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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楚宁没有想到的是,哪怕自己的说出了理由,但是杜小九却依旧坚持,一时之间心海里潮汐涌起,各种滋味在心头,但总归是喜的多。
楚宁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要说一些什么,只能无声的抱紧了杜小九,为她的终于摊开心扉的接纳而高兴,可是他不能,他也不会去做,所以他只是紧紧地抱着杜小九,一动不动。
倒是杜小九,伸手撤去了他中衣的扣子,柔若无骨的手抚上了他的胸膛:“放心吧,我愿意。”
一句话,一个温柔的眼神,只这么一些零星的东西,却让上了战场一切掌握都在掌心里的楚宁丢兵弃甲,几欲战败,落荒而逃。
最后,楚宁没能够战胜杜小九的固执,或许他内心里潜在的想法其实也抱着希望杜小九真的成为他的人的想法。
衣衫逐渐褪去,“娘子身材凹凸玲珑有致,想来是王府的伙食好的很。”
烛光暖融,红绡帐暖,一夜的春意。
……
楚宁走了三个月,这三个月里,杜小九闲的无聊,开始学着怎么做中衣。
一件衣服缝了拆,拆了缝,等到三个月的时候,一件中衣倒也有模有样。
有些时候,她也会放下手上的这件事情,出去走走。
去看看素和,去看看小蚂蚱,去看看父王母妃。
偶尔,癫狂了的苏家母女也会在她的面前蹦跶来蹦跶去的,倒是为她无趣的生活增加了一点趣味。
有些时候,是别人来看她。
将军府里,源源不断的送进来摄政王赐过来的东西,说是慰劳将军在前线辛苦作战的奖励。
但是,杜小九却只能勾着唇苦笑,不过区区的奖励,又何必劳的摄政王亲自送过来。
大约是她的面色委实寡淡了一些,大约是荣哲宇实在忙的可以,所以荣哲宇来的极少,来的时候时候,两个人也不过只是坐着喝茶。
偶尔,荣哲宇会跟她说一些前线的事情,楚宁怎样骁勇善战,打了一次又一次的胜仗。
荣哲宇偶尔也会开口,回忆起过往的事情,但却都被杜小九绕了开来。
几次下来,荣哲宇也自知无趣,索性也就不再开口。
只是有些时候,端着茶杯,定定的看着杜小九发呆,神色里有着难以诉说的悲哀。
杜小九知道,却无法。
她有着现代人的思维,但是骨子里却有些传统。莫要说她现在放下了荣哲宇,便是爱的深沉,但是嫁了人,她便会把过去断的彻底。
所以,虽然知道自己对荣哲宇有些残忍,但是却无法接受他的爱意。
一天,一天,再一天,一天一天又一天。
杜小九几乎是数着时间过来的。
从前的时候,她不知道三个月过得这样子的慢,但是如今,她知道了。
没有楚宁陪着的时间真的很慢。
杜小九有些时候看着自己刻下打的计时架,嘴角都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来,她想,也许自己是真的爱上楚宁了。
虽然,他们之前不曾像她们的过去一样,那样子轰轰烈烈,震世骇俗,但是伴随着时间的流逝,相处,爱却渐渐融入了生活里。
杜小九伸手,摸着计时架,架子上三十道刻痕,凹凸有致,她的手摸索着,渐渐划过这些刻痕。
三个月,九十天,三百一十六个小时。
他也该回来了吧。
走的时候,他答应了她,他会尽早回来的,毫无损伤的回来。
杜小九正眯着眼睛想着,但是入画却跑了过来。
“夫人,奴婢打听到了最近的战况!南疆有备而来,虽然连着输了好几仗,但是大荆目前战况也不大好,听说是粮食储备跟不上!前线已经传来了粮食支援的请求。”早在将军出征之后,入画就被杜小九要求叫了夫人。
“啪”的一声,刻刀从杜小九的手中滑落,她转过头看着入画,听见了自己好像灵魂出窍一般的声音:“粮食怎么会不够?”
