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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开学没多久,为着庆祝新生入校,学校决定举办一次大型晚会,每个社团都要贡献一个节目。我们武术协会,决定表演跆拳道(这是当时惟一能拿上台面的节目)。
当时江湖大学虽然有散打班和武术班,却没出过什么高手(据我所知),那些家伙只是为着混学分而已,因而武术协会人才凋零,前景堪忧。
我才排练几天,也被赶鸭子上阵,要去参加表演。
不过那段时间,大伙特勤快,每天晚上都去草地排练,弄得腰酸腿痛,大汗淋漓。
没想到,在我们的努力之下,跆拳道训练班居然火了!
表演那天,大伙都十分出色,只有我出了点纰漏。
本来套路表演完毕,应该暂时退场的,为后面的劈板动作准备。
我突然忘了,摆个姿势独自站在台上,神情特专注(我是大近视,表演时没戴眼镜,台下一片白茫茫的,因而也不怎么紧张)。
直到会长老杨跑过来,鞠了个躬,瞥我一眼,我才回神来,也鞠个躬,慢腾腾的走回去。要是我跑起来,不就显得我心虚么!
后来,我还表演了一个空手劈板。那块板很厚,我左手那个痛呀,却不敢表现出来。如果用脚劈,会容易许多,可惜当时我还没学会。
回到宿舍,有去给我捧场的华哥、康哥、白哥和雄爷,便围了过来。
白哥:“小鱼儿,你今晚表现得太帅啦!”
我特高兴:“是么?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雄爷:“期间你独自站在台上,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精彩的个人表演呢,可惜没有。”
我很心虚:“哦,本来是有的,可惜时间不够,临时取消了。”
怕他们继续追问下去,我会露出马脚,立即溜到隔壁宿舍去。
第二天,要四处派传单,尤其是大一女生的宿舍。
没想到昨晚我那么一站,居然有不少女生认得我,顿时惹来一阵尖叫。
后果就是,我要临时给她们表演一下。
为了将武术协会发扬光大(别乱想,并不是因为她们挺漂亮),我惟有使出我的绝招:用拳头击墙(左手都肿了)、无敌旋风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不会描述)。
而且,我用的是左拳击墙。其实我是左撇子,但她们不知道,还以为我的右手更厉害……
派完传单,立即利用星期六和星期日招收会员。在大伙的努力之下,居然招到不少会员。有了会员费,立即租用学校的室内场地,渐渐的把跆拳道训练班搞起来。
只要是有表演(起初都是无偿的,连个盒饭都没有),我们都会去参加,为了增加知名度。
后来,慢慢的校外的学生也来了,小学生比较多,一来时间充裕,二来柔韧性好。
到了大三,训练班已经小有规模。曾有校外的训练班(收费特贵的那种,但升级考试很容易通过)来踢馆子,都被我们打了回去。如此一来,名头更响,会员更多。
直到我们打出名堂,那些不在附近工作的师兄,便很少回来。只有教练和苏师兄,一直带领大伙,继续把武术协会发扬光大。
教练还是个散打高手,苏师兄则精通咏春和蔡李佛,两人不时将一些心得告诉大家。
那时大家都很勤快,训练也很积极。当你看着一样东西,在大家的努力之下(也有你的一份功劳),由无到有,由小变大,直至打出名堂,那种感觉是超爽的。
而且,练武还能培养你的一些气质,可以吸引不少美眉。(我的真正目的……)
可惜我太青菜,只能欺负大一的新生,还要装出一副师兄的模样(其实我没比他们多学几天),如今想想,挺惭愧的。
不过,我的柔韧性比较好,因而没被他们瞧出破绽。
四年级的寒假,我到城里的公园玩,被高年级的学生打劫,吓得浑身发抖,差点尿裤子。
而和我一起的好友阿贵,居然敢拿着石头跟人家拼命,结果把那几个学生吓跑。
那件事让我觉得很耻辱,后来一直练习踢腿,因而柔韧性比一般人好。
不过,武术协会里有个小黄,比较瘦小,柔韧性却非常好,很多高难度的动作他都做得出来,而且基本功很扎实,比我帅多了。(真材实料比花拳绣腿就是厉害呀!)
在群里,曾经有人问起,江小鱼是不是最能打的?
因为我从不轻易出手(太差劲,不敢献丑),老是一副很拽的样子(装的,我是师兄嘛)。
幸好那些师兄没揭穿我,否则我就糗大啦!
平时上课,首先是拉筋,接着练习一下套路,然后便是重复踢腿,演练各种基本动作。虽然比较枯燥,也很累,却很有效。惟有把基本功练扎实,才可以灵活变化。
不管你的动作多么花俏,多么好看,也只能用去表演。遇到高手,只会不堪一击。
教练和苏师兄不断的重复这个观点,也是一直这么做,让我们没走岔路。
每次训练完,在我们以为可以脱离苦海时,教练都会让我们对打。
虽然有防护套装,要是被踹上一顿,也是挺难受的。
因此,除非是阳光明媚,否则我不会出战。我是个大近视,训练时不能戴眼镜,只能凭感觉来打,比较吃亏。光线足一些,精神好一点,就算被踹中,好歹还可以卸力。
起初,会长老杨经常怂恿我,要我和他过几招。某天我终于按捺不住,在训练开始前,和他过了几招,结果踹中他的小底迪(非正式对打不穿防护套装,而且我的动作不规范)……
从那以后,老杨没挑逗过我,除非是正式对打。
我怕他报复,继续欺负新生,没再跟他交过手。
虽然老杨是个好人,还是我的同乡,但我依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没办法,那时我可是踹中他的要害,搞不好他以为我是故意的……
如今各奔东西,我的基本功已荒废,慢慢长出小肚腩……要想练回来,已经很难喽!
