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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是一闪即逝而已，那浑浊而昏暗的眼珠根本看不清面前那个老法师究竟在想些什么。
“那么，你能解释一下究竟为什么愿意放弃掉自己的未来来拯救那十个人么？”对着作者的天启有着绝对身高压迫的老者站在他的面前。那一副仿佛连天空都在拒绝他的让人难受的压迫气息在那个老人身上散发出来。但是没有任何恶意，只是单纯的想要看看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有着什么样的骨架罢了。究竟是什么支持着这个男人放弃了自己的未来呢？
“因为……我接受的教育是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未来是未来的改变，我并不能够知晓。可能我未来会后悔，会对自己的决定感到愤恨。但是在现在，我也会选择救那十个人。因为那是我最希望的，我也最能体现自我价值的事情。我不会为现在而后悔，也不会为未来而迟疑。因为我觉得那就是我的正义，是我牺牲生命也要做到的事情。”
“哦？是么……”好像被那个可怕而扭曲的梦想震慑到了一样，老人低着头颅沉思了良久。天启依然是昂首挺胸的样子，就像是精神正在燃烧一样，一对眼珠灼灼的看着沉思的老法师。他的梦想就是这个。他想作为这个世界的救世主。哪怕是一个人也好，他想能够做到自己能够做到的任何拯救的事情。那对于他而言就像是最好的毒品那样，有着无上的快慰。
哪怕被当作怪物也好，哪怕被当作圣徒也罢。他没有任何一个可以称得上是朋友的存在。因为他的梦想就像是一个不停燃烧自我的火炬一样，不断的燃烧着自己，燃烧着别人。但是这个世界难道不需要救赎么？看见小孩子落水，仅仅因为可能死亡的未来而不去伸出一只手。看见残疾人乞讨，仅仅因为可能被欺骗的事实而不去施舍。如果人类的世界都是建立在这种可能性，那么猴子上千万年都无法进化成人类。推动人类的，不正那一根筋么！
“那么，如果面对三百人和二百人，你必须抛弃掉一部分来进行拯救。你选择的是三百人还是二百人呢？”看着那个坚毅的玩家，老法师的嘴角上好像勾勒起来一丝怪异而恐怖的微笑。就像是质问一样，将这个残酷的问题扔出来，摆在天启的面前。
“选择三百人。”斩钉截铁的回答让老法师的眉目更加的和蔼可亲起来了。就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贝一样眯着眼睛，笑眯眯的看着那个名叫天启的救世主。“那么，现在问题来了……那二百人拖住你，希望你来先拯救他们。如果不尽快决定，五百人都会死。你会怎么做？”
“那还用问么？将那二百人杀光。”依然是毫无动摇的回答。贯彻了最真实的纯白与钢铁的正义。那回答之中甚至连一丝颤抖都没有。一对眼眸里满是正义与坚决。听着这个义正言辞的回答，老法师彻底露出了一副充满开心意义的笑容，声调也高兴的微微上扬了起来。
“那么现在问题又来了！如果那三百人发生内讧了，分成了二百人和一百人。你也必须要尽快做出选择，你会怎么做呢？”
“杀掉一百人。”
“如果二百人又发生内讧，变成了70人和一百三十人呢？”
“杀掉七十。”
“一百三十人内讧，八十五十？”
“杀五十。”
“那么五十三十？”
“杀三十。”
“三十二十？”
“杀二十。”
“20和十个自己的亲戚呢？”
“杀死那十个自己的亲戚。”
“14个陌生人和6个友人呢？”
“杀死6个友人。”
“8个仇敌和六个挚友？”
“六个挚友我会杀掉。”
“五个死敌和三个同宗呢？”
“杀死三个。”
“那么。三个你在世上最厌恶的人和两个世界上你最爱的人呢？”
“杀死两个。”
“最后剩下两个你宁可死也要杀死的敌人和一个你拼尽全力也要报答的人呢？”
“杀死那一个。”
“啊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你一点都没犹豫，一点都没有犹豫啊！这简直太有趣了，太有趣了啊！”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点中了笑穴一样，那个可怕的老法师在天启疑惑的表情下丝毫没有风度的狂笑着。就像是疯了一样指着天启，裂开嘴不停的笑着。
“那么，现在你明白了么？肤浅的玩家？你所做的只不过是在不停的杀戮罢了。你不可能拯救任何人，也不会有人来感激你的所作所为。你所做的和你厌恶的那些人是一样的。”
“不。你这是在偷换概念。”面对那个老法师嘲笑的职责，天启没有丝毫动摇的抬起头看着那依然在哈哈大笑之中的老法师那浑浊的眼珠。在那一片深邃的蔚蓝之中仿佛有着什么闪电一样的情绪在酝酿着。但是天启没有丝毫恐惧，海鸥般抬起头直视着老法师可怕的眼神。
“未来的事情，谁也不能知晓。我不可能因为一个可能性的未来就放弃那绝大多数人的生命。诚然，他们在未来可能因为我的关系而被我一次次一点点的杀的一干二净。但是如果仅仅是在当下，那么我会牺牲自己来拯救多数人的性命。那个所谓的杀人的前提，是建筑在我已经知晓了未来的前提下。但是我不知晓，我也只能跟随着自己的意志。这是我一个人类能够做到的。哪怕是在未来追悔莫及，但是在确定的此刻，我从不后悔。”
老法师猖狂的笑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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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鎏金之旅 第二百二十六章：绝对的权威
