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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厉害的康复能力,我无比崇拜地瞧着大白:“那么严重的毒都能被你自己解开,你真的好厉害。”
大白蹙了蹙眉心,他侧过脸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觉得无聊正要回房间去睡觉,大白突然抓住我说:“不如我教你功夫吧,你赠我流光剑,我教你一些剑法。”
我摇摇头,想到大白看不见,随即开口说:“算了,我不要学。”
他不死心,依然拉着我说:“可是因为自己晕血所以觉得学了剑法也没有用?用剑并不一定就要伤人的,你若害怕伤人,可以用一些没有开刃的剑,这样在近身打斗中也可以自保。”
等他说完我才恹恹地说:“学功夫太累了,我不想学。”
大白一副你不可救药的表情。
被一个心理有创伤的人认为不可救药,我做人是不是太失败了呢?在五光十色的溶洞中行走的时候,我一直在思考这个很严肃的问题,结果不等我回到房间,立即转身往回跑,一边高喊着:“大白大白,我学我学。”
因为昭宁公主着实不想再有一次被亲爹关小黑屋的经历。
我说:“我要学那种可以一剑就劈开房门的功夫。”
大白教功夫很有耐心。每次都是他先示范,然后我照着做,每当出错的时候,他都会过来指正,手扶着我的手,带动着我完成这些动作。
我偶尔还是会怀疑他其实没有盲,因为从没有见过有哪一个盲人可以凭借着风向变动来判断出自己身边人的动作,可以凭借着超强的记忆力,将房间里每一样东西的位置都记得分毫不差。
他听完我的话后就笑着问我:“你见过多少盲人?”
我说:“就你一个。”
练功夫的日子是非常枯燥的,但是在练武的时候调戏大白却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有次他窝着我的手示范一个动作时,他的唇不小心擦过了我的脸,我立即捂住脸跳到一边去说:“你怎么可以这样!”
大白也很尴尬,他有点无措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装出一副扭捏的样子,又一想他啥都看不见便大大咧咧的靠在桃树上,挑着眉毛说:“我们大齐女子对名誉最是看重,大白你这样,这样还怎么让我嫁人?”
他喏喏地说:“如此,唐突姑娘了……”
我装出哭腔,抽抽搭搭地说:“那要怎么办才好?”
他也是很为难的样子,犹豫了好一会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地说:“只要姑娘不嫌弃在下家境贫寒,在下愿娶姑娘为妻。”
我目的达到,也就不继续装了,说:“那我就放心了,大白,继续练武吧。”
他忽然迟疑:“谁是大白?”
我说:“你呀。”
“为什么我是大白?”他说,“在下宋笛声。”
我才不管你叫什么呢,我哼哼两声说:“颜生是小白,你当然就是大白。”
他神色忽然严肃,周身杀气凌然,我来不及闪躲,他已经如闪电般飞驰到我身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问:“可是颜色不老,随我长生的颜生?”
'正文 两月之期'
我不知道大白和颜生之间有什么矛盾,但是从他现在的反应来看,非深仇大恨不可。
我甚至都能感觉到从大白眼中传来的强烈恨意。
许久,他似乎也意识到正在威胁着自己的救命恩人,马上就要沦落成恩将仇报的小人,这才讪讪地松手,转身不再理我。
好不讲道理的一个人,我都没有生气他在别扭什么,居然不和我说话了!
“喂,你打算就这样一直不理你未来的媳妇吗?”我绕到他面前,他又将身子一转,仍旧背对着我。
虽然只是一刹那,他脸上那种落寞的神色还是落入了我眼中。
于是判定,这是个易受伤的美少年。
为什么我身边总是会环绕一些很神奇的物种?我也纠结了,纠结的后果是今天回自己屋睡了一整天的觉。
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我掌灯出门,打算教育一下大白什么才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正确方式。可是大白房间居然没有人,我放下灯,摸黑出了家门,穿过那五光十色的溶洞后,眼前仍旧是那片桃花林。
大白居然还在原处站着,他感觉到我过来,抬头面相我问:“为什么这里没有夜晚?”
原来他感觉不到光,所以不知道这片桃花林从来没有过黑暗。我笑笑说:“不是告诉你了吗,这里是仙界,仙界怎么可能有夜晚。”
“是吗?”尾音上扬,虽是疑问的语气却更像是在反问,然后他歪头笑了笑。
这个少年身上仿佛被镀了一层光,一层散发着幽暗森然气势的幽冥之光。我缩缩脑袋,决定随时逃遁。
只是一瞬,这层光便熄灭了,他说:“你是个好姑娘。”
我等着他下一句话,一般人们说这句话的时候都会在后面添一个“但是”,我被打击习惯了,所以很淡定的等待他来“但是”。
没想到大白不是一般人,他不仅没说但是,还走到我身边将我拉到怀里说:“若真的能娶到你,是笛声之幸。”
他怀里有淡淡的桃花香,可能是在这桃花林里呆的太久,原本属于颜生的莲花香气已经全都消散了。这个时候我居然想到了颜生,真真对不起这个正抱着我的人……所以我努力拉回思绪,想说些什么来表达一下我此刻的激动之情,但是嗓子发干,什么也说不出来。
大白松开我,双手细细抚摸着我的眉眼,我觉得有点痒,左躲右躲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今天好奇怪啊。”
大白收回手,垂在身子两侧,又僵住不动了。
我大着胆子摸老虎屁股:“你和颜生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他努力隐忍着,可身子仍免不了微微颤抖,于是我稍稍退后几步,退到安全距离把话给他说清楚:“我不管你刚刚说那些话是真是假啊,我只知道你是第一个因为觉得我好而愿意娶我的人。”
他的手握成了拳。
我继续说:“但是你似乎和颜生有深仇大恨,你和颜生有深仇大恨就是和我有深仇大恨。”偷偷瞧瞧他的神色后接着说,“但是我救了你一命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什么恨呀仇啊,也就此解了,你不准再找颜生麻烦。”虽然我家颜生从来不怕麻烦,我在心里偷偷加了这么一句。
“至于娶我什么的话,我就当没有听到好了。”说完我就转过了身,留下句,“你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就不多留你了。”便离开了。
颜生马上就要回来了,我不能将麻烦留在家里。
虽然这个美少年脸红的样子很可爱,我微微有些惆怅的想,剩下的这十几天就没有美少年可以调戏了。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若是颜生在的话肯定要忍不住夸奖我一番的。我穿好衣服后,端了盆子准备出去打点洗脸水,拉开门却看到门前立着一尊石像。
哦,不,不是石像,是大白,大白此人站立的功夫一般人都不及他火候深。
我皱着眉问:“你怎么还没走?”
