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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然吞下那解除迷药药性的丹丸,没说话,只是抬眼看了看他。
不打算现在就让她知道他的身份么?
似是感受到冷然目光里潜藏着的深意,他微微笑道:“嗯,大敌当前,现在还不是搞内讧的时候,等离开这里,任你如何。”
冷然听了,没理会,当下就撇过了眼,继续看向手中颇有规律旋转着的小酒盅。
如今她喝下的那杯酒里,药性已经完全发作了,若非是因为身体小时候被用过药,恐怕即便她再是坚持,也根本撑不到现在。
她明知酒里有药,却还是喝下去了,便是为了以自己已经中了药为幌,去降低要生擒她的人的戒心,从而轻身逃脱。
不过他的出现,却是让她在这场争锋之中,再没了任何的顾虑。
而那边,御林军头领面色急变,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突破了阻碍,这人武功不低!当下便是凝声下令:“御林军所属,听我号令,生擒冷然,违者杀无赦!”
“遵命!”
厢房内外,无数的御林军俱是齐声大喝,紧接着便是大刀一震,作势便要朝着桌子旁的两人围过去。
却在这时,一直都是被搁在手里把玩着的小酒盅,突地被冷然甩手掷出。
那小酒盅当空划过一道略微弯曲的弧线,随后便是在御林军们震惊的眼神之中,沿途碎成了几块瓷片,带起“嗖嗖”的风声,“嗤”的几声,便是射入了不同位置的几个御林军的咽喉之处。
刹那间,厢房里血色四溅,浓重的血腥味萦绕了整个屋子。
见状,房内余下的御林军们皆是大惊失色。
据他们得到的消息,这冷然虽然有着一身极为不俗的杀人技巧,但她从未学过武功内力!
明明是一个空有身手的少女,为何竟会使出这样的一招来?
空手捏碎酒杯,这没什么,凡是有点技巧和力气的人,都能够做到。可将酒杯捏碎之后,还能让酒杯保持着原状飞射一段距离,方才依照着裂痕四散开来,精准的进行射杀……
这样的手段,非内力高深之人无法做到!
可冷然实实在在是个没有内力的人!
如今尚还没有内力的她就已经如此棘手,倘若以后她拜师学习了武功内力,又当成为如何强势的一方存在?!
一时间,御林军们都是不约而同的正了面色,严肃而紧张的看向冷然,生怕她再搞来那么一出。
露了那散射的一手后,冷然再没有继续坐着,她手一撑桌面,身下的凳子便是被踢起,在狭小的厢房里荡起一道弧线,直冲离她最近的几个御林军砸去。
但听“扑通扑通”几声,躲避不及的御林军被凳子砸倒了几个,原本尚还算得上是布列整齐的阵势,立即就变得有些混乱了。
御林军们也更是因此感到不可置信。
这不过刚刚一个照面而已,他们进入了这间厢房里的人,就已经损失了接近于三分之一的战斗力。
这冷然,当真就如传言之中所说的那么可怕?
一身黑衣的少女目光平静而冷漠,在计算着如何才是最快冲出去的最佳路线之时,动作也没有就此停止。
在踢飞了凳子后,她脚下步伐连动,两手一颤,便是从袖中滑下来两柄匕首,身形一转,躲开了一个御林军当头砍下来的刀锋,旋即反手扬起一挥,那御林军身上的精细铠甲便被从下而上的划开来,连带着是一蓬滚烫的鲜血,自御林军被划开的胸腹处喷射而出,溅落在她的身侧,融进漆黑的衣衫里,竟是看不出半分的血色。
手腕一转,匕首收了回来,冷然猛地抬腿一踢,便是正正踢中了一人的脑袋,那力道将人给踢得直接翻身倒下的同时,她手中的匕首也是再度挥刺而出,滑进了已经欺身的另一人心口里。
这般杀人手段,便只是远远的看着,也能让人感到触目惊心。
冷然这边先行出手制敌,白发男子也不再废话,一双白皙而漂亮的手探出,十指仿若抚琴一般,极为优雅的连弹数下,有着极为细密的药粉便自他指尖弹射而出,经他的动作飘飘洒洒的飞扬开来。
那药粉混入了空气之中,如同烟雾一样。当下,他周遭范围内的人,除了早已昏厥的容御,御林军们都是噼里啪啦的倒下了,再起不来身。
在另一侧正与御林军拼杀着的冷然抽空觑了一眼,见他不过是摆了摆手而已,就抵得上她一分钟里杀人的数量,当下觉得如有必要,自己也要将他这一招给学过来。
那就是这个世界里的毒术医术么?
如果能够学以致用,那么日后她的杀伤力,必定会提升不少的层次。
相比较冷然的想法,御林军头领的表现就很是正常了。
早在容御说出白发男子的身份,只说了一半就被打断的时候,御林军头领就已经大致确定出了在大陆之上,能够胜任那“银面白发,医术卓绝”八字评价的人选。
而等白发男子以毒药杀人之后,御林军头领方才感到了骇然。
银面,自然是指银色面具——江湖上,戴面具的,又是银色面具的人,很少;
白发,就是说那一头雪发——白发,看起来又是年轻人,许是少年白头,有,但是极少;
医术卓绝——能被这样评价,又与上面四字挂钩的,普天之下,就只有一个人!
他不就是那位……
冷然何时与他相识的,竟然能够得到他倾力相助!
御林军头领握着刀柄的手都是禁不住的开始颤抖了。
有他在,此次前来的所有御林军,甚至是包括自己在内,恐怕都会活不下来吧?
