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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拿人,两边打起来了,连村长都惊动了,现在村长正在你家,我是专门等在这给你通风报信的!”
小宇和齐忠出事了!?
刘赵氏说得口沫横飞,一脸的为黎花枝好,黎花枝心里虽然着急,面上却是不为所动的看着刘赵氏,“刘嫂子,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车上的?”
她很好奇,她什么时候和这个刻薄的刘赵氏感情好到,能劳她大驾在这么炎热的午后,专程等在这村口给她通风报信了。
“黎花枝,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望江楼的马车,之前在你家我是看过的,现在这车又到咱们村,除了是你回来还能有谁!枉我这么大夏天的,还来这给你通风报信,真是狗咬吕洞滨不识好人心。”
刘赵氏说的这话倒是让黎花枝又信了几分。
今早,刘赵氏来家里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小宇和齐忠,不可能是她使的绊子,看来应该是文浩对自家的酿酒方子还没死心,又来找文洋的麻烦了。
黎花枝面色开始变得凝重,如果只是文浩来找麻烦倒还好说,偏偏让他撞到了小宇和齐忠。家里突然出现了两个陌生人,不但没有跟村长报备,还有个身受重伤的,能不引来官差么?
如今这事惊动了村长,又是衙差拿人,又是抵死反抗的。
也不知道小洋有没有事。
文洋,还处理得来么?
黎花枝越想越不安,恨不能立即回家一看究竟,可是,关于小宇和齐忠的身世必须得有个说法,不然,在这么一个动荡的年代里,人人自危的情况下,很难不让人怀疑,就算衙门不来拿人,村长那关也是不好过的。
黎花枝走向莫掌柜安排给自己的两个伙计,站在那个明显是管事的年长伙计面前,慎重的屈身行了一礼。
“这位大叔,小妇人家中有点小麻烦,一会儿还望大叔能帮我一个小忙。”
“文夫人,不必如此。”年长伙计见黎花枝对自己行礼,赶忙虚扶一把,阻止她的动作。
“莫掌柜早有交代,吩咐我们,在回到望江楼前,都要听从夫人差遣,所以,夫人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就好。”
“那多谢大叔了。”
得到年长伙计的肯定回答,黎花枝不再耽搁,立马登上马车朝着自己的院子赶去。而开始来通风报信的刘赵氏却被众人遗忘在路边,还在独自幸灾乐祸着,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马车已经走了老远。
没坐上马车的刘赵氏朝着黎花枝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这才骂骂咧咧的追着马车,打算到黎花枝家去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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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来到自己家院外,还没停稳,黎花枝就迫不及待的跳了下来,却见篱笆院子里站满了人,为首的,正是一脸阴狠的文浩。
他身旁站着一个衙差,一脸讨好的跟他说着什么,小宇和齐忠早已被衙差制住,双手被人反扣在身后,用粗麻绳子栓在一起。
院子中间,被三个衙差嬉笑着,围在中间的那个人不是文洋,又是那个。
此时,他已经浑身是伤的瘫倒在地上,离他最近的一个衙差嬉笑间又是一脚重重的踢在他的身上,破败的身体再一次被三人像球一样的传递着。
“住手,你们住手……”
整个院子充斥着小宇和齐忠撕心裂肺的呐喊声。
“别打了……大伯,你让他们别打爹爹了……”
小洋早就哭得嘶哑,跪在文浩的面前,抱着文浩的腿哭喊着求饶。
文浩却没有半点的动容,一脚将小洋踢开,看着文洋被三个衙差当成皮球传递着,笑得一脸的阴狠,没有顾念哪怕一丁点的兄弟情义。
“噗……”
身体再一次重重的跌落,一口鲜血从文洋口中喷出,黎花枝推开人群走进来时,文洋的身体刚好跌落在她的脚边。
“文洋……!”
