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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也只剩下不到一亿了。
此时联军一路顺风顺水,地面部队早已登上“莲娃渡”,跟“莲叶峰”的我军接上了火。江口竹蜻蜓阻挡我军伏兵的任务已经胜利完成,喀秋莎将剩下的竹蜻蜓除了留在江口继续阻挡我军空中部队那部分之外,其余的都调往杭州城,最后进行破除“千仞刀”的工作。
尽管现在的竹蜻蜓比第一批多了一倍,我军的“千仞刀”也只剩下不到一亿,但两批竹蜻蜓的攻击力还是不可同日而语。经过先前的多次攻击,喀秋莎基本上已经掌握我军“千仞刀”的布防位置了,一上来也进行了集中攻击,奈何“千仞刀”现在对于这些竹蜻蜓基本就是一刀一个,冲在前面的被“千仞刀”干掉,后面的被挡住去路,只有少部分能够成功将自己的攻击落到“千仞刀”上。而火炮对于这些竹蜻蜓的威力更大,炮击对上它们,已经可以成片杀伤了。
经过火炮的十来次轰击,竹蜻蜓与“千仞刀”也对攻了四五十次的时候,竹蜻蜓与“千仞刀”终于同时被打成渣。联军攻破了杭州东门的第一道防线,我军也去除了一半竹蜻蜓对于我军的威胁。
喀秋莎虽然对于竹蜻蜓有些心痛,但对于这样的战果也是乐观其成的。她早已准备好对付我军的火炮。
其实对付火炮的办法非常简单。刚刚喀秋莎已经计算过我军火炮的装填时间,只需要派出几队空中部队进行佯攻,将我军火炮布置的位置全部侦察清楚,就可以派出大部队在火炮装弹的间隙摸到火炮附近,将火炮捣毁。只不过说来比较容易,做起来却不是很简单。也亏了喀秋莎有这样的耐心,才能精心进行安排。
首先派出进行火力侦察的,跟城墙周围一样,只有百万的空中部队。因为是为了火力侦察,所以并没有发动攻击,只是落入城内,在火炮周围进行打转。
这种安排虽然经过了喀秋莎的心力,可惜凌振也不是泛泛之辈。早在布置火炮位置的时候,凌振就考虑过这样的情形。对于对方有可能采取的这种方法,凌振也早已有了预案,并在训练的时候经过了多次的培训。
所以联军空军进行火力侦察的时候,炮手们并没有随便开炮,除非有了一击必中的可能性而且确定其他人没有相同的想法的时候,才会有人准确地开炮。
结果喀秋莎派出的火力侦察部队转了一圈,最后还是没有搞清楚我军火力的真实配置。
这次喀秋莎发了狠,索性就将转圈的空间缩小,专找刚刚开过炮的我军炮位下手。百万人一齐出手,瞬间就毁掉了这些炮位。而炮手们这时候的素质也体现出来了。只要是能够出现一击必中的情况,炮手立刻就会开炮。结果刚刚的千多门炮在毁掉的同时,百万联军风系法师也损失惨重。
跟那些实力为九转玩家一半的竹蜻蜓一样,玩家们在炮火面前也被成片击中。百万风系法师在数万门火炮的轰击下,竟然损失了数十万。
喀秋莎并不气馁,再次派出百万风系法师,继续毁灭刚刚开过炮的炮位。这时候她原本想增加一些人手,只是刚刚看到炮火片击的威力,人多人少其实没有多少区别,区别只在于人多损失也多。所以她精心布置了每个风系法师的走位,然后一起扑入炮群之中。
而我军的炮手再次给予了联军沉重的打击。凌振早将这种战术的攻防演练纯熟。敌军这次派人进来之后,我军依旧是原来那些炮位,只不过变换了一下角度,绝大多数炮位将自己防守得严严实实的,给予对方的打击,依然是数十万的损失。而联军这次毁掉的炮位,依然只有数千。
喀秋莎有些抓狂了,按照这样的损失速度,没等干掉我军的炮位,联军的空军将完全交待在这里了。如果没有新的办法,形势对于联军将越来越不利。
“反正他们需要瞄准,不要理他们,直接攻击心脏,那些炮位将完全暴露。”雪儿这时候在旁边道。
喀秋莎哈哈大笑:“妹妹倒提醒了我,我跟他们耗什么呢,就照妹妹说的办。”
