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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看心情,我会考虑让小家伙听话,乖乖呆在身体的某个部位,最多就是胃疼,肺疼。不过,心情不好,你父皇就生不如死。丑话先说到前头,到时候你就算用刀子架在我脖子上,我心情也好不起来,杀谁,都没有。自己好好思量,再决定。”安琪抬起头,非常认真将利弊都说出来。
慕容敬额上冒着青筋,怒了,可是却感觉那这个女子毫无办法,问道:“你能让寒蛊沉睡多久?”
“不会太短,两个月左右。”安琪摆摆手,示意慕容敬不要来烦她。
慕容敬听到两个月,他的心微微一紧,可是这两个月,只要他的父皇好两个月,很多事情,都会好转。
慕容敬刚踏出门口,就听到安琪在身后说道:“等等,我需要一个能替我讲解这些东西的来源的人。”
“嗯,吴曲,留下给晟…安大夫讲解。”慕容敬将他最亲近的太监留给了安琪,他要改口叫她安大夫,因为晟王妃这个身份不适合留在宫中,而且是他的东宫。
那个太监看上去也有五十岁,在宫中也算资历老的人,安琪细细打量这这个太监,最后站起来。
却听到慕容娇的声音,远远就响起,“玄墨,陪我去看星星。”
玄墨一脸阴霾,嘴角狠狠抽动着。拿着一幅画,手几乎不小心将它揉碎。
“哎哟,小心点墨世子,这些玩意可经不起你这样揉,会毁掉的,这可是当年静公主所作,画的是当年宫中先皇五十的寿宴。”吴曲细声细气说着,兰花指翘起,从玄墨手中夺过画卷,慢慢将它卷起。
玄墨打了几个冷战,要是他成了太监,岂不是成这个吴曲的模样?那可就真的无趣了。
“咦?晟王妃,你们在做什么呢?”慕容娇进来后看到看到安琪和玄墨在围着那几箱玩意,觉得好奇,突然起了兴致,笑问。
“哎哟,我的公主大人,你就别来添乱了,一个小白脸就已经够乱了。”吴曲细声细气,扭着腰,一脸不悦道。
“吴公公,你还真是可蜈蚣一样,嘴毒,也不知道你怎么还能活到现在。”慕容娇碰了一鼻子灰,双手叉腰,仰起头,怒道。
“怎么活下来也用不着五公主操心,只要有三皇子一天好日子,老奴就有一天的命,哼。”吴曲扭扭捏捏说着,可是却听不出一丝丝不悦,似乎这样和慕容娇说话,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慕容娇大笑道:“呵呵…都老成这样了,脾气也没见老一点。”
“五公主都十五了,这性子不也没长大吗?”吴曲扯扯嘴皮子,说道,白了慕容娇一眼。
“哼,看来我要和皇兄说,把你这个老太监废了。”慕容娇微微发怒,说道。
“要是五公主真能劝动三皇子,老奴早就死了千百回了。”吴曲慢条斯理整理者箱子里的东西,似乎在分类,有条不紊,边说着,边给慕容娇脸色看。
慕容娇脸一红,气鼓鼓地,怒瞪吴曲。
安琪细细看着这一切,觉得吴曲,似乎是一个很不平常的人,这样嚣张,连公主都不放在眼里,慕容敬为何待他这般好?难道只是因为他办事牢靠、头脑灵活?
