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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暗。皓天的暗之分身。这个由暗能量炼制而成的分身,有着不少皓天的所谓的负面性格。搂在怀里的美女,他从来不会放过……
至于皓天,早已潜入竹林禅院。他精通《药王经》,区区七巧化骨散,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而天暗肯定不会放过小公子的,爽完之后,自然会复制她的记忆。
看到墨九星还在禅院里,皓天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竹林里忽然响起一阵奇异的声音。一种无法形容,不可思议的声音。无论谁听见这种声音,都一定会毛骨悚然,甚至会忍不住呕吐。
皓天看见的事,却比这声音更可怕。他忽然看见,也不知有多少毒蛇、壁虎、蜈蚣,大大小小,蠕动着,从竹林里爬出来,爬入墨九星用粉末围成的圆圈。
皓天只觉得胃在收缩,勉强忍耐住:“这就是你的晚饭?”
墨九星点点头,喃喃道:“我一个人吃已够了,两个人吃就还少了些。”
皓天骇然道:“两个人吃?还有谁要来?”
墨九星淡淡道:“没有别人了,我一向很少请客。”
皓天:“现在你只有一个人。”墨九星:“你不是人?”
皓天倒抽一口凉气,苦笑道:“这么好的东西,还是留给你自己享受吧,我不敢奉陪。”
墨九星冷冷道:“你不肯赏光?”
皓天:“我……我还有约会,要到外面吃饭,吃完了我就回来。”话音未落,已溜之大吉。
墨九星忽然大笑:“你若在外面吃不饱,不妨回来吃点心,我会留两条最肥的蜈蚣给你。”
皓天已越墙而出,连头都不敢回。
可是,当他返回竹林禅院,看见墨九星时,才真的大吃一惊。
他实在想不到,墨九星竟也已是个死人。
院子里没有燃灯。墨九星就倒在院子里,整个人都已扭曲收缩,就像是个缩了水的布娃娃。奇怪的是,系统居然没将他的尸体刷新。
一般情况下,除非尸体被制成傀儡,或者有人刻意保留,否则一定会自动消失。
皓天怔住。他实在想不出,墨九星是怎么死的。
他见识过墨九星的武功。一个人若能将自己的功力练得收放自如,别人要杀他,就很不容易。何况,墨九星的沉着和冷静,也是很少有人能比得上的。是谁杀了他?有谁能杀他?
皓天俯下身。草帽还在墨九星头上,可是现在他已不能再拒绝别人摘下来。皓天摘下这顶草帽,就看见了一张惨碧色的、已扭曲变形的脸。
他是中毒而死的。是谁下的毒?
皓天动也不动的站着,刀锋般的冷风,一阵阵刺在他脸上。他终于明白,墨九星是怎么死的了。但他还是不明白,墨九星为什么总是要将这顶草帽戴在头上。
这顶草帽并没有特别的地方。墨九星的脸上,也并没有什么地方是皓天看不得的。除了脸上的寒星外,他是个很平凡的人,只不过比皓天想像中苍老些。
一个很平凡的人,一顶很平凡的草帽,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不平凡的秘密?
皓天慢慢的放下草帽,盖住墨九星的脸,苦笑道:“你为什么不也像别人一样吃牛肉呢?至少牛肉总是毒不死人的。”
墨九星的尸身已消失,在皓天揭开他的草帽不久。皓天只得收好那顶草帽。
第九章 毒害
苦竹双掌合十,叹息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佛慈悲,阿弥陀佛。”他虽然在念着佛号,却连一点悲伤的样子都没有。对墨九星的死,他显然也并不太同情。
皓天笑了笑:“出家人不该幸灾乐祸的。”苦竹:“谁幸灾乐祸?”
皓天:“你。”苦竹苦笑道:“出家人应该有好生之德,可是他死了,我的确不太难受。”
皓天:“你这和尚虽然多话,说的倒好像都是老实话。”
苦竹叹口气:“老实说,若不是因为我有多话的毛病,现在我早已当了大相国寺的住持。”
皓天笑了。他觉得这和尚非但不俗,而且很有趣。
苦竹又开始念经,超度墨九星的亡魂。
皓天忍不住打断他的经文:“这里做法事的,只有你一个?”