言罢,断然下令,四亿多联军空军不再理会炮火,首先派出一亿向杭州府衙前进,其他人原地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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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老天很是作眼,日头高悬在南边的天顶,将雪地照得甚是分明。若非表层的积雪偶尔融化带起的丝丝寒气,单单从日头来判断,很容易让人误会已经到了初夏时节。
赵王完颜洪烈以下,女真五虎上将十大悍将一个个甲胄鲜明,在营门外一字排开,迎接着韩延寿派来的使者。厚厚的甲胄将众人包裹,阳光投下的热气从领口钻入,地上的寒气不能进入,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慢慢甚至有些热气蒸腾起来。完颜洪烈和女真大将的脸上甚至沁出了汗珠。
来的只是韩延寿帐下的一个小游击。但这个小游击却经过了千百次征战,对于对面这些女真悍将,可以说是了如指掌。经过历次生死之战,可以说这些女真人化成灰,他也能把他们认出来。在跟他们作战的过程中,有着无数痛苦的记忆,也有很多快意的时光,一时间都涌上他的心头。
他的目光逐次掠过女真众将,仿佛有意,又仿佛不经意,却已经细细地将他们一一打量完毕。
完颜洪烈心中暗喜。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如果女真众将都在这里的消息不能确确实实地传到韩延寿的耳朵里,他的计划就存在着严重的变数。而现在,韩延寿吃了一个定心丸,无疑对下一步行动是一个利好消息。
小游击已经对女真众将扫视完毕,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脸上却不露声色,远远在马上扬鞭道:“赵王殿下,韩大帅命我向大王探问一声,女真将派何人与大帅商谈同盟事宜。”
完颜洪烈仿佛从遥远的天边听到仙乐一般,苍老的脸上绽开了枯树盘根的笑容:“请回韩大帅,本次我主命小王全权代表他本人,来与韩大帅商谈。小王这就跟将军同去拜见大帅。”
言罢,完颜洪烈一挥手,他身边的十八虎卫从女真众将身后驰出,紧紧簇拥在他身后。
完颜洪烈缓缓执辔而行,到得小游击身前一箭之地,勒马停住。
小游击脸上也泛起了笑容:“好,殿下请跟我来。”
掉转马头,当先扬鞭,马蹄的的,已是回身向辽军大营而去。
完颜洪烈脸上闪过得意的笑容,奋力一鞭抽在胯下宝马的屁股上,那宝马立刻展开马蹄,风驰电掣地跟了上去。身后十八虎卫一个个不落人后,也打马跟在完颜洪烈身后,宛若十八朵红云,在雪地上迅疾地飘舞。
辽军大营,斥候回报:“禀大帅,辽军没有异动,完颜洪烈已经跟随萧将军向我军行进中,只带着十八虎卫。”
韩延寿凝重的脸色稍缓,传令道:“全军出迎,大辽之生死,便在我等头上,大家抖擞精神,切莫被女真人小看了去。”
萧天佐萧天佑等人无不凛然遵令。
营门大开,千骑卷出,在营门前排成两列。两列之间,隔一箭之地,甚是宽敞。众辽将辽军一个个精神抖擞,意志昂扬,看着前方一溜迅疾的黑点从那边飘了过来。
看看黑点渐渐变成人影,辽军号角鼓声大起,旌旗飞扬,韩延寿亲自策马,身后跟着萧天佐和萧天佑,以及辽军众将,从辽军阵中飞驰而出,直来到完颜洪烈身前。
身后辽军齐声高喊:“欢迎赵王殿下。”
韩延寿在马上一抱拳:“赵王殿下,远来辛苦,请到帐中小坐。”
完颜洪烈也一拱手,策马来到韩延寿身边,韩延寿早已掉转马头与他并马而行。其他辽国众将,也已经让出中间的道路,就等二人策马进帐。
号角鼓声再次大起,二人缓缓策马,一路进入大帐,分宾主坐定,众将也各自进帐坐定。
韩延寿举杯祝酒。完颜洪烈举杯饮尽,复举空杯道:“大帅,小王此来,便为两国同盟。前日我主已经接到辽主消息,不知辽国有何打算?”
