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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姝愣了半天,说:“那是指月饼了,千里之外都吃月饼,是吧?”
韩枫更是大摇其头:“你这是受了广告的毒害,前些日子老播‘婵娟牌月饼’,你就以为婵娟是月饼了。”
苏姝反问韩枫:“那你说婵娟是什么?”
韩枫说:“你想啊,整首诗都是一个主题,最后一句怎么可能离题呢?”
苏姝还不算笨,想了想,高兴地说:“我知道了,是月亮,分别的人千里之外能共赏一轮明月,这就解释得通了。幸好你今天有你,不然这么好的词都我背了这么久都不知道什么意思。”
韩枫还在做惊人之语:“好?你说这首词好?我看写得太差了。”
苏姝有点吃惊了:“你说这词写得不好?可是这词流行了几百年了。”
韩枫笑了:“流行的东西就一定好吗?比如流行感冒,猪瘟禽流感也很流行啊。”
苏姝瞪大美目:“那我到要听听这词到底哪不好了?”
韩枫清了清嗓子,开始说:“我给你分析啊。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月亮是什么时候有的呢?这是个物理学问题,苏轼思考这个问题是做学术吗?肯定不是,他当时是端着酒杯,哪有边喝酒边做学问的,太不严肃了吧?分明是他喝多了,酒醉后的胡话嘛。下面两句更是废话,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不知道月亮什么时候有的,当然不知道月宫里过哪一年了。下一句更可气:我欲乘风归去,你注意,归是指回到原来的地方,好像他本来就住在月宫中似的,他以为他是谁啊,吴刚?玉兔?还是嫦娥?是不是酒喝高了。还想乘风飞,做梦呢。下来你听: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高,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他明明飞不到月亮上去,就说月亮上清冷,怕受不了上边的冷,还孤单,不如人间好,他明明想飞到月亮上去却上不去,就胡乱找借口,分明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这番奇谈怪论苏姝是闻所未闻,笑得肚子都疼了:“……你……太逗了……”
“你们谈什么呢,说得这么高兴?”韩枫一看是林茹,后面还跟着那块气急败坏的木头:“林师姐,这曲还没有跳完呢。”
林茹头也没回:“没看见我有事情吗?你找别人跳去。”
韩枫心里想:“终于忍不住了吧?”一本正经地说:“我们在探讨学术问题。”
苏姝也笑着说:“是啊,我们在谈诗词,韩哥太有学问了。”
林茹盯着韩枫的脸:“既然是学术问题,我也得跟着你学学,长点学问,三年多了,还不知道你这么有才。”
韩枫也盯着林茹:“三年多了,倒不知道你还是个舞林高手,改天倒请指教一二。”
林茹倒也不客气:“不用改天,就今天吧。”说着一手抓住韩枫的手,一把拽起来。韩枫本不想动,奈何没有小美女力大,站在她对面。
倒把木头急得直跳:“师姐,我怎么办?”
林茹一指苏姝:“那不还闲着一位美女吗,你请她吧。”
木头把手伸向苏姝,苏姝把脸转到一边去,木头尴尬地把手僵在那里,收也不是,伸也不是。
韩枫突然想起来,刚才在苏姝面前称自己不会跳舞,现在小美女一来就会了,那不是在打自己嘴巴吗?好在自己在大学从来没人见过自己跳舞,死赖到底:“可惜我不会跳,要不现在闲着的男士多得很,您再找一个。”
林茹盯着韩枫的眼睛,像是要看透他的心底,嘲讽着说:“怎么,见到我就什么都不会了,刚才在小师妹面前不是挺能的吗?”
韩枫被看得心怯,在和她的对视中败下阵来:“我真的不会。”
林茹伸出手:“那我教你。”韩枫没法再躲了,正迟疑着,突然听见了林茹的惊叫:“你的脸怎么了?”
韩枫不知道她又在耍什么诡计:“什么?”
林茹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韩枫认真起来:“我的脸到底怎么了?”
