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道令她颤抖,而另一个却火热痴缠让她慌乱。
心,瞬间乱作一团。
“够了!”狠狠一口咬上拓跋苍的唇,在他因为疼痛而停顿的片刻,孟溪月用尽全身力气终于挣脱了他的臂弯,手高高扬起,狠狠打在了他的脸上。
被这一记耳光打得清醒,拓跋苍黑眸中的迷乱狂野褪去,视线渐渐清明。看着孟溪月气得通红的脸颊,还有那红肿润泽带着他的血迹的唇,急切的解释道:“小月儿,本王……本王不是有意要唐突于你的,只是妒火攻心情难自禁,你……你千万不要生气。”
“不要再说了!”孟溪月怒道:“我都不会和你走的!我不会让孟家因我而获罪!此处危险,王爷请回吧。”
“小月儿,你……”拓跋苍满面焦急,还想再劝,忽听殿外脚步声传来,知道是方才这一番争执有些忘形,声音太大引来了值守的侍卫。
“本王先走了,你……好好保重。”满腹的话只变作一句叮咛,拓跋苍不敢耽搁,深深注视了孟溪月片刻之后纵身越窗而出。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孟溪月颓然坐在地上,胸中堵得厉害,不知是什么感觉。
过去的十几年里,她习武练剑,和一帮师兄师弟混在一起,从来未觉男女之别。可是今晚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让她难以接受,也想不明白。
心早已变成一团乱麻,理不出半点头绪。
无人倾诉,也无人解答,唯有天边的一弯明月,怜悯地注视着她……
浑浑噩噩过了不知几日,拓跋苍没有再来,孤寂的西侧殿,仿佛已经被人遗忘。
这一日,殿外忽然隐约传来了说话的声音,紧紧关闭的殿门随之开启,明亮的阳光瞬间洒落进来。
“月儿妹妹,你受苦了。”一个窈窕的身影快步走进侧殿,蹲下身眼中含泪地看着抱膝坐在角落里的孟溪月。
“你是谁?”先是流了许多血,接着吃了几天清汤寡水分量不足的冷饭,还被关在这又冷又黑的地方,孟溪月早已经昏昏沉沉睁不开眼睛。此刻听到有人来,还以为是在做梦。
“月儿,我是乔紫媛啊。”见孟溪月憔悴至此,媛妃的眼圈立刻红了。不管她身上灰尘污垢,张开双臂紧紧将她搂进怀里哽咽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紫媛?”孟溪月紧闭的双眼颤抖着睁开一条缝隙,将眸光聚焦在媛妃的脸上,确定是她之后,方才挤出一个笑容:“你能来看我,已经很感激了。若是我这次死了,还请你想办法照顾我姐姐……”
“别胡说!”媛妃流着泪打断孟溪月的话,水润明眸波光粼粼。“只怪我先前宴会的时候吓昏了头,才任由着柔妃将你关在这里。这两日我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救你出去的办法。”
她是药
听了媛妃的话,孟溪月晦暗的眸子终于有了零星光芒。她不怕死,可是却也不想死。她若是死了,姐姐怎么办,爹爹怎么办?还有拓跋苍,她……是真的想再见到他……
“什么办法?”
“只要你救了皇上,便能平安无事。”媛妃说着,小心地搀扶了孟溪月站起。
“皇上?他怎么了?”孟溪月不解地问道[汶网//。。]。
按照拓跋苍的推断,拓跋涵应该已经没事了才是。就算是拓跋苍猜错了,拓跋涵确实是被人投毒,那么服下她的血,也应该没有大碍呀。
难道……是毒性太强,血不够用?
“皇上虽然没有性命之忧,可是却高烧不退。御医说是服用的解药分量不够,所以需要你的血……”媛妃说到这里,眼泪再也止不住,顺着脸颊滴落。
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孟溪月反倒松了口气。只要拓跋涵还有救,要点血又算得了什么?
