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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和大白一闹便没有心情再去打扫颜生的房间了,我往屋里瞅了瞅,这样的干净程度应该可以了吧?颜生虽然稍稍有点洁癖,我朝他身上抹泥巴的时候他也没有太恼怒不是。唔,再把书架子擦一擦好了,说不定颜生一高兴就不追究我这两个月啥都没学的过错了。
我哼着小曲擦着书架,抽出书擦擦里面,一把抽不动便再用一点劲,只听“吱呀”一声,书架与墙面之间裂出了一道缝。
我瞅瞅那条缝,打算再把书架推回去,可是无论怎么用劲都推不动,我生气一拉,这缝隙立刻变得很大,这下好了,颜生回来肯定生气,我绕书架旁去瞧瞧是不是有什么扛住了书架,这一瞧发现书架后面居然是个大洞。
'正文 小白与大白'
我探头进去瞧了瞧,这地方颜生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想必是里面定是有些什么秘密。扭身取了烛台点上蜡烛,我按耐不住好奇心,只能下去瞧个明白。
这石洞是天然形成还是人工开出,凭我的眼力还分辨不出来,只是里面脚下的路着实不太平稳,每走几步,便有块大石头横杠在中间。
石洞没有其他的分叉,顺着向前走就看到一块比较敞亮的空地。远远瞧着空地上放着几块大石头,近处一看居然是花刚玉。
这种玉的成色不好,富贵人家一般不会拿它来做装饰,但却是镇守阵脚的好物件,而这里的玉石恰恰就是按照五行八卦摆出来的。
我将烛台放在身侧的一个台面上,不知道触动了哪一处的机关,那几块玉石忽然转动起来,一道道五颜六色的光芒从玉石上发出然后在正中间交汇成一个点,这个点慢慢拉长成椭圆状,椭圆越来越扁越来越形似人性。
我捂住自己的最防止发出尖叫,可是当一个女子出现在那阵法中间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
恰好撞上了一堵肉墙,我吓得跳脚:“你什么时候来的,鬼鬼祟祟得藏在我身后做什么!”说完连忙扭头看那女子,唯恐声音惊扰了她。
大白说:“我来叫你习武,院子里唤你不见,便寻来了这里。怎么了,你的声音在颤抖。”
我看着那个女子的眉眼,侧脸问大白:“你听说过可以推算人前世今生的阵法吗?”
大白问:“可是三世阵?”他呵呵笑了两声,“只是传说而已。”
“是吗?我原来也以为只是传说。”
扇子上的那一则小诗就是颜生写给这个女子的吧——你若不来,此生不老,所以颜生才收集到如此多如此大块的花刚玉做这个阵法,只为了寻找这个女子的来生。一直以为颜生是个薄情的人,却原来不是薄情,是将满满的情意都给了这个已经死去了很久的人。
是不是,他把我丢在这里就是为了寻找这个人的转世?
“你怎么了?”
大白的声音将我好不容易才积攒起来的惆怅情绪给打断了,我深吸一口气,围绕着那个阵法走了一圈,研究了下这个姑娘,最后大声一笑:“哈,还没有我漂亮嘛!”
大白问:“这里有个三世阵?是一个姑娘的三世阵?”
我走到大白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这个姑娘大概都是你祖奶奶辈分的了。”
关于三世阵的传说我也只听我娘说过一点,好像是一个男子为了寻找自己的妻子的转世,才逆天改命创造了三世阵,我认为这世上很多伟大的创造都源于爱情,但是大白却告诉我,这个男的创造三世阵实则是因为自己妻子爬墙和另外一男子相约下世去了,他不愿成全这段姻缘所以想创造出三世阵来困住妻子的下一世。
我说:“这就是三个人的爱情所酿造的苦果啊。”
大白说:“那你觉得这个男的应该怎么做?”
