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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成为了父亲的学生,很得力的学生。跟着父亲跑前跑后,帮父亲做了很多事情,可是他从来没有仔细的看过她。
他对她的看,永远是那种谦和的笑,而目光落在不知道什么地方。这让她的心底很是怅然,所以,她总是以不同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或者骄傲,或者温柔,或者美丽,或者妖娆,这一切只希望他的目光能落在她的身上,哪怕只是一瞬间,可是,从来没有过,从开始到结束,一直没有过。
他从来不叫她的小名,只是连名带姓的叫她。那时候她总是怨父亲的,因为父亲给她起的名字实在太短,要是能多几个字就好了,那么就能在他的唇中多婉转几道,带着他特有温暖,将她慢慢的包围。这样的感觉是幸福,也是奢望。
他曾经开玩笑说要娶她,她就当了真,她就认为,他是真的喜欢她,而不是因为一个男孩子的虚荣心,也不是逞强的玩笑,就是喜欢她而已。从此就认了这个死理,再也绕不出来。
他唯一认真的看她的时候,是父亲去世的时候。
父亲是知道她的心思的,他一直默默的纵容着她的热情和痴狂,而他的死亡更是带给她孤注一掷的机会。
父亲要求他照顾她一辈子。
他没有拒绝,她知道他不会拒绝。但是这个不拒绝是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父亲。因为这是父亲对他的要求。
从来只要父亲对他要求的,他都不会拒绝,所以这次他也不会例外。
父亲是在一个潮湿落雨的天气里和大地永远的融合的。而从父亲走了以后他不在看她。他始终默默的沉默着,和他的朋友辗转游荡。
终于在大学毕业后,她失去了他所有的消息。
失去了帅得不明显的绯红雨只是一株柔弱的小草,经不起风吹雨打。这时的她才知道,他是她的树,而她只是他的菟丝草。
找到他,成为了她活下去的所有信念。
终于她得到了他的消息。
他在一个叫做传说的游戏里如鱼得水,不问世事,甚至忘记了她。
于是她找到了他。可是她找到了一个失去了心的他。他的心丢失在了另一个女子的身上。
于是她恨。恨得牙根发痒,恨不得把那女人搓骨扬灰,恨不得把那女人的心挖了出来,生生吃下去才甘心。
但是,那个女人走了。
也带走了帅得不明显的魂。从此,他的目光再也没有在她的身上停留过。为了得到他的关心,她再次走上了极端。
她试着自杀,试着疯狂,试着用父亲让他受到内心的谴责。
她成功了。
可是,他却再也没有对她笑过。就连那种敷衍的谦和也省略了。
她的心是苦涩的,那又有什么关系。她已经留在了他的身边,这就足够了。但是这一切,却在她亲耳听见他对另一个女人说爱的时候,统统瓦解崩溃。
原来这个世界上最伤人的不是冷漠,而是看着自己最爱的人却爱上了别人。她自小就小心眼,听了这话,更是觉得这世界上连她的活路也没有了。这么茫茫一片的天地竟然就这样容不下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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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你说爱情和恩情哪个更重要?”我看着那片红色的裙摆,心生叹息。
帅得不明显摇头:“你最重要。”
“帅,你离开了传说就不在是帅得不明显了,你只是一个人而已。而在你生活里,没有我,从来不曾有过。”我淡淡的说着:“我们的交集只在传说里,出了这里,我们什么都不是,哪怕迎面走来,都可能永不相识。就这么悲哀啊,你爱上的只是我的一团数据,一个虚拟影象,那么你身边真正的那个人,你有关照到她吗?”
“宝贝,不要说出来。”帅得不明显松开了手臂,让身体无力的靠在桌子边上。
“帅,你说过,你是最懂我的那个人,你就连闭上眼睛都知道我在想什么不是?”我微笑的看着他。
帅得不明显只是看着我沉默着,我看不见他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我无法得知他现在在想什么,我甚至不知道我现在做的事,我以后会不会后悔。
我只知道,那片红色的裙摆像一把刀刺在我心上,让我的心疼到现在。
“宝贝,你真的变了。变得果敢而坚强,变得是那么明亮,那么让人无法放开目光。而我也变了。你让我变的软弱而犹豫,你让我一直无法坚决果断。”帅得不明显叹息,他松开我的手,对我扬起一抹心酸的笑:“如果,这是你要的,我给你。”
我闭上了眼睛,然后微笑,眼前一片模糊。好疼的心,疼到我都无法辨认这是幸福、是解脱抑或苦楚。
我只是知道,从此以后,我彻底的走出了这个人的视线,走出了我曾经最爱的这个人的视线,走出了这个曾经要牵着我的手走向天涯的人的视线。前方的风雨再大,都不会再有他的支撑了,也不会有他用坚实的脊背为我挡去所有的危险了。
我终于,失去了他。
在我真正的爱上他的时候,我终于,失去了他。
我拼命的压抑着心中那疯狂滋长的后悔,压抑着我那无法割舍的情怀,松开了那也许会带给我幸福的手。
我的手指注定了单薄而苍白。
我凑近他,在他的唇上轻轻印上一个吻:“再见,帅。”
第四部 风生水起 第四十九章 海岸的剿匪任务
帅得不明显看着蓝色起身离开,用手掌微微遮住了眼睛。现在的他软弱的如同一只嫩草,随便碰触就要折断。
眼角的湿润提示着他,他的心很疼。
他真的失去了她吗?
帅得不明显突然站了起来,看着楼下那缓缓走动的身影,心底不知道怎么涌出了一股无法压抑的冲动。
他转过身体,蓝色,请你一定要等我,在我没有找到你以前,请你,请你千万不要爱上别人。
“帅!”其敏慌忙的冲了上来。
帅得不明显背对着他,慌忙的掩饰着自己情绪:“怎么了?”
