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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比赛开始了,这次的地图只能说是超级超级的有才,不过对周宁而言,那就是非常非常的灾难。
那地图有个名称,叫作泸定桥。一点都没听错,那就是“飞夺泸定桥”的那个泸定桥,完全照搬现实中的泸定桥,抽去木板,整座桥就是13巨大的铁链,全场167米,比赛的双方直接在在桥的两端,只能站在摇摇晃晃的铁链上开枪,残酷的PK地图,要命至极。
为什么说这种地图对周宁而言是一种灾难呢?因为站在铁链之上要平衡自己,那就要调节自己全部的肌肉,几乎铁链的每一个细微的晃动,你都不得不调动起全身的肌肉来。这对还在伤病中的周宁而言,简直就是致命的,他没办法做到脑指令跟肢体的完全分离。
两人几乎都对定桥这个地图产生了一丝难以适应的困惑,完全没想到彼此之间会离得如此的近,那可真叫作始料未及啊,坐看风云起现在手里端着狙击枪,那显然不适合在这种地方作战的,他也来不及换枪了,如果此时要从背包里拿零件来组装突击枪的话,那跟送死没有什么区别。
于是他干脆将那笨重的狙击枪直接从桥上丢了下去,然后掏出了手枪。
而这个时候,周宁也不比他强,他丢下的是GP…66型,然后也只能拔出一支手枪来,没办法,他必须得用另一只手抓住铁链,这样他才能稳住自己的身影,然后向对方攻击。
两人开始用手枪向对方射击,坐看风云起在对射了几枪之后心中大定,因为他发现周宁的手枪技术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强悍猜想应该跟地图有关,这种摇摇晃晃的地图使得他的下盘不稳,然后完全葬送了他的枪法?
坐看风云起开始表现出信心来了,他一步一步地接近周宁,一枪紧似一枪地射击周宁,两人因为闪避困难,都有击中对手是从点数上来看,周宁被击中的要略多一些。
在意识到了自己的优势之后,坐看风云起改变了策略,不再往前攀沿,而是使劲
链,想给下盘不稳的周宁造成更大的困扰……
观众开始骚动起来事情开始变得有些戏剧化,支持周宁的人当中,有一部分已经转化为铁杆粉丝么叫作铁杆粉丝呢?那就是出于对周宁以前出色表演的欣赏,已经彻底喜欢上了周宁,即使现在周宁失去了优势,他们还是会支持周宁且对坐看风云起的嚣张极度厌恶。
而另一部分人则开始信心崩溃,而且这一部分人占据的是绝大多数,他们开始怀疑自己支持的周宁并非是他们的“真命天子”,其实即使并没有他们期望的那么“神”,他们因为失望而沮丧的咒骂起来。
张小山则紧张得快要窒息,他看到周宁的身子在凳子上轻微的扭曲指不时的颤动,那是疼痛的表现知道,一定是那古怪的地图牵引了他的伤口。
可是她该怎么做果此时将周宁从战斗中拉出来,那他一定会更痛苦灵的创伤可比**创伤要难以愈合得多了。
即使周宁要败,也要在线上承受着这一切,而不会在无法糊弄的时候夹着尾巴逃走。
于是她只能心疼着,继续着周宁在桥上苦苦地支撑。
坐看风云起:逼越紧,眼看着就已经支撑不下去了,周宁突然怒火中烧,他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放开了铁链,拔出左手枪来,对准坐看风云起左右开弓,枪法准而且步履轻盈,看上去就像突然之间有如神助,坐看风云起大吃一惊,他开始除撤退,开始闪避,攻击完全没有了章法。
大家都觉得周宁像是突然之间了一个人,许多人的心中甚至都开始在想,这家伙前面的一切笨拙的表现都是假的吗?
