是现在看来却有些不妥,像这样子下去,怕是已经有了想法。如果这是个好的,又一颗心在他身上,他可没有办法偿了她的情,只是注定伤了一个好姑娘。如果是做出来这样子的,那就是个段数高的,总有一天这后院要生事。
罢了,且待过了这任,回了京打发了吧,还不知道老太太那里说不说得过去。虽不想见她,也是没办法,哪有爷在家里还要回避个下人的?也不能把她放在官邸,不然,通房住官邸,正室倒住外宅,这像什么话?还不知道要招来什么话头呢,没准就是御史“治家松懈,为人不正”的弹劾。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虽多但也只是小事,书房里一封封的密报才是正事。也不知是贾政好运还是老天爷在帮他,竟然让护卫在一个小渔村找到一个残疾的渔民,打听到原来几年前出海打鱼,竟然碰上海盗船和西洋人在一块儿,拼死逃出命来,却是残了,还没等他伤好,竟然就有人沿海搜寻,还闯进了他们的渔村,又在村民的遮掩下才没被发现。由于他出海经验老到,熟识周围水域、鱼群、天气等,原来是凭着这套出命来,现在在村里教导年轻人,靠大家接济过日子。
那个护卫头领是个头脑子活络的,就暗地里雇佣了几个热血又水性经验都上佳的小年轻,在他们帮忙下偷偷得摸上了小岛,探察到了深浅,而岛上正有一批东西存放着,因没想到有人会摸上来,防守也松懈,让他们探明了正是他们要查找的东西。
随着消息渐渐的增多,一张拼图渐渐的完整。这陈家原来是行船的,暗地里却偷偷从洋人处走私烟土。为了掩人耳目,霸占那片水域,不让人接近偷漏消息,索性假扮海盗杀人清场。却因渔民清苦,身轻言微,官府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人出海清剿海盗。陈家得了货,却无销货渠道,就找上了杨家,杨家就与他们合作了。
这杨家为了找靠山,就把嫡女送与巡抚做妾,同时明里是嫁妆暗里是贿赂,给了几家铺子。
(以下不算字数:因急着出门,这章未完,现贴上)
正文 60 种因(补全 昨缺一今补二,晚上还有一更)
60 种因(补全 昨缺一今补二,晚上还有一更)
明面上这铺子事随了朱杨氏进了朱家。可着朱杨氏却不好出面打理的,所以还是朱杨氏从娘家要了人过来做买卖,这朱大人只等着坐着拿钱就可以了。铺子暗地里却偷偷卖着福寿膏,不知这朱杨氏乃至朱大人知不知情,抑或是分了杯羹,现在都没说法,只等日后刑部细审了。
至此,一副鸦片供销全景图全浮出水面。只是沉在水下的还有耐人寻味的地方呢。根据那些传来的话可表明,这陈家是二皇子的势力,走私鸦片,假扮海盗,盘踞海岛,这桩桩件件都不是小事,没有道理二皇子是不知情的。不管是不是他首先谋划,但现在这结果是成了他的钱袋子了。
而贾政阴谋论又发作了:陈家为二皇子牟利,暗里走私贩毒,却攀扯上杨家,分一杯羹与杨家,然后顺利地把朱巡抚卷了进来,而这姓朱的是太子的派系。没事大家都好,二皇子赚着大把的银子。有事这贩卖的总是首当其冲,牵扯了朱大人,还怕人想不起太子吗?而二皇子躲在后面,看着太子被抹黑构陷,正是大大的打击了政敌。海盗就先隐匿一阵,等风头过去了,再找个前台的就可以了。
如果不是碰上了贾政,有了护卫,又正好好运的找着了以前的目击者,要揪出这货源恐怕是颇难的。
贾政找了师爷商量了下,理了理思路,起笔拟了份密折,把始末一一陈述清楚,只是半点也没提到秦九,二皇子等。他只管缉毒就好,其他的却是不要沾染的。
密折暗发后,贾政还是吊着心,等着今上的批复,只等得嘴角起了两个半粒花生米大的火疮。
总算等到京中的密旨,着贾政于广州将军处借调精兵水勇三千,清剿海盗;陈氏,违抗律法,私下贩毒,私占王土,眷养海盗,数罪并罚,满门抄斩。就地行刑,家产入官;杨氏,勾结官员,私下贩毒,男丁全部斩杀,女眷入籍最奴发卖,家产入官;现任巡抚朱定钢,收受贿赂,买卖毒品,革去官职,押送刑部再审;所有查抄违禁之物做贾政即日销毁;通缉涉案西洋子民;着贾政署理广东政务,代巡抚职。
有了说法,贾政揣着密旨手谕拜访了广州将军,借调了三千人,分三处行事:各点一百人分别盯住陈家杨家,不得走漏其两家人口,为了防止通风报信,这二百人分成二十组,每组十人,同起同坐,互相监督。一人犯事,整组连坐。其余人等对内对外以演习为名,秘密开往沿海。
等到了地界,修整一番,才下达命令,清剿海盗。在渔民的帮助下,这仗打得十分顺利,斩杀海盗三百余人,缴获大量鸦片及各类财物。贾政把财物分了些给兵丁,又送了些给广州将军,其余都散发给那些渔民,而鸦片囤积在虎门,等处理完陈氏杨氏一并销毁。
处理陈家与杨家也还顺当,只是血腥的场面让贾政有点受不了。贾政也是个见惯血的人了,但那是敌人的,而现在,那些陈家的妇孺,那孩童的哭叫,女人的嘶喊,差点让他撑不下去。转夕之间,两个富贵家族就连根拔起,那些做主子的是罪有应得,可那些孩童,那些弱女呢?更甚至于那些陈家的奴仆,只因为摊上这样的主子,就命送黄泉,当然其中有该死的,可大部分人却罪不至死啊。
可这就是这个世上的规矩,男人在外面做事。承担的不光是自己的荣耀与性命,而这一家老小的前途与性命,也是沉甸甸的压在了男人的肩头。贾政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受到肩上的重量。他,还得努力,还得小心,因为,他有他的亲人,有他心中的爱人与责任。虽然书中贾府获罪并没有判斩的,但是颠沛流离,衣食不饱却是有的。他一个男人,如何能让自己的家人过那种日子?
今上已经是仁慈的,陈家这些罪名就是株连九族也是说得过去的,私占王土、充作海盗,往大了说那就是占山为王了吧,那就是反叛,是谋逆。而今只是满门抄斩,怕是也不想细究着底下的事吧。
贾政把所查抄的鸦片都集在了虎门,在大力宣传了这些东西的害处后,统统付之一炬。贾政心中也暗自得意一下,他也来了一次虎门销烟啊。
在这滚滚烟雾中,一个戴着斗笠的少年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