林茹看着他,说:“你找面镜子照一下就知道了。”
舞厅里没有镜子,但卫生间里有。
韩枫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看起来倒是一表人才,只是在上唇右边有一块很大的红迹,像是胎记,难道是睡觉时宿舍那帮小子恶作剧画上去的,故意让自己在新生面前出丑?
用手去擦,却刮下去如鱼鳞般的皮。韩枫越看越恶心,同宿舍这帮小子,居然不告诉自己一声,就这跟青面兽杨志般地造型任自己出来丢人?刚才还道貌岸然地在那个苏姝面前大贬水调歌头呢,那块红迹正好让坐在右边的苏姝看得清清楚楚,怪不得那个“叔”笑得那么开心,就这德性还装模作样活脱脱一个马戏团的小丑啊。
韩枫这时又觉得身上痒了,这几天一直觉得身上很痒,但晚上进入游戏就什么都顾不上了,白天又倒在床上就睡了,身上到底怎么了?
韩枫撩起来了衣服,满身均匀地开满了梅花。准确地说,身上起满了水泡,但现在泡已经干了,泡上的皮肤整整齐齐地裂成四瓣,像一朵朵梅花。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这是开的是梅花,而且开满了全身,韩枫不知道是该大哭一场还是大笑一场。
第四十五章 凋零玫瑰
韩枫从卫生间出来时,正好遇见苏姝,苏姝嫣然一笑,韩枫第一反应就是用手捂住了那块令人恶心的血红,这时候再捂,岂不是太迟了点,刚才在她面前已经展览了快一个小时了。苏姝有点诧异:“韩枫师哥,你牙疼?”
牙疼?韩枫那捂着脸的样子还真有点像,韩枫差点找个地缝扎进去,匆匆忙忙逃了出来,却正好撞在林茹身上。“怎么样了?”
韩枫抬起头,正看见了林茹关切的目光,这小丫头,毕竟三年同桌了,什么事还真没瞒过她,直说了吧:“不怎么样,感冒刚好,又起了一身泡。”
林茹好像比他还着急:“让我看看。”说着伸手要掀他的衣服。
这丫头还真不知深浅,即使混得再熟,一个大男人的身体是你这个小丫头随便看的吗?韩枫死死护住衣角:“男女受授不亲。”
林茹一撇嘴:“小样儿,你一个大男人还怕看,真以为我愿意看啊。咱学校的医生也是女的,到时看你让不让看。”
小美女看不得,医生总看得吧?
韩枫还想说要不要跟班主任请个假,林茹已经把他带到校医院了。虽然医生也是个女的,但年纪足能做他妈了,韩枫大大方方把衣服解开让医生检查,小美女凑过来要看,被韩枫赶到一边:“去,有什么好看的。”
气得小美女直撅嘴:“真当自己是男色啊!”
韩枫其实光着膀子踢足球时,早让林茹看见不知多少回了,只不过他真不希望她看到身上那惨样,以免以后坐在自己对面吃不下饭。
女大夫只看了一眼:“你知道校医院没有皮肤科,这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建议你明天去西京医院看看吧。”
林茹说:“好,明天我陪你去。”
韩枫抗议:“怎么什么事都少不了你啊。”
回舞厅?韩枫可不想这个样子再给师弟师妹们展览了。回宿舍,还早。林茹善解人意地说:“没事,西京医院是西北最好的医院,肯定能治好你的病,不用愁了,咱们出去散散心吧,你有好久没有和我一起逛街了。”
韩枫本来也闲着没事,就顺水推舟答应了。
西安的夜是热闹的,天一黑,街上遍布小摊,玉石品、图书、光碟、字画、衣服鞋袜、还有烤肉麻辣烫等小吃,其繁华程度不次于白天。三年了,连韩枫这个不爱逛街的人都能清楚地知道哪个摊上卖什么东西,甚至不用问都能知道大致价格。林茹却像是第一次来的,看哪都新鲜,一会看看这个,一会摸摸那个。韩枫问:“你到底想买什么啊?”