这首动力火车的《明天的明天的明天》,送给大家:“……如果你没勇气陪我到明天的明天的明天,倒不如就忘了,就断了……”
第十四章 盛夏的果实
大二之后,我和铁心兰之间的关系,反而渐渐好转。
这得益于班里的多次聚会,譬如唱k、烧烤、游山玩水。
记得有一次,我们班去学校附近的高山攀登,很晚才回来。我和华哥、康哥、成哥一起,跟在女生后面,玩得很尽兴。
文瞧见心兰挺高兴的样子,我心里仿佛有一些东西融化了,感觉很温馨。
人原来,当我不再刻意的想去占有她,而是以朋友的心态对待她,居然可以这么开心。
书以往的那些负面情绪,譬如嫉妒、忧虑、怀疑、患得患失,好像已经没了。
屋放下一些东西,不只是欣赏她的美丽,居然发现她更多的优点。
她开心,你也开心,这不是很好么?那些情情爱爱的东西,实在太折磨人。
不过,有时我依然会心烦。
记得有一次,我正在宿舍码字,华哥看完学校举办的晚会回来,告诉我有人送花给心兰。
本来我该替她高兴的,却无端觉得心烦。如果不是华哥太剽悍,我差点就要揍他。
“别人送花给她,关我什么事?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
码到一半的稿子,也没心情完成,关掉电脑,到隔壁看强哥玩《轩辕剑》。
那时我很少玩游戏,一是觉得浪费时间,二是觉得太难。毕业后我才知道,原来还有一种叫修改器的东西,这才慢慢的玩起来。
我是个没什么耐性的家伙,很多东西都是三分钟热度,因而没能真正领略游戏的乐趣,纯粹是为写作而玩,现在已经很少接触。
大概只有那些真正的游戏高手,才可以体会到游戏的乐趣吧!
而我和苏樱的关系,也比过去好上许多。
偶尔,我会收到她从湖北寄来的信,里面有她最近的照片,也有她为我搜集的材料。
我的初稿已经写完,立即传上网络,让她评价。
我曾以为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却又觉得不太像。
和她聊天,我会觉得很开心,却不会时刻都想着她,或许是因为距离太远,见面太少,所以印象不深。而且,她的性格有点像男孩,大大咧咧的,男性朋友比女性朋友多得很。
在爱情方面,我是很霸道的,希望我的女人对我一心一意,而我也会对她忠诚(尽管我的目光仍然会被那些漂亮的女生吸引,但我会克制),不敢一脚踏两船。
注意,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开始一段恋情并不难,只要你够主动,够出众。
但是,要培养一段感情,需要付出很多心血,还要能抵受周围的诱惑。
追求铁心兰失败,让我不敢轻易开始一段感情。一是找不到那种感觉,二是有点麻木。
直到遇上苏樱,我心里的那些冰块才渐渐融化。
如果当年心兰很肯定的告诉我,她也爱着我,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呵呵,容许我yy一下,这是不可能的。
因此,我和苏樱一直保持联系,互相鼓励,互相温暖彼此寂寞的心,比友情要好些,却又不像爱情(感觉像哥们),直到她毕业,直到她结婚。
之后,只有在重要节日时,譬如她的生日,我才会问候一下她。一是不想她的丈夫误会,二是既然她已开始新的生活,我没必要搀和进去。
不过,当年知道她有男朋友时,我还是心烦过一阵子。
她一旦有主,我们之间的闲聊肯定会减少,恐怕也很难见面。
我不想她的男人误会。
其实,很多男人都很体贴,也很放心自己的妻子和好友交往。
只不过,我不知道苏樱的男朋友是哪种人,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她说不会,但和我见个面都要男朋友接送,我觉得没什么意思,也就没再约过她。
后来,我见过他的丈夫,虽然长得不算帅,给人的感觉还不错,比我高很多(这点让我非常不舒服,自卑感作怪),家境很好,生了个女儿,如今应该挺幸福吧!祝贺一下。
敢于去爱,敢于接受别人的爱,即使受伤,也不要后悔,才能找到幸福。
去了湖北之后,她的身体更差,时不时感冒。我只能在电话里安慰她一下,突然觉得,她应该找个能照顾她的人,而不是我这种需要人照顾的男生。(容我再yy一下……)
她毕业之后,有一段时间病得很厉害,还需要动手术,都是那个男朋友陪着她。不久,我便接到她要结婚的消息。
我没去参加婚礼,也没有祝福她,只是在那个寒冷的冬天,在火车上站了一天一夜,临时认识几个朋友,在湖北玩了一星期。
本来想去武当山玩的,可惜大雪封山,没去成。
我需要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需要重新找个精神寄托了。
如果说我一点都不喜欢苏樱,纯粹是出于友谊,那肯定是瞎扯。三四年的交往(起初是信息,后来是电话),我已经习惯她的声音,却总是想不起她的笑容。
但是,接到她要结婚的消息,我只是心烦,却不像当初被心兰拒绝时的心如刀割。
不知道是因为我已经麻木了,还是因为知道苏樱早已订婚,结婚只是迟早的事情。
那些男主角冲到教堂里,把新娘抢走,只会出现在影视和小说里,狗血到不能再狗血的剧情。
如果真的相爱,何必非要折磨对方?何必非要等到那一刻?
如果不相爱,倘若做出这种事情,不但会被人嗤笑,弄不好还会被拉去坐牢。
我们可以浪漫,却没必要故意浪漫而浪漫,那就太恶俗了。
对于心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