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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兴致很高,于是说:“没听说过这地方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常欢乐很是得意的样子:“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那里有家歌舞坊,虽然比不上玲珑阁的歌舞,但是也别有一番意味。”
“你不是说,你没有来过南国吗?”
常欢乐得意的表情一僵。
我说:“你还去过玲珑阁。”
他又是一僵。
我立刻严肃了问:“你是不是也从玲珑阁带回去了个姑娘?”
“我哪里敢往家里带啊。”他唯唯诺诺地说,“我把那位小姐安置在了聂长风家里,后来,聂大将军随着各位大臣上表替王上纳妃,便把她送到宫里去了。”
'正文 玲珑阁'
我不说话,常欢乐瞅着我试探着问:“那现在是不是要回去?”
“不回去。”我斩钉截铁地道,“我们去玲珑阁,查查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猫腻。”
只要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总会露出马脚的。
常欢乐说我这个人很奇怪,看哪里都是阴谋诡计,那个天下闻名出美女的地方也能让我看出来几分不和谐。他说我不能因为情伤就产生报复社会的不良情绪,不能因为嫉妒那个曾彩云就对永定成做出什么坏勾当。这一路上来来回回就是这几句话,最后我嫌烦威胁他把他踹下车去,他才难得消停了会儿。
常欢乐半躺在车里,翘着二郎腿和我聊天,问我:“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啊?”
“查玲珑阁呀。”
他把腿放下,探头到我脸前:“我是说感情方面,我瞅着那个萧良安倒也人模狗样的,你不如顺了你爹的意嫁给他好了,说不定欢喜冤家就直接改成情有独钟了呢?”
我蔑视他一眼:“我娘说了,要嫁就嫁最好的男人,在我心里颜生就是最好的男人。”
“你还没死心啊?”
“原本是死心了的。”我感慨,“在你没告诉我那个萧良安要去梁京送聘礼前,后来我想着既然必须得嫁,那还不如继续和颜生耗着,说不定哪天他就被我感动了,非我不娶呢。”
常欢乐说:“根据我这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个可能性非常极其微小啊,说不定人家颜生心里还想着既然要娶,那就得娶这天下最好的姑娘呢,所以你这几乎就没可能了——啊——哎哟——李昭宁你这个没良心的,快停车等等我——”
…………
永定城,玲珑阁。
这玲珑阁一如我第一次来时那般热闹,门口来来往往的都是些达官贵人,听人说今晚最后一场舞是玲珑阁阁主玲珑姑娘携玲珑阁众位姑娘一起跳的一只飞天舞,因此吸引了大批的贵人们前来观看,门票是千金难求。
我正愁着如何才能混进去,那边常欢乐已经到了玲珑阁门口,几个姑娘一声声“金公子”招呼得好不勤快,没想到这金笔书生的名号还这么响亮,这在南国都能受到欢迎,真是一群没见识的女人。那个,原来喜欢金笔书生是因为不知道其真实身份,深谙其恶劣性子的昭宁公主一想到曾经迷恋过他胃里就一阵恶心……
我把常欢乐拉到一边的胡同里,他很得意的说:“看到没,刚刚那位姑娘说了,给我在二楼留了个雅座,你就扮成我的跟班进去好了。”
让公主扮跟班,这厮真够大胆的,从另一方面也能看出,我这个公主着实没什么实质性的地位,真的是公主身丫头命。他这个主意虽然让我很没面子,但是姑娘连里子都没有了,面子什么的,以后再说吧。
于是扮作跟班,随着常欢乐进了这玲珑阁。
一个小丫头领着我们拐过一排座位从一个夹角处上了楼,穿过几帘水晶帘,就被引到了一间以竹板相隔的小间,里面有圆桌椅子,桌上有茶水点心。我首先坐下就要拿起来吃,那小丫头斥道:“主子还未就做,你这丫头怎不识规矩。”
我讪讪地站起来,那小丫头白我一眼扭头就走了。
我这才坐下吃东西,常欢乐在我身边点头哈腰的说这小丫头忒没规矩要怎么怎么来教训她。
“我听说这种地方经常会有人在房间做手脚来窃取人们的对话内容,常欢乐,你是想打草惊蛇吗?”