不过接下来的周宁的表让他们大吃一惊,因为他在击空了一个弹夹之后,人直接就从那铁链上掉了下去,掉进水流湍急的河水之中。根据系统的规则,掉入河水中虽然不会挂掉,但是就等于是脱离了PKK地图,自动认输了。
大一齐发出匪夷所思的惊讶之声来,那声音就像席卷一切的台风,在众人的心中激起了疯狂的海啸。
真没想到,周宁竟然会以两局全败的战绩输掉了跟坐看风云起的对决!太可怕了,这着实是太可怕了。
坐看风云起也觉得有点古怪,周宁最后射出的那一梭子子弹差点就摧毁了他的信念,他已经在颓废中准备接受失败了,可是没想到周宁那一梭子的子弹却是强弩之末,转瞬间他便直接坠入了那河水之中。
不过坐看风云起有点失神,因为他一直不能确认,周宁最后究竟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坠河,而他在坠河之前的枪术爆发,难道真的只是强弩之末吗?他感觉这一切很怪异,这种怪异的感觉萦绕着他,甚至盖过了胜利的喜悦。
张小山赶紧将周宁的眼罩摘了下来,她看着周宁,周宁脸如土色,但是额头却有着细密的汗珠,看来在这一场PKK赛中,他承受了异乎寻常的痛苦,要知道,虽然医院病房有空调,却是恒温211度,而周宁竟然在这种温度中痛出了一头的汗水,痛苦程度足见一斑。
周宁闭着眼睛,他此时显然不想说任何话,甚至是一个字。张小山了解他的心情,因此她也没有多问一个字,只是拿了一块干毛巾,轻轻的、温柔地擦拭周宁额头的汗水。
良久,她才问周宁:“亲爱的,伤口不会有问题吧?”
周宁这才睁开了眼睛,那眼神中竟然满是幸福的神情:“没事的,老婆,一切都很好的。虽然输掉了比赛,但是我还有老婆在,有老婆在那就有全世界。所以一点事都没有。”
张小山叹了一口气,然后乖巧地依偎在他的臂弯:“老公,就算全世界离开你,我都会留在你的身边的。”
周宁一本正经地说:“嗯,即使是海枯了,石头都被虫子蛀了,此情不渝。”
张小山笑:“坏蛋头才不会被虫子蛀了。”
“是啊,所以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张小山突然想起一句歌词来:“永远有多远?”
周宁笑:“这一刻永恒。”
肉麻……
到了晚上11点,张小山在他的臂弯中睡着了,为了不压住自己的伤口,周宁是侧着身子睡的,张小山的秀发就在他的鼻子下发出幽幽的香味来……但是周宁失眠了是幸福的,这点毋庸置,但他依然失眠了……
他虽然说过做人要坚韧得起失败的考验,但他毕竟是很少失败过的,而这一次的打击又来得如此猛烈,因此他一时半会还真是难以接受。
其实同时失眠的还有许多人括纯净,包括漆黑一团。
当周宁失掉了这场比赛,世界的舆论格局又开始混乱不堪了,那些黑周宁的家伙现在可算是找到宣泄口了,开始全力涂黑周宁。说什么这小子现在总算是露出真实的实力了,还真叫人大开眼界啊本以为是个强人,却根本就不是坐看风云起的对手。
当然有这种论调也很正常个没有过失败记录的人物,那就会逐步被神化为什么呢?因为没有参照物,谁也不知道他会牛逼到何种程度可是一旦被人打败,参照物出来了,像周宁这次,以前不知道他是什么等级的,可是败给坐看风云起之后一切就清晰了,他是什么等级的?至少不是冠亚军等级,至少是坐看风云起的手下败将。
别小看这个差别,一个就是神,而另一个则是人,那完全就是云泥之别。
但是就算周宁并不在乎这个,他也不得不受影响,那些恶毒的言论虽然他不会去看,但是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拼命的在他的脑海里蹦。同时他还有点不服气,命运一直在跟他作对,最恶毒的一次莫过于让小白离开他。
这一次,他前面一直就不是特别的顺畅,而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上帝的黑手终于伸过来了,直接就掐灭掉了他的全部希望,是全部的希望吗?