玄墨一脸不屑和恶心,看着吴曲扭扭捏捏的模样,难受至极,身上不知掉了几层鸡皮疙瘩。
慕容娇恼怒上前,一脚踹在吴曲的屁股上,吴曲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呵呵呵…看你,武功越来越不济,还是让皇兄赶紧将你赶出皇宫最后。”慕容娇大笑道。
“不给你踹个正着,老奴还真是担心接下来几日,老奴无处安身。这踹人的毛病还是没改。”吴曲说着摇摇头叹气,不理会慕容娇,继续干自己的活。
“好啦好啦,谁让我刚回来,你就气我的?”慕容娇一脸讨好,去给吴曲捶捶背,笑道。
“谁让你过年也不好好在皇宫中,非要押送什么白罴去交换什么故事,老奴怕你要去交换的,不是故事,而是你的心。”吴曲有些责备道,可是却可以看出,他眼里那份长辈的爱。
“你又胡说,不理你了。”慕容娇恼羞成怒,余光看了一眼玄墨,脸微微泛红,说着,抛下所有人离去。
“看来吴公公和五公主很交好。”安琪淡淡道,随意翻阅一本书籍,余光只是扫了一眼吴曲,这个太监,其貌不扬,扭扭捏捏,怎么和阿福就全然不同,阿福也是太监,可是阿福却没有一丝这样的做派,安琪微微蹙眉,脑袋里又冒出了那人邪魅的笑容,耳边似乎听到他的声音,每一声‘娘子’都叩打在她的心上。安琪红唇微微抿起,一只手习惯性伸进怀中,拿出那枚玉佩。
吴曲捏着兰花指,笑得让玄墨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哆嗦,又起一身鸡皮疙瘩。吴曲细声说道:“皇后去得早,那年公主出生,皇后就不病不起,又一夜,天寒地冻,老奴正负责给皇后送药,那样,雪白的地面上全是血迹,老奴原本想要去喊人,可是却看到了三皇子,当时他才五岁,抱着还在襁褓中的五公主,惶恐逃了出来,老奴做了一些不足挂齿的事情,才让皇子和公主逃过一劫,三皇子是个好人,念着老奴那点好,所以老奴才有今日。”
安琪微微蹙眉。虽然吴曲说不足挂齿的事情,可是似乎并不是如此,因为他扬起幸福的笑容,似乎为此感到很骄傲,可是却还是由一点点苦涩。
“那你都觉得不足挂齿,干嘛还要告诉我们?”玄墨撇撇嘴说着,白了吴曲一眼。
“老奴是想要安大夫和墨世子,相信老奴,三皇子信任老奴,希望你们也相信老奴,减少猜忌,赶紧办事,好早日治好皇上。”吴曲说得头头是道,毕竟是老人,他不会计较别人怎么说,和慕容娇斗嘴,也纯属娱乐,毕竟在沉寂的宫中,大家都会寻找一些自娱自乐的事情,也许吴曲就是喜欢这样的方式吧。
慕容娇不知怎么地在门口那里探出个脑袋,吐吐舌头,笑道:“吴公公又开始吹牛了,呵呵…真不要脸。”
吴曲闷闷吐一口气,摇摇头看着慕容娇,刚才不是走了吗?居然躲在外面偷听。
“哦?他吹牛,那事实是什么?”玄墨想知道吴曲这个人的囧事,谁让他刚才抢他画卷,还骂他的?
“皇兄说,吴公公以前是一个禁卫军统领,誓死保护我们,可是刺客太凶险,禁卫军不敌,吴公公将我和皇兄抱起,藏在池子里,正处于冬天,吴公公用身子立在池中,双手将我和皇兄举起,那些刺客怎么也没想到我们就藏在池中,没看到我们。可是也因此,吴公公由禁卫军统领,就变成了吴公公。什么叫吴公公就变成吴公公,我也不懂,反正皇兄就是这么说的。”慕容娇将慕容敬给她说的话再次说了一遍,因为那是她还是一个婴儿,怎么知道那么多,可是慕容敬是五岁的孩子,依然记得那一夜的凶险,更深刻记得吴曲的衷心。
玄墨原本觉得吴曲一无是处,可是这一刻,他突然很钦佩吴曲,
安琪明白,必然是因为寒冰伤了他,而且一站就站一夜,加上和刺客厮杀,精疲力竭不说,流血不止,能在冬天的池水里,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
吴曲似乎回想起当年,面色微微凝重,继续分类,放下最后一本书,然后细声细气说道:“好了,老奴将这些东西都分好了,这边是公主喜爱的书籍,而这一边,是当年公主自己作的,有书籍,也有画卷。都在这里,安大夫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老奴,老奴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也许是知道了这个人,刚才那种不适的感觉全无,对于他的兰花指,也不再那么反感,倒是有些心酸。
安琪点了点头,从静公主的画作开始着手,就是玄墨差点毁掉那一卷,先皇的五十大寿,个个大臣,嫔妃,公主,皇子,公子哥都在换卷里,画卷很长,由于是静公主所作,所以没有她的身影在里面。
安琪听着吴曲将画中的每一个人都念一遍,最后,吴曲的手指停在那一个人,和慕容遇一模一样的人。
“为何这里有两个人长得一模?”安琪知道那个是鬼医,但是她故意问道。
“是当今圣上的孪生弟弟,慕容君,当时他比较受宠,可是由于他是弟弟,不是长子,所以太子一位又当今圣上来当。”吴曲温声含笑道。
“那这个人是谁?”安琪指了指先皇身边站着的另一个人,一身冷冽,一股萧杀之气,给人的感觉,这个人野心勃勃。
“皇叔慕容冷,那么多皇子,只有他喝当今圣上活着。”吴曲说道。
安琪微微蹙眉,看着吴曲,鬼医没有死,鬼医是慕容君,看来先皇应该是有意让他当上皇帝,才取了这样的名字吧?