苦竹:“别的和尚都已睡着。这里虽然是个庙,可是到这里来做法事的人并不多。到这里来的施主,大多数是为了吃素斋,看风景的。”
叹息着又道:“老实说,这个庙简直就跟饭馆客栈差不多。”这的确又是老实话。
皓天又笑了笑:“你知不知道,他是怎么会死的?”苦竹摇头。
皓天:“就是因为你太多话,所以他才会死。”
苦竹脸色变了变,勉强笑道:“施主一定是在开玩笑。”
皓天:“我从不在死人面前开玩笑。”苦竹:“施主难道还看不出他是被毒死的?”
皓天:“你看得出?”苦竹:“这里的蛇大多数有毒,何况还有蝎子、蜈蚣。”
皓天:“有些人天生就能吃五毒,那些毒虫也毒不死他。”
苦竹:“可是除了他自己抓的那些毒虫外,他并没有吃别的。”皓天:“那些毒虫既然是他自己抓的,怎么能毒得死他?”
苦竹怔了怔,喃喃道:“看来这件事倒的确有点古怪。”
皓天却又笑道:“其实这件事并不古怪。”苦竹不懂。
皓天:“他的确是被那些毒虫毒死的,只因为那些毒虫身上,又被人下了种他受不了的毒。”
苦竹:“是谁下的?”皓天:“不知道,也许还在附近。”
苦竹:“这跟我多话又有什么关系?”
皓天:“有关系。若不是你多话,别人怎么会知道他吃的是五毒?”
——别人若不知道他吃的是五毒,又怎么会在那些毒虫身上下毒?
苦竹说不出话来了。皓天:“像他这种人,无论谁对他不起,他无论死活,都一定不会放过。”
苦竹喃喃道:“活着时是凶人,死了也一定是恶鬼。”
皓天:“所以你千万要小心些。”苦竹变色道:“我……我小心什么?”
皓天盯着他,缓缓道:“小心他忽然从棺材里跑出来,割下你的舌头,让你以后再也没法子多话。”苦竹脸色变得更难看,忽然道:“我的头疼得很,要去睡了。”
皓天:“你不能走。”苦竹仿佛又吃了一惊:“为什么?”皓天:“你若走了,谁来超度他的亡魂?”苦竹:“他用不着别人超度,这种人反正一定要下地狱的。”
星光闪烁。大殿里充满一种说不出的阴森诡秘之意。
黑暗中仿佛真的有些含冤而死的恶鬼,在等着割人的舌头。苦竹简直连片刻也呆不下去,连手里敲木鱼的棒槌都来不及放下,掉头就走,走过门槛时几乎被绊了个跟斗。
皓天看到他走出去,忽然露出种很奇怪的表情。出家人本不该怕鬼的,除非他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亏心事。他做了什么亏心事?他是真的怕鬼,还是怕别的?
皓天还没有走。他不怕鬼,因为他没做过亏心事。
他站在冷风中,喃喃道:“墨九星的尸体,究竟是谁保留的呢?”
声音很轻,因为他知道这个问题谁也不会答复,他本是说给自己听的。
就在这时,苦竹忽然又从外面冲进来,张大嘴,伸出舌头,仿佛想叫,却叫不出声音来。
皓天忽然发现,他不但脸色变了,舌头的颜色也已变了,变成种可怕的死黑色。苦竹指着自己的舌头,好像要对皓天说什么,却又说不出。
皓天冲过去,才发现他舌头上有两个牙印,竟是毒蛇的牙印。苦竹的舌头在嘴里,毒蛇怎么会咬到他舌头上去的?莫非这里真有恶鬼要封住他的嘴?
苦竹忽然说出了一个字:“刀!”