第二百二十六章：绝对的权威
枪击议员事件在整个大平原中就像是在海啸中的一点石子一样，毫不起眼。相比较橡木旅店体系的全盘崩溃和到处开战，还有大平原刻命盗贼团内乱。以及诅咒窗纱杀死了大平原商人联盟财力第三的这几个大事件的风波来看，那个有了红袍法师插手的刺杀简直算不上事情。毕竟鬼知道那些法师们究竟在想些什么，甚至突如其来的大规模国王失踪案件也是有的。因为那些国王基本上都曾经暗自克扣了法师议会的贡品，他们简直是自寻死路！
可能这个也是差不多？可能那个议员在什么地方惹恼了那些法师们，导致法师们痛下杀手？但也不太可能啊，法师基本上不会在意这些凡人的意见的。而且听说那个议员随后也跟着复活了，所以说没有死人怕什么？就算真死了，除了抱怨也没有什么能去做的吧？既然如此，也没有人死也没有人为此失去了利益，那我们还在意些什么？还不如干好自己的。
于是和玩家们预计的大暴动截然相反，那些npc甚至完全没有过问那些法师们枪击那个议员干什么。他们所有的精神都放在了和他们息息相关的旅店崩溃和盗贼团内乱上。那些商人们则是关注那个被诅咒窗帘咒杀了的倒霉蛋残留的遗产。至于那什么蒙斯克被刺杀了的消息也仅仅是小规模小范围内流传。甚至连薄暮镇自己的镇民听说是法师动手后也是一片理解。因为在这些人的心目中，法师动手一定有他们的目的。就算没有，那么将来也会证明他们睿智而超前的思想的。因为俗话说‘借古喻今，可知智愚’。从有历史到现在，法师没有决定错误任何一次。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法师都不会做出错误的决定。
“我们还是低估了那些法师们在npc中的影响力啊……他们居然甚至不需要出面解释。仅仅说出那个刺杀是法师做的就足够抵消那些人的怨念。就像是天上的神在狂信徒中杀了一个人一样。根本没有人在乎那个死人，而是在意神究竟下达了什么旨意……这简直是畸形的世界。一个充满着信仰与狂热的世界。最最关键的是这些狂信徒他们的神真的存在。”
看着一片洁白的墙壁，副会长伸了伸因为长时间鞠躬而导致酸痛的身躯。刚刚那上面还张开着一个看起来跟动画一样的二维门框。而如今没有魔法支撑的传送门自然是土崩瓦解。在确定了那些怪物一样的红袍法师们抬着那柄凶器全都消失了后，副会长才敢松了口气。
用力的伸展着自己的身躯，噼里啪啦如同炒豆子一样的声音在他的身体各个部位响成了一片。可以想到这个一直都是自视甚高的副会长究竟对那些红袍法师们恭敬到了什么地步。
那种过量的谦卑与讨好，甚至连背后的议论都出现了一种不应该是他身上出现的恭敬反应。
虽然说他是一个玩家，但是面对那些气势非凡的法师依然是保持着毕恭毕敬的状态。因为那些法师的力量实在是过于骇人了些。不过这也是正常的，当一个人看到自己棘手的事情被人轻而易举的解决的时候，他自然会对解决的那人残留着一点恭敬的。副会长正是这样。
“一枪干掉了蒙斯克议员，将其演讲的讲台打成了碎片。而且波及的人数绝对称不上是什么少数。一枪下去光是直接被冲击波干掉的镇民少说也有十七八个。而拦在冲击波道路上被扯烂了身体的更是不计其数。但是哪怕是这样可怕的攻击，在那些红袍露面后也被强制的压下去了。甚至那些镇民纷纷表示出来理解的状态，要求自己去帮助那些红袍。这简直……”
如同野蛮人一样的后勤部长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那一枪造成的血肉通道他记忆犹新。几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拦那一道可怕而凌厉的白光。在空气凄厉的嘶鸣之中，那道白光甚至快过了声音。在人群中扯出来一条血肉与骨骼铸成的通道，一枪将那个议员打成了碎末。连带的那个二十级的战士能否砍掉还是两说的高台分崩离析，直接被随后而来的冲击波吹成了碎片。甚至连花岗岩铺就的城镇道路也被炸成了一堆碎石与坑洞的组合体。
目前玩家，不，甚至是今后半年内的玩家，都不可能有阻拦那道白光的权利。他们甚至连让它偏移方向都不可能，只能徒劳的看着自己的身躯被那手臂大小的钨钢子弹打成两节。然后被那特制的弹身裹挟起来的冲击波搅成一滩碎末，均匀的分布在一百平米内的土地上。
“甚至连惊讶都没有，在最开始的恐慌后那个红袍就那么站了出去。宣布这件袭击由法师议会负责。然后那些人居然就散开了。连一点被击杀后劫后余生的庆幸都没有，就给那个飘在天空中的法师让开了一条道路。甚至连那个被打成了两节的小孩子也是一脸狂热的努力用自己的手扣着地面。希望自己的身躯不污染那些法师们行走的道路。我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这些家伙们对于法师的狂热态度了……这简直就是天神下凡迎接狂信徒一样。”
仅仅一枪，他们甚至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好像对这可怕的一枪的威力熟视无睹，完全有把握一样。那些没有人性的红袍法师们观察着那条血肉通道，冷静的报出来一连串数据。那些死去的人姓名完全没有放在他们的眼里。他们的眼中甚至没有一点点因为杀人而产生的震撼或者罪恶。那种表情就好像是刚刚那枪轰碎了一大堆瓜果蔬菜一样，没啥可抱怨的。
玩家们可能对抗都是由这些怪物们组成的组织么？看着那个一脸憧憬向往的副会长，后勤部长默默地低下了头。对自己那个庞大而怪异的梦想静静的打上了一个问号。
第二幕：鎏金之旅 第二百二十八章：魔鬼的交易
第二百二十八章：魔鬼的交易
秩序这种东西的存在是任何人都喜闻乐见的一件事情。金字塔状的结构保证了利益的最大化分配。根据每个人在金字塔上的阶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