“我们快走,不要耽搁了时间。”她虽然救人心切,可是虚弱的身子却不争气。脚底虚浮晃了两晃,幸亏媛妃扶着才没有摔倒。
将上前准备接手的宫女打发到一边,媛妃亲自扶着孟溪月向外走去。
阳光明媚,将孟溪月的身影映得朦胧,微风轻动,吹拂着远处亭台上一个孤单的人影。
看着她向着寝宫一步步走去,拓跋苍面无表情,黑眸却深得像海。
“这一去,你便再也逃不开这血腥的命运。他日明了真相,不知你是否会后悔……”留下一句若有若无的叹息,拓跋苍身影闪动,凌空跃下亭台,奔向了相反的方向。
……
孟溪月晃晃悠悠,随着媛妃到了寝宫之中,刚进内殿,便看到华丽的龙榻上躺着的拓跋涵。
“哼。”看着媛妃带着孟溪月进来,柔妃面色冰冷,撇开了眼只当没有看到。
孟溪月哪管这些,自顾自走到床边,只见拓跋涵面色苍白,颧骨和额头却又透着异常的红晕。伸手探去,竟有些烫手。
“拿银针来。”伸手执起拓跋涵右手,孟溪月沉声道。
旁边的御医急忙递上银针,孟溪月伸手接过,利落地刺在拓跋涵指尖。看着那红中透黑的鲜血颜色,双眸便是一凝。
果然是毒性未消!
孟溪月再不迟疑,单手解开之前拓跋苍为她包裹的手帕,银针划过,刚刚结痂的伤口崩开,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依旧是以口相喂的法子,直到她觉得分量差不多了,这才唤过御医将伤口包起。
“真乃是灵丹妙药啊!”重新为拓跋涵把脉之后,御医惊呼出声。“如此下去,只需三剂,足可以彻底痊愈了!”
听了这话,孟溪月险些栽倒。灵丹妙药?这御医分明是拿她当人参娃娃看待啊。
再服三剂?再服三剂她还有命在吗?
虽然是百般不情愿,可是孟溪月终究是不敢拿姐姐性命开玩笑。依着御医所言分早晚又各喂了一次血,人已经萎靡至极。若不是御医及时调制了补血滋养的汤剂,恐怕她真的要血竭而亡了。
给她诊脉
入夜,孟溪月再次来到拓跋涵寝宫,强忍着头晕目眩接过银针,深吸一口气暗自加油:这是最后一次了,一定要坚持住!
解开手帕,拿起银针向着伤口刺下,谁知眼前一黑,竟然一头栽倒在拓跋涵身上,那根银针,则狠狠刺在了他的腿上。
“放肆!”原本昏睡着的拓跋涵被这一针扎下,立刻坐了起来。伸手拔下腿上犹自颤巍巍的银针,恶狠狠地瞪向了还趴在他身上的孟溪月。
“你这贱妃,竟敢如此伤害朕!来人,拉出……”剩下的话尚未出口,拓跋涵忽然醒悟过来,那**发生的事情也慢慢回忆起来。
脸上的怒意微散,拓跋涵冷眼看向昏迷的孟溪月,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在这里,还用银针刺伤了他。
暗杀?这凶器未免太搞笑了些。
“皇上,您醒了?”“皇上,吓死妾身了。”见拓跋涵突然坐了起来,柔妃媛妃二人先是一惊,接着便迅速反应过来,扑跪在床边嘤嘤而泣。
“这是怎么回事?”淡漠的视线扫过两个妃子,拓跋涵没有理会她们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扬起下颚示意御医回答他的问题。
“皇上中了奇毒,幸好月妃娘娘身怀异禀,以自身血液相喂,方才得救。”御医见拓跋涵苏醒,心中大石终于落地。听到他询问,急忙恭敬回道。
“你们都下去。”听了御医的回答,拓跋涵眸光微动,看也不看两个妃子一眼,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妾身遵旨。”媛妃毫不迟疑,躬身退下。临别时关切地看了孟溪月一眼,担忧之情不言而喻。
“皇上……”柔妃却不想就这样放弃机会,楚楚可怜地看着拓跋涵:“妾身照顾了皇上两天两夜,苍天垂怜,终是盼得您醒了过来。妾身还想继续伺候……”
“出去。”拓跋涵声音更加寒冷,语气中的不耐和杀意吓得柔妃一个哆嗦。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冰冷,却也没有胆量再说下去。
“是,妾身告退。”不甘地看了一眼依然躺在拓跋苍腿上的孟溪月,柔妃狠狠一咬牙,向后退了出去。
“贱人,本宫才不会输给你们!”柔妃暗自咒骂一声,径直拐去了御膳房。
“过来诊脉。”将两个女人轰了出去,殿内终于清净了下来。拓跋涵皱着眉头,将御医唤了过来。
“臣遵旨。”御医先施礼,然后才弓腰垂首走到拓跋涵身边。正准备为他搭脉,却听拓跋涵淡声道:“给她诊脉。”
诊脉?费那功夫做什么?