入画有些叹息的摇了摇头:“具体的情况奴婢也不知道,只不过听说几个粮库都被南疆兵趁着将军领兵出战的时候,悄悄绕到后面给烧了,所以粮食这才供应不上。”
“那摄政王呢,摄政王难道不筹备粮食继续跟上吗?”
“这……”入画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杜小九,最终还是说了实话:“夫人,摄政王只是叫将军加紧征战,早日打败南疆,班师回朝,并未有筹备粮食的举动。”
心底一阵寒凉涌上,杜小九觉得自己有些站不住了。
新婚,浓情蜜意,荣哲宇却派了楚宁外出征战,但这是为了家国,杜小九并未有过丝毫的意见。
可如见,前线分明缺粮,荣哲宇却是按耐住了不愿意发粮。
杜小九不愿意自己的心里龌蹉,把荣哲宇也想的龌蹉,可是此刻,除了觉得是荣哲宇报复,竟然再也想不到其他的结果。
“备车!”杜小九喊道:“本夫人要入宫!”
“是,夫人!”
……
南疆边塞。
铁甲凯凯,随着走动声而摩擦着,发出了肃杀的声音。
楚宁虽然一脸的疲惫,但是却依旧掩不住眼睛里的精神奕奕,他的身后跟着昂首挺胸的士兵。
楚宁低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被人五花大绑捆住了的几个粮官,神色冷漠:“身为大荆的子民,竟敢勾结南疆之人,纵火烧粮,尔等可知罪?”
那几个粮官挣扎着想要扭开束缚住自己的绳子,一边扭着一边喊冤:“将军,下官冤枉!下官身为守粮官,岂敢监守自盗,纵火烧粮,要知道,粮库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下官们也逃不出责罚,我们何至于呢!”
“哼。”楚宁冷冷一笑,“嘴硬。”
伴随着他的话语声落下,银枪高挑,一颗头颅滚落下来,喷洒出来的鲜血顿时四射,喷到了附近几个粮官的身上,吓得他们一哆嗦,顿时面色发白。
而楚宁却不紧不慢的从副手的手里接过一块白布,仔仔细细的擦拭着自己手里的银枪,神色依旧漠然,但是却让人看了觉得脚底寒意蒸腾,整个头皮都在发麻。
幸存的几个守粮官对看了几眼,只觉得眼前的楚将军似乎比起之前来的更加的凶煞了,顿时各番滋味在心头。
楚宁擦好了自己手里的银枪,将血迹擦干净,银枪在日光下折射处耀眼的光芒,而那块被用来擦枪的红布则被他随手甩到了跪在地上的几个粮官中的一个人。
沾染着鲜血的布盖在那人的脸上,浓郁的血腥味熏得他几欲作呕。
虽然在他边疆守粮已久,但是却是不曾距离鲜血这么近过,顿时脸色惨白的好像死人一般,但仍旧强撑着质问:“将军这般做法,难道不怕寒了下官们的心?”
“如今南疆蠢蠢欲动,烧了我军粮食,下官们虽然是守粮不利,理应受罚,但是也罪不该致死,就算有罪,可却也不能任将军这般杀了。将军此刻竟然不仅不去筹粮,也不攻打南疆,竟然如此对待我们,当真让人心寒不已!”那人说着,大意凛然的挺直了背脊,看着楚宁的眼睛,毫不避却。
楚宁闻言,似乎是被他的大义感动,“很好,竟然还有胆子质问,还有胆子把自己的脖子送到本将军的银枪下面,那么本将军也不妨成全你。”说着,手里的银枪动了动,还未出窍,那人的脖子率先收了回去,白的病态的脸色出卖了他的大义凛然。
楚宁笑了,“不是说的很是大义凛然么,怎么把脖子缩回去了?真正的忠臣可是不畏生死的,宁愿身死,也不愿意折了气节。如今看来,你倒是缺了。也罢,你们既然不愿意承认,那本将军不妨让你们死的清楚!来人,把东西奉上来!”