“自然是放手了,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大白意味深长的看着我重复了一遍:“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人眼睛不好还这样有威慑力,假以时日耳聪目明,我还不得天天去钻地缝?“你眼睛是不是好了呀,一直骗我来着?”这样我还能接受一点。
大白说:“还是那个样子,只能感觉到一点光。”他嘲讽一笑,“是那毒太厉害,如今能恢复听力与嗓音,已经是上天恩赐了。”
他这个样子一点都不阳光一点都不美少年,我说:“行了,别说这些了,咱回去吧,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我还以为颜生在这里藏了什么金银珠宝呢。”
这话把大白逗乐了:“我虽和颜生有仇,但也知道他不是这样俗气的人。”
“你和颜生究竟有什么仇啊,你中毒是和他有关吗?”这几天大白心情好了很多,如果能利用我的智慧从大白的故事中分析出来颜生其实是无辜的,这样的皆大欢喜,我还是非常乐见其成的。
大白这次没有再躲开这个话题,几天的冷静好像让他想开了一般,谈起这件事的时候居然是很轻松的语气:“颜生和我实在是有着杀父弑母的大仇。”
我心里咯噔一下。
“那个时候我还小,只记得父亲在布满了残值断臂的院子里跪着求颜生放宋家,颜生看着父亲淡淡的笑着。”大白顿了顿,神色迷蒙,像是又回到了那个时候,“他笑起来真漂亮啊,就像高洁的雪莲,然后他说,‘你知道我等了她多久吗?’”大白模仿着颜生当时的语气,我听着就觉丝丝寒气入骨。
“然后他挥剑刺向爹,母亲惨叫着扑上去,他一剑两命,功力着实厉害的很。”大白冷冷一笑,继续说,“杀了爹娘后他走到我身前说,‘想为你爹娘报仇吗?我叫颜生。’”
这里四季如春,可我手脚却冰凉。我不敢相信这事实,辩解道:“或许是有人冒顶了颜生的名字,哪里有人在杀人后留下自己名字的!”
“别人或许不会,但他是颜生。”大白冷笑一声就走了,我想他是去桃花林发泄一番。
我愣愣的看着大白的身影,脑子里一直回想着颜生那句话,你知道我等了她多久吗?她呢,她怎么了,她去了哪里,她就是她吗?
我晃晃脑袋将那些摸不着头绪抓不住心潮的念头都丢开,我只知道,颜生说两个月后就回来,现在虽然已经过了两个月,但这肯定只是因为被一些事情耽误住了脚步,我只要静静在这里等他就好。
这一点想通以后心情果然就好了很多,接连着脑子都清醒了,所以我忽然就想起来这大白似乎还没有告诉我他究竟是怎么中的毒。
从大白嘴里套话不容易,因为他被中毒这件事残害了心理,所以千万不能触了他的逆鳞。否则看他一下下地拿桃花林里那些桃花发泄,我还是会升起一些怜香惜玉之情的。
但是今天他心情已经很不好了,万一他觉得用桃花发泄不过瘾,转头冲着我这个大活人来,那可就没有哪个惜花人来怜惜我了,明智之举就是下次再挑个时候问。
好在大白不像颜生般从来不形喜于色,也不像那个萧良安般是个笑里藏刀的人,他只要心情好就愿意陪着我说很多有的没的话,对于他这一点,我甚是满意。
这样日子又过了几天,我一直没有等来颜生,大白说他或许忘记了,我说不会。
我心情又低落下去了,大白认为需要给我找点刺激才能激发我跟他学习剑法的斗志,所以他告诉我说:“我中的这个毒名叫沉醉,据我所知所有中此毒的人除了我都已命归黄泉,我以为肯定是你救我的时候给我吃了什么东西,才得以保住我的性命。”
“这毒还有个这么好听的名字。”我说。
“沉醉不知归路,再也不用醒来。”
我干笑:“还真是个有意境的名字啊哈哈。”
大白没有顺着我的话继续谈论这个毒的名字,他直接说出他的目的:“你在救我之后给我吃了一些果子吧,那个时候我虽重伤可也不是完全没有知觉,能感觉到你喂我吃东西。”
