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拒人于千里之外。配上那袭黑缎做底金丝绘边的龙袍,竟然比那背后的阳光更加让人炫目。
“真是一柄好剑……”孟溪月看得有些失神,不由自主吐出这几个字来。话出口顿时无比郁闷,只怪自己平日里只知道舞刀弄剑,疏忽了诗词造诣,俊男杵在面前,脑子里的形容词却少之又少。第一个跳出来的,就是觉得这男子像是一柄上古神器,高傲尊贵气质凌然。而那骨子里透出的冰冷,更是与那剑芒如出一辙。
真是一柄好剑……好剑……好贱啊!
孟溪月虽然被这俊逸男子迷了眼,却并非那花痴女子。片刻沉迷之后,很快便回过神来,想起他将自己姐姐关进冷宫这恶劣的行径,心头立刻窜起一股火苗,将男子带来的惊艳燃烧殆尽。
看着孟溪月,拓跋涵也有些愣怔,眼睛直直落在那娇小的脸上,许久移不开视线。
这……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啊?凭着他那锐利的视线,竟然看不清她的长相!
皮肤雪白樱唇红艳腮若朝霞,这些形容词此刻用在孟溪月身上再合适不过。只可惜这形容美人的词语,此刻却组成了面前这张最是诡异的嘴脸。纵然拓跋涵沉稳内敛不动如山,也不免为之心头一颤。
看到拓跋涵的眼神,孟溪月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忍不住裂开嘴得意地笑了起来。
这一笑不打紧,只见孟溪月脸上“瑞雪纷纷”,厚厚的粉经不住这样大的动作,噼里啪啦落了地,再看方才她坐过的桌案,同样是白茫茫一片,乃是方才刺激那些妃子们时太过得意忘形掉下来的。
“这孟楚生真是老糊涂了,送来的女儿一个不如一个。”厌恶地后退一步,避开那纷纷扬扬可以呛死人的脂粉气味,拓跋涵冷声道:“就凭这样的怪物,也妄想后宫争宠?”
“皇上,您可真是太伤臣妾的心了。”看到拓跋涵厌恶的神情,孟溪月闷笑在心,满面无辜的跟着上前一步,重新将拓跋涵笼罩在她呛人的香气中委屈道:“臣妾见姐姐入了宫却未入皇上的眼,便知道皇上乃是见惯了花团锦簇的眼高之人,自然看不起姐姐那清淡姿色,所以臣妾才煞费苦心按照皇上喜好打扮了许久,却不想还是难以让皇上满意。臣妾今后一定会好好和各位姐姐们学习,直到让皇上满意为止。”
“你好大的胆子!”柔妃再也听不下去了,不由怒喝道:“你这是讽刺皇上没有眼光,只喜欢些庸脂俗粉是吗?!你这不知规矩的……”
差点被掐死
“别一口一个不懂规矩,你还会不会说点别的?”孟溪月丝毫不给柔妃狗仗人势的机会:“你说我不懂规矩,你又懂得多少?皇上现在和我说话,轮得到你跳出来乱吠?”
“你……你敢骂我是狗?!”柔妃怒不可遏,一时竟忘了在拓跋涵面前保持的柔弱形象,跨步上前高高扬起右手,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刁嘴贱舌的女人。
“你们都出去。”拓跋涵忽地沉声道。声音不高,却威严冷冽。正在盛怒中的柔妃立刻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急忙躬身仓皇退下,与一众看热闹的妃子们快步退出殿外。
哼,走就走!
孟溪月愤愤地翻了一个白眼,撇撇嘴跟在妃子们后面准备离开。
“你去哪儿?”刚挪了两步,她突然觉得脖子一紧,衣领已经被人拎住。惯性之下,束衣的带子三根开了两根,露出大半洁白细腻的脖颈。
“喂!你干什么?!松开,快松开!”孟溪月顿时恼怒不已,一只手抓着胸前衣襟,另一只手伸到后面,竭力想要挣脱拓跋涵的钳制。只可惜角度不好,她纵有天大的力气也使不上,只得像被拎住脖子的野猫般徒劳叫嚷。
无视指尖温润绵滑的触感,拓跋涵神色不变,就这样拽着孟溪月的衣领后退至桌边,狠狠将她推倒在上面。最后一根苦苦支撑的带子**一声,彻底断了开来。外衫尽散,雪莲一般将她呈在了拓跋涵眼前。
“你……你干什么?!”
