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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让我"轻薄"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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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圣赫心里一阵遗憾,难道画杀打不过西易?

答案是,没错。

西易潜心修学,锋芒暗藏,先前跟南怀素对打只是冰山一角,跟画杀的决斗才算动真格。

加上逍遥七七打到一半突然没影了,所以这武林盟主的宝座毫无悬念的落在了西易的头上。

空虚道长与了然方丈还不知道西易已经是飘渺宫的叛徒,所以,西易当武林盟主并没有什么不妥。甚至还觉得,这种结果再好不过。

魔教虽然与中原武林和解,但魔教终归是魔教,如果统一了武林,会有很多门派不服,而西易就不一样了,他出身飘渺宫,得阮杰亲传,光是这个头衔已经让人对西易有所顾忌,加上飘渺宫又是武林一大门派,西易做盟主,再好不过。

摆设典雅的房间内,西易与空虚道长对坐在一起品茶。

北辰风推门进来,稍微有些愣了愣。但下一秒,北辰风立即装作看不见西易似地走向空虚道长身边。

昔日同门,到如今形同陌路,想起被西易打成重伤的南怀素,北辰风努力按耐住心中的怒气,强装微笑对空虚道长道:“道长,还请您跟我我走一趟,门主有些微恙!”

空虚道长一听阮浓身体不好,马上关切道:“阮门主出什么事了?”

北辰风碍于西易在场不好明说,只是解释:“受了一点点的伤!”

西易眼睛忽然暗了少许,但面子上依旧波澜不惊;“北堂主,门主受伤这件事,我为何不知道?”

北辰风皮笑肉不笑的回敬:“西护法今非昔比,已经是武林盟主,门主前几日受了一丝风寒,这种小事当然不敢轻易劳烦盟主大驾,门主特意交代,不要让西护法分心!”

西易眉眼低垂,并没有一丝怒意:“当了武林盟主也一样是飘渺宫的弟子,既然门主受了伤,我这个做护法的不能不去看的!”

“不劳烦了,道长这边请!”

空虚道长虽然不知道这两人为什么一见面唇枪舌剑,但是可以想象到,西易当时夺取盟主宝座时,将南怀素打伤,估计北辰风私下与南怀素交好,所以想从口舌上挣回一点面子罢了。

空虚道长一口答应:“可以,贫道立即启程!”

出门拐角处,北辰风刻意回头瞪了西易一眼,内容再明显不过,以后……都不要再出现了!飘渺宫不欢迎你!

西易握紧手中可以号令武林的权杖,缓缓闭上眼睛。

屋外北风渐渐强烈,卷的厚重的门帘也禁不住摇晃。

冰冷的空气中,洁白的雪花从天而降,翩翩姿态,优雅而缓慢的覆盖着红石谷的一草一木。

在这场突入起来的雪夜里,对于武林来说,诞生了一位统领者,但对于飘渺宫来说,死了一位曾经患难与共的兄弟。

半月后,西易班师回朝,这份喜讯早已传回皇宫,但是,皇后等候许久都没有等到西易亲自报告此行的过程,为此,皇后亲自登门。

门被人从外面粗鲁的推开,阳光被人强行放进来,西易下意识用手挡住眼睛。

来者气势汹汹,而那时,西易正在拿着干布擦拭着手中的细长剑身。

“火夕!”皇后走进去,看着西易的动作,居高临下问道:“你在做什么?”

西易头也未抬,继续擦着剑:“擦剑!”

皇后一愣,大概想不到昔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火夕今日居然会这样说话,皇后有些不悦:“这些小事交给下人去做就是了!”

“不用,我以前也是自己做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现在身份不同了!”

西易诧异的抬起头,平静的问道:“是么?”

皇后脸色一沉:“火夕,别忘记你现在已经是武林盟主了,地位崇高,这些小事完全可以交给别人!”

西易笑了笑,表情淡然:“可是刚刚皇后推门进来的时候,似乎没有想过武林盟主地位崇高啊!”