“是。”副手接命,很快地送上来了两个托盘,一个用红色的布遮盖住,一个用白色的布遮盖住。
楚宁拿着银枪指了指那白色的布盖住的托盘,笑意文雅,“你们可知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那些粮官们见楚宁真的拿出来的东西,一时竟有些慌张,但是想到自己藏东西的紧密严实,顿时放下了心,梗着脖子道:“下官不知。”
楚宁摸了摸下巴,“不知也无妨,不如来猜猜?”说着,银枪轻轻扫过,带起一阵风,将那白布掀了一脚。
只是一脚,却让那些粮官们不由自主的软了手脚,怎么会!
楚宁就好像猫捉到了老鼠一样不急着吃,倒喜欢逗弄着,瞧着那些人慌张发白的神色,笑的很是从容:“你们可知这红色的托盘里是什么东西?”
那些粮官们先前还没有注意到红色的托盘里,随后心神又都在白色的托盘里,此刻在楚宁的提示下,这才注意到了红色的托盘。
方才不察,倒没觉得有什么,此刻定睛一看,那哪里是什么红布!那是被鲜血染成的白布啊!此刻沾染着白布的血液渐渐凝结,逐渐变得有些深红,隐隐的还有一些血腥味传来。
那托盘下面,是什么的,不言而喻。
——大约是一颗人头吧。
只不过是谁的,却是暂时不知。
那几个粮官哆嗦着,脑筋里飞速的转动着,在判断着。
楚宁显然很是贴心,还没等他们想出来,便率先为他们解答了答案。
红色的托盘上,一颗人头,睁着大大的眼睛,似乎死不瞑目,因为扭曲而有些面目可憎,但还是可以认出来正是南疆派来的,和他们接线的人。
若说,方才还有理由狡辩,此刻证据在此,容不得他们半分狡辩。
几个人顿时瘫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这事他们做的隐蔽,将军又是如何发现的?
“如何?本将军可有冤枉了你们?”楚宁看了他们一眼,眼底有杀气四溢,白皙的脸庞在日光的镀射下很是妖艳,加着这毫不掩饰的杀气,更加衬得他好像修罗场里来的美艳的鬼,看得让人心神都忍不住颤抖。
……
大荆皇宫。
杜小九一身深蓝色的宫装站在崇安殿门前,“荣一求见摄政王!”
可门内却一直紧闭。
杜小九也不急,依旧站在那里:“劳烦公公前去禀告一声,就说荣一郡主求见。”
那公公闻言,一脸为难的看着杜小九:“郡主,不是奴才不愿意,而是方才摄政王便说了,他知道郡主为了何事而来,不见!”
闻言,杜小九心底郁火升起,难道真的如她想的那样,不是自己的心里龌蹉,而是荣哲宇真的做出了这等龌蹉之事,索性便连见面也不愿意了。
想到这里,杜小九顿时更加的觉得自己非要和荣哲宇见上一面不可。
“摄政王竟然不愿意见我,那我就在这里等着好了。什么时候,摄政王愿意见我了再说。”杜小九说着,竟然真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殿内,小虫子忧心忡忡的看了一眼,情绪愈加的诡异莫测的荣哲宇一眼,不由得压低了声音劝道:“主子,荣一郡主还在外面站着呢,这外头的日头那么大……”
荣哲宇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声,随即道:“既然她愿意站着,那就站着吧。”他说出口的话语很是平淡,不掺杂任何其他的情绪,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但是莫名的,小虫子就是听出了他话语里的艰涩。
想到如今的场面,有自己造成的一分在里面,顿时不由得垂下了眼帘,闭目不敢再说任何话。
……
杜小九在外面站了一个时辰,整整两个小时,荣哲宇都避而不见,只是派了太医站在附近,道:“郡主若是有什么不适,你们上前便上前诊治,其余的不必关注。”
第二日,杜小九又在外头站了两个小时。
腿脚酸软,荣哲宇却依旧避而不见。
夜晚,借着烛火,入画为杜小九揉着站了两天,酸软不已的腿,只有在此刻,杜小九才觉得有些悲哀。
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