黎花枝难以置信的惊叫。
文洋顺着眼前的素色身影,努力向上看去,当黎花枝心疼的脸出现在眼中时,他苍白的脸上却带着不负所托的释然和一丝丝的愧疚。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自己能够强大,能让小宇和齐忠不再为了他,只能选择束手就擒,他多想自己可以站在花枝和小洋的前面保护他们和她在意的一切,而不是如此狼狈的模样。
只是,希望终归是希望,手无缚鸡之力的他,除了如文浩所愿,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取悦了他来换取那么一丝丝奢侈的怜悯,高抬贵手的放了小宇和齐忠,也再没有别的办法。
可,他终究是失望了,哪怕他如何的隐忍,如何的卑微,都唤不起文浩丝毫的情谊,换来的除了更无情的践踏,便只有他高高在上的嘲笑和鄙夷……
文洋的视线渐渐模糊,而黎花枝焦急的面孔却深深的烙进了他的心底,成了他永恒的烙印。
甜蜜着,却也刺痛着!
他在心里暗暗的发誓,如果可以,下一次他一定要做那个站在高处的人,他再也不要听到小洋撕心裂肺的祈求,再也不要看到花枝焦急心疼的面容……
他,要他们好好的,脸上只有幸福的笑……
Part30 谷欠加之罪
“文洋!文洋……”
早已伤痕累累的文洋终是忍不住昏死过去。
“娘亲……娘亲,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小洋没有用,保护不了爹爹,也保护不了两位舅舅……娘,你快救救舅舅们吧……别让他们把舅舅带走……”
小洋看到自己的娘亲回来了,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顾不得被文浩踢到后,沾满尘土的新衣,连滚带爬的扑到黎花枝的身边,抱着已经昏迷过去的文洋,一边对黎花枝哭诉着,一边小心翼翼的擦拭去文洋嘴角的血迹,看的黎花枝心里一阵阵的发酸。
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不过就是离开了那么一会儿,怎么就又变成这样了!
“文浩……你这是做什么?”
黎花枝搽去小洋脸上的泪痕,伸手抱过文洋的脖子,将他护在怀里,怒视着朝她一步步走来的文浩。
文浩猛地听到吼声,本想发怒,但一见抱着文洋的是黎花枝,双眼眯了眯。
“黎花枝,看来你跟这废物在一起的日子过的倒是不错,还是那么白白净净的。这几年不见,到是叫少爷我,想的慌……”
文浩颤抖着一脸的肥肉,扯出一个笑容,色迷迷的看着黎花枝,猥琐至极的言语,惹得小宇、齐忠还有黎花枝三人同时皱眉,周围围观的乡亲更是议论纷纷。
“哥几个,你们还别说,这吃多了山珍海味,突然来点清粥小菜,到是别有几分味道啊……你们说,是不是?”
“啊哈哈哈……文少爷,不愧风月高手,有见解……哈哈,有见解!”
文浩没有因为众人的议论而有所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嬉笑着跟他带来的几个衙差大肆讨论着黎花枝,引得那几个衙差更是笑得一脸的淫(和谐)邪,眼光越加放肆的在黎花枝身上流连。
其实黎花枝本就有几分姿色,只是这些年在杏花村,吃穿都顾不上,哪有心思打扮。今天也巧了,因为要去望江楼,黎花枝怕失礼于人前,特意换了之前新买的那身素色的烟罗裙衫,这一身素白的纱衣包裹着凹凸有致的姣好身材,在周围尽是粗麻布衣的人群中,倒真是有几分仙子误入凡尘的味道。
“是吗?那听你的意思,是看上我了?”
黎花枝放开怀里的文洋,故作妖娆的一笑,让文浩眼神颤了颤。
小洋不明白自己的娘亲为何会对欺负爹爹的人笑得那么好看,深怕她再丢下自己和爹爹不管,拉着黎花枝袖口的手又紧了紧,而人群中更有人指指点点,不知道黎花枝这是何意。
“怎么,花枝,你是打算跟了我?”