韩延寿命人将完颜洪烈的空杯斟满,一边道:“我二国长期征战不已,甚是虚耗国力。眼前列国即将入中土,无论成败如何,我二国偏处东北隅,到时候无论列国还是宋古联盟,都是严重的威胁,唇亡则齿寒,我主意思,便由大辽在南边挡住威胁,两国罢战,共同积蓄力量,到时候方有力量自保。”
完颜洪烈大笑:“辽主此意,正与我主不谋而合。只有以两国之力,方可以抵挡来自南边的威胁。只是理虽如此,如今我国与南边实在太远,没有切身之痛,目前形势一片大好,辽主既然有此提议,不知于我国有何好处?”
韩延寿微笑道:“赵王此问非常合理,我主其实早已想到这点。我主意思,到时候贵国军队,可以分批通过我国,直扑南边,那时在南边,贵国军队抢得一地便为贵国之地,抢得财物便为贵国财物。此外,我主尚有白银三十万两,帛三十万匹相赠。”
完颜洪烈嘿嘿一笑:“辽主此礼,本也丰厚,只是我等拥有南边之地,辽主到时不怕我等两头夹击么?答应如此爽快,必然有诈。”
韩延寿脸色不变,大笑道:“赵王果然快人快语。我主于此处也早已计划停当。贵国之军能够占南边之地,我军亦能占南边之地。到时候只需贵国之军离我国要害之地远一些,赵王的担心便不复存在。”
完颜洪烈点头道:“这样小王就放心了。只是如此一来,我军距离我国岂不更远,我军吃的这一亏,却有何等补偿?”
韩延寿干笑一声道:“殿下这样就有些强人所难了。殿下试想,若非我国为贵国提供通道,贵国之军,根本没有机会跟南边打个照面。如今贵国只要到达南边,子女玉帛,什么没有。到时候只要贵国军队作战勇猛,打下多少地都是贵国的。我国只求能够保得安定,别无所求,如今提出如此优厚条件,已是我主释放极大的善意了。”
完颜洪烈大摇其头:“其实大帅也知道,若非有大帅在,大辽早已是我国囊中之物。就算有大帅在,如今也是我国攻贵国守的战局。如今我国占得上风,只要继续耗下去,总有一天耗得大帅驾鹤西归,或者在贵国内外交困之际趁虚而入,就算大帅还在也无力回天。如此大好局面之下,贵国却忽然要罢兵,得了许多好处,倒反于我国诸多限制,这样如何能够让我国心服。”
这番话完颜洪烈咄咄逼人,偏偏那语气却象春雨一般动听,听得韩延寿哭笑不得。
好在韩延寿也不是寻常之人,当下对完颜洪烈道:“殿下此言固然在理,本帅也有一言让殿下斟酌。据本帅所知,早在我军提出同盟之前,贵国便有议和的想法,只是贵国使者一向被我主故意冷落,才一直没有下文。我主如今之议,也是顺水推舟,成人之美,贵国还有好处可拿,又何乐而不为呢?”
完颜洪烈依旧摇头:“大帅,此一时彼一时也。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先前我主要和,贵国千方百计推脱,说明贵国当时有不和的理由。现在贵国急着要和,一定是和了之后对贵国的好处更多,所以我国现在反而不着急了。反正以大帅的本领,虽然有办法反攻,贵国的实力却决定了一时半刻还反攻不过来。贵国如今给我国许下这么多条件,就一定还有许下更多条件的空间。我国向在苦寒之地,人人胃口很大,大帅应该理解。”
那完颜洪烈的声音依然如春雨一般,神态温文尔雅,仿佛他说的是一件非常优美的事情一般。
韩延