他一哽,连忙坐下抹汗,还小声嘟囔着:“真是比祖宗都难伺候……”
上次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二楼三楼都是用竹帘给挡住了,来到二楼才发现,这竹帘不知道是如何制作的,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这里面却能将外面瞧得一清二楚。
我细细打量着,将这大厅内的每一个角落都收入眼内,哪一个角落可以藏人,哪一个角落不可以,只有勘察好地形,我才有成功的可能。
许是瞧我太认真了,这常欢乐忍不住说:“这玲珑阁建了也得十多年了,有多少人都打过这里的主意,最后都铩羽而归了,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回头看看他。
“这玲珑阁看似有各国权贵撑腰,实际上也有不少权贵怀疑这里的姑娘是探子,前来探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便领回去个姑娘严加看管,想让这姑娘露出马脚,最后都是一无所获。这些权贵仍然不相信这其中没有猫腻,可是当他们联合起来,从这些姑娘嘴里探听这么口风的时候,依旧是一点马脚都没有。这只能说明,若非这玲珑阁是真的很干净,那就是后面那个人的手段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扭头再看这大厅里的浮世繁华,梦境一般的地方究竟掩藏了多少杀机,我仍旧不相信这里面没有动什么手脚。
常欢乐叹气:“我知道你不死心,今天晚上散场后或许会有这地方的幕后人露面,你若愿意来送死那就自己来,我可不奉陪的。”
这话刚刚说完,那边铃铛声音忽然响起,面前的竹帘自动上卷,下面中心水池中出现了一个舞台。
我以为这又是上一次的套路,没想到几条红绸从天而降,中间那根红绸上缠着一个妖媚的红衣女子,这个女子衣着暴露,仅一些重要部位用红绸遮住,玉颈玉腕全都装饰着金银饰品,额心吊着块赤玉,装束虽然艳丽,但是这女子眼神凌厉,跳起舞来居然也英姿飒爽。她一缠着红绸,一手做出一些造型,身子随着红绸荡来荡去,做出一些妩媚却不妖娆的动作。
此时掌声雷鸣,伴奏才起,紧密的鼓点打出节奏,这个女子抓住从身上的红绸蹦到另一根红绸上,再把这一根缠到自己身上,最后所有的红绸到系到了女子腰间,即便是那么多层的布料裹着,女子的腰依旧纤细。
她最后落到舞台上,这些红绸以她为中心形成一朵红色的花型。女子起舞。
这样美丽的出场,连我都忍不住要惊叹,若是小蝴蝶在此恐怕都要叫嚷着要娶一个回去了。
常欢乐眼睛都看直了,我撇了他一眼,然后往四周打量。
这个时候二楼的帘子全都已经拉开,每一个小间里都有人坐着欣赏舞姿,他们衣着华贵,从面相上看天南海北的人都有,有的已经完全在痴迷在这舞姿中,有的则显得百无聊赖的样子。我着重注意了下这些人,想来这些人都见惯了大场面。
大概是我的目光太直白,正对面的一个男人忽然朝我看来,那目光意味深长,只对视一眼就能感觉到此人认识我。
前一段时间我的脸有些残缺,这也是我为什么现在敢光明正大的再次来到玲珑阁,不怕那个玲珑姑娘找麻烦的原因。再说五年前我还只是个丫头,就算是五官没有什么改变,但五年过去,能一眼认出来我是谁的,大概除了我亲爹亲娘就是颜生了。
这个人究竟是谁?是敌是友?会不会坏了我的事?
