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甲七出列,刚想有所行动,一个一身灰色长衫,看起来就是个念书念的有些头脑昏聩的读书人样子的中年男人窜了出来,一下子跪在地上,把头磕的砰砰作响:“将军饶命,将军恕罪!小女不懂事,还请将军大人有大量,莫要和小女计较!”他的嘴里说的,动作也没停,一个头磕的比一个头重,不一会儿脑袋里便肿了好几个大包。
苏青青抬头一看,那磕头的人竟是她爹——苏全。
楚宁神情冷漠,看也没有看地上一直磕头的人一眼,端着茶轻轻地品了一口:“苏大人,你可知道你女儿犯了什么事情,还敢跪在我的面前求情?”
苏全闻言,一直磕头的动作不由得顿了顿,但是很快又以一种更加快的速度开始磕了起来,磕在地上又重又狠:“小女年幼无知,有眼无珠,将军方才打也打过了,还请将军绕过小女一命。”
“看苏大人这反应是不知道?”楚宁对于苏全装傻的行为很是不满,分明他派下山的人可是清清楚楚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他竟然还敢在自己的面前装傻:“也罢,那就由我来告诉苏大人,毕竟养不教,父之过。”说着,楚宁轻轻一笑,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不过从我的口中吐露出来的话,是有代价的,真不知道苏大人愿不愿意给这个代价?”
苏全闭了闭眼睛不敢说话,别人不知道,他一个巡街的小官,就连楚宁之前十几日连着监斩的菜市场也在他的管辖之下,他还能不知道楚宁的为人?
狠、毒、六亲不认、阎罗……
所有的词汇都是用来描绘他的,他就像是来自地底的修罗,杀人不眨眼。
想到这里,苏全的身子不由得颤抖了起来,像是面条一样,几乎要瘫了下来。
而楚宁招魂一般的声音还在那里:“苏大人,你可是做好了准备?”
苏全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将军,下官知错了!”
“下官?”楚宁意味不明的重复了一下,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你可不是我手下的官,莫要丢我的脸了。”
苏全带着皱纹的老脸一下子被楚宁的话弄得觉得臊的很。
他也知道自己的女儿做出的事情简直丢脸丢死了,这要是传出去,他苏家上下都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他女儿青青也是要浸猪笼的!
倒不是说苏全对于苏青青有多疼爱,而是苏青青一个人做的事情足以影响苏家一家老小,影响他自己的仕途,他要是不求情想把这件事情揭过去,别说升官,就是能够保住目前的小官都是个难事啊!
楚宁将军既然没有宣扬出来,立刻追究,明显是想看自己的抉择,要么女儿废了,要么他废了,总之不会好过了就是。
想到这里,苏全就不由得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苏青青一眼,本就无甚慈爱的眼神此刻更是冰冷。
比起一个不受宠的女儿,自然是自己的官位更加重要一些。
不得不说,楚宁动手的段位比杜小九要来的高,先虐身,虐完了身之后在虐心,心里痛了牵扯着身上的痛,双痛一起下,这滋味,绝对让她深深的铭记一辈子。
苏青青看了一眼苏全冷如寒冰的眼神,瘫了下来。
在苏全出现的那一秒,她就知道,她的下场大约不太好了,不然何至于连他都请了过来。
楚宁冷漠的话语,杜小九平淡如看戏的模样,她爹冰冷的眼神,所有的一切都如兜头泼下的冷水一样,一下子把她浇了个清醒。
她原本是撑着一口气等着看楚宁对杜小九大发雷霆,却不想得了这个结果。
来自下半身的疼痛,使得苏青青难受不已,一时之间精神有些恍惚。
她竟想起了那日苗小琪躲楚宁如瘟神一般的姿态,以及那冷冷的话语:“妹妹既然手链丢了,那就继续在这里找着吧,只不过天寒地冻的,到时候莫要冷着了!”
