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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风快帮阿素止血!”
北辰风猛的抬起头,听着属于自己专属名字,却被一个陌生的声音喊出来。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张脸。
阮浓顾不得许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裙角撕下一块,快速的堵住南怀素的伤口,然后抬头对刚刚赶过来的东恒道:“快去取止血散来!”
东恒一时间手忙脚乱,双手不停的在身上乱摸,而他的眼睛一刻不离眼前的人。
安平……
阮浓…
这两个名字不停的在她脑中转换。
“止血散!”终于,东恒在一通乱摸之后,找到了飘渺宫独门秘制的药,递给眼前的人。
阮浓拔开瓶塞,倒了一些在南怀素的伤口上,然后又从身上撕了一块布,帮南怀素重新包扎。
一切就绪,她伸手探了探南怀素的鼻息,轻轻呼了一口气:“生命力真够强的!”
然而话音刚落,她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向前方,那是一个热烈的拥抱,力道非常大,把她抱的生疼。
然后她听到一声带着浓浓的鼻音,在耳边浅浅的响起:“阿侬,这么长时间,你都跑到哪里去了……”
因为要过年啦,所以更的少一些!大家不要见怪啊!
七十四章
独孤冥皱着眉,脸色已经很不好了,要不是颜圣赫紧紧的拉住他的臂膀,估计他早就冲过去给东恒那家伙一拳了。
“好不容易找到门主,让人家煽情一下子嘛!”颜圣赫示意独孤冥稍安勿躁,老婆如果这么容易被抢走,那还是老婆么?
“阿恒,好疼。你抱的我好疼!”阮浓从他怀里好不容易探出头来,喘气不止。
东恒连忙松手,阮浓刚喘口气,忽然又落入另外一个怀抱。
清冽的味道,那个人不似东恒那般用力,仿佛将她当做易碎的瓷娃娃,小心翼翼,手背轻轻顺着她的长发,一句话不说。
“阿风,你怎么了?”阮浓觉察到紧挨的胸膛起伏的好厉害。
北辰风不说话,只是抱着,好像一放手,阮浓又会不见了。
“能不能不要再一声不吭的走掉?你想去哪里你说就是了,我会陪你,就算天涯海角,我都会毫不犹豫的陪你,为什么你要一个人偷偷的走?为什么还带着别人的脸……是怕被东恒抓回去么?”北辰风在她耳边低低的说着,他虽然不知道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这几个月是他们分别的最久的一次,整整三个月,他不知道这三个月阮浓都干了什么,不知道她在哪里,不知道她跟谁在一起,也不知道她是否想他们……但是他,是非常思念她的。
阮浓心头一热,微微撑开北辰风的身体,一双水眸定格在他脸上:“阿风,你怎么那么快就认出我了?”
北辰风一愣,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根据,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尤其是现在的她跟以前的她判若两人,但是他依旧十分肯定,在他身边的就是阮浓,就是他……喜欢的那个人。
即使全世界都不记得她了,他也一定会记得她。
忽然,阮浓的裙子被人拽了拽,阮浓低头,看见逍遥七七将小拳头放在嘴巴边上,一脸委屈:“阿侬,是我先发现你的!”
阮浓嘴一撇:“叫你多事!”
逍遥七七并没有被打击到,依旧一脸期盼道:“我抓了很多虫子,你要不要一起玩?”
阮浓抬眼看了看眼下的情况。
南怀素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没人管,东恒一脸伤痛的站在自己背后,北辰风更是伤心的抱着自己,她能腾空跟他说话就不错了,还跟他玩?
“没空!”她一口回绝。
逍遥七七不死心,期期艾艾的看着她:“我抓了很多会发光的虫子哎,全送给你,它们一到晚上就亮,给你当灯笼!”
说完从衣袖里掏出一只大大的瓶子,里面装着满满的萤火虫。
天色渐黑,那透明的瓶子一拿出来,顷刻流光乍现,淡淡的绿光笼罩着阮浓的眸子。
阮浓伸手,接过。
逍遥七七立即展露笑容:“我就知道阿侬会喜欢!”
了然与空虚道长相互看了一眼,似乎已经猜到什么,在此之前,从东恒等人口中已经得知,现在这个阮浓是假的。
想到这里,了然大师本着慈悲为怀,慢慢走到被点住穴道的安平身边,解开她的穴道。
“阿弥陀佛,施主,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安平一得到自由,第一件事就是将身上的瓶子扔的远远的,然后用力推开了然,朝独孤冥飞奔过去。
“冥……”她一路磕磕碰碰,却怕自己不够快,怕独孤冥会突然走掉。
独孤冥远远看见那个占用了阮浓的脸的那个人朝自己飞奔,下意识产生反感,但是碍于她带着自己所爱之人的容颜,他将这种反感硬生生压下。
等安平跑到独孤冥身边,第一件事就是抓着他的衣袖,指着阮浓急切道:“冥,你要相信我,接下来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这个人……这个人根本不是安平,我才是……她是的假的,她是谁你知道么?她就是那个欺骗你,利用你的阮浓,是她假冒我……”
其他门派的人听闻先是一惊,然后统统竖起耳朵,恨不得窜到他们中间去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但因为距离远,只能听见什么假冒不假冒的……
“大家都散了吧!武林盟主之事,明日再定夺!”颜圣赫忽然站起来,对着那些妄想听八卦的门派,沉声道。
这一句话不严厉,也不威严,但是听在别人的耳朵里却如同一道不可违抗的命令一样。
等所有人都回到自己休息的住处时才有些疑惑,咦?干嘛要听他的呢?
夜已经降临,看台上所有不相干的人都一一退出,颜圣赫正准备离开,却见西易手握利剑,一步一步朝这边走来。
颜圣赫一个眼神,跟在他身后的画风不由分说的掏出双刀,挡住西易的脚步。
“不许过去!”