“你的声音怎么听着怪怪的。”其敏想探身去看帅得不明显,却被他用衣角扫到了眼睛。
“哎呀!我的眼睛,你可真狠啊。”其敏揉着自己的眼睛:“刚才那个下去的是不是宝贝啊?”
“恩。”帅得不明显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下。
“她变得我都不认识了。”其敏叹了口气:“原来她真的是猎人。你看到她右臂上的纹身了吗?好漂亮,真羡慕啊,不知道纹到我身上是什么样子?”其敏在自己的手臂上比划着,无比羡慕。
“其敏!”帅得不明显的声音有着淡淡的不悦,冷得叫人心寒。
“什么?”其敏自然知道他的不悦。连忙转变了话题:“怎么了?”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的吧?”帅得不明显看着其敏,谦和的微笑里带上了一点不快。
“哦。”其敏一拍脑袋:“那个灰色记忆在飞云渡外面的山坳里发现了一伙新的山贼,我们要不要去插一杠子?”
帅得不明显捏着青花瓷的酒杯,思索着,突然他问:“我们现在总共剿灭了多少伙山贼?”
“有四十三了?”其敏对这个数字很是敏感,毕竟关注到是否封将的问题。
“灰色呢?”
“也是四十三了。”其敏不服气的说:“本来他们只有四十二的,没想到上次他们哪来的消息居然在我们进到匪穴之前插了一杠子,真是晦气。”
帅得不明显笑:“你没有听过有种东西叫新闻?”
“你是说包打听?”其敏摇头:“这个门派有那么神通广大吗?”
“那自然是,不然你以为这漫天飞的东西是自己长脚跑出来的吗?”帅得不明显摇头。
“既然他们这么有能耐,为什么不自己去呢?那不是获利更快。”其敏咋了咋嘴,摇头。
“有人挖了金矿,那么自然就有人摆渡渡人去挖矿。这摆渡的人不见得比挖矿的人挣得少,更何况,在我们和灰色之间贩卖消息是绝对安全的事情,而且获得的利益却大的令人眼红,那他们又何必去抢别的风头?”帅得不明显几句话说得简单,却句句在点上。
“你的意思是,这回的摊子你一定要去抢了?”其敏摩拳擦掌。
“我这天天打混的会长似乎也要偶尔出现一下,不然真的变成桌子上的长生牌位了。”帅得不明显呵呵一笑,他转眼,却看见楼梯转角处的红色裙摆,笑容在脸上凝固,他看了看刚才蓝色坐的位置,又看了看裙摆,心中顿时一惊,生出无限的悔意来。
“你怎么了,帅?”其敏发现帅得不明显脸上僵住的笑容,奇怪的问。
“没什么,我们去准备吧。”帅得不明显略微的整理了一下情绪,对着其敏笑了笑。
太阳很大。
我走出了太白楼,阳光似乎一下子就把我浑身的水分抽干了一样,让我头昏眼花。我跌跌撞撞的走向传送点,这长安,我是再也不来了,每一次来,我都是伤心满怀。
还没走到传送点,就听到了邮箱的提示,我稍稍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去邮箱看下。不要错过了什么重要的消息。
打开邮箱,只见上面寥寥数句话:
“蓝色:
速来飞云渡。
海岸。”
海岸还是原来的急性子,什么也不说清楚,我忙回了封信回去:“海岸,有什么事吗?”
消息很快:“你从无名村出来了吗?”
我想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要说的太清楚为好:“才出来,怎么有什么事吗?”
“我们一个主力的猎人今天由于事情耽搁上不了线,我们正在剿匪,希望你能来帮下忙,方便吗?”
我稍稍一思考,决定还是去:“好的,飞云渡从哪里可以直达?”
“你到了杭州,然后在东门外面坐马车,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到了记得先去开传送。”海岸似乎放下了石头。
“要坐马车啊。”我迟疑起来,会不会太贵啊。
“你这小气的家伙,车票我双倍报销,快点来。”海岸的心情似乎不错,开心的嘱咐着:“对了,我会叫黑娃在飞云渡等你,到了她会带你过来。”
“我知道了。”
本来想就这么离开的,但是我突然记起,在汴梁的月光还在等我,于是连忙写封邮件给他:“月光,我有点事耽搁了,可能要晚一点才会到汴梁去了。”
月光照铁衣的消息没多久就传了过来:“你会回来吗?我在等你。”
我的心里一软,有人等待的感觉让我温暖倍生:“会的,我会回来。”
“好的,那我等着你,你知道我在哪里。”
我微笑着关上了邮箱,心里却萦绕着他等待的语句,我真的很喜欢这么自由的生活。
在踏上传送阵的前一秒,我回头看着长安,看着这座雄伟的城市,心里的苦涩溢满了唇角。我真的不可爱,我又一次让自己离开了他的怀里。而这次,竟然是永别。
眼前白光一闪,我已经到了青山绿水的杭州。我很快的找到了东门的方向,快速的跑了出去,果然在东门口有个驿站。我问也没问去飞云渡的价钱,直接的爬上了马车,反正是有人报销。
去飞云渡的人还真不少,我才坐稳,就又上来了几个人,看模样什么职业都有,他们在车里谈笑风生。
我缩在角落里,昏昏欲睡,只是恍惚听到他们说要去剿匪,难道这也是灰色记忆的人?我眯起眼睛打量他们,这是几个看起来等级都不会太高的人,但是却口口声声的要去剿匪,让我不得不注意起他们来。
难道这剿匪是件简单的事?
那么蓝色火焰和灰色记忆倾巢出动岂不都成了脓包?
第四部 风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