文浩看着黎花枝妖娆的身段,大笑。
搓了搓手,靠近黎花枝,而黎花枝却什么都没说,松开小洋拉着衣襟的手,迎着文浩靠得越来越近的身子,不但不闪躲,顺势倒进他怀里。
就在众人都以为她是妥协在文浩淫(和谐)威之下时,一个过肩摔,将文浩甩了出去。
“吧嗒”一声,文浩肥硕的身子落地,激起的尘土,让所有人的心都跟着抖了抖。
“你觉得呢?”黎花枝媚眼一挑,拿出一张手绢,慢条斯理的擦拭着双手,待双手都已仔细擦过后,又一脸嫌弃的将手绢随手一丢,那嫌弃的模样就像自己刚才碰到的,是十分肮脏的东西一样。
文浩重摔在地,一时爬不起身。而众人显然没想到黎花枝还有这手,个个都发了懵,好一会儿,才从震惊中惊醒过神来,等文浩被人扶起时,已是几分钟之后,这次他算是真正的颜面尽失。
“黎花枝,你这个贱人……”
一向横惯了的文浩,哪里肯吃这样的亏,刚一起身,就恶狠狠的指着黎花枝,朝着身后的几个衙差吼道:“来人,给我将这个贱人抓起来,还有那个小的,也给我抓起来,一个都别放过了,我要带回去,慢慢的折磨……敢摔本少爷!”
随着文浩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四个衙差围了上来。
“别碰我娘亲!”小洋一脸坚定的站在黎花枝身前,扯开上来拉扯黎花枝的一个衙差,瘦弱的身子被反推得一咧。
“住手!”黎花枝一把抱住险些摔倒的小洋。
“你们凭什么抓人,我们家是犯了云国哪一条那一款的律法?不说清楚,谁也别想从我家带走一人!”
“黎花枝,你最好别反抗,这两个人你还认识吧!”文浩一脸吃笑,指着被双手被捆的小宇和齐忠,“这两个就是从你家找出来的贼匪,你窝藏罪犯,罪加一等,别说抓你,杀了你都行!”
黎花枝不理会一脸狠厉的文浩,对着为首的衙差笑道:“差爷,我想你们是弄错了,这两个人,并不是什么贼人,他们是小妇人的弟弟。”
“黎花枝,你别想狡辩,你原就是我家的下人,你有没有弟弟,我还不清楚么?别再找借口了,我已经问过你们村长了,这两个人是何时出现在你家,什么来路,连他也不知道,若这两个不是贼人,你干嘛连村长也不告诉,分明就是做贼心虚,怕人知道了你窝藏贼匪!”
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黎花枝一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所以早有准备,倒是不怕他的说辞,只是让黎花枝没想到的是,杏花村的村长也和他同流合污。
正时,人群中一个身形褴褛的老人,拄着一根老树根雕成的蛇形拐杖,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淡淡的扫了黎花枝一眼后,对着文浩一众笑了起来。
“几位差爷,老朽就是杏花村的村长陈长贵,据老朽所知,文家确实只有文洋、黎氏和文小洋三口,这两个陌生人老朽也确实不知道他们是何时到的杏花村,至于他们究竟是不是黎氏的弟弟,这老朽就不能确定了。”
村长说完,皱纹横生的脸依旧笑着,一双浑浊的眼眸却闪着不符合他年纪的精光,像是一只老狐狸。
听他如此一说,黎花枝心头暗骂,这村长就是只老狐狸。瞧他这话说的,看着只是在呈述事实,而且还两头都不得罪,实际上已经无形的证明了小宇和齐忠来路不明,他们文家知情不报包藏祸心。
“这文家人也真是的,现在到处兵荒马乱的,这陌生人怎么能随便收留呢?要真是贼人不是要连累我们正个杏花村吗?”村民甲。
“是啊,看他们这么维护这两个贼人,莫不是和他们一伙的吧。”
老村长的话音刚落,周围围观的众人,就开始议论纷纷,黎花枝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们家在大伙的心里就是如此不堪,连一丁点的信任都没。
“我看是,要不她家怎么突然就买的起驴车,还穿这么好的衣服了,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