孟溪月淬不及防之间已经被推倒在了桌案上,眼看着拓跋涵欺身而上压了过来,惊得花容失色,手忙脚乱想要将他推开。
“你说……我想干什么?”
拓跋涵将脸凑到她的近前,如耳语般重复了一遍。唇中热气喷在她的颈间,惹得鸡皮疙瘩争先恐后立了起来。
孟溪月的身子因为紧张而紧紧绷起,狂跳的心已经快从喉咙蹦了出来。武学招式尽数抛到九霄云外,只能僵硬着双臂紧紧抵在他的胸口,徒劳地抵抗着他的靠近、
撕拉一声棉帛碎裂声响起,在寂静的明霞宫中显得格外刺耳。孟溪月“精心”挑选的俗艳华服,随着主人的一声尖叫分崩离析。
“啊!混蛋!坏人!登徒子!再敢唐突,本小姐就废了你,让你变成太……唔……”
孟溪月还没骂上几句,已经被他紧紧扼住了喉咙。剩下的话来不及出口,眼睁睁看着那块新鲜出炉的破布劈头盖脸地罩了过来。
“呜……”被隔着碎布的大手揉得头晕眼花,孟溪月卯足力气拼命推打。无奈那双拳头在拓跋涵面前还比不得花拳绣腿,费了半天劲依然不奏效,只得任由着他在自己脸上肆意折腾。
无视孟溪月的挣扎,拓跋涵继续大力揉搓着她的脸,直到自己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松开了手。
终于得了自由,孟溪月一个翻身站了起来,蹬蹬蹬后退三大步,与拓跋涵拉开了距离,草草整理了外衫,又喘了几口粗气之后,这才恨恨地瞪向拓跋涵:“你想掐死我是吗?”
妃子还是女鬼
没有理会孟溪月的叫嚣,拓跋涵随手将手中碎布丢到一边,视线扫过孟溪月的脸,眉头微皱冷声道:“以后不许再这样胡闹,否则……”剩下的话还未出口,忽然额角抽搐猛地转过身去。
孟溪月拉着架势正准备发飙,却见拓跋涵举止异常,当下愣在当场,心里暗拊:这人到底怎么了?看那肩膀抖动的样子,莫非是太过愤怒气得抽了?
没有理会满脸诧异的孟溪月,拓跋涵竭尽全力方才忍住没有笑出声来。向来冷漠沉稳的他,想不到竟然会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笑罢之后深吸几口气,拓跋涵慢慢转回身,看着那被纱曼揉擦得像是一只花猫般的脸,险些再次爆笑。
经过他一番揉搓,孟溪月脸上夸张的浓妆更加一塌糊涂。眼眶乌黑如同涂炭,脸上脂粉灰白交加,再加上那张胭脂晕开的血盆大口,三分人七分鬼,怪异中透着狼狈,显得无比的滑稽。
对自己这副尊容全然无知,孟溪月只惦记着她的那点小心思。见拓跋涵重新转过身来,急忙振作精神继续方才的话题:“否则?否则怎样?大不了你把我……”一边说一边跨前两步表示自己的坚决,谁知头上带着的首饰太多,经过拓跋涵方才一番揉搓,早已经摇摇欲坠。这一步跨出,立刻叮叮当当掉了一地。青丝散开,向着女鬼又靠近了一步。
“该死的!”低咒一声,孟溪月索性伸手将剩下的钗环都拽了下来,再扯下腰上系玉的丝绦将头发束起,顿觉清爽了许多。
“大不了什么?”拓跋涵觉得自己今天实在有些无聊,放着正事不做,却和这个孟家女儿纠缠个没完。暗恼之下重新冷了脸,准备速战速决。
“大不了把我也打进冷宫,从此眼不见心不烦!”同样冷着脸吼了回去,孟溪月不屑地撇着嘴,等待拓跋涵下令。
因为拓跋涵对孟楚生的偏见和忌惮,想要在这深宫争宠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今天她出丑作怪,为的就是激怒拓跋涵,让他厌恶恼怒,以便及早进冷宫去陪着姐姐。
她那娇弱胆小的姐姐,现在一定在冷宫之中心惊胆战度日如年吧?也不知有没有被别人欺负,是不是又哭了……
“你好大的胆子,就不怕朕杀了你?”没想到孟溪月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拓跋涵眯起眼睛,视线锁在她的头顶。
不去看脸,因为实在惨不忍睹。
“若是能杀,你早就杀了,”孟溪月昂起头,自信地笑道。
若是能杀,那孟家早就九族尽诛,又何必隐忍着一个接一个收下孟家进贡来的女儿?纳进宫中却不宠幸,这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抗议。想必即使是至尊的皇帝,也有不得不顾及的苦衷。
而这苦衷,便是她的护身符。只要不闯出弥天大祸,便不会有生命危险。至于妃子之间那点勾心斗角诡计花招……哼,她孟溪月还真没放在眼里!