周宁在想:
前两个名额率先进入前三名的希望是破灭了,但是取最后一个进入前三的名额呢?这个,就只能让系统来判定了……”
那一刻,夜很黑,心很乱,身体很虚弱,唯一能给他安慰的,那只有他的女人,躺在他臂弯的女人,呼吸均匀,小脸儿有点婴儿肥,可爱的犹如仙界精灵。
听着张小山那平稳的呼吸,周宁也终于静了下来,然后慢慢地沉入了睡眠之中。人是如何进入睡眠的,谁也说不清楚这个过程,如果你要去探寻这个过程,那么你永远没办法入睡。入睡的第一要素,忘掉你要入睡,就像追求功的人,往往在过程中忘记自己要追求什么……
第二天是圣诞节,当张小山出去为自己准备早餐的时候,周宁拨通了漆黑一团的电话,漆黑一团嗓音异常低沉:“对不起,兄弟,都是我的错,我没想到这些家伙这么快就找到了我。”
周宁很冷静:“不管过去,只说未来,我问你,这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你?”
漆黑一团说:“兄,虽然有一句话那些影视剧里已经说滥了的,但是我依然要跟你说,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那你就越安全。”
周宁终于怒了:“我现在可~当安全——背被人插了一刀,还刚刚因为这伤势失掉了进入三强的关键比赛,好像在事实上,我也已经成为当事人了吧?那么我作为当事人,就连一点知情权都没有的吗?”
“我的仇人很,真格说来,我是帮人放账的,放账你知道吗?就是在赌场里放高利贷,然后有些赌徒会赖账,那么我就负责替老板去将账要回来,有时候会揍人,会揍得很厉害,甚至会绑架以致滥用私刑。这些都是违法的事情是我却不得不做。而且在这之前,我还在缅甸的赌场做过安保,赌场的老板是我的朋友,但是我背叛了他……因此我的仇人很多,随便哪一拨人都有可能来杀我,我也不知道是谁在买凶杀我,谁都有可能目前为止我也没有头绪,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
周宁慢慢咀嚼着漆黑一团说的,他得慢慢消化才行,于是他接着有了新的问:“那么那个Miely,她又是什么人呢?难道并非是你的女朋友,而是你的合作伙伴?”
“Miely……说来话长原本是被缅的那些赌场下了套的一个不知死活的赌徒,但是她并非我的什么合作伙伴,她现在就是我的准老婆这么简单。不过我那兄弟就算是活着估计也在某监狱里因此追杀我的应该不是他,而是某个赌徒吧。唉,现在头绪很乱,不过你放心这件事不会牵涉到你身上来的。以后我们没什么事情就不要见面,这样他们就不会注意到你身上来的。”
“哥,我不怕这些。我已经被他们捅过一刀了,恐惧心反而没有了。”
“能这么说,我不允许你再出差错,兄弟卷入的是一团泥潭,而你有这干净的身家对不要混进来!我绝对不允许你卷进来!”
周宁默然无语,半晌才说:“哥们答应我,为了你儿子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这种事情是有今朝没明日的。”
漆黑一团想了想,然后说:“好的,我答应你,只要此间事情一了,那我就会立刻离开LH市,找个地方重新开始。”
“这样就好,老七,看你有个那么可爱的儿子,我真的很不愿意看到你会有什么闪失,更不愿你做这种拿青春赌明天的事。”
漆黑一团笑:“老子还有什么青春,一把老骨头了,拼一天是一天,为儿子赚点学费那我也就足够了。”
周宁怒:“你这么说是不负责任,你说Miely是你的准老婆,难道你不爱她?你跟她只是逢场作戏的?”
“当然不是。”
“那么你这么做Miely会乐意吗?你难道不应该替她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