想来,苗小琪早就知道了自己会有这样子的结局,但是竟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不加以提醒,当真是过分至极。
若是,若是她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提点自己几分,自己何至于落到如今的地步!
这一刻,比起恨杜小九和楚宁,出乎意料的,苏青青最恨的人竟然是苗小琪。
但是苏青青只顾着怨恨,却是忘记了,苗小琪当时也问过她:“你莫要管为什么躲,你只跟我说,你是走还是不走?”
是她自己包藏了窝心,选择留下来,做出这些事情之后又被人抓住,确实是与他人无关。
……
苏青青最终还是被楚宁高抬贵手放了过去,倒不是楚宁心软,而是他借着苏青青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来做警告,也算是警告任何一个企图想要靠近他的人,苏青青的下场,就是未来任何一个妄图靠近他的下场。
他实在是懒得费心思去一个个解决这些飞蛾扑火的女人,又不愿意让杜小九受累,索性便一次性做绝了。
而那苏青青回到了苏家以后的事情,却也是不得不提。
苏府。
苏青青浑身是血的被人抬了回去,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看得苏夫人哭天抹泪的:“我可怜的女儿啊,这是怎么了?老爷,老爷,你可要为你女儿做主啊!”
闻言,苏全狠狠的拂了拂衣袖,笑的嘲讽,丝毫没有父亲的慈爱:“做主?我能够做什么主!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这是京都!随便得罪一个人都能够把我跟蚂蚱一样捏死。”
“你让我去做主?是不是恨我死的不够早啊?”
“你不看看你生的什么女儿?恨嫁?下药?好好地一个小姐,夜不归宿!什么肮脏的事情都做了,还当场被人抓了包,我的老脸简直都是丢尽了!”
苏夫人闻言顿时就不依了:“什么肮脏事?你怎么不说青姨娘,她当初是怎么爬到你的床上去的,不就是靠了下药这种肮脏事?”
苏全听言,顿时气得更狠了:“青姨娘不过是个姨娘,你还想自绛身价跟她比?怪不得你养出了这么个好女儿!当真是好!”好的他都快气死了!一想到楚宁那如有实质刀割一样的眼神划在自己的身上,苏全顿时觉得自己的整个头皮都在发麻,惹谁不好,竟然惹了那个煞神!真是!
临走前的时候,煞神还特意警告了,若是不好好关注自己的女儿,到时候可不就是这么简单了,要活活扒皮,到时候吊出去!
当场吓得他脚就是一哆嗦,差点尿失禁了去!想起了,苏全如今还觉得丢脸至极,不过一个年纪轻轻的小辈,可却让人畏惧不已,他就想不通了,苏青青到底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了,竟然如此不畏生死!
“呸呸呸!”真是丧气!
若是往日里,苏夫人听到苏全说青姨娘只不过是一个姨娘顿时开心不已,可是此刻,却是心如刀割,她统共就这么一个女儿,竟然让人打成了这样,这让她为人母的可怎么忍!
但是唯今,更重要的是为自己的女儿寻个大夫:“老爷,青青伤的这么严重,难道就不给她请个大夫吗?”
“大夫?”苏全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样,“没死就不错了,还想请大夫?”也还真别怪他心狠,一点儿也不在乎自己的女儿,而是楚宁肯放苏青青回来,就是不希望看到完完整整,好手好脚的女儿。要的就是让自家的女儿一辈子活在痛苦,后悔里,好好的反省自己。
可是眼前这个蠢婆娘说什么,请大夫?
呵呵,请了大夫全家都要陪葬!
苏青青的命还没有这么金贵!
苏夫人看着苏全冷淡的姿态,顿时不由得失望不已:“老爷,你既然狠心至此?不仅不给青青做主,就连大夫也不愿意请一个,怎么会,怎么会有你这么狠毒的父亲!”