林茹正翻着地摊的一本盗版书:“就看看吧,什么也不想买。”
韩枫没话找话:“听说你现在看一些企业管理的书呢?”
林茹点点头:“是啊,给你推荐几本,比如李践的《砍掉成本》,余世维的《职业化管理》了,特别是《砍掉成本》,写得相当好,我借给你看看。”
韩枫赶紧摇头:“过几天再说吧,现在哪有时间啊。”他说的是实话,自从开始了《金古群侠传》之后,连吃饭的时间都快没了。
这次轮到林茹摇头了:“就玩游戏泡网吧有时间。”
韩枫突然发现林茹嗔怒的表情很好看,其实林茹真的很漂亮,虽然比不上系花沈诗雯那样美得惊心动魄,但她绝对不丑,皮肤细腻,但五官都很精致,看着令人舒服。舍友们都说林茹是个美女,自己在她身边坐了快三年,怎么现在才发现,难道只是因为两人的太熟悉了,看习惯了?熟悉的地方无风景。
林茹拍了他一下:“你发什么呆呢?”
韩枫思维还在继续,嘴里就说了出来:“你今天真漂亮?”
林茹一脸娇羞,但只维持了几秒,就把眼睛瞪起来了:“你的意思是我除了今天都特别难看?”
韩枫没想到夸人美丽还能夸出毛病来,赶紧说:“你每天都漂亮,今天是特别漂亮。”这才把林茹哄得眼光又温柔起来,韩枫接着说:“你这样打扮很好看啊,为什么第一次见到你时,你那样子好像跟今天就不像一个人。”
林茹扑哧一声笑了:“我是故意的。”
韩枫愣了,只听过女孩拼命把自己往漂亮的打扮的,平时扎个刺都能哭半天的娇女子,为了美丽,纹眉、拉皮、打耳眼、割双眼皮,甚至连吸脂的痛苦都能忍受,从来没有专门把自己弄丑的。
林茹解释:“我当时故意把自己弄得难看,我倒想要看看到底哪个男生第一个跟我说话。”
韩枫还记得当时的场景。那也是在的联谊舞会上,只不过那时韩枫他们是刚入学的新生,那时候这群男生还傻傻的,不懂得保护班内的花朵,师兄这群饿狼们大施煞手,那一次舞会过后,但凡看着像点人样的女孩都被扫荡一光。当时小羊羔们被狼搂着翩翩起舞时,女孩中只孤零零地扔下了林茹一个。林茹当时梳了两条很土气的麻花辫,超夸张的黑框高度数近视镜,脸色不知道什么搞的腊黄,如同乙肝病人似的,还带了令人一看就反胃的黑色牙套,尤其是那件不知从哪搞来的过时了几十年的旧衣服,让人一看就想到了农村的柴禾妞。
韩枫当时只是觉得就她一个女孩孤单地坐在那里心情肯定不好,当时不知怎么就动了侠义心肠,上前去打了招呼。
林茹显然也在回忆那场景:“当时我孤单地坐在那里,没有一个人多看我一眼,我想,如果谁先跟我说话,我最次也要跟他做四年好朋友。”
韩枫想问:“最次是朋友,最好是不是就得以身相许了。”但沈诗雯又在脑中一闪,立即使他打消了胡闹的想法,林茹喜欢自己连瞎子都能看出来,三年来的付出铁石心肠的人也该感动了,她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是个理想的恋人,可是,自己偏偏不可救药死心塌地爱上了沈诗雯,哎!
林茹还在回忆着:“那时候你呆头呆脑地走过来,对我说‘嗨,小美女’,当时你表情可僵硬了,就跟今天跟我跳舞的那个男生差不多。”
韩枫反驳:“怎么可能呢?我再差也比那块木头强多了。”
林茹一愣:“木头?什么木头?”
“叔叔真英俊,阿姨真漂亮,叔叔买束花送给阿姨吧。”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手里握住着一束红玫瑰,只不过一眼能看出这时花店淘汰下来的,因为花瓣个个都在打蔫,像是半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