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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袭紫色的长衫,将他衬得芝兰玉树,身子挺拔如松柏,那镶在白皙如玉的脸上的两枚弯月一般的眼睛依旧笑意满满,仿佛从来都在笑着,只是满是笑意的眼,眼尾却浅浅的挑着,总归是比平日里多了一些阴霾。
他依旧率性洒脱,听说早上的时候在朝堂上因为皇上今年西北收税过高导致西北百姓三餐不继闹起民暴和皇上对峙,气的皇上一把抡下了刚刚呈上来的奏折,指着秦淑木的鼻子叫他滚蛋。
他依旧明媚张扬,听说下了朝经过繁华的街道,看见一个无知的稚童被载满了货物的马车差点撞上的时候,在命悬一线之际救出了那个懵懂的孩子,甚至为此当众鞭打了驾车的车夫。
后来,有留言传出,驾车的马夫乃是常府的车夫,是专门为了常茹馨小姐送运置办的嫁妆的马车,因着时间紧急的缘故便有些慌不择路了。谁知,竟是被本府未来的姑爷狠狠的抽打了一顿。顿时,常府的面子和里子都有些不好看了,又因为婚约尚未完全确认,顿时便有些想要悔婚的意思了。最后还是秦家的长者们舔着脸去常府道歉,许了很多承诺,这桩口头的婚约才没有立即毁了去。为此,秦淑木虽然身为未来的家主,却依旧被族里的家法狠狠的打了个浑身上下遍体鳞伤,俊朗的脸上也因此挂了不少的颜色。
可秦淑木却好像混不在乎的模样,竟是顶着鼻青脸肿的脸毫无顾忌的朝着荣王府跑去。
美名其曰是为了找荣王爷商讨政务,可实际里每每找的人却是素和。
……
曾素和抬眼看了一眼坐在对面鼻青脸肿,有些滑稽的秦淑木,杏核一般的眼睛里有细碎的光芒划过,不过开口的语气依旧是冷淡的没有一丝温度:“不知秦公子今日造访又有何事?”
秦淑木自己脸上的伤此刻还很是红肿,火辣辣的,惹得他不由自主的吸了吸气,如月牙一般的眼睛里满是委屈:“素和,难道我连受了伤你也不愿意看我一眼吗?”
曾素和缓缓地呼了一口气,克制住自己有些压抑的心情:“我想我很清楚的说过了,我不愿意嫁给你。你用不着再为我费心思了。”
秦淑木龇牙咧嘴的因为疼痛皱着眉,从小到大,他还从未这般的狼狈过,对于曾素和的话他则完全无视:“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是你害怕我秦家两夫人的传统?素和,我向你保证,你若是嫁给了我,我秦淑木只有你一位夫人,其他的全部统统不要。我会一生一世,保证只对你一个人好。你若是不信,我便去向圣上请旨,请他为我作证,如何?”
素和被秦淑木的保证惊得浑身一震,不由得诧异的看向秦淑木,却迎上了秦淑木满是真挚的眼。
虽然他的脸依旧鼻青脸肿的,看不出原先俊美的模样,甚至看起来很是可笑,可是曾素和却莫名的觉得很感动。
只不过,这感动却不是爱:“秦淑木。”
这一声秦淑木,是曾素和第一次唤他,而且,如此的心平气和。
秦淑木听着,不由得高兴的应了一声:“哎!”
曾素和细细的看着他,她还记得那日,他冷淡而玩味的话语:“你这么紧巴巴的照顾她,莫不是为了宫辞?”
那个时候的他,话里探究,虽然有着好奇,可是却不过只是一个调笑而已,并未有丝毫的动情。
“别幼稚了,我不会嫁给你的。我怀孕了。”这一句话曾素和说的很慢,也很坚定,她要断了秦淑木所有的念想。
“怀孕了?”秦淑木有些傻傻的重复着:“怎么会呢?”