他垂着头,说:“昨天我还有话没有说完。”
“唔,你说。”我倚靠在门框上,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我想要娶你的话是真心,但我和颜生之间有着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宁儿,我,我不愿看到你为难。”他的脸颊微红,不知道是恨的还是羞的。
虽然看到他脸红的样子让我更想调戏,但是为了颜生,我忍痛装出一副就是不理他的样子。
大白说:“凭我现在的能力找颜生报仇完全就是自不量力,你一直在说得两月之约其实就是要等颜生来吧,赶我走也是因为颜生——放心,我不会冲动的。”
我仍旧不说话,但是看向他的眼神已经缓和很多了,若是真如他说得这般,留下个人陪我说说话也好呀。
他等了一会没听到我的回答便继续说:“你不是喜欢吃肉吗,我走了,谁给你改善伙食呢?”
为什么所有人都能准确无误的找到我的死穴?我极度抑郁,使劲拍了下大白的肩膀说:“那赶紧去给我打猎!”
越来越挨近两个月的最后期限,原本应该很兴奋的,因为颜生马上就要回来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心里隐隐浮现一层不安。
大白习惯每天去桃花林里练剑,我习惯每天爬千万层的台阶去洞口徘徊,总想着可以在第一时间里看到颜生归来。
有一次大白忍不住问我和颜生究竟是什么关系,我怕他真的秉承着父债子偿,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想法,把对颜生的恩怨放在我身上,所以死活不说颜生是我师父。
那啥,颜生武功比我好太多,由他来对付大白比较轻松。爹爹曾经说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大白脸色顿时很难看,他指责我说:“你不会看上那个怪物了吧?他可是不知道活了有多久都成了精了。”
这话说得太难听,气得我好几天没有理大白。
大白是个老实孩子,我不理他他也不理我,最后还是我忍不住去指责他:“你这辈子都不打算和我说话了吗?”
大白喃喃地说:“我怕我一说话又惹你生气。”
这话把我呕得肯不得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当初怎么就觉得这孩子很聪明呢?
和大白生了几天闷气,倒消解了我一些等不到颜生回来的不良情绪。我很怨念地数着划在门上的痕迹,除了我中毒昏迷的那几天,这门上的横杠也有六十多条了。
两个月过去了,颜生还没有回来。
我的脾气越来越坏。
大白却像是开了窍一般,我在桃花林里棘手摧花的时候,他就静静地陪在我身边;我生气摔东西的时候,他就默默地将东西捡起来放回原处;我拉着他问颜生是不是在外面出事了的时候,他说:“他不会出事的。”
我欣喜的拉着他的手说:“你也不希望他出事是不是?”
他说:“他出了事,我找谁报仇去?”
我又被呕到了,但心情反而好了许多。颜生肯定是不会出什么事的,大概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行程,他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说两个月回来定然不会食言的。
大白说:“我继续教你剑术吧。”
颜生的房间这两个月我都没有帮他打扫一下,他回来之后肯定不高兴,所以这几天一直忙着打扫颜生的房间,哪有精力学那个,于是摆手拒绝。
大白也不逼我,他自己练完剑后就下谷底打猎,然后躲在小厨房里研习厨艺。他的厨艺可以说是大有长进,所以最近这段时间我明显胖了很多。
大白说不仅仅胖了还长个了,我笑他说瞎子也能看到我长个呀,然后他便沉默了,我这才意识到说了伤人的话。
我放下手里的抹布,扯住他的袖子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仍旧沉默,原本就毫无光彩的眼睛更加暗淡了。
我心急地晃着大白的胳膊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啊,快点笑一笑,笑一笑。”我捏住大白的脸皮,使劲往上扯,大白一把拉开我的手向后退了几步,退出了颜生的房间。
我跟上去说:“你千万别不理我呀,你怎么样才不生气?”
大白抬头闭了闭眼,睁开后面对着我,虽然知道他什么都看不到,可是面对着他的眼睛却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他说:“那就继续学剑吧。”
居然还有这个样子逼人跟自己学剑法的,我拍拍脑袋,懊恼怎么就上了他的当了呢?看着他大摇大摆的身影,我凌空踹了几脚后仍不解气,心想着得想个法子整他一整才对得起昭宁公主的恶劣名声。
这边和大白一闹便没有心情再去打扫颜生的房间了,我往屋里瞅了瞅,这样的干净程度应该可以了吧?颜生虽然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