我忽然说:“嘿嘿,我记得你还尿裤子了呢啊哈哈、哈哈……”声音在大白无形的注视下戛然而止。
大白说:“那些果子都是在谷底摘的吧,不如你陪我去谷底一趟,放心,我会负责你的安全的,你只要辨认一下果子就可以。”
我就知道,他说这个肯定没有好事!那个谷底差点要了我的小命,知道现在都心有余悸呢,才不要下去冒险,于是我说:“我画出来那些果子的形状,告诉你颜色,你自己去寻就好了嘛。”
“我看不到颜色的。”大白压低了声音说,“看不到的。”
“那个,那个。”我尝试着说,“你可以把形状类似的果子都摘一点回来啊。”
“你就不愿陪我去一趟吗?你宁愿我这一辈子都当瞎子?”他的声音有些激动,他略带剥茧的手紧紧抓着我的手腕,眼睛无比真挚地“注视”着我说,“我不想,不想这一辈子,都看不到你的模样。”
心腾的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血好像全都涌到了脸上,我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很丑的。”说完后我就恨不得咬掉舌头啊,这个语无伦次的居然说自己很丑!
大白“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又连忙拿手掩住嘴憋笑。
昭宁公主恼羞成怒,于是一开口成千古恨:“别笑了,我陪你下去就是。”这话说完也不用咬舌头了,我都恨不得敲死自己啊,这不是明摆着被他那句话弄得心慌意乱于是被绕进去了嘛。但是昭宁公主绝不是吃眼前亏的孩子,为谋求福利正好也满足一下好奇心,说:“那就必须先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中的毒。”
“任务没有完成理当自裁,这没有什么好说的。”
“什么任务?”
“刺杀梁国昭宁公主。”
'正文 惨遭巨变'
我瞪了瞪眼不可思议地问:“谁?”
“梁国的昭宁公主。”大白想了想,解释道,“就是那梁王的独女,生来便娇生惯养不知礼仪为何物的噜噜女。”
噜噜女一词出自南国,是说一个女子不仅仅粗鲁而且粗俗。我听到这个词居然形容到自己身上简直气炸了肺,但是我又不能说自己就是昭宁公主,憋着气问:“你为什么要刺杀她?”
大白说:“楼里的任务而已,千机楼知道吗?”
哪敢不知道呀,这可是能止小儿啼的千机楼,比狼外婆都吓人的千机楼,买凶杀人采卖信息无所不作的千机楼。我顺顺简直要气炸的肺:“你可知道是谁要买昭宁公主的命?”
他神色一凌道:“这和你无关,知道多了是非也多,就莫要问了。”
怎么能和姑娘无关,姑娘都命悬一线了!我咬牙切齿地说:“让你说你就说,不说我不陪你下谷底!”
大白略显无奈的摸摸我的头:“我这是为你好。”他叹了口气,说,“这是楼主亲自下的命令,至于买主除了楼主谁也不知道的。”
“那你是如何失手的?若是见了昭宁公主是不是还是会将她杀了?”
“在公主生辰那日,原本已经布好了人准备一击击毙的,可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个高手,在我没注意的时候将我的人全都杀死了。我见已经暴露,原本是要自杀的,但是我大仇未报怎能就这样去死,逃了几天还是被千机楼的人给抓到了。千机楼势大,只能再去刺杀昭宁公主以将功折罪。”他又是自嘲一笑,“是不是觉得我这人很不择手段呢?你一直以为我是个很干净的人吧,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呢。”
我本想要揍他一顿的,听完他最后一句话后这扬起的拳头就始终落不下去了,压着声音问:“你为何要进千机楼。”
“要为爹娘报仇,只有杀手学的才是真正杀人的功夫。”
我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