皇后忽然间觉得自己如坠冰窖,全身血液都被冻结。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子。

西易放下剑,对皇后道:“姑母还有什么事么?”

皇后身子微晃,干巴巴的回答道:“你既然成为武林盟主,那么接下来准备怎么办?皇帝已经有所察觉,如果再不行动,恐怕我们要全军覆没了!”

这才是她真正担心的,原本她是南朝派来的卧底,但是随着地位一点一点的拔高,原本效忠南朝的心慢慢被腐蚀,既然她已经是北朝的皇后,那为什么不继续做好皇后这份职业呢?她利用北朝皇帝的宠爱,将所有生下龙子的妃子一一除掉,现在,全朝只有她一个人有儿子,而皇帝此时却迟迟不立太子,除了皇帝已经觉察到什么,她想不到其他的。想到这里,皇后表情恶毒起来,如果不是阮浓从中插一杠子,皇帝或许不会那么早的发觉,想到自己辛苦经营的天波峰被灭,皇后怒气不平。

“火夕,本宫要你立刻集结天下豪杰……”

“皇后想造反?”西易反问。

皇后愣了愣,心跳不知为何跳的很快。

西易低头继续道:“我才坐上盟主宝座,羽翼未丰,现在行事有些不妥!”

“火夕,你给我闭嘴,你是什么身份敢这样跟我说话?你只要记住,你母亲是妓女,你父亲是卖国贼,你就是妓女卖国贼生的孩子,这件事永远不能改变,当年要不是我从法场将你救回来,你早就跟他们一起完蛋了,你的命是本宫捡回来的,本宫要你怎么办,你就得怎么办,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告诉我如何做事!”

“皇后!”西易忽然打断她,抬起头,一字一句:“我说此事不妥!”

皇后倒抽一口冷气,心间一片冰凉,手心不觉开始出汗,她甚至怀疑眼前这个人是否是西易。

一时间,皇后好像明白一件事。

那便是,眼前这个男子,已经不再受她掌握了!

皇后倒退一步,深吸一口气,冷冷笑道:“翅膀长硬了是么?敢反抗了是么?”

西易没有反驳,拿起剑,皇后见状忍不住惧怕起来,因为那只握剑的手如此用力,青筋暴起。

西易对她微微一笑:“没错,我可以自己飞了!”

“火夕,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皇后伸出手,颤抖的指着他,一张绝美的脸蛋因为气愤而显得扭曲。

西易耸肩:“这么些年为你做的缺德事,已经够偿还你对我半年的养育之恩,所以,我们之间,谁也不欠谁!”

说完,径自打开门让出一条道:“皇后,请!”

七十七章

清晨的空气带着水汽,昨夜刚刚下过一场春雨,屋顶金色的瓦片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缤纷的颜色。围绕在府中的植物纷纷抽芽,嫩嫩的绿色滴着昨夜的雨水。让人看了忍不住欢喜,又是新的一年。

可是在这新的一年里,南朝却被皇帝抱恙这件事压的喘不过气。

南朝皇帝重病在身,御医束手无策,三皇子独揽大权,宫中一切事宜都是他亲手处理。

在这新的开始,南朝上下也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比如,内阁大臣统统换掉,而且是在同一天。

按照以前的惯例,内阁大臣都由皇帝身边的皇亲国戚担任此项任务。但是,三皇子却剑走偏锋,不知从哪里拽来一个人,掌管内阁。此人名叫颜圣赫。

此举引来不少老臣的抗拒,但都被三皇子一句话驳回。

意思差不多是这样的——不愿跟我走的,那就跟老皇帝走!