姐姐,你等着,月儿这就去陪你。
闭门思过
孟溪月说罢,胸有成竹地看着拓跋涵,等他下令将她扔进冷宫之中。
想必他自答应娶她之时便有了这个念头,只是没有抓住把柄而已。如今她主动送上门来,这么好的台阶铺着,就不信他不动心!
“打你进冷宫,这个主意真是不错。”拓跋涵唇边蓦地绽开一个笑容,虽然转瞬即逝,却已经耀花了孟溪月的眼。随着这笑容淡去,那高大的身影重新逼近了孟溪月,居高临下,似笑非笑地将她下巴托起:“既然你如此识相,那么朕就如你所愿。来人!”
“在!”两个侍卫应声而入。
“臣妾谢主隆恩。”“将月妃送回残月宫,闭门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半步!”两个声音同时扬起,孟溪月神色一僵,唇角上笑容来不及散去,就这样傻傻地挂在了嘴上。
“送回……残月宫?”终于反应过来,孟溪月顿时抓了狂:“皇上,你是不是说错了?是冷宫,我要去冷宫啊!”
“朕没说错。”拓跋涵脸上神情平静如常,看着上蹿下跳的孟溪月冷笑道:“你越是想去,朕便越不让你去。今日不准,明日不准,这一辈子你都休想跨进冷宫半步!还有,再敢对朕出言不逊,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登徒子。”
“你……你……你可恶!”被这番话气得指尖颤抖,孟溪月狠狠瞪向拓跋涵,想要使了性子上前将这昏君一通狠揍,又被仅存的理智唤住。双拳握住又松开,咬牙切齿骂了一句便摔门而去。
“堂堂皇帝竟然被一个妃子骂了,这可真是奇事一桩啊。看她那样子,好像还想打你呢。”待孟溪月远去之后,屏风后忽然转出一人,锦衣玉带,笑得幸灾乐祸。
“谁准你到这里来的?”拓跋涵身子未动,站在那里看着孟溪月远去,口中漠然问道。
“只是想来,就来了。”锦衣男子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毫不在意拓跋涵的冷漠。潇洒转身坐在那张桌案之上,嗤笑一声淡淡道:“这皇宫,本来也是我的家。”
“哼,”不愿和这锦衣男子多言,拓跋涵冷哼一声便向门外走去。直至出了门,方才回过头来,眸中凝起一层冰霜,阴测测道:“这里曾经是你的家,但是三年前便已不是。若是你再不知进退居心叵测,就别怪朕心狠手辣不念手足之情!”
说完,拂袖而去。
等在外面的一众妃子侍从宫女太监急忙跟了上去,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
这样的情景,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
自从三年前拓跋涵登基以后,这样的戏码就层出不穷。而每次这样的冲突过后,最后倒霉的都是他们。所以一见锦衣男子出现,个个都吓得噤若寒蝉,生怕呼吸声音大了些,便引来那滔天火气将自己烧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不顾手足之情?我求之不得。”看着拓跋涵背影,锦衣男子冷冷笑了起来。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他的脸上,那笑容,竟与拓跋涵同样炫目……
噩梦
孟溪月气呼呼回了残月宫,一头栽倒在床上。翻来覆去越想越气,猛地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