“混战不应该用短兵器。”
轻而易举就以那些药粉要了不少御林军的命的人,转头看见冷然竟是以两把匕首进行突围,他唇角扬了扬,手一抹腰间,便从玉色的腰带里抽出了什么,握在手中“唰唰”抖了几下,便是一阵的寒光刺目,赫然竟是一柄软剑。
他扬手将软剑投掷过去:“给你了,接着。”
此时冷然正原地仰身,以躲开一个御林军的长刀横扫,却见那御林军的表情陡然凝固了,旋即一颗头颅便是平平滑落了,连带着那些鲜血飞射旋转而来的,竟是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
她听见他的声音,动了动手腕,将匕首送回袖中,然后探手就将软剑抓在了手中。
入手几乎没有什么重量可言,轻飘飘的,然而随手一甩,便是会响起一阵清澈的破空剑鸣之声,剑刃也是锋利到了极点。
是一柄好剑。
软剑到手,冷然再无需进行近身作战。
她就着方才仰身的姿势继续惯性的下仰,上半身几乎要与地面齐平。恰在这时,有离得近的御林军见状,立即大刀竖砍下来,带起呼呼风声,眼看着便要将冷然给拦腰一刀两断。
冷然面色不变,一手撑地,另一手携着软剑扬起,但听“锵”的一声剑鸣响彻,一阵乱影闪烁之后,那砍下来的大刀,竟是被软剑给生生从中划作了两半。
那御林军一愣,显然是没想到自己的武器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所谓趁你病要你命,冷然借着自己撑地的手,腰间用力,双腿便是陡然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绞在了那御林军的脖子上。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得御林军立即回过神来,还不等他有所反应,冷然单手猛地一拍地面,她竟是凭空身体旋转了起来,那缠绞在御林军脖子上的双腿,也是顺势旋转了起来,只听“咯吱咯吱”几声,她松开腿,一个前空翻,便是正正的站稳了。
身形刚稳,那背后的御林军便是脑袋怪异的歪斜着,怆然倒下。
正关注着冷然动作的白发男子见状,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些许,泛着点点的深意。
早听属下们报告说,小姐跟以前一点也不一样,变得冷血而残忍,那些神乎其神的杀人手段和技巧,也都是运用得得心应手。
如今一看,倒是名副其实啊。
他想起自己赶来之前,沿途听属下的汇报,说经由小姐之手亲自训练出的那批孩子,除去小姐自己留下的七十个人,余下经历了原始森林历练后,孩子们都以为已经死去了的,以及被淘汰下来的总共二十八个,已经奉小姐的命令遣送去了另一个地方,交由柳先生继续训练。
而柳先生接手了那二十八个被小姐剔除的孩子后,端的是大惊失色,表明如果是让自己训练这么多的人,恐怕也要两个月才能训出来这样的结果。
这些,无一不是在说明,冷然已经变了,完全的变了,变得仿佛是另一个人一样。
真的……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随意的想着,双手再度弹出一些粉末,极为轻松的再度带走一些御林军的生命后,便是继续看向了冷然。
有着软剑在手的少女,已经是不再需要那些格斗杀人的技巧了。
她手仗长剑,身形在御林军之间飞快的穿梭着,所过之处,或挑或刺或划,明明是初初才到手的软剑,竟被她使得仿佛那早已是她的贴身武器一般,契合妥帖到了极点。
一剑下去,再不多刺一剑,转而便是杀向另一人——
她一招便能结束一个御林军的命。
很快,厢房内剩下的御林军,竟是在短短的时间内,便被两人给清理完了,地上堆积了一堆的尸体,堵在门口处,外面的人想进来都是要麻烦一番。
整个厢房里都是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冷然收割了厢房里除去容御之外的最后一条生命,随手抹了把溅在脸上的血迹,转头去看立在一旁的白发男子。
“你在等谁?”
如今这个情况,理应是不浪费一点时间,立即冲出去,可他却是没有要立即动身的打算,反而是在好整以暇的等人。
这里,除了她,还有谁能让他等的?
莫名的,冷然想起了那个冷得如同是冰山一般的夜离绝。
他在等他么?
不过,不可否认,这普天之下,除了与夜离绝齐名的“炎龙双霸”的那一位,以她认识的人来看,目前也就他能和夜离绝有着一战之力。
而这一战,可不只是指武功高深,更多的则是指头脑手段之类。
他目前所表现出来的,不过只是冰山一角罢了,倘若将他手中所掌握的全部权势,都拿出来和夜离绝比一比的话,以冷然杀手的直觉来看,那绝对会是不分上下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冷然其实对那位能和夜离绝齐名的大炎王朝的王爷,很是好奇。
不知那位王爷又是有着怎样的绝世风采?
白发男子闻言,朝着她走了过去,温润无双的眸子里倒映着少女的身影,那白皙的脸颊上因为随意的擦拭过,而留下了淡淡的血色痕迹,衬得那本就绝代的美丽脸容愈发的妖娆,看得他眸子里笑意渐深:“你怎么知道我在等人?嗯,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么?”
冷然自然是不答话。
他走近了,不仅嗅到了浓郁的血腥味,更是嗅到了以往她身上自然散发来的淡淡雅香,当下面具下的眉再度一挑:“那个锦囊呢?”
因为她体质特殊,他在带着她去了自己地盘的时候,特意花费了不少心思,准备了一个锦囊给她,好用来掩盖她的体香,也算是避免一些不确定性的因素。
可现在,为何还能嗅到体香?
“丢失了。”
不说锦囊还好,一说起锦囊,冷然的眼里就渐渐蒙上了一层冷色:“在对付宫府的时候,丢了。”她抬眼看他,凤眸里涌动着的是满满的杀意,“你应该知道宫长辙这个人。那夜在宫府里,他失踪了。”
宫长辙不是一般人。
能在那么小年纪的时候,就设了不少天衣无缝的局,那夜她带人前去宫府的时候,更是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