老皇帝眼看就要翘辫子,这就是吃果果的威胁。

其他皇子已经被贬的差不多,剩下的都是些软骨头,根本不能与三皇子雷霆手段所匹敌,原本怨声再造的老臣看不到希望,也只能作罢。

三皇子严令除了他之外,其他人等一概不准亲自打扰重病的皇帝,就算有人想告状都找不到门路。

有几个刺头,为了一表忠心,带头去养心殿闹,却被一股莫名其妙的侍卫带走,后来才知道,连皇宫里的侍卫都被换掉了,全部是三殿下的心腹。

这些人武功高强,眼里没有官衔等级,七品官跟一品大员在他们眼里都是一样的,他们只听从一个人调遣,那就是三皇子。

这还不是主要的,几个手握南朝兵马的大将也在这半个月里,被三皇子潜移默化的抽走了手中的兵权。

而现在上任的将军一部分竟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不过有人细心查过,那些小人物从前竟是江湖中人,

三块兵符,依次分配给三个人。

画风、画杀、华狐。

尤其是画杀将军,一上任就整改军纪,将军营中一些不好的风纪统统修改,不听号令者,杀无赦。

华狐手段稍微委婉,不听话者先打五十,再闹,再打五十,还闹,继续打五十,短短半个月,军营上下被华狐收拾的服服帖帖。

画风倒没有那么多心思整改,他一上任就将军营里最凶悍的将军单手劈倒,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出营帐,第二天被打败的将军便跪在地上亲自迎接画风上任。

朝中其他要职也在这半个月里统统大换血,新上来的这一批人都是一些有能力却没有靠山的人。他们以前得不到上级的赏识,又或者遭到上级的嫉妒,一层一层的被贬,但凡这种人,都被三皇子毫不犹豫的提升上来。

南朝上下在一阵膛目结舌中迎来了新的一年。

“密函都送过去了?”阮浓歪在软榻上,晒着太阳。

东恒立在一边,垂首沉声回答:“恩,已经叫何鹤赫送到冥尊手上了!”

已经在这里住了那么久,东恒还是没有改口唤独孤冥一身三殿下。

阮浓点点头,继续晒太阳。

这半个月来,独孤冥一直在宫中守着老皇帝,听何鹤赫说,不仅如此,老皇帝手里面很多未处理的事情也一并交给独孤冥来处理,所以,一时半会没时间回来。两人只得互相传递纸条以解相思。

她前几日叫东恒送去的密函,其实是父亲曾经收集有关于北朝官员的资料,里面详细记载了各个官员的所有信息。当然,里面也有很多有才华却被父亲陷害,深陷牢狱的人,现在她把这一份东西送给独孤冥,也是变相的为父亲积德。

现在她心急如焚的等候逍遥七七,希望他快些拿到雪天莲蕊……她不知道老皇帝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

如果他死了,她怎么办?怎么跟独孤冥解释呢?

东恒低头,看见阮浓眉头深锁,这半个月里,她有些消瘦,但是肚子却一天比一天大,饶是他再迟钝,也看得出,这是……怀孕。

“门主!”东恒低哑的唤了一声。

“恩?”

“你想待在这一辈子?”

阮浓停顿片刻,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斩钉截铁道:“阿恒,飘渺宫是我的家,这里有我的丈夫……”

话说到这里,东恒心里已经明了,但是他有些愤愤不平:“这太便宜独孤冥了,聘礼、花轿、十里红妆一样没有,就把你带回来了,你也是,一个大姑娘,什么都不顾的就住到人家家了,难道就不觉得羞耻么?”

“我羞!”

东恒想想,觉得刚刚说的有些过分,连忙安慰道:“知道羞就好!”

其实他也不是那么无聊的人,喜欢拆散人家一对痴男怨女。

阮浓接着道:“羞并快乐着!”

“……”他当初为什么没有及时拆散这对狗男女呢?

东恒觉得一阵后怕,他怕阮浓这次一去不复返,以后连飘渺宫的门槛都不踏入了,那飘渺宫怎么办?虽然他们没有南朝势力雄厚,但老好也是独门独派,出来这么久了,回去肯定一大堆的事。想到这里,东恒想稍微唤醒一下阮浓那一点点残存的良知。

“门主,除了独孤冥,你就没什么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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