我一直在想事情,竟没有注意到对面男人已经不见了,我下意识回头,就看到那个男人正站在我背后笑意盈盈,见我看他,他还点头示意,不问自请地坐到了我身边。
常欢乐一直沉浸在舞姿当中,直到换场,他发现身边多了个人,他看看我又看看那个男人,最后不屑的瞅着我做了个嘴型。
他说,你怎么什么货色都勾搭。
我忍不住仔细看看这个人,只见他宽脸大嘴单眼皮,猛一看很方正很威武,但却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可也到不了“什么货色”这么低的档次吧。
那厮见我看他,居然很随和的冲我笑了笑说:“殿下一直看在下,让在下心里惶惶然。”
我干笑:“我怎么不知道?”
“在下心里如何,殿下怎么可能猜得出,除非殿下自认为和在下心有灵犀,那么——”
“我的意思是,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一直在看你。”沟通有障碍,只能解释清楚。
那厮一愣:“若非殿下没有看在下,在下也不敢贸然来到这里啊。”他微笑着示意我朝对面看,那一间小间比我们这个足足大上两倍,另有执扇女子相随,他说,“殿下不如移步到我那间去,那间视野好,也正好能欣赏到楼下各位大家的绝世舞姿。”
我不理他的邀请,把话题重新转回去:“你若不看我,怎知道我在看你。”
那厮仍旧笑意盈盈,他打开折扇扇了两下,一副翩翩公子的作态,只是配上他这张方方正正的脸,还真让人不忍心再看下去。
他说:“殿下天资绝色,在下不知不觉中被殿下吸引,所以多看了两眼,还请殿下勿怪。”
“噗——咳咳咳”常欢乐被茶水呛着了。
我摸了把脸上的茶水,努力保持着好姿态,微笑着问:“你这般邀请我我也不好推辞,只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那厮皱眉:“你不知道我叫什么吗?”
“尚未请教。”
他笑得像只狐狸:“在下萧良安。”
'正文 玲珑阁(二)'
我瞪大了眼:“你也毁容了吗?”
萧良安摸摸自己脸颊,爽朗开口:“我居然忘了,这还戴着人皮面具呢,殿下认不出我来也是理所当然的,刚刚良安还在为公主不能认出自己未婚夫婿而伤心呢。”
“人皮面具?”我凑近他仔细看着,“真的还有这东西?”忍不住上手摸了两下,“为什么你的声音也变了?”
萧良安从怀里掏出来手帕帮我擦着脸上的茶水,我嫌暧昧就夺了自己擦,一边示意他回答。
“还是殿下对良安的声音不熟悉吧,没想到不过五年,殿下就把在下的声音忘记了,不过没关系,以后记着就是了。”萧良安起身说,“现在在下能邀请殿下移步了吗?”
我用力擦了两把脸后把手帕重新塞到他怀里,转头问常欢乐:“你说咱要不要去?”
其实常欢乐这个人只有单独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毒舌,平时在外人面前还是很像着我的,所以按我的意思来,他应该配合着拒绝,可没想到他居然欣然接受。
事后我狠狠教育了他一顿,他很委屈的告诉我说,他向着我的原则是没有改变的,错就错在他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按照他写小说的思路,这个有权有谋有才有貌的谦谦公子才是男主人公,而颜生只能作为炮灰而存在。
这厮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是自己想换个视野好的地方看美女才是真的,瞧瞧他那没出息的样子,口水都要流了出来。
不过这最后一场合舞的确有千金难求的资本。中间的水池转瞬间就变成了台子,慢慢地绿色草的就覆盖在上面,一棵棵桃树从地上钻出来,桃花绽放,如火如荼。
几个姑娘从舞台外延上来,她们穿梭在桃树间,肆意玩耍嬉闹,这时候桃花瓣簌簌而落,这些桃瓣漫天飞舞,我伸手去接,几点粉色就落在了手上,竟然是真的。
忽然想起了山洞里的那些桃树,现在仍旧繁盛吧?
一声笛音吹响,随着笛音,一位淡粉色舞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