“那慕容君是怎么死的?”安琪问道,目光落在画中的鬼医,他似乎在看一个不远处的少女,少女微微回头,含笑在和别人交谈,她就是慕容雪,雪郡主。
“也是那夜先皇驾崩那晚,二皇子就被一场大火烧死。”吴曲说着,眼里露出爱上之色。安琪嘴角一扬,金蝉脱壳?
“将那夜的具体情况给我说一遍。”安琪看着吴曲,若他没猜错,那个时候他还不是太监,而是禁卫军。
“那夜,那时,静公主刚是及第之年。老奴守着城门,只见静公主大殿燃起熊熊烈火,老奴带着士兵赶到时,先皇中毒身亡,而当今圣上昏迷不醒,只剩静公主,站在那里。二皇子倒在火海中,进入救他的人都葬身在火海中。之后雪郡主发现当今圣上昏迷不醒是假,中毒是真,解救了皇上的毒,可是,留下了病根,一年后,又犯了,反反复复。皇上发现静公主身上还藏着毒药,和先皇身上中的都一模一样。之后将静公主驱除慕容皇族,慕容静书这个名字从族谱上勾除,而且永世不得回蜀国。”
安琪听到这里,感觉更加奇怪,问道:“为何先皇和皇上以及当时的二皇子都在静公主大殿上?”
“那时,静公主很受宠,那夜,正好是她的十五岁,先皇在她的大殿上设宴,静公主说喜欢清静,所以只有慕容家的几个人。”
“包括哪些?”
“就只有先皇,皇上,二皇子和静公主。”
“为何没有那是的三皇子,慕容冷?”安琪微微蹙眉,问道。
“这个老奴还真是不知。”吴曲也蹙眉道,那时的一切都太混乱,如今想起来,依然感觉很混乱。
安琪将画收好,感觉这一切像一团谜,需要几个当事人开口才行,身子往椅子上靠,露出疲惫之色。
玄墨紧蹙眉头,上前低头问道:“小丫头,要不你先休息,别把自己累倒。”
慕容娇不知为何,看玄墨离安琪那么近,心里有些堵,嘟着嘴,嘲笑道:“你墨世子这般献殷勤,难怪有人说你和晟王妃不单纯,我看你似乎很喜欢她,可不是朋友。”
玄墨一怔,立马直起腰,一道犀利的眼神射下慕容娇,慕容娇一怔,玄墨一向嬉闹怪了,没想到这样的人居然有这么犀利的眼眸,那么可怕,看来他生气了。
“对不起,我跟你时间长了,学会你那个口无遮拦,有什么说什么,说错了,别见惯,嘻嘻…”慕容娇立马讨好笑道,不还意思摸了摸脖子,带着几分羞涩。
玄墨冷哼一声,弯下身,继续翻阅和查找关于静公主的东西。
安琪微微蹙眉,失神思索着什么,半天,走了出去。玄墨见安琪离去,闷闷扫了一遍的慕容娇。慕容娇吐吐舌头,一脸知错了的模样,继续帮忙,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东西。
月光下,安琪一身男装,立在花园中。
“什么人?”一个严厉的声音响起。
安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