西易冷剑横握,一副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骇然表情:“让开,我不想再伤人!”
画风仰天大笑:“其实我更怕伤到你!”
西易的心一直跟随对面的谈话声而起伏,阿侬……阿侬就在那里,他要过去看她……所以,任何人都不可以阻挡,就算是独孤冥也一样不可以!
砰砰砰……一连串不要命的攻击,西易仿佛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此时,画风有些莫名其妙,他跟自己拼什么命呢?只是不让他走这条路而已,要是他自己,不让走肯定会换个地方走啊!非要走这条不可么?
激烈的打斗并没有将这边人的目光转移。
安平一脸期期艾艾的看着独孤冥。阮浓一副看戏似看着安平,东恒与北辰风情绪稍微稳定,此时正蹲下来查看南怀素的伤势。
啧啧,可怜,在地上躺了那么久才被人重视起来。
“你说完了么?”独孤冥忽然开口打断,安平猛的一顿,原本想好的解释一下子消失无踪,她呆呆的看着独孤冥。
深蓝色的眸子不再对她温柔,性感的薄唇不再对她微笑,那双原本该挽住她的手臂现如今却绝情的负在背后。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他不是已经回心转意了么?他不是来找她了么?
你看,阮浓带着她的脸皮好端端的跟在独孤冥身边,这不就是说明,独孤冥还是爱着自己的……
明明她才是安平,为什么独孤冥对她的态度还是这么冷淡,好像在他心中,自己犹如一根稻草一文不值!甚至连听她的解释都不愿意……到底哪里出错了?
她不死心:“冥……你听我说!”
独孤冥狠狠的将衣袖从安平手中抽出,幽蓝色的眸子更加暗沉:“安平,你说的够多了……”
如果不是她还拥有阮浓的脸,如果她不是拥有与阮浓一模一样的声音,她根本没机会说这些……
安平犹如被一道炸雷击中,全身骤然麻木。她膛目结舌的盯着独孤冥,眼底一片慌乱:“你……你知道是我?”
阮浓走过来刚想发表两句言辞,却被独孤冥一手拽到了身后:“站到我后面来,阮浓!”
安平终于将目光转移到阮浓身上,目光有些呆滞。
独孤冥并没有回心转意,他还爱着阮浓这个贱女人,他居然认出了她……
从刚刚喊出名字来看,他已经完全能区分她们谁是谁了不是么?
他的心里,早就没有自己的位置,从她拒绝跟他走的那一刻开始。
终于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了下来,她感觉到自己内心的一块地方空了。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填满。
她好后悔,后悔没有跟他远走高飞,后悔在过去的五年里忍受着内心的煎熬不去找他。
她后悔为什么要跟阮浓交换身份,从而丢掉自己宝贵的处子之身……
而这一切的一切又仿佛是自己一手促成,是她,亲手葬送了自己的爱情,自己的幸福,将自己狠狠推向一个永远回不了头的深渊。
可她一直都不懂,独孤冥到底为什么不爱她了呢?
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奔袭声,蹬蹬蹬……清脆的马蹄声像丧钟一样敲击着每一个人的心。
等声音靠近,为首的是一位身穿暗红色盔甲的将军。
他手握一卷金黄色秀龙卷轴,一见到独孤冥,翻身下马,动作快速而简洁,背后的披风在空中鼓起一道弧线。
“殿下,陛下要您立刻回去!”
此言一出,站在独孤冥周围的几个人立即绷紧了身子,除了阮浓与颜圣赫。
东恒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此凝固,不敢置信的看着独孤冥。
夜色终于笼罩下来,独孤冥淡淡瞥了一眼场上目瞪口呆的人群,双手负后:“什么事?”
身披铠甲的将军面露悲痛的表情,他不说话,直接将手中的圣旨高举过头顶:“南朝三殿下伊阙立即回宫,不得违抗!”
对于这种带着命令似地口吻,独孤冥微微皱起眉,阮浓心底一沉,老皇帝早已知道独孤冥的性格,如果没有很要紧的事,根本不会出此下策。
“独独,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阮浓软语建议。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东恒握住:“回去?你还想回哪里?野了那么久,又想走?”
独孤冥眸光一暗,他算什么东西,敢这样对他的女人说话。
东恒的不妥协,独孤冥的不悦。空气中的火花越来越炽热。
阮浓拉拉东恒的衣袖:“这位公子,你认错了吧,我不是阮浓!我是安平郡主!我现在是皇妃……”
东恒:“我呸,以为换了一张脸我就不认识你是门主了?”
北辰风跟东恒站在统一战线:“门主,其实你就算不承认,你也是我们的门主,还是不要这么任性了,跟我们回飘渺宫吧!”
“你敢……”独孤冥出声阻止。
因为他看见阮浓眼底有了一丝动摇。
阮浓第一次觉得飘渺宫跟独孤冥简直就是世上最最难以抉择的问题。
跟他们回飘渺宫就要跟独孤冥分离,跟独孤冥走,就要跟东恒他们分离……
这时,一声稚嫩的声音传来:“干嘛不一起走呢?”
低头一看,是逍遥七七!
而一直被人遗忘的角落里,安平浑身颤抖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三殿下……伊阙。那个人居然称呼独孤冥为三殿下。
以往种种浮现心头,安平整颗心骤然停止了跳动,她甚至没有力气再去解释什么。
——冥,我已经被许配给南朝三皇子,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我可以带你走!
——许配给南朝三皇子不好么?
——什么好不好,嫁给谁都只是取悦他国的工具,虽不说其他,南朝三皇子乃是贱民所处,在宫里毫无地位,要不是他重病五年,我早就被送过去了……
这些话犹在耳边,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