他站了起来,想要离开,可是一挥手却打翻了桌子上的茶水,茶水依旧是热的,撒在他的衣服上隔着衣服都让他觉得自己被烫到的那个地方好像着了火一样,火烧火烤的。
会痛,不是梦。
秦淑木有些傻傻的想着,然后坐了下来:“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那又怎么样呢?
曾素和被他的话语弄得鼻子一酸,差点眼泪流了下来:“秦淑木,你是未来的秦家家主,你跟我不合适。你就只适合常家的嫡女那种身份的。我配不上你,你以后不要再白费心思了。你也知道,我爱的人不是你。其实一开始,你也不过是可怜我,可我又不是待在十八层地狱里,哪里值得你可怜。你又何必委屈自己,搭上你的一生呢。”
“我不在乎啊。”秦淑木顶着猪头一样的脸,说的满不在乎,可心里却疼痛难忍,“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一向做事随心,不管别人怎么看我。”
“恩,我知道。”曾素和语气艰涩,“可是,我不一样。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早遇到的人不是宫辞,而是你,是不是或许我就可以幸福一些。可是每次到了最后的结果却是,没有如果。我爱了宫辞十几年,早已经成为了习惯,谁也代替不了他。我不需要被人拯救,所以收起你那高贵的善良吧,我不需要被人拯救。因为我不爱你,所以我不愿意嫁你,跟其他的都没有关系。”
素和说着,眼光目视着神色有些难辨的秦淑木,眼里满满的都是不忍,可是说出口的话却依旧残忍。
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一天也会变得让自己如此讨厌。
“对不起。”素和看着犹如木偶一般僵硬的坐着的秦淑木,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落下。
“哭什么呢。”秦淑木伸出手,轻柔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水,语气温柔:“你不喜欢我,不爱我,那就不喜欢我,不爱我便是,我还是喜欢你,爱你就好了啊。”
“你不愿意嫁给我,那我就不要娶你好了。”
“你不知道,我最是看不得女人哭的吗?一看就觉得可怜,越可怜便越怜惜。”
……
“对不起。”曾素和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嘴里翻来覆去的只有“对不起,对不起。以后不要再找我了。”
“好啊。”秦淑木答应的很是爽快,“我听你的话,以后再也不要找你了。但是,你不许再伤心难过,让我觉得你可怜。我不想可怜你,可怜着可怜着就又忍不住以为自己是救世主恨不得把你捧在自己的手心里,偶尔看着你皱皱眉都觉得心痛难忍,每想一次你,就觉得你好可怜,就忍不住想要对你好一点。”
“好。我以后再也不哭,不皱眉,再也不难过,我会每天都笑着。”素和说着,舒展着眉眼,笑的很是“灿烂”。
秦淑木看着素和强颜欢笑的眼,满意的点了点头:“其实,有时候想想,天底下吃不饱饭快要饿死的可怜人那么多,也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子的,活像天塌了,可是奇怪,为什么唯独你,却会让我觉得你可怜,想要照顾你。”
“你看看你,笑起来的时候多漂亮,不笑都可惜了。”
“我说真的,以后再也不找你了,不会再可怜你。真的。以后遇见了你,我们就当做不认识吧。”
秦淑木说着,慢慢的站了起来。
明明天气是有些阴的,可是为什么,他会觉得光线有些刺眼,几乎让他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
秦淑木闭了闭眼,将那东西压了回去。
也罢,这样子也好。
我也不确定是否能够可怜你一辈子呢,或许哪一天我反悔了也不一定。
那就这样子吧,我们愉快的说再见,以后再也不见。
可是心里却清楚的知道——
再也不会有一个人,让他看到就觉得自己的胸腔那么的疼痛,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捧到的她的面前,只为了她舒心的一笑。
再也不会有一个人,能够让他心甘情愿的和家族对抗,任性妄为。
以后,他的胸膛再也不会如此热烈的为其他人跳动,乐此不疲的做着幼稚的事情。
恩,不久以后,他就会成婚。
新娘不是她。是他最讨厌的常茹馨。
那又如何,反正新娘不是她,是谁对他来说都一样。
想到这里,秦淑木不由得笑笑,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我走了,你好好地照顾自己,以后再也不要让别人可怜你,你要过的比谁都好。”
“恩,我知道。”曾素和脸上的泪水慢慢的干了,这一次,她是真的笑出来了:“你也一样。”
“我么?”秦淑木冷哼一声,再次恢复了过去的坏脾气的毒舌:“我当然会过的很好,说不定比你还好。从此以后,我娇妻美妾在怀,过的比谁都舒畅。你看了,可不要羡慕。”
“一定?”