不用看御医也知道病症根源,那就是失血过多嘛。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和拓跋涵说,摆明了是挑衅君威啊。
“是。”御医应着,从袖中取出一方丝帕搭在孟溪月腕上,装模作样地垂目探脉。片刻之后撤了手,站起身恭敬回道:“禀皇上,月妃娘娘并无大碍,只是这几日数次割掌取血,使得身子有些虚了。只要好好调养,数日便会痊愈。”
“数次?”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拓跋涵皱眉问道。
唤错了名字
“是,皇上此次所中之毒甚是凶猛,月妃娘娘为了救驾数次取血,着实伤了身子。”若非是孟溪月,御医这条老命恐怕早就葬送了。此时见拓跋涵发问,立刻报恩似的汇报着她的功绩。
“去开方子吧。”清楚了整个经过,拓跋涵面无表情吩咐道。
“……是,臣这就去。”御医领命退下,等转出了大殿方才面露苦笑。
开方子?给谁呀?是开解毒清热的,还是补血养身的?
小心无大错,两个都开算了,反正御药房也不差这几味药材。
如此想着,御医如释重负,立刻颠颠跑去准备了。
闲杂人等全都被撵了出去,拓跋涵脸上寒冰这才褪去,俯首看向趴在他身上沉睡的孟溪月,他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轻轻执起她的手,看着她掌心鲜嫩的痂,拓跋涵的眸中漾起几分波澜。
中毒晕倒之前的那个吻,让他尝到了她的青涩和抗拒。这是第一次有人抗拒他的吻,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他依然清楚地感觉到了。
半梦半醒的昏沉中,他又数次感觉到那柔软的唇,夹着血腥,在他的幻境中来来去去,有着别样的清甜和美好。一片黑暗中,只有这个接触让他觉得真实,觉得安全。
如御医所言,这几日她数次喂他鲜血解毒,以她的身子,怎么承受得了?如此抗拒他,甚至不惜自毁形象也要躲入冷宫远离他,这样的她,却又为何会不惜性命救他?只是因为他是掌握生死的皇上,还是有其他的缘故?
沉寂的心弦悄然波动,荡起一片尘埃。拓跋涵眯起眸子,神情越发复杂。
“为什么,你偏偏是他的女儿……”
迷迷糊糊中,孟溪月听到了这句低语,强撑着将眼睛撑开一道缝隙,看着那模糊的身影呢喃道:“你说什么?”
“没事,你接着睡吧。”本是无意中的感叹,却没想到孟溪月忽然醒来。拓跋涵神情一僵,瞬间又变成了那面具般的冰冷淡然。
“哦,你赶紧走吧,别被人看到了。”仿佛梦呓般留下这句话,孟溪月下意识将身子埋进锦被中继续梦周公。完全没有看到眼前这个男人,因为这句话而露出的惊愕、僵硬和怒火。
原本自然地搭在孟溪月发上的手忽然指节泛白,接着缓缓收起,拓跋涵黑眸中寒芒骤起,整个人比先前更加冰冷阴寒。
“孟溪月……你是在挑衅朕的底线吗?”方才孟溪月那无意识的低喃,却令拓跋涵如雷轰顶。她口中的那个“你”,指的是谁他再清楚不过。听那语气,二人已经极为熟稔,甚至……有了不寻常的感情!
想到这种可能,拓跋涵心头立刻怒火熊熊,扬声喝道:“来人!”
两个侍卫应声而入,拓跋涵正想下旨,却不知想起了什么,皱眉犹豫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