“你要我用刀割下你的舌头?”这句话说出,皓天也不禁激灵灵打个寒噤。
只见苦竹的舌头越肿越大,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突然用尽全身力气一咬。一截舌头被他咬了下来,血溅出。血也是黑的。
苦竹终于发出了一声惨呼。叫声戛然停顿时,人已倒下。
临死之前,竟还是割下了自己的舌头。这多嘴的和尚,无论死活都已不能多嘴。
风更冷。皓天迎着风走出去,身上的冷汗被风一吹,就像是一粒粒冰珠。
他实在也不敢在那大殿中待下去。他不怕鬼。
可是那大殿里,像是隐藏着一些比鬼更可怕的事。
远处传来更鼓。三更已过。这古老的城市里,灯火已寥落,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片黑暗。
若是在夏天,也许还可以找到一两处喝酒吃宵夜的地方。只可惜现在还是冬天。也许就因为现在绝对找不到酒喝,所以皓天忽然觉得很想喝两杯。
他叹口气,走出横巷,实在不知道该到哪里去。今天晚上,他甚至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人带着笑道:“我知道一个地方还有酒喝,你跟不跟我走?”
虽然有星光,巷子里却还是黑暗的,一个人大袖飘飘,在前面走。
皓天在后面跟着。前面的人一直没有回头。皓天也一直没有问,更没有赶上去。
前面的人走得并不快,但是对这里的街道巷弄很熟悉。
皓天跟着他七转八转,连方向都已几乎无法分辨。只见前面一道高墙,里面的庭院仿佛很深,这人长袖一拂,居然轻飘飘的越过高墙。
这人不但轻功极高,身法也极美妙,连皓天都很少见到轻功这么高的人。
高墙内也是一片黑暗,冷风中浮动着一阵阵沁人心脾的暗香。
星光下疏枝横影,尽是梅花。皓天跟着越墙而入,竟发现这地方就是他要找的冷香园。
冷香园,曲径通幽。前面的人对这里的地势竟似也很熟悉,皓天又跟着他七转八转,穿过一道门,来到一重小院。
院子里也没有人,没有灯光,没有声音。门是开着的。
这人走过去推开门,自己却闪到旁边,微笑道:“请进。”
皓天没有进去。那人:“你不进去?”
皓天:“我为什么要进去?”这人:“里面有人在等你。”
皓天:“谁?”这人:“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皓天:“你不进去?”这人:“人家等的是你,不是我。”他的声音很奇怪,脸上蒙着块和衣服同样颜色的丝巾。
皓天盯着他,忽然笑了:“你明明知道,我能认得出你,为什么偏偏不肯见我?”
这人仿佛吃了一惊,失声道:“你……你认得出我?”皓天叹口气:“我若认不出,就不仅是个瞎子,而且还是个呆子。”这人垂下头,轻轻的问:“为什么?”
皓天:“你不知道?”这人的声音更轻:“是不是因为,你心里有着我?”皓天没有回答,表情忽然又变得很奇怪。无论这种表情是什么意思,至少不是在否认。
这人终于抬起头,掀开脸上的丝巾,星光照在她脸上。
如此静夜,如此星光,她的脸看来,美丽得就像是梅花的精灵,天上的仙子。
她的眼睛更美,却又仿佛带着种无法向人叙说的幽怨和感伤。
她凝视着皓天,轻轻道:“看来,南海娘子的易容术,并不如何高明。”
第章 恩怨
她的声音很美,美得就像是春天傍晚吹过大地的柔风。
如此美丽的眼睛,如此美丽的声音,除了玉絮还有谁?
皓天笑道:“不是南海娘子的易容术差劲,而是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气息。就算我化成灰,也一样会记得你。”
玉絮笑了:“是么?只可惜我常常想把你忘记。”
皓天:“幸好,你还没忘记我。我只是觉得奇怪,南海娘子为何会教你易容术?”
玉絮:“因为,我答应帮她杀一个人。”皓天:“是谁?不会又是萧十一郎吧?”
玉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