“一定!难道爷还会骗你不成?”
------题外话------
表示写这章的时候,苏唐也有些心塞,如果有被虐到的亲或者说觉得慢热的亲先别急着下架啊!看到后面了再做决定啊,么么哒!另外,写到这里,可能会有亲觉得配角比主角出彩,但是,苏唐的文的男主角是成长型的啊,现在看着是个丑疙瘩以后就不是了!以后绝对让你们爱着他啊!然后,后天赐婚。昨天我挖出了一些梗,又埋了了梗,亲们发现了木有?好吧,我又废话了!
接下来,感谢yszzh202亲的月票、喷菇亲的月票、墨姩栩亲的三张评价票、ally1108亲的月票、tina010亲的月票、570471040亲的月票、金恩雅亲的月票、133464436251亲的月票和评价票、15258303998亲的月票(字数不够用,其他的亲也记在心上了,么么哒)
☆、033:我爱你
夜色凉如水,弯月如勾,高高的悬于天际,散发着清冷的光。银一样的月色将天际和大地都镀上一层淡淡的,朦胧的光晕。
宫辞一身银白的披风似乎已和月色融为一体,他如玉般的,淡漠的侧脸被这冷色的月光照耀着,只留下一个淡淡的剪影。
凉的透骨的夜风轻轻的拂过他的发丝,乌黑的发丝贴在他宛若透明一样,带着雪色的脸上,颜色分明。他原本若樱花一样浅浅的淡绯色,此时也变成了淡淡的雪色。
寡淡的五官上,宛若白雪一样晶莹的肌肤下隐隐有青丝的血管可见。他搁在轮椅上的手,五指修长,却干瘦如柴,较之之前的纤美,此刻用火柴来形容也不无不可。
他身后推着轮椅的小厮四九看着一脸淡漠神色的看着这弯月的宫辞,圆且憨厚的五官上不由自主的流泻出一抹不忍:“主子,天色已经不晚了,您也该休息了。”
“咳咳……”宫辞纤瘦的手轻轻的抵在没有一丝血色的唇瓣上,皱着眉有些痛苦的咳着,“先去一下谦和院。”
四九忍着眼睛里的酸涩看了一眼,咳嗽咳得好像整个人都在颤抖的宫辞,点了点头,脚步轻缓的推着宫辞离开院子,生怕动作大了一些,宫辞就会因为颠簸而不适。
他推着轮椅朝着谦和院而去,沿路上树影婆娑,夜风刺骨,四九不停的停下来为宫辞掖一下脖颈处的披风,生怕有一丝的风从缝隙里灌进去,嘴里还不停的叨叨念着:“主子,您这又是何苦呢?白日里已经看过了,晚上怎的又去?您瞧瞧您自个儿,素和小姐都走了多久,您还念念不忘的,每天都要来谦和院好几趟。”
闻言,宫辞只是淡淡地垂眉,“总想趁着机会多看几眼。我这潜意识里总觉得她还在,可是很快又醒悟过来,她不在了,就想去她住的地方看看。”说着,宫辞抬眼缓缓一笑,如同冬日里绽放的雪梅,青傲高贵,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四九被宫辞语气里的索然气的跺了跺脚:“主子您又胡思乱想了是不是!您的身子好着呢!还能再看几个月几年几十年!”
“再说了,您既然舍不得素和小姐,为什么又要逼走她?您难道就不知道素和小姐走的时候哭的多伤心啊!”
“奴才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