苏全自己的头上还顶着一个汤圆大小的包,此刻看到苏夫人控诉的眼神不由得冷笑:“做主?请大夫?夫人,你也别怪我狠心。不是我心狠,是青青得罪的人实在是惹不起。她千不该万不该动了不该有的心思,竟然去招惹楚宁。你知道楚宁是谁吗?一品骠骑大将军,不是你老爷我能够惹得起的,这口气,你咽了也得咽,不咽,也得咽!”
苏夫人闻言,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的苏青青不由得恨得咬牙:“我就不信,青青不是和工部侍郎苗小琪的女儿交好吗,苗小琪的父亲也是一品,难道苗小琪的父亲也奈何不得他了吗?!”
闻言,苏全“嗤”的一声,笑了起来,笑他夫人的天真:“我劝你最好不要做这种事,别说你我,就是苗小琪她爹见了楚宁也不得不退步。”
“我不信,我不信!”苏夫人说着,神色渐渐地癫狂了起来。
苏夫人有些癫狂的脸色把苏全下了一大跳:“疯婆子!”说着,转身就甩门而去。
……
三天后。
苏青青醒了过来,因为没有医治的缘故,只是做了一个简单的处理,加上本来就伤得重,所以腿部便落了残疾,从此不得不在轮椅上度过余生。
半月后。
苏夫人派人朝着苗府递了一封信,信被拆开了,但是最后却被原封不动的被退了回去。
这是“爱莫能助”的意思,加上苏青青醒来以后咬牙切齿的描述苗小琪冷眼旁观她送死的行径之后,顿时恨得几乎要把银牙都咬碎了,从此苏府和苗府反倒结成了死仇。
……
撇去了苏青青的事情,楚宁像是处理了麻袋一样的把苏青青给处理了,不多时,便有人送了消息过来,说是摄政王宣召。
得了这个消息的时候,杜小九也在场,楚宁特意的关注了一下杜小九的神色,面无波澜,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绪上的波动。
但是,楚宁却很清楚的明白,其实很多时候,对于杜小九,没有情绪,就是最大的情绪。
只不过,他心里门儿清的,但是却没有丝毫的流露。
他依旧笑的从容雅意。
甚至在入了城以后便甩脱了马车,和杜小九两个人手牵着手,犹如寻常的夫妻一般,在街市上面走走逛逛:“这是你平常最喜欢的糖葫芦,那家的桂花糕是你最喜欢的味道,这珠花不错,衬你。”
两个人走走停停,穿花扶柳,不在意时间,不在意金钱,不在意其他人投过来的目光,好像又回到了几年前在杜家村时两个人相依为命的时候。
两条街走下来的时候,楚宁的身上抱了一大堆的小玩意了,一个叠着一个,几乎都看不到他的脸了。
等到杜小九发现的时候,楚宁已经深深的埋在了那堆东西里,滑稽的样子逗笑了杜小九。
就这样,两个人嬉笑打闹着,好像完全忘记了其他的事情,不过最后,宣召的时候到了,楚宁还是不得不将自己原本抱在怀里的东西统统的放到了马车上去,让自己的护卫把杜小九先行送入了府中,然后才面色凝重的进了皇宫。
——皇宫。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乌黑的金丝楠木牌匾,上面龙飞凤舞的题着:“崇安殿”,一如这座寝殿的主人一般。
而“崇安殿”正是摄政王住的宫殿。
殿内,奏折堆满了案桌,荣哲宇执着朱毫一本而又一本的批改着,半分喘息的时间也没有。
看得一旁的小虫子心疼不已:“主子,您是人,不是神仙,没必要这么拼,好歹歇一歇,吃个点心,喝杯茶呀!”
一本奏折批完,荣哲宇伸手揉了揉自己疲惫不已的眉心,自胸腔内缓缓地吐露了一口浊气,却是没有说话,很快又马不停蹄的拿出另外一本奏折,认真的批改着,对于小虫子的话,他充耳不闻,更是零星的眼神也不愿意给。
小虫子见状,心里也是气